阿市看了兄长就和他行了礼,才说明来意,「我想知道信秀是不是长政的孩子。」
  织田信长瞪了她,「信秀是我的儿子!」
  「大嫂怀孕的时候长政大人还活著。」她掉了眼泪的看著兄长,「真是孽缘,如果信秀是长政大人的,我真想知道兄长还会不会对那孩子施以磔刑。」
  「我自己女人怀的种是谁的我难道会不知道吗?」信长动怒的咬牙切齿的看著妹妹。
  他不敢去赌舒琳有没有恋过长政,但他敢打赌信秀是他的孩子,因為和他实在太像了!
  血缘这种东西就是可以让人有感觉!
  「是不是空穴来风,验一验我们就知道了。」阿市一定要知道是不是。
  验?信长横眉竖目的拿了旁边侍女端的茶杯往阿市脚边砸去,「妳敢!」
  一票侍女只要是在现场的,不论主人是谁,看到家督气成这样全部都已经跪下来了。
  阿市抖起胆子,她跨过被砸碎的瓷器走到兄长面前,「我当然敢,您对一个亡命之徒问这种话是不是太过胆怯了呢?我已经失去了丈夫,现今被我知道那孩子可能是长政大人的,我断断不可能当作什麼事也没有发生,您在害怕吗?害怕面对长政大人和大嫂的情事吗?」
  村井贞胜、前田利家、前田庆次听到消息就赶了过来,大家远远就听的到信长大人兄妹吵架的声音。
  织田信忠、信雄和他们的妻子都赶了过来,因為都要乔迁了,為什麼父亲会和姑姑吵架。
  在房间裡的舒琳听到丈夫和小姑的吵架声,她的眼泪滑了下来,是啊,丈夫一向不面对她和长政的事,虽然他有眼线盯著她们,可是有些事还是不敢面对,比如,她和长政同床共枕.......。
  她好不容易有的孩子竟然被人这麼疑心,她虽然难过却也欣慰丈夫大声的说信秀是他的,可是刚刚阿市的质问丈夫沉默,很明显的他不敢面对......。
  浅井政澄难过的闭了眼,真没想到他和长政的狼狈為奸会让舒琳这般难堪,他们兄弟都做了什麼!
  土田夫人看了儿媳妇一眼,她起身抓了舒琳的手臂,打开门把媳妇用力推到地上,然后看著外面满满的人说,「拿下这个不贞洁的贱人!」
  织田信长看了母亲厉声大吼,「谁敢我就杀了谁!」
  舒琳倒在地上眼泪直流,现在她真的什麼都不能说,婆婆抓她这把柄她真是哑巴吃黄连。
  「母亲大人,请不要说大嫂不贞洁,您这是污辱了我的丈夫浅井长政!」阿市突然和她兄长立场一致,「当初的事谁都没有错,大嫂并没有不贞洁,但我想知道信秀是谁的!」
  土田夫人瞪了阿市,信秀当然是织田家的,因為实在太像了,如果这麼一验,不就显得她是找媳妇麻烦吗?等等......,孩子还小,像谁还很难说,不是有一说吗?孩子不论是谁生的,只要从小养在身边就会和养的人像!
  织田信长扶起伤心的妻子,他以為妻子会抱紧他痛哭,结果,她推开他!
  舒琳擦了眼泪看著丈夫,「你想不想知道我和长政发生什麼事?」他刚刚的沉默真的伤害到她。
  信长心一震,他嘆了气,「那妳想要知道我和所有妻妾怎麼样吗?妳不曾问的,正是我不想知道的!」这女人以為他不信任她吗?
  这女人未免太傻了吧,他是不想面对,不代表他不信任......。
  如同她从不过问他和妻妾间发生什麼事一样,她应该也不想知道他爱过哪个妻妾吧?
  他确实对浅井长政有疙瘩,不代表他不信任她。
  看著丈夫,她的眼泪有著怀疑,「想不想验验看?」
  「我相信妳!」验什麼?这是有什麼好验的?这麼一验,不管结论是什麼,输琳都会被人议论纷纷!
  「相信和事实不一样!」舒琳不知為何就是执著要让大家知道真相一样。
  织田信长有丝恼怒的看著她,「我们夫妻的事,妳也要找真相?」
  「要,因為你心底不相信我!」
  织田信长给了她一巴掌,「我打妳是因為妳竟然因為别人一句话就不信任我,浅井长政和妳怎麼样我都知道,我為什麼要公布於世,妳们两个清清白白,就因為别人一句话妳就要义气用事找真相是吗?我爱的事妳,我不问妳的过错,真要恨,就是恨浅井长政发了疯的想要得到妳!」
  被丈夫打了一巴掌的舒琳一愣,然后她反手一巴掌打了丈夫,「我就是要找真相,趁我还年轻的时候,我不想要这件事成為你我之间的疙瘩,我更不希望到我人老珠黄你再找这种藉口把我一脚踢开,我要真相,即便我在这裡大声的说,我和浅井长政什麼都没有发生,孩子确实是你织田信长的!
  我更要让妳母亲从此不敢再找我麻烦,我除了要堵住你母亲的嘴巴,更要让怀疑过的人知道,没有就是没有,我,舒琳,到底是织田琳,还是浅井恋,只要信秀是浅井家的,我马上自杀,如果是织田家的,信长你要怎麼办?」
  这女人......,就这麼怕他不要她是吗?她敢这麼说,还说的这麼坚决,他还真的可以忽略浅井长政,因為她只爱他!
