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黑道!!!??
  浅井政澄全身冒冷汗,喔,不,那不是他......,幻觉吧?想吓死他这个豆腐金刚队的军师是吧?
  揉揉眼睛,一定是幻觉!
  吓不倒他滴。
  老子再看个清楚,老子有火眼金睛......一瞄,魂要吓飞了...,织田公啊。
  马上转身!
  他没有看到、他没有看到、他没有看到!!!
  右手捂著眼睛快步的走回屋子裡。
  一走进屋子裡,他有种自欺欺人的感觉,虽然假装没看见可是对方已然看见他了,织田信长怎麼在那里?
  怎麼办?
  那他為什麼不来抢?这是為什麼?还是说那个是影武者??
  不会吧?
  黑道捏,浅井政澄转身很想再去看个仔细,可是身体一僵,七月已经过了他為什麼要重温鬼门开的阴森诡譎呢?
  不,是个男人就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
  Let’s go!!
  手像被定住般的定著著,不、不、不,万一真的织田哥哥呢?
  那位哥哥可是个传奇,他这种C咖......,不行、不行,自欺欺人也是一种战术。
  浅井长政看著那个在门边转来转去又一副犹豫不决的男人,见他一下摇头、一下点头、一下笑、一下面露惊恐的,那傢伙干什麼?
  「政澄?」
  「有!!」ㄘㄨㄚˋ了一下的回答。
  「你干什麼啊?」浅井长政瞪了他。
  呃......,学妹在这裡不能提织田信长,他笑了笑的说,「哥哥我正在研究风水,正所谓有形就有煞,所以这门啊.....。」
  「够了、够了,都到天守住就没有这问题。」又在胡说八道,看了怀裡眼睛红肿又颈脸是伤的女人,他心疼的摸了她的脸,「恋姬都这个样子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喔,不对喔,织田哥哥站在高岗上往下眺望,是你还有心情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可这不能说......,浅井政澄深呼吸压下那股爆料冲动,「你也真是的,阿市怀孕你就让她站在门外哭吗?」
  舒琳一愣,对喔,她怎麼忘了......,推了长政,「把她带进来吧,怀孕的人本来情绪不稳,去吧。」
  「谁要她来这裡?」整张脸宛如恶鬼的说,她不来会这样吗?
  大小心也太严重了吧?政澄看了学妹用眼神示意她说服浅井长政。
  拜託,人家哥哥在高岗上耶,装一下。
  点点头的看了学长,舒琳拉了他,「她可是怀了你的孩子,万一她怎麼样了那我不是......长政,是我不该跟她起冲突,你快点把她请进来吧,拜託你。」她气疯了,她怎麼可以跟孕妇打架啊?
  「恋姬,她不该出天守。」浅井长政态度强硬,一双眸子有著火气的看著她回答,「知道自己怀孕就应该知道什麼该做什麼不该做!」
  浅井政澄打了他,「小声一点,你干什麼啊你!!」臭小子,大声嚷嚷。
  「我就是要让她听到!」瞪了打他的政澄。
  「是个男人把身怀六甲的女人抱进来。」拉了他的手。
  抽开手看了他,「她能从天守走出来就给我自己走进来,大老远的跑来这裡找人麻烦,还知道出手伤人,不是挺有力气的吗?让她自己进来!」不是都要她别出现自恋姬面前,万一恋姬想起了什麼?那个女人怎麼负责?
  浅井长政咬牙切齿的看了纸门,他的怒火穿透了纸门传达到外头心碎的阿市。
  织田市眼泪猛掉,委屈、苦涩、怨恨、忌妒、想要丈夫疼爱的梦已碎,全部复杂情绪佈满她的心全化為眼泪的看著那纸门。
  长政大人,她是大嫂吧?你就这麼爱她?
  眼泪止不住的哭著,不是只有那个女人受伤,她也受伤了呀,為什麼丈夫不关心她?没错,是她自己跑出来的,可是她不可以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迷住自己丈夫的吗?
  难道她这个正室比不过一个情人?
  她一个公主,比不上一个曾经是地位低下的侍女?
  她织田市哪裡比不过她?
  哪裡!!!
  叶子女官心疼的跟公主说,「阿市大人,我们回去吧。」看来少主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固执的推开叶子的手,「我织田市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一说完,往房子裡走去。
  囌,纸门一打开。
  浅井政澄一惊的赶快让出位子坐到了学妹旁边。
  舒琳看著她佈满泪痕的脸,她有种愧疚感。
  浅井长政起身看了她,怎麼?想要怎麼样?「谁让妳来这裡的?」要算帐是吗?
