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信长垂了眸的靠在窗边往下望,不错蟆,北近江挺繁荣的,人来人往、商人云集的,呵呵。
  路上看不到一些乞讨的民眾也没有什麼难民,长政的能力确实高过他父亲九政。
  想到他那好妹夫,他忍不住的勾起唇角。
  他可真是好奇,长政要怎麼藏舒琳?竟然有人敢挑战他,呵呵。
  长政啊,你最好撑久一点,不然他会很失望!
  村井贞胜很无奈的从清州城被叫来,唉,老大,呃,不是,是主公,丢了一个家臣,那家臣名讳叫做瀧川一益。
  那个死利家,遍寻不著一益就请他来,喔,他好不容易可以放假说,拉开纸门,看到了老大在窗边冷笑。
  他最怕看到老大这样笑,因為那时得他都会特别阴狠而且那个被他注意的人就不要被他逮到。
  「信长大人。」走了过去。
  「贞胜。」叫了一声,比了过来的手势。
  不解的走了过去,怎麼了?客栈外的人是有什麼好看的?
  「盯著浅井政澄的家。」指了不远处华丽的房子,「一益应该是被他抓了。」
  村井贞胜一愣,「直觉?」老大的直觉一向準,可是女人才用直觉说。
  笑了笑,直觉!?这种事他可是不冤枉人的,信长离开窗边走到坐垫那裡坐著,开始泡茶,「忍者说了,一益曾在琵琶湖放信号,而海、赤、雨以及远藤直经有阻挡忍者,而一益放了信号。」语气平稳,可是一双眸子裡有著怒。
  一益是被谁抓了呢?长政还是政澄?
  能让海赤雨跟浅井家家臣倾巢而出的恐怕是政澄,因為浅井长政是不可能放信号的,据那忍者回报,那信号是浅井家军师特有的飞鹰信号,琵琶湖是有什麼?没道理一益会到那鸟不生蛋的地方。
  海赤雨会妨碍忍者,这表示是大事而且还是直接在街道动手,看来很紧急。
  浅井家没有敌人,六角义贤是风中残烛,早已无力对染指浅井家,而且浅井家有他信长这盟友,谁与争锋?
  泡好茶,把茶推到不说话的贞胜面前,「不表示点意见,你就这麼欣赏我的容顏?」他鬼主意一向多,怎麼遇到浅井家都闭嘴?
  呃......,老实说没人喜欢欣赏天顏,村井贞胜喝了一口茶把茶杯放下后,看著等著他意见的主公,「先搜琵琶湖。」是不是浅井政澄还不能确定吧?
  「说下去。」脑子终於灵光了呢,贞胜。
  「主公认為会是谁跟一益交手?」
  「应该是浅井政澄,长政不放信号的。」拿了铁弄了火炉裡的炭,信长一双眸子裡有著深沉以及思量,「浅井政澄人称近江飞鹰,一定有他的本事,他用的是弓。」能坐稳军师位置,除了有人支持之外,想必有过人之处。
  浅井政澄是浅井家上下都仰赖跟信任的人,那傢伙一定不只有脑袋可能有好身手,只是一直被海赤与保护著所以造成一种文弱的假像。
  唔,贞胜拢了眉,「主公弓术也了得。」使弓的人没什麼稀奇?哪个武士没学过弓术?
  「一益会被拿下,就证明浅井政澄的能力。」一益身手可不弱,要拿下他可没这麼容易,不过他算是小看浅井政澄。
  「海赤雨等人不是有出现?」搞不好不是浅井政澄拿下的,是一票人。
  织田信长笑了笑,「你的资质还是没有进步,忍者的信号一出,忍者是倾巢而出,在说了,忍者跟海赤雨是直接在街道上交手,很明显的,海赤雨阻挡了忍者也分化忍者跟跟一益,当然了,浅井政澄搞不好不是一个人。」双眸闪著洞悉。
  「可去琵琶湖做什麼?游湖?」琵琶湖又没什麼,村井贞胜觉得匪夷所思。
  「战斗一路从浅井政澄家拉到街道以及琵琶湖,海赤雨摆明掩护谁而一益从这裡追到琵琶湖,可见我的女人是吸引一益目光的原因,所以。」看了他,信长垂眸又抬眸,「利家盯著浅井家,你盯著浅井政澄。」
  真难得他的差事很轻鬆,村井贞胜笑了笑,「是。」
  「好了,有事,到琵琶湖找我。」一说完,织田信长起身要离开。
  大惊失色的看了老大,「信长大人,你要去琵琶湖?」
  冷冷的瞪了他,什麼烂问题?不然他来小谷城游憩吗?
  「可您一人...。」贞胜觉得不妥的看了他。
  虽说浅井家是盟友,可是毕竟不可信任,信长大人隻身一人万一出事......。
  「婆婆妈妈的,难怪资直没长进。」狠狠的刮了他一顿,然后颇具自信的说,「我可不是浅井政澄之流。」
  「话不是这麼说。」主公武术确实过人,可是总要谨慎点吧?