  织田信长倏的将她紧紧拥入怀裡,「我爱妳,所以不问对错,我爱妳,所以一切都可以顺著妳,即便妳要杀了我,夫妻之间的爱只有夫妻之间才最了解,既然有人想要破坏妳、我,妳愿意证明,我织田三郎信长身為妳的丈夫,就可以不顾一切的与妳携手面对。」感觉到妻子的委屈,他的目光从柔情到狠戾的看著母亲,「母亲大人,我爱她所以可以不问她的过错,但我不能忍受妳一直要找她麻烦,信秀是我的,我非常坚信,既然妳不信,如妳的愿我们验,剩下的让舒琳处理!」
  土田夫人咬牙切齿的说出自己怀疑的部分,「这女人嫁给你多年就没有怀孕,偏偏和她姑丈勾搭在一起就怀孕了,这说明了什麼?」
  舒琳抱紧丈夫的腰,原来自己避孕却成為自己的死穴。
  「在织田家什麼事我都清楚的很,我是个离经叛道的人,她怀疑我能爱她多久,所以迟迟不肯怀孕总是喝避孕药,我们夫妻这种事难道也要向妳回报吗?」织田信长利眼逡巡找到林秀贞,他看了那个紧张的男人,「我理解一个男人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会是怎麼样的疯狂,男人虽然强大,但在自己深爱的女人面前也不过是个乞求爱情的平凡人,浅井长政发疯的用尽一切要得到舒琳,甚至在金崎一战后对我的妻子说:织田琳乎?浅井恋乎?,她寧愿被织田市骗到被引產,也要到战场和我一起面对胜败与生死,这样的深爱我的笨女人,你们却要她验明正身,没错,我爱她自然也会有怀疑她和长政之间有不单纯,可是她爱我的心那麼真,我爱她,她也愧之以爱,我要问什麼?」
  信长看著母亲,用著恨与怒说,「我说过不要再為难她了,為什麼还要这麼製造风波?」才刚说完,他发现自己膝盖有湿热感,然后看了脸色苍白的舒琳,他发现她衣服有红红的顏色。
  浅井政澄也有看到,因為他刚刚就一直有闻到血的味道,他吓一跳的说,「把大夫叫来!!」
  舒琳觉得下身很痛,可是她还是坚持的说,「验!」
  「妳给我闭嘴!」快被她气死了,他用力抱起她走进房间。
  土田夫人看著木板上的血,她脸色刷白,「她怀孕了?」
  大夫们著急的蜂拥进主卧室,一群人跪在房间外的长廊上,全部都害怕的颤抖。
  就在大家脑袋空白了好几个时辰后,浅井政澄和前田庆次从裡面走了出来,庆次抱著小少主看著大家说,「织田家主母有令,验明正身,政澄手上的那碗水是依大夫们指示与医书记载备的水。」
  这时织田信长咬牙切齿的走出来,豪迈的滴了血后就很酷的进去。
  浅井政澄愣了一下,这黑道还是这麼帅,他拿了针抓了信秀的手刺了一下,信秀本来在睡觉,突然就睁开眼睛很生气的动来动去。
  很快的,两个人的血很快就相融。
  土田夫人震惊的坐下去、阿市像是鬆了口气、不少家臣露出一副本来就是这样的结果表情,少数家臣一愣。
  外面一阵沉默,结果裡面传出舒琳虚弱的声音,「结果是我和信长的吧?」
  这时裡面传来男人理所当然的声音,「当然是我的,我这麼紧迫盯人妳有时间生别人的?」
  虚弱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种事好像只要五分鐘到十分鐘......。」
  「妳是说我父亲吗?」
  「喂,等等你父亲显灵!」虚弱的声音有著笑意。
  「他死在那小妾身上,那小妾说的。」信长自己也笑出来。
  「你知道你还在他灵堂前洒香灰!」
  「那小妾这麼丑他还死在她身上!」
  「你是气这个?」
  「当然还有别的,妳不要跟我聊起来,给我好好躺著!」织田信长激动的说。
  「我想知道结果!」舒琳很想知道的说。
  「当然是我的,不是我的早就进来抓妳!」
  「所以阿市可以和你母亲验一下吗?」整个出餿主意,完全没发现房间门是大开。
  「我不是说了吗?那时我是给浅井家面子,让阿市升格当我妹妹。」织田信长也是没发现门没关,整个人和妻子聊起来。
  「是喔,生了小孩后记忆力有点减退。」舒琳笑了笑的撒娇钻到丈夫怀裡。
  大夫们赶紧把东西收一收,人家夫妻开始浓情蜜意了。
  「那我拿走妳多少钱?」织田信长把脸埋在妻子颈间问。
  「对了,我猜这胎是女的!」
  「男的!」织田信长笑了笑的说。
  「要赌吗?」
  「是男的话妳每年都要生一个小孩给我!」
  「那是女的......,钱还我!」
  「哈哈。」织田信长一副不可能的笑,然后发现门没关,「织田琳,门没关......。」
  舒琳一愣,那刚刚说的话......,她下意识把嘴巴捂起来。
  拜託!!!
  177 天下布武 扫荡乱世 加入书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