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舒琳按照惯例伺候织田信长,而且她一醒来是在她自己房间,所以很显然的昨天她睡死在信长怀裡,然后信长把她抱回房间让她睡。
  想起来虽然尷尬又不好意思,可是她真的很累。
  幸好,早上伺候他换衣服时,他并没有摆脸色给她看反而一直在笑,所以应该是没事。
  可是,她想起小谷城桥上那一幕,她就是觉得毛毛的。
  那个雾真很诡异呢。
  囌,纸门打开。
  舒琳看了织田信长走进来,咦!?他今天好难得这麼快回房耶。
  「信长大人。」起身看了他。
  「睡饱了吧?」经过她身边时,伸出手摸了她的脸颊问。
  织田信长坐下来后,就示意打扫的侍童跟侍女出去。
  等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后,舒琳坐在他对面,「睡饱了。」不会要损她吧?
  看著她比昨天还要有精神的脸,信长笑著说,「小谷城好玩吗?」
  「小谷城有鬼。」
  他一愣,看了她很认真的脸后就哈哈大笑,「哈哈哈。」
  「我跟你讲真的啦,那个桥很邪门。」一想到那桥跟那雾她就起鸡皮疙瘩,舒琳听著他爽朗的笑声,她很认真的拉起袖子,「你看,我到现在还觉得阴风阵阵的起鸡皮疙瘩。」
  织田信长是不信鬼神的人,所以他对於人们口中的鬼神很不以為意,瞄了她白皙的皮肤上还真的有所谓的鸡皮疙瘩,他好整以暇的望著她,「这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不要随意离开我。」这女人胆小的很。
  嘖,瞪了他,「我跟你讲真的。」这男人不信有鬼。
  「我也跟妳讲真的,人家春姬探亲妳也要跟,瞎凑什麼热闹。」信长开始泡茶的说。
  什麼瞎凑热闹?还不是因為你害的,「就当旅行啊。」
  「那有什麼心得?」旅行!?哼,谁像她旅行回来喊著有鬼的?
  「心得很多好吗?」拜託,她这旅行也是有收穫的耶,用那什麼怀疑眼神啊?他还真以為她想他想的足不出户啊?
  哼,自我感觉良好的男人。
  信长看了她那一副很有心得的样子,他笑著问,「撞鬼心得?还是驱鬼心得?」
  「你才撞鬼!」舒琳瞪了他,开始回忆著小谷城的点滴要跟他分享的说,「不过小谷城的伞满漂亮的耶。」
  「有买吗?」伞!?呵,伞有什麼稀奇的?据他所知,小谷城著名的可不是伞,信长手很忙的泡著茶。
  「一开始,我要买有个英俊的美男子跟我抢。」舒琳看著他笑著说,结果,他的手停了下来的,看著她。
  惊,他那眼神这麼阴沉是干什麼?
  英俊的男子!?织田信长看了她,「多英俊?」不是说看到他才有安全感吗?怎麼睡饱后有英俊男子可供回忆?
  「差你一大截。」
  「算妳识相。」咬牙的看著她说,然后放下茶具,整个人没心情泡茶的看著她,「然后呢?」
  呃,他那张poker face是什麼意思?英俊男子有惹到他喔?看来男女都一样,很不喜欢心仪对象说谁好看。
  舒琳看著他阴沉的脸咬牙切齿的说,「他跟我抢伞,那天下大雨耶,长的英俊可是行為恶质,还敢跟我竞标最后一把伞,幸好,他一百两得标可是雨停了,哈哈。」
  「一百两!?」织田信长愣了一下,听了她陈述内容以及她那咬牙切齿的表情安心不少。
  「对啊,一把破伞一百两。」一百两超贵耶,那个城主买的下手,舒琳看了他,「如果是你,会跟我抢吗?」
  「不会。」织田信长继续泡茶。
  「真的啊?」他人真绅士,呵呵。
  「我们共撑一把伞。」理所当然的又补上一句。
  嘖,这傢伙,「那是我们认识啊,我指的是说我们不认识的情况。」这傢伙没搞懂问题耶,害她高兴了一下。
  想说他有绅士风度,结果,他是以他俩共撑一把的情形,那废话,他怎麼可能跟她抢?
  信长突然狠戾的看了她,「那伞一定是我的。」
  「喂,我是女的耶。」惊,这男人干嘛这麼有气势的宣布?还好没跟他抢伞,回想起来那个一百两大人算客气了。
  「我管妳男的女的。」织田信长又继续泡茶的回答,「反正我要的东西一定到我手上。」
  「信长大人,身為一个男人,你要礼让妇女啊。」舒琳觉得他很恶霸的看著他说。
  「我现在不礼让妳吗?」信长一脸疑问的看著她。
  他最好会礼让她啦?这傢伙哪知道什麼是礼让啊?他是清州城我行我素的代表性人物,「我怎麼没感觉?」
  「这表示妳很习惯我。」没感觉就对了,表示习惯成自然。
  「……。」这男人……活在自己世界喔?
