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州城
  「一益,浅井氏那裡有没有动静?」织田信长喝了一口茶,垂眸说完,一抬眸满是对浅井氏有著怀疑。
  瀧川一益微愣,不解主公指的动静是什麼,他低著头,「信长大人,本家与浅井家友好并不会因為朝仓氏而有所动摇,因為长政大人是个重承诺……。」还没讲完,就听到瓷器碎裂声。
  他抬起头看到主公神色难看他惶恐的低下头,「请主公降罪。」信长大人……把杯子给捏碎了。
  鲜血滴在衣服以及榻榻米上,信长一双眸子有著无名火以及烦躁,他鬆开手裡的碎杯子,满脸的冷然,「我问的是长政跟政澄。」
  长政大人跟政澄大人?瀧川一益这才了解主公问的是什麼,可……,那两人跟夫人的消失应该没有多大关连性才是呀。
  说起长政大人,根据阿市大人写回来的家书以及带来的口信,莫不是说著两夫妻有多好以及多相敬如宾以及言之凿凿的保政浅井家对本家无二心,而政澄大人的话……,这样问庆次了。
  一旁的前田利家赶紧让人进来收拾以及让人换上新茶具,他更為瀧川一益捏把冷汗,近来,信长大人脾气极為暴躁稍不如意或不顺心便是训人甚至要人回家反省。
  织田信长看了瀧川一益,「还不懂吗?」
  面对主公再次开口,他摇摇头。
  「哼,浅井长政爱著舒琳,是以舒琳的消失以及是否会再出现这问题,他与我信长一样的关切。」右手鲜血淋淋,他示意利家将阿市的家书拿来。
  利家把一叠家书递上。
  信长一接过那书信甩到一益面前,「看看那日期,你若还这麼资质差,切腹!」
  瀧川一益心漏了好几拍,惶恐的抖著手看著那些书信日期,他一愣,这日期本来是规律的送来,可慢慢的似乎越来越频繁,仔细看那日期,尤以夫人失踪后阿市大人写来的书信日期就越是接近。
  本来半个月一封,后来就十天、五天再来是三天。
  近江的书信寄来尾章,最快二日来。
  望著一益震惊的脸,信长冷哼,「不知道养你们这帮家臣是用来干嘛的,连我的侍童都觉得阿市奇怪,你们这些谍报怎麼就看不出来!」说完,一双阴狠的眸子紧锁已经冒冷汗的一益。
  阿市这小妮子什麼时候这般关心他这兄长?明明恨死他拆散她跟胜家,怎麼会这麼频繁的寄送家书反覆问著嫂子的事,呵,自古姑嫂难免看不对眼,即便恩怨也不会关心。
  想也知道,她的妹妹有多爱丈夫呀。
  「请信长大人降罪。」瀧川一益身体已经贴在榻榻米上了。
  「死是无意义的,一益。」织田信长看著紧张兮兮走进来準备替他包扎的大夫一眼,停顿了一阵子,等大夫包扎好。
  大夫一走,他才打破这僵又恐怖的沉默。
  「给你十天,我要知道浅井长政以及浅井政澄的动向,大小事都给我回报。」
  「是!!!」瀧川一益有种侥倖免於一死的感觉。
  信长一双眸子有著清冷,手一挥。
  瀧川一益快速离开。
  前田利家看著主公那抹奇怪的神情,他皱著眉抖著胆子问,「信长大人,為何连政澄大人也要调查?」
  「问庆次,你觉得庆次会说实话吗?」信长倒著茶,他看著那茶落入杯子的弧度,他语气裡有著肯定,「人家说夫妻一心,我感觉舒琳就在北近江,不是浅井长政就是浅井政澄藏人。」
  「可……,夫人也未必肯留在北近江。」利家觉得主公是太敏感了。
  「她这麼爱我的人,当然不肯留在那裡,可……。」拿起阿市的书信,他把那书信丢到一旁的火盆裡,看著突然间有著熊熊火焰的火盆,他勾起一抹笑,「一个男人,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便危险,呵呵,為了夺爱可是什麼事也干的出来。」
  长政啊,真希望是他这当舅子的多疑。
  琵琶湖
  舒琳看了两个沉默的男人,奇怪,為什麼气氛这麼僵啊?
  浅井政澄看了少主变幻莫测的脸,他决定拒绝证言!
  浅井长政心裡是冒汗的,仅是提了织田信长这名字,舒琳就有著奇怪的反应,看来為了保护这机会,他得专横!
  「是这样的,我的正室就是他的妹妹,妳当然对他有印象。」看著她一脸无辜的样子,他笑了,「好了,别提他们了,那是男人的事。」
  喔,对喔,根据歷史记载织田信长把其妹嫁给浅井长政,然后两家联姻嘛,原来是这样啊,可......,為什麼她会对织田信长这名字这麼的有……感觉,看了长政,他也没什麼多大反应,是不是她想太多?
  还是,她跟长政曾经為了那两兄妹的事吵架?所以长政避而不谈??
  可是好奇怪,她很多事都记得喔,就是织田信长那块似乎像缺了一块……咦!?缺了一块?
  為什麼她会觉得缺一块啊?
  舒琳皱了眉,一直在想织田信长这个人。
  看了她似乎在想些什麼以及努力回忆起什麼,长政有些害怕她想起什麼的赶紧转移了话题,「走吧,先离开这裡再说。」
  浅井政澄垂了眸,认真的思考著是该通知黑道还是為虎作倀下去!
  毕竟,要藏起学妹没个配套是不行!
  唔……,怎麼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