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井政澄眉头紧皱的看著不远处的『恋人』。
他靠著柱子少主的笑容,他垂了眸,真难得看到他这麼圣洁的笑容,这是乾净又不带政治权谋的笑,那双眸子有著真心以及诚意,而且那不矫揉造作的温柔是认真的。
而学妹幸福的偎著少主,甜蜜蜜的黏著『爱人』,他不是想偷看,而是那两个超闪!
话说,他还真不知道少主的吻这麼猛,伸舌头……,学妹呢,还著少主的颈兼靠在他肩上微喘著呢……。
天啊,越是禁忌越是让人难以自拔吗?少主,你一步错,步步错啊。
望著学妹,这个可怜的女人,真以為少主是她的男人……,政澄摀著脸,现在这情况就是日本人常常说的,『真是罪孽啊,如此深重的缘怎麼可以这般纠结。』
黑道不可能没怀疑起小谷城,之前,阿市大人為了替少主『询问』舒琳的事,写的信可琴了,现在突然间断了,黑道眼睛不瞄这裡不可能。
还有,阿市大人似乎爱上少主,不仅会关心他还会找机会跟他『巧遇』,据女官说阿市大人谈起少主会脸红还会有著期待。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呢,怎麼办?
可那对男女……,喔,梅树精,妳何故留下眼泪呢?看看那裡,罪恶的错误之恋!
浅井长政站在舒琳身后,他的大掌握著她的手紧握著风箏线,然后两人一同笑著看著高掛的风箏。
「还可以在高一点吗?」酷耶,风箏飘高高。
「可以。」只要她所欲,他必如她所愿。
两人放著风箏,然后风越来越强就收起风箏。
长政收好风箏,舒琳笑著挽著他,「教我下棋~~。」
「好。」这份爱,即便错了也没关係。
晚上
浅井政澄睡不著的决定找舒琳聊天,难得少主被叫回去,不然那傢伙已经住这裡有半个月。
舒琳擦著湿漉漉的髮,「学长怎麼睡不著?」最近学长似乎都不开心。
还不是為了妳们的事,那梅树精的眼泪虽不是他喝,可是也够他少活十年,「茶喝太多吧。」
「少喝点啊。」真是的,倒了杯水给他。
「学妹,妳……爱少主哪点?」浅井政澄很犹豫要不要讲实话,可是想到少主那幸福的脸以及学妹无辜的脸,要他讲实话…..这…。
「不知道耶,越看他越帅、越来越爱他而且我捨不得跟他分开。」讲到长政,她就露出热恋的神情。
「他总有迷惑妳的地方吧?」不知道黑道知道老婆『外遇』会什麼脸?
「迷惑喔……。」她抱起膝盖任髮上水珠滴落,然后露出奇怪的神情,一副莫名其妙的脸,「学长……,我不是不爱他,可就是奇怪你知道吗?」
「怎麼个奇怪?」不要告诉他说两人想偷尝禁果时,少主都得碰巧遇上要跟阿市大人『睡觉』的日子。
「有罪恶感以及背叛谁的感觉……。」明明跟长政好快乐、好幸福,他总是让著她、顺著她,反正她就是被宠著,可為什麼感觉哪裡不一样跟不对劲呢?
果然……,那眼泪是厉害,可是身体的记忆、灵魂裡的爱意是不可能被抹除的,浅井政澄不著痕跡的问,「是不是觉得不是这个人的感觉?」
舒琳用力点头,然后又用著矛盾又复杂的眼神抓著他说,「明明我好爱他,一睁眼、一有空就是想要长政抱著我以及听他说话……和闻著他的味道,可…,不对劲啊,有时候,我的脑海裡窜出一个人,他的嗓音、味道、怀抱是那麼让我贪恋以及渴望,我以為是长政,可是……那空虚感从长政身上得不到满足。」
「提早狼虎之年啊?」摸了下巴,认真的看她。
脸一红,「不是那方面!!!!」
「我家爱人体力不错耶,不知妳欣赏过他胴体没有?嘖嘖嘖,这样。」比了讚。
唔,「可是我印象中的感觉不是那样。」长政身材很好没错,那男人常常抱紧他,而她也熟那男人的宽阔以及结实胸膛,可……,「学长,我不知道是不是有幻觉耶,你知道吗?明明长政紧抱著我,可是我闭上眼时,会想起另一个人给我的怀抱。」
那是种奇怪的感觉,就像幻想男友跟实际男友的差距感。
「妳有没有想过,很有可能妳忘了哪个男人?」浅井政澄看了她。
「有……可长政说我没有再接触其他男人了。」
呃……,可见男的、女的為了爱情愿意说谎,他看了她一副自己有精神病的舒琳,他开了玩笑,「怎麼现实的男人不够硬啊?」
「我印象中有个男人喜欢强压著我的头。」舒琳超级认真的说。
浅井政澄惊了一下后,偷笑的看了别的地方,黑道……,你这麼厉害啊,原来……。
「你想歪了……。」看了学长那贼兮兮的笑,她才知道自己讲了什麼引人误会的话,她脸红的说,「是按著我的后脑吻我!」
黑道是那种人,不意外啦,「那少主咧?」趁隙偷问。
一愣,想起了那个温柔的男人,舒琳摸了唇,眼眸裡有著被宠爱的幸福感,「他的吻带著浓烈也带著感恩……,他很珍惜我。」
浅井政澄一听,开始為著那个少男人心疼,「我家爱人,最爱的就是妳了。」
「可……,我宛如分裂症般,一个不注意竟会走神的陷入一个不知名男人曾给过我,或者是我幻想出来的…….甜蜜……爱情。」舒琳神情有著痛苦的呆呆说著。
「舒琳……。」他不能讲,如果讲大家都痛苦!!!
