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梅树庙,就看到裡头供奉著一个美丽的女神,唔,这女子怎麼跟刚刚那个女子......如此相像,是他看错吗?
  织田信长感到疑惑也觉得奇怪的猛盯著那女神像瞧。
  方丈走了出来,看到一个黑衣武士看著梅树精,他笑了笑的说,「这是梅树精,这尊像是用一棵百年梅树雕刻而成。」
  看了那个方丈,哦,这种地方也有僧侣?!
  信长笑了笑的看了那个年迈的方丈,「刚刚是不是有个女子进来?」
  方丈一愣,女子!?他摇摇头,「阿弥陀佛,今日指有大人一位。」
  「我可是亲眼看到一个女子走进来。」颇质疑那个方丈的看了他,然后指了那个梅树精,「长的跟她很像。」
  「这...。」明显吓一跳的看了梅树精,这......,「大人,您是不是看走眼?」
  「......。」织田信长不说话的看了那梅树精神像,然后问著方丈,「那梅树精的眼泪......是不是在此求?」明明就有一个女人走进来,怎麼可能没有?
  可那方丈一脸他莫名其妙的样子,出家人没道理誆他,可大白天的他是看到什麼?
  别告诉他是山精鬼魅,这世上哪有哪种怪东西?分明是骗小孩!
  方丈看了梅树精,他闭了眼,梅树精找上两个男人,一个是这位武士,另一个是似乎是近江远雄......,这两个男人跟梅树精是有怎麼样的因缘?
  这位大人说看到梅树精,看来他的师父跟她说的是真的,梅树精会找人试炼爱情。
  「大人,梅树精的眼泪是在此求没错,可您看上去不像有感情困扰。」这位大人容光焕发,生的庄严好看,面容上并无為情折磨的痕跡,或许他是来此找答案,并非真的求药。
  「那个女人说,破解梅树精眼泪的方法要用真情眼泪。」觉得那女神像诡异的猛的看著祂。
  「阿弥陀佛,大人,梅树精很灵验的,请别用女人来称呼祂。」这位大人看上去意志坚定不像是有信仰的人,方丈嘆了气,这位大人看到的似乎是梅树精。
  「那就叫祂出来。」是人是鬼还不知道,灵验!?信长挑了眉一笑,「我真的看著那女人走进来。」越看越像,梅树精!?
  他听过樱花精还真没听说过梅树精。
  「这......,大人,您是强人所难啊。」方丈一脸為难。
  「呵。」确实强人所难,看了方丈一脸為难,信长笑了笑,「开个玩笑,不过是否有人求药,近期。」这是重点,那个女人不是重点了。
  不过,那神像似乎一直在看他,真是奇怪的神像。
  方丈点了头,「是的,一位武士。」
  「哦。」看来浅井家的人真的常在这裡溜达,那他有答案了,呵呵,不过梅树精......,他是挺好奇的,「梅树精有什麼灵显的事蹟吗?」
  看了神像,「千百年来,一直流传著,梅树精会试炼爱情,凡是拿到眼泪的人当得到爱情后将死於琵琶湖上,这也是為什麼琵琶湖总是氤氳迷濛的原因。」其实梅树精执著著爱,祂单纯的相信著一定有人会跟她一样,却又希冀著无惧的爱。
  「死於琵琶湖上?」信长一愣,这麼邪门?「那求药者都是男的?」
  「男女皆有,可求药理由都相同。」嘆了气,看著织田信长,「都為了得到爱情。」
  得到爱情!?「那药真这麼邪门?」太可笑了,信长嘲讽著。
  有这种药,那月老岂不是要失业?
  笑死人!
  「梅树精的眼泪有神奇的力量,能让饮下的人失去所有爱过的记忆,而且一睁眼便会爱上守在他身侧的人。」
  「什麼!?」他一愣。
  方丈嘆了气,「世人啊,看不透也执著著,甘愿得到暂时的快乐以性命相许,每个死在琵琶上的人都不悔,可可怜了饮下眼泪的人,梅树精坚持著爱够深岂会惧怕风波,大人啊,您来此是找寻一个女子吧?」被梅树精选上的人才会看到梅树精,这不知是福还是祸?
