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向外面望了一会,见雨兀自淅沥哗啦下个不停,自喃喃自语:‘倘若昨天跟这群痞子一起来了,今天就不会碰上大雨,还得冒雨赶路。’她浑然忘的他的大师兄可是修为精深,以修真者自净避雨的手段,就算再大的台风豪雨,也不会沾到他半点衣角的。
  苏瑞道:‘小师妹,你说你和二师兄在道上遇到许多希奇古怪的事儿,现在大伙都在,正好跟我们说了罢。’
  那少女道:‘你急什么,待会见到大师兄再说不迟,免得我又多说一遍,你们约好在哪里相会的呢?’
  苏瑞道:‘我们没约那里咧,反正云涯城又算没多大,随处逛逛就会碰上了啦。再说我们也施放了七莲引媒介,凭藉大师兄的灵觉,定能辨识出我们的方位。我说小师妹你可好呀!骗了我说大师兄喝毕凋雪兰酒的事,自己的事却又龟缩住不讲呀。’
  那少女似乎心不在焉的,只是转侧说道:‘二师兄,请你跟七师兄他们说,好不好?’她向林良乐的背影瞧了一眼,又道:‘这里耳目众多,我们先找家住宿饭店,随后在慢慢说罢。’
  另一个吃着棉花糖身材高挑的男子蔺延清说道:‘云涯城里大大小小住宿饭店都住满了贺客,我们又不愿去打扰云鹤宗,待会儿会等到大师兄前来,我们大伙就到城外飞牛牧场住民宿,可以比较清静一点。二师兄,你说怎样?’此时大师兄未至,这老者自成了众同门的指挥者,他点头说道:‘好,我们就先在这里等罢!晚点依延清师弟讲的办。’
  苏瑞最是心急,低声道:‘这胖子多半是个猎户粗人,瞧他吃在莱米莞糕的样子,连嚼都没有,就像牛嚼牡丹一样硬是吞下去,不会有所仿碍的啦,理他作啥呢?反正五晁峰也不是什么好鸟的,没必要帮他们避嫌,二师兄,你和小师妹前阵子到通苑城去,到底探了什么消息?猫屋总部真的给五晁峰给端了?那么林家该不会连一点实力都没有吧!’
  林良乐听他们忽然说到自己‘猫屋’,更加凝神倾听。
  那二师兄冯定钧说道:‘我和小师妹在康滨见到师尊,师尊他老人家叫我们到云涯城来,跟大师兄和众位师弟相会。通苑的事,且不忙说。天琴子为什么忽然在这里使这一招“弄弦云丝碧落尘”?你们都瞧见了,是不是?’
  苏瑞道:‘是啊,我们都瞧见了,胡白侯不愧被誉为天琴子。他的震弦天音居然能操控一抹音丝,达至凝剑碧落尘粉境界了。我记得百年前他还没有这般实力,我猜他可能已经渡过初劫,金丹化形成婴,上达音圣级别了!’抢着将众人如何议论殷正洋闭关渡劫、天琴子如何忽然出现、惊走众人的情形一一说了。
  冯定钧‘嗯!这很有可能。以胡白侯那个冷淡低调的个性,痴迷乐理。除了同好以外,跟本不会与人有所交谊,就算要渡劫也不会同殷正洋一般召告修真界的。’
  隔了半晌,才道:‘修真界里有不少传闻说道,天琴子胡白侯跟宗主殷正洋关系紧张,这次殷宗主闭关渡劫,天琴子又有此番作为,实也令人难揣测。看来这次殷宗主晏邀各宗派消恩忘仇之事,肯定会有重大变故,我要要好生注意,行事低调一点才好。’
  拿着广告旗的庄胜雄道:‘二师兄,听说塔漠沙翰衫堡掌门人漠翰道圣亲身驾临,已到了云鹤宗。’
  冯定钧道:‘什么!漠翰道圣亲身驾到?殷宗主好大的面子啊!据说漠翰道圣已突破至出窍期,千年道行修为可相当精深。他既然来到云鹤宗歇足,要是云鹤宗殷正洋、胡白侯两师兄弟当真内哄,殷宗主有漠翰道圣这么一位宗师高手相助,天琴子也不可能做的太过火。’
  那少女道:‘二师兄,那么五晁峰余进宗主这回又要帮谁?’,林良乐听到‘五晁峰余进宗主’几个字后,身子猛然颤抖,浑身都起了加伦笋,就像跳到万古冰川水池中冬泳一样,细细震。
  苏瑞等纷纷道:‘余进宗主也来了?能请动他下五晁峰还真是罕见。这下子过几天,云涯城中就要强强滚了,嘿嘿!高手云集呀,来的都是大卡斯的,连我们也都要靠边站。小师妹,你是听谁说余进宗主也来了?’
  那少女道:‘哪用得着听谁说,我是亲眼见到他来着。’
  蔺延清问道:‘你见到余进宗主了?在云涯城?’