  织田市眼泪猛掉的看了丈夫,她指著舒琳,「她是大嫂吧?」
  「闭嘴!」火气更大的双眸锐利瞪著她。
  「是吧?」擦了眼泪,织田市也有火气得质问,「她是我兄长的女人不是吗?你凭什麼把她收归己有?你知道这件事被我兄长知道事情会有多严重吗?」
  「政澄,先带恋姬出去。」浅井长政要支开恋姬。
  「去哪?坦荡荡的话何必支开那个女人?」瞪著丈夫,一副豁出去了的看著他,织田市内心复杂,有怒、怨甚至是恼,她不管后果了,她今天就是要把话说清楚,「我今天就是意把话说清楚,织田琳,妳识相的话就给我滚回织田家,不要让我请兄长把妳绑回去!!」
  「织、田、市!」浅井长政翻脸的看著她,他极不愿任何人在恋姬面前提起有关织田信长的事,可这女人蓄意的。
  「我说错了吗?她就是吧?」织田市看著她,「妳叫舒琳吧?妳知不知道妳跟长政大人是害了他?无论是谁先爱上谁,妳这个外面来的野花是不是该识相些?在织田家不过是个......啊!」
  啪!
  那一巴掌让大家吓一跳。
  浅井政澄傻掉的起身拉著浅井长政,「妳干什麼?她怀孕!!!」有没有搞错啊他?
  舒琳吓傻的捂著嘴,长政......。
  织田市被打后更气的拉扯浅井长政然后打他,「我有说错吗?我说错什麼!!!!!」他打她?為了那个女人!!
  拉著丈夫的衣襟气死的要他看清事实的说,「她就是个低等侍女凭什麼得到你们这些大名的垂怜跟爱情?凭什麼??她这女人不祥你知道吗?我兄长為了娶她,因她一句话杀了我大嫂斋藤归蝶,那现在你呢!!!!」不知道是气到发抖还是急到发疯的拉著丈夫,「想要為了这个女人毁了浅井家是吗?」
  推开她,浅井长政无情的看著她,「凭我爱她,我不爱妳,一开始的游戏规则说得好好的,妳爱妳的,我爱我的,我没有要妳爱我,是妳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政治利益之下的婚姻,妳是想要奢求什麼?」
  毁了浅井家!?有那风险又怎麼样?他爱她。
  他不知道后悔怎麼写,他只要她记住有个男人曾经愿意倾尽所有爱著她就够了,后果,他浅井长政扛与她无关!
  爱恋的望著红了眼眶的恋姬,他笑的无悔,「对,我爱她,我浅井长政只爱恋姬一个,我不管她是舒琳还是织田琳,我只知道她叫恋姬,我既爱的纯粹何必讲不乾脆的事。」
  舒琳眼泪滑了下来,她似乎......想起了一些事...,在琵琶湖......。
  浅井政澄闭了眼不敢看织田市跟学妹,天啊,月老你是开了什麼玩笑?
  浅井长政蹲了下来伸出手掌擦了舒琳的眼泪,「恋姬,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日晒、雨打,但求此女从桥上走过,一回就好,恋姬,我爱妳。」
  织田市听不下去的打著丈夫的背、肩,「呜呜呜,你就这麼爱她????!!!!!」眼泪崩溃的紧抱著丈夫,「我有你的孩子,我已经爱上了你了,你為什麼要让我这麼痛苦!!!!浅井长政,你这个负心汉!!!!」
  「我只爱恋姬,妳一开始就知道了不是吗?」再次推开了她,「我只爱她,妳何必说我对妳负心?开始了婚姻就要开始爱情?不,我只在乎桥上的一眼瞬间。」
  舒琳看著浅井长政那不悔以及赴汤蹈火的样子,她脑海中浮现了桥上递伞的情景,还有雨天在伞铺前标价伞的那幕以及在一间屋子裡跟他槓上讲茶的事。
  原来,这是她丧失的记忆......,她真的在这裡生活过,可是為什麼她却觉得昨晚那个粗鲁的男人她好熟悉呢?
  他的吻跟气息......。
  「我到底是不是织田信长的女人?」看著长政突然问了一句。
  浅井长政看了她,「不是。」
  「长政大人......。」织田市抬手给他一巴掌,「你会万劫不復,好,你就爱她吧。」气死她了,真的是气死她了。
  这个男人為什麼就这麼爱她?
  哽咽的看著舒琳,阿市要给她一巴掌被丈夫抓住手,可她心裡的疼痛早已超越了丈夫要握断她手腕的疼痛,「妳真以為妳能跟他在一起吗?不可能,我诅咒妳们,一生......一死!」
  舒琳觉得很乱的起身跑出家裡。
  「恋姬!!!」浅井长政看著她跑出去,他瞪了阿市,「等到一生一死前夕,我会跟妳离婚!」一说完猛然推开她追了出去。
  织田市生气的把茶几翻了然后大哭著。
  浅井政澄不知道该说些什麼发呆著,现在是怎麼样?是纸包不住火,还是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