  「我的爱妻,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如果长政真的拿了什麼鬼眼泪给舒琳喝,那舒琳岂不是......,织田信长咬牙切齿,浅井长政你真的找死。
  「大人,去找回她吧,前阵子,天有异相来了一个异世界的女子,那时梅树精就掉了眼泪,后来有位武士心事重重的来了,贫僧将眼泪赠与了他。」
  异世界!?那就是舒琳!!!
  织田信长血液逆流全身僵直的看了那个梅树精,「所以刚刚这女人是告诉我解药了?」
  方丈感觉到杀气,他闭了眼,「爱情没有对错,趁事情没有很严重前,大人找回你的爱吧。」取眼泪的是近江远雄,那麼这一位是什麼人呢?
  感觉也不是一般人,唉。
  情字,伤人。
  「方丈。」织田信长看了他。
  「是。」
  「梅树精再显灵,你转告祂。」双眸锐利的将眼睛移到神像上,他勾起唇,「我的女人神鬼都不能抢就算是帮忙也一样,因為是我信长的就只能是我的。」
  小谷城
  「哈啾!!!」
  「臭小子!!!」
  浅井久政被浅井政澄突然性的打喷嚏给吓一跳。
  「伯父,我感到一阵恶寒,似乎那邪恶的根源就在我们领地上。」浅井政澄就是觉得有不好预感,不知道為什麼他没来由的起了鸡皮疙瘩。
  不会黑道杀来了吧?这......,瀧川一益是被牢牢锁著,那麼是哪个环节没set好?
  「你再这个样子我就找阴阳师给你除灵,什麼乱七八糟的?女人不要玩这麼多就不会一阵恶寒。」专讲有的没的,混帐东西,有色无胆。
  「可能太久没光顾了吧,让女人伤心是种罪孽。」摸了下巴,唔,不知道是谁想他呢?让他好好过滤一下。
  狠狠瞪了他,「你给我好好养伤,小王八蛋!」讲到女人就精神百倍,浅井家怎麼出了这种色魔?
  久政真想揍他,「真不知道以后我百年怎麼跟你父亲交代,惭愧啊。」没女人会死!
  「他还要感谢你的大恩大德呢,你把我养的这麼杰出,是个人都有缺点嘛,我只是在发扬色道,伯父你是不知道,『虽小道必有可观者焉。』。」
  气死的瞪了他,「武士道没发扬跑去光大色道,你这小王八蛋,讲得头头是道,都是你的话!」真的是臭小子,怎麼样都有他的说法!!
  浅井政澄耸耸肩,「我是主修武士到辅修色道,搞不好人家提起我都比这样。」竖起大拇指比了讚。
  气死的打他,「我怎麼有你这种儿子!!」辅修色道还敢提,丢脸至极!!!
  他浅井久政的一世英明绝对会毁在这小王八蛋手上,明明茶道这麼风雅他不要,偏偏选那种!
  大惊的爬出床铺拿了坐垫抵挡伯父的巴掌攻击,「食色性也。」
  「还敢讲!!!」王八蛋,爬了过去打他,臭小子,「茶道这麼风雅你怎麼不去发扬?」
  「有大雅就有小雅,我是光大非主流的小雅,看我都有眼光。」哦,爬过来打他耶,这麼坚决喔?
  「我今天非打到你清醒不可。」臭小子,一定是太久没大人看管才这副死德行,等一下他就请茶人给这臭小子好好上上课,小王八蛋!
  「哦~,伯父,啊~~。」揪著他打耶,有没有搞错啊?浅井政澄哇哇叫。
  纸门一打开,井口夫人看到丈夫在打政澄,她心疼政澄的马上拉了丈夫,「久政大人,好了,政澄受伤呢。」政澄从小跟长政一块长大,他也算是她儿子呢,久政大人怎麼搞得?