  那少女道:‘不但在云涯城里见到了,在通苑城也一样见到了,还有在慈汩也见到了。’
  庄胜雄插口问道:‘余进宗主干么去通苑城?小师妹,你因该不会晓得吧。’
  那少女道:‘五师兄,你不用激我。我本来是想要说的,不过勒,听你反话一激,我就偏偏不说了,嘻嘻。’
  苏瑞道:‘这是五晁峰家里的事,跟我们自家兄弟又没切身关系,就算给旁人听去了也没差,反正我对五晁峰也很感冒。二师兄,余进宗主到通苑城去搞什么鬼?我绝对可以肯定那头大卡斯的老鬼,不是去造桥铺路、乐捐造福乡里的,你们是怎么见到他的呢?’
  冯定钧道:‘大师兄还没来,雨又不停,闲闲瞎等也挺无趣的,就让我从头给你们说说好了。这样子大家也可以对前因后果比较清楚点,他日若是遇上了五晁峰的人也好在心里有个底子,以免也遭到暗算了。三年前,大师兄在雪严城一家品酒屋喝酒时,见到了五晁峰的乌白起、张伦杰、贾瓦基、毕癸期、邱窕、涂垢伏……’
  苏瑞突然‘噗吱…嘿嘿……’的爆笑一声,摇头晃脑的笑个不停。
  那少女白了他一眼,道:‘什么好笑?瞧你连口水都喷出来了,没卫生!’
  苏瑞笑笑道:‘我笑这几个妄自尊大的龟孙子家伙,连取的名子都那样犯贱,叫什么乌骨鸡、轮奸张,挟娃娃机、鳖龟鸡、还有秋条咧,怎么不叫嚣张来的有力,连那个涂垢伏,明明是一只土狗,硬是要当老虎,你们听了不觉的好笑吗?可笑的是,他们还自称什么五晁六仙的鬼名堂,反不如我老老实实的叫做“苏瑞”,什么事也没有。’
  那少女道:‘怎么会什么事也没有?你倘若不姓苏,不叫苏瑞,同门中恰好又排行第七,就不会一付像是拿根钓竿的七先生一样爆笑了,连易容侨装都要扮穿水手服的高中生,就缺手上拿跟钓竿了。’
  一阵数落,那少女还不太解气,又再接在励,碎碎念得更上嘴:‘不过咧!话又说回来,你现在穿这身水手服像什么样子?那是女孩子家扮可爱用的,不然就是写真女优耍幼齿用的标准制服。这么大腊腊的穿在一个为老不尊的臭男人身上,真是超恶心的。还有,你挑染的那什么头发?金黄澎澎的,你以为是金毛狮王吗?瞧你这付模样,想趴妹妹、亏小辣妹是不可能的啦。我好想问问,阿你是都不会不好意思呀?’
  苏瑞也是脸皮厚的能撑船了,他一点也不以为意,甚至于听到小师妹如此‘欣赏’还有如此高度‘评价’,嗨的他连鸡尾椎都要翘起来了。一脸活痞子样,笑道:‘哈哈…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我这叫做人老心不老,没见过我这美少男扮得粉可爱的吗?那是小师妹你孤陋寡闻啦。现在随便到街上都可以见到比过更奇装异服的咧。’
  他侧过头朝着钟有智,向他抛抛眼,又说道:‘前天我跟小智师兄还在东门叮逛大街,撇眼就见到一群辣妹妹,上身穿了单肩带的小可爱,露了小肚肚,脐上还挂个小星环,下身穿着迷你窄裙,在小屁屁上还开了一个排球大小的洞,里头还露出了超低腰蕾丝丁字裤裤勒。真是他妈妈的超养眼的喔,那蛇腰腿长的曲线全都露了,就是不知道这样会不会感冒而已,听说最近新流感很盛行。对啦!下次我不但要易容侨装的更加劲爆,连名子也要去户政事务所改改好了,就改叫苏乞儿好了,当当武状元奉旨亏妹妹也是不错滴勒。’
  钟有智说道:‘切!你少恶心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自称美少男?你晚了两百多年了,比你幼齿的我都没出声了,别打断二师兄的话头,滚边去静静的听。那天瞧你光是看到那群超低腰蕾丝丁字裤辣妹妹,撑不到三秒钟就爆喷鼻血了,还差点患了猛爆性阳萎。现在还敢提那档事出来丢人,一点定力都没有,见了几个小辣妹妹还会两腿发软,切!’他相当不削的鄙视着,边说边讲还送他一支五百万的中指。
  苏瑞道:‘不打断就不打断!喂,小智咱们可是讲好了,你可别乱给我爆料阿,否则我就将你去摸摸茶店,给小娘娘油压到梦遗的事情爆出来!’这回他更是双手回敬的两根铁支给他。
  他还贼头贼眼的淫荡样‘嘿…嘿……’了一声,一脸不还好意的威胁。众人一听也是轰然的爆笑了出来,这两家伙还真是一对宝。一个猛爆性阳萎,一个按摩油压还会梦遗,太扯的吧!同样都是肉脚垫的份,五十步笑百步的,简直就是比上不足,比烂有余嘛。
  那少女皱眉道:‘有什么好笑,你就爱捣乱!色眯眯的贼眼,原来还去偷看人家辣妹妹的丁字裤,色鬼!还有你,去摸摸茶店按摩也能胡来,瞧你一脸人头猪脑样子,也跟那死痞子一样,肯定是精虫灌脑憋不住了,哼!我可是千金大淑女的,你们俩别在我面前提这些色鬼言行,否则我就跟大师兄讲,要他好好整治你们俩!’