  舒琳不想跟他争辩礼让的话题,换个话题的说,「在清州城,如果男人想要娶一个女人是用什麼方式暗示啊?」
  「嫁给我。」织田信长很酷的看著她。
  「你那叫明示!!!」
  「妳喜欢暗示?」信长用著很曖昧的表情笑著看她。
  舒琳被他那表情看的不好意思的解释,「不是,我是问说这裡有没有习惯或者习俗。」什麼她喜欢暗示?他那是什麼表情啊?
  习惯或习俗!?男人暗示女人!?信长皱了眉,「是女人暗示男人吧?」哪有男人暗示的?「男人才不会暗示!」
  「你不会暗示吗?」少来啦,是个人都会暗示好不好?
  「我都明著来,妳喜欢我暗著来也行。」呵,这女人真特别呢,喜欢男人暗示。
  舒琳头疼的看了他,「信长兄,请你认真回答。」干嘛动不动都要扯到她啊?
  「女人才会暗示男人。」织田信长重申。
  看了他,咦!?不会这裡的男人不会暗示啊?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男人不一样,舒琳点点头摸了下巴说,「那这裡女人怎麼暗示男人?」
  他怎麼会知道?问什麼蠢问题?「我是女人吗?」信长笑著看了她,「怎麼?想暗示我?」呵呵。
  「谁要暗示你啊?」舒琳一脸不感兴趣的回答。
  「妳不暗示我想暗示谁?」怎麼?变心了是吗?织田信长阴惻惻的问。
  「我的暗示你也未必看的懂。」瞄了他。
  「妳可以暗示我啊。」呵,原来是怕他不懂啊,呵呵,信长突然笑了看著她。
  舒琳笑了,’这男人跃跃欲试呢,呵呵,好啊。
  那她就暗示他。
  「我房间太小。」所以她可以换一间房吗?
  呵,这根本是明示,信长自信满满的说,「以后跟我一间。」
  ……………………………..,这傢伙……谁要跟他一间啊?「下次吧。」
  「妳是拒绝我吗?」咬牙的质问。
  惊,这男人恼羞成怒耶,舒琳看他咬牙切齿马上改口,「不、不、不,我是说下午、下午,下午我马上搬。」
  「不用下午。」织田信长是个行动派,马上吩咐,「来人。」
  侍童出现在门边。
  「把她的东西全搬到我房间。」
  「是。」
  舒琳点点点,这傢伙……,根本是他想跟她一间吧?罢了,不要跟他争。
  「继续暗示,妳放心我很明理。」一副慈善家的脸。
  「我觉得房间太大。」好啊,那她暗示。
  「舒、琳。」织田信长瞪她。
  惊,干嘛啦?是他叫她暗示的耶,靠,怕了他,舒琳深呼吸后再度改口,「只要妳在我身边就不是问题。」
  「算妳识相。」满意的点点头。
  為什麼她有种被吃死死的感觉?完了,真的要跟他在一起吗?天啊。
  「我容许妳继续暗示我。」
  「我觉得暗示这种东西太污辱你的智慧。」她才不要咧,根本跟她想的不一样。
  织田信长笑了笑的说,「那我暗示妳,就当培养默契。」
  舒琳吓死的脸色惨白,可以不要吗?
  「妳那是什麼表情?」瞪了她惨白的脸。
  「这是感动的脸。」马上深呼吸,然后握著他的大掌说,「请简单一点。」
  「呵,我这麼疼爱妳,怎麼捨得為难妳?」
  「呵呵,是啊,遇上你都不会犯太岁。」因為他就是太岁。
  「啊!?什麼?」
  「意思是说你就是我人生的光明灯,我整个人都亮了起来。」舒琳心底大冒汗的说。
  「我也这麼觉得。」织田信长把她拉到怀裡抱著笑著说。
  舒琳很希望他能忘了暗示这个话题,马上趁势转移话题,「我的人生绝对不能没有你,信长,你一定要在我身边。」
  「舒琳……。」信长温柔的笑著抱紧她,「我也没想要让妳离开我,放心,我若死了……。」
  「我一定会观礼的。」
  唔!?瞪她,「妳说什麼?」
  「啊不是,是会难过的泪流满面。」
  「我再给妳一次机会!」织田信长狠瞪她。
  惊,他是要什麼答案啊?所以现在也是暗示?舒琳怀疑的看著他,要说什麼?
  不是观礼也不是泪流满面?难道说……。
  看著他恶霸的脸,她决定用著慷慨就义的脸宣布,「我一头撞死在你棺材上。」
  「妳这麼爱我啊?」织田信长有点震惊的看著她。
  「我超爱你的,所以不要再暗示我了,回到从前那个明示的你吧!!!」舒琳抱著他恳求著说。
  他的暗示超可怕的。
  「傻姑娘。」信长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