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笑道:‘哈!一群死痞子全都窝在这里,瞧瞧你们打扮这是啥么?这叫易容换装吗?看你们的样子就知道,全都是跑出来玩的。我问你们,大师兄在哪?’
那个年纪有点大,身上穿着水手服扮高中生笑道:‘怎么几天不见,一碰头就叫我们死痞子阿?我们七人可是堂堂一代剑宗剑侍级别的高手,在修真界里也是响当当人物,跟凡夫称道的死痞子,有天悬地远的差别咧,小师妹呀,难到你忘了自己也列在其中吗?怎么从小师妹口中说了出来,活像是阿猫阿狗一样呢?’
那少女笑道:‘瞧你们这么一付德性的,剑侍的修为精深到连每个人看起来就是那个死痞样了,不这样叫难到你有更好的说法?大师兄哪去了,怎没跟你们这帮家伙一起?’
那穿着水手服扮高中生的笑道:‘什么都不问,一开口就是找大师兄。见了面都还没坐下喝杯咖啡,聊上几句是非的。现在连茶水也都没喝上半口的,就一口一个大师兄在哪?大师兄哪去了?怎么你不问问我这个七师兄肚子饿了没,口渴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抓抓龙,再帮你放洗澡水的?’
那少女顿足道:‘我呸!还帮你抓抓龙,放洗澡水咧,看你一脸带绥样,没叫你滚边离我远点就算客气啦!穿那什么水手服?恶心死了,你在装幼齿吗?也不想想自己都几百岁了,易容成高中生都不会感到脸红?切!’
那穿着水手服扮高中生的苏瑞笑道:‘大师兄脸上又没有带绥样,也没叫你抓抓龙放洗澡水的,你这般着急的问行踪干麻?’
那少女嗔道:‘哼!我不跟你鬼扯哈拉,四师兄,我知道你最好啦,大师兄哪儿去了呢?’
众人没等那个穿西装手上拿本哈里波特的邝天佑回答,便一窝蜂的齐声笑道:‘只有四师兄最好啦,我们都是痞子坏人咩。老四,偏不跟她说。’
那少女道:‘哼,谁稀罕!不说就拉倒。你们不回答我,那我也不跟你们讲,我跟二师兄这一路上碰到的奇怪事情。看什么看,别想我跟你们讲半句的,二师兄你也不准说,哼!’
那个穿西装拿本哈利波特的邝天佑,从头到尾都没逗她,看来好像是个纯真朴实之人,这会他才说道:‘昨天我们大伙才跟大师兄在玉清城分手,他叫我们先过来。晚点他酒醒之后就会赶上,还交待我们跟师妹你讲,让你别替他担心。’
那少女额头冒出了两三只乌龟,数百条黑线,道:‘大师兄又喝醉了?’回转过头又说:‘瞧我就说四师兄最好了。哼!你们听听,大师兄就是细心,那像你们几个死痞子,一付屌儿琅当的没正经。’话毕又转回头望个四师兄看。
四师兄邝天佑明白她的意思,简洁回道:‘是,醉了。’
那位手上拿个铁板算命广告旗的庄胜雄插口道:‘嘿嘿,我们昨天可喝得好痛快阿,大师兄就是力害,我们五个人给他车轮战,居然还要从早上九点喝到半夜,好不容易尬酒赢了大师兄一回。哈…哈…哈……我们终于尬赢过大