  苏瑞一听傻笑两声,赶忙的调转话头道:‘不说、不说,我还是讲讲乌白起、张伦杰、贾瓦基他们三个家伙给大师兄踹出品酒屋,猛跌个恶狗吃屎的模样比较有趣,那可真的滑稽至极呀,当时我真后悔没有带随身摄影机,快拍的将场景录下来,否则就可以传到联邦虚拟网上供全世界下载,让大家休闲茶余饭后有个趣味佳谈。’
  他又傻笑喷了一嘴口沫后说道:‘你们知吗?大师兄为何去踹那三家伙?因为呀,大师兄说他们三人的名子取的太犯贱了,听了就让人笃烂,没有踹一踹降降耶漏批火气的话,喝起酒来都没味道了,哈哈……’
  林良乐只听得心怀大畅,对几人口中的大师兄突然心生莫明的好感,他不晓得那个叫毕癸期是否长的人模龟样的,但是对邱窕、涂垢伏、乌白起、张伦杰、贾瓦基几人可忘不了。这位叫‘大师兄’踹人还真是踹对了,他听了心里也很解气,恨不得踹人的是他自己一般。
  冯定钧道:‘大师兄打了乌白起三人,当时他们几人都还不知道大师兄是何许人物,随后还动用了不少关系人脉探查一番才晓得。最后五晁峰的余进宗主还用灵札来涵给师尊,言词用语倒很客气,自道管教弟子不周严,得罪了贵宗剑子,特以笔涵致歉等等的。’
  苏瑞忿忿说道:‘这姓余的也当真老奸俱滑,他写信明的说来是道歉,暗的方面可就是向师尊打小报告的份,害得大师兄被责令到封剑涯上面壁思过三个月,多亏了师母与众师兄弟一致求情,师尊免去责罚,哼!要是有机会给我逮到了,我也会学大师兄一样,踹的他们狗吃屎汤的,揍的他们锉青屎。’
  那少女道:‘什么饶了他,哪有,最后不是还要到剑冢台里去,一边磨剑听剑鸣的吗?’
  苏瑞道:‘呵呵,我也陪着大师兄去磨了十把剑,耳朵给剑鸣轰了三个月都成了重听。嘿嘿,不过瞧着能够瞧见乌白起那三个嚣张的家伙被大师兄踹飞的模样,感觉还是很划算的,哈哈,那种临场感就只有爽而已。’
  蔺延清道:‘瞧你这副德性,一点也没悔改之心,这磨十把剑算是白磨了。不过也算你好狗运,在剑冢台里听过万剑齐鸣缎练一下心境,对你将来渡劫可都有好处,让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苏瑞道:‘我怎么悔改啊,那种好处我可没有贪求的喔。在说大师兄的性子你们又不是不晓得,他老大想要踹人,你想我有办法可以挡驾吗?更何况,当时我也很想参一咖,狠狠踹过去,让他们品尝一下我的爱迪达是几号。’
  蔺延清道:‘挡驾不住,起马你在一旁也好歹发的声劝劝也好。难怪师尊对你的评语说道:“苏瑞这小子,他不在一边加油添火瞎起哄就谢天谢地了,还想要他发话劝告?门都没有,不啰唆两人一同去磨十把剑。”听了我们都哈哈大笑,你这小子实在………’旁人跟着笑了起来。
  苏瑞自感冤枉的说道:‘那一次当真是师尊误会我了啦,你们也不想想大师兄的身手是怎么样的,他可是比佛山无影脚还要快就踹出去了,我都没反应过来咧。当下大师兄双手上还各拿一大杯台啤,踹人的时后还是一边喝着酒一边踹人的咧。我只叫了一句:“大师兄,小心!”接下来也不过听见“啪…啪…啪……”声响,跟着又传来“喔…喔…喔…呼…呼…吱吱…歪歪……”的声音,三位五晁峰的“六仙之三”就像保龄球一样,滚了滚一起洗沟去了,我有什么办法?’
  他拿起了一杯可可亚喝了大半,喘口气后,接着又说道:‘再说,当时我也想说瞧个仔细点,好歹也能学一学大师兄这踹脚的好绝招。可是我连看也来不及看,更别想细细品味了。我哪晓得他们三人肉脚到这样低级的程度?几个呼吸不到三人就被大师兄摆平了,我连看都来不及了,更别说是要偷师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