她爱著黑道,所以在少主给她的甜蜜裡,她潜意识有著抗拒可又不明究裡……,学妹,对不起!!
前田家
「姊夫!!!」乐乐以為是丈夫回来了,结果一开门是许久不就又变的憔悴的织田信长。
姊夫為了舒琳上穷碧落,下黄泉的找著,庆次也说姊夫脾气不好,常常骂人。
可是,妻子失踪了,做丈夫的怎麼不急?
「突然打扰,庆次在吗?」织田信长是要找庆次。
「他被叔父叫回家裡了,姊夫,进来喝杯茶吧。」乐乐亲切的拉著他,然后安慰著,「舒琳很爱姊夫,她只要回来一定会找著姊夫。」
「呵,庆次不在,我也不好进屋。」人不在,就离开吧。
舒琳......,这女人还真是他心中的痛,讲真的,他不知道他自己会爱她到这般痴狂的地步,本来还可以忍受那悵然、离别,可渐渐的随著时间,他被爱逼疯。
听不到她的声音、触碰不了她的人、闻不到她的味道更没人替他穿衣服,一切,乱了调。
爱情给了他信仰,可这场离别给了他念想。
「对了,姊夫,舒琳有东西放我这裡。」乐乐突然想到的冲回房间找东西。
信长侧著身看了乐乐冲进去拿东西的急忙样,真像舒琳呢,那女人突然想到什麼没拿时就那副德性,不仅撩起裙襬往前冲,还一脸狰狞。
呵,以前常常嘲笑她,说她是勇士,可现在回忆起来真是让他寂寞。
拿了一本小册子,乐乐喘吁吁的拿给他,「舒琳那个傻女人,她说她怕有天你不要她,然后她要拿这东西羞辱你,现在……,这东西应该不是羞辱。」是爱过的一个男人的证明。
舒琳很爱织田信长,这小册子写满对信长这个男人的关怀以及爱恋,那内容包括了她曾经要放弃爱他的理由以及到如今不得不爱上他的心。
一个女人,会写这种东西,不是爱疯了就是暗恋。
「那女人还敢给羞辱我!?」织田信长挑了眉,有了精神的接过那小册子,看了那封面,『吉法师小弟弟收』他火气上来的死瞪那小册子。
吉法师是他小时候的乳名,小弟弟!?他什麼时候小了?还有那女人要喊他哥哥!!!!
吉法师小弟弟收!!
这小妮子!!
乐乐惊了一下的看了姊夫那狰狞的脸,呃……,还真如舒琳当初说的呢,「舒琳说,她喜欢姊夫生气,因為……。」
还没说完,织田信长握紧那小册子,语气中有著回忆的疼说,「因為我爱她所以总拿她的错误惩罚我自己……。」这是那小妮子痞痞的讨饶话语,以前听起来觉得她逻辑有问题,明明他骂她,可她竟说他在惩罚他自己。
现在想来,是呢。
爱到纵容,她错了也不纠正,爱到宽容,她再犯他也跳过。
慢慢的,他学会一件事,就是不把製造错误的机会给她。
因為爱她就要教育她。
看了姊夫那抹痛,乐乐红了眼眶,目送著他,谁说姊夫冷血的?那刚刚那个有著哀伤的男人是谁?
织田家
织田信长闭上眼,把那本小册子小心放在衣襟内袋裡。
一个男人的爱,被那册子所解禁。
他的爱被烛火闪烁给洩漏出来。
「织田琳,我织田三郎信长此生对妳,就是不知道后悔两字怎麼写!」什麼叫做如果他后悔爱她,随时可以中止这份跨越藩篱的爱。
呵,怎麼中止?
爱妳的时候,找不到开头,即便他死了,这爱也无法结尾。
因為,他织田信长的信仰,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