  「好了,大动作在琵琶湖搜,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吗?」
  您才是唯恐天下不乱吧?村井贞胜心裡这麼回答,一个人敢在琵琶晃悠,胆子大的过人。
  等等出事,他可不能请求浅井家支援。
  等他回神,是他听到关门声的时候,呃......,真是个行动派,罢了、罢了,等等他写信给美浓的忍者帮忙。
  琵琶湖
  织田信长牵著马在琵琶湖畔走著,呵,氤氳的湖面呢,雾濛濛的世界。
  这时有个船家将船靠岸,他看了一身黑衣的信长,「年轻人,问路还是寻人?」这是外地来的吧?这气质看上去似乎是有钱人呢,而且身為男子长的也太过俊美了吧,远远看还真有女子丰采。
  唔,黑衣呢,可这衣服上有绣金线,这男子是高级武士吧?
  无视那老人家的打量,信长笑了笑,「找人,一个女人。」
  「呵呵,说来奇怪啊,前阵子有个气质与您不相上下的年轻人在这裡恍神,后来我告诉他去梅树庙,湖水就出现一个女人,真是怪事。」老人家上了岸,摘下斗笠笑了笑。
  气质与他不相上下!?年轻人!?恍神!?梅树庙!?
  织田信长脑中闪过浅井长政的脸,他看了这老人家,「后来那女人呢?」琵琶湖!?真是邪恶的琵琶湖呢,呵呵。
  「那个年轻人带走了,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吵架,女子跳湖,怎麼?你有感情困扰?」拿了斗笠当扇子扇了扇。
  怎麼都是美男子有感情困扰?世道变了呢。
  挑了眉,感情困扰!?呵,信长笑了笑跟那老人家聊天著,「算是有困扰吧,梅树庙有什麼特别吗?」这老人家突然提了梅树庙,想必那裡有什麼吧?
  真是大线索呢,与他气质相仿的年轻人,八成是大名!
  那个年轻人去了梅树庙后,有个女人出现在湖面上?跳湖!?呵,有这麼刚好?
  老人家笑了笑,「你们这些长相好看的男人啊,多半负心吧?失去了再珍惜,唉,不过这裡有个梅树庙灵的很,你可以去看看。」指了一个方向。
  「那女子被救上岸后,曾去了哪?」落水一定会送到医舘,信长暗忖著。
  「那女子住在不远处的医舘好几天呢,而且自从那女子来,不少武士出现在这裡,那女子想必非富即贵,是个很漂亮的女人,而那年轻人小心翼翼的呢。」回忆那天,他描述著当时情况。
  勾起唇角,呵,最好不要是长政,他咬牙切齿了一下,信长看了老人家,「这附近不是有人在此滋事吗?」
  「两个武士打了起来呢,在那裡。」老人家点点头,「一个拿弓,一个用飞鏢,弄得这附近的人家不敢出门呢,打的可真是激烈。」
  拿弓!?飞鏢!?信长心裡有数的笑了,他拿了一笔钱给那老人家,「谢谢你。」
  意外得财,老人家很意外,本来不想收可那武士一上马就策马离开,真是奇怪,最近琵琶湖可真是热闹。
  不过,这武士真有钱呢。
  梅树庙
  织田信长把马停在庙前,一找就找到了呢,呵。
  他是不信鬼神的,可是為了舒琳......,罢了,参拜一下吧。
  「大人。」一个女子拎著拜拜的东西叫了他。
  侧著身面无表情的看了那个叫他的女人,唔,什麼时候出现的?皱了眉,漂亮的女人出现在这种偏僻地方.....有问题。
  望著那武士对她提搞警觉,她笑了笑,「求药吗?」
  「药!?」挑了眉。
  「梅树精的眼泪,你不是慕名而来的吗?」这男子是找人吧?女子看了他,「梅树精的眼泪没了,所以,大人恐怕要失望了。」
  梅树精!?眼泪!?树也有眼泪?织田信长感到啼笑皆非,「我对那种东西没兴趣。」无聊,求感情找眼泪?嘖。
  「那可是个神奇的东西,有了它,你心仪的女人便会爱上你。」
  「真有那种东西,那我可得来一瓶。」乡野传奇多半加油添醋,人的感情岂是药能改变?荒谬。
  女子莲步轻移,她靠近了他,「大人英气非凡,想必诸多女子為大人流眼泪吧?」这男人身上有著刚硬以及强势,他怎麼会来这裡?看上去不像有感情困扰。
  而且这男人一双眼睛锐利异常,全身上下散发著让人敬畏跟不敢靠近的气息,这男人非王即尊。
  「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就够了,疼惜只能给一个女人就像信仰一样。」这女人身上有著花香,而且走路没声音,忍者吗?还是杀手?
  织田信长提防著她。
  「如果爱人被人抢走了,失去了记忆,你可会丧失你的信仰?」女子一双柔美的眸子望著犀利的他。
  爱人被抢走,失去了记忆!?织田信长觉得这女人怪怪的,他看著她,「神棍敛财跟信仰的神佛有关吗?这是我的回答。」
  「真是坚定的爱啊,给你的方向。」女子看著他,「让妳的女人想起你是怎麼爱她的,就能破解梅树精的眼泪,记住,爱够坚定才能有真情的眼泪。」一说完,女子走进庙裡。
  给他个方向?!这女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麼?破解梅树精的眼泪?嘖,问个清楚!
  织田信长走进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