  「真是气死我了,臭小子。」久政吹鬍子瞪眼的瞪那个抱著坐垫缩在角落的政澄。
  「伯母救我。」喔,打人还真痛耶,追打耶。
  「你啊,常常说些有的没的,都这麼大了。」无奈的看了那个还像小孩子一样的政澄,井口夫人看了气急败坏的丈夫,「政澄也就是爱胡闹了点,你怎麼跟他一般见识?」丈夫最疼政澄了,平常都捨不得骂他,今天会打他一定是他说了什麼混帐话。
  浅井久政气死的不说话。
  浅井政澄一副得救了的坐在柜子上,看看他,被打到坐到柜子上,「不就开个玩笑嘛,伯父你这麼爱生气小心中风。」
  「把板子给我拿过来!!!」气炸的命令著。
  「政澄,你少说两句!!」井口夫人瞪了他,然后安抚著丈夫,「政澄也是关心你的身体,好了,他等等伤口裂开恶化了怎麼办?」
  这时浅井长政走了进来就听到父亲喊著要板子,他看了那个缩在柜子上坐著的男人,啼笑皆非的说,「抱著坐垫当盾牌呢,还不下来。」
  「你老父追著我打。」一脸不肯下来说。
  「又说了什麼无聊话?」很了解他的进去坐了下来说,不错蟆,很有朝气看来是父亲大惊小怪了,瀧川一益未必是政澄的对手,那群医官讲这麼严重,说政澄要躺个几天,一群无聊的人。
  浅井长政向他招了手叫他回床铺上。
  小心翼翼的回床铺坐好,「今天怎麼有空来啊?」
  「恋姬在这裡。」直言不讳的看了他。
  「不要被织田市发现。」很认真的看了长政说。
  说完,两人一阵沉默,两兄弟看著彼此。
  浅井久政看了那两个相对无言的傢伙,他看了政澄,「怎麼?阿市兇过恋姬?」他猜测的问。
  「相信我,阿市不敢。」是怕黑道,才不是怕阿市。
  「......。」浅井长政沉默。
  井口夫人看了儿子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看了政澄,「政澄啊,恋姬也大了,该嫁了,新九郎不会欺负她的,你真捨不得妹妹可以住在天守裡呀。」
  「我是捨不得伯父~~。」突然抱了浅井久政,一副委屈样的说,「这麼老了还要管儿子的房事。」
  本来心暖了一下,被他后面补的那一句给激到,「不想就不想不要拿老子来说嘴!」臭小子,常常这样。
  井口夫人掩嘴偷笑,「好了,知道你捨不得,你好好想想吧。」看了抱著丈夫的政澄,她笑了,丈夫一副不高兴可是也没推开政澄,真是的那孩子,这麼大了还爱撒娇。
  「伯父你要认真的反思。」附和的看了伯父。
  「过去、过去,小王八蛋。」推了他,久政火大的说。
  浅井长政笑了,政澄就常常这样把父亲弄得气急败坏才高兴,现在确实还不是谈婚事的时候,瀧川一益被他们拿下,忍者迟早来救人而织田信长想必知道了,指是没证据罢了。
  恋姬在天守是危险的,不能让她在天守,可是目前没地方。
  「伯父不要我了,我好可怜喔~~小政政~~~~。」爬到浅井长政身上。
  用手推了他,「不要随便乱叫!!!」
  浅井政澄一脸他们不懂得欣赏的说,「真是不懂得风雅。」
  「你!!!」浅井父子狠瞪他。
  呃,这两父子这麼兇喔,真是的,唉。
  井口夫人院落
  「唔......。」
  一个女人嚶嚀一声,然后感到疲惫的睁开眼睛。
  这裡是哪裡?
  舒琳坐起身来觉得好累、好累,她看了四周这是哪裡啊?
  学长家!?不会吧?那傢伙的家可没这麼乾净跟整齐。
  空气中还飘著花香呢,不会学长把她移到花街吧?呃......,看了四周摆设高雅,应该不是花街吧?
  奇怪,她怎麼在这裡?
  这时纸门被拉开,舒琳听到声音一转头。
  阿市想向婆婆问安,而且她煮了一些甜品想给婆婆,她端著甜品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女人,才觉得奇怪,可一见到那女子的容顏,她傻了。
  碰!
  手上的瓷器以及甜品摔在地上。
  「......大、大嫂。」她全身发抖的看了她。
  舒琳不解的看了那个美丽的女子,怎、怎麼了吗?為什麼这麼震惊?
  大、大嫂!?什麼啊?
  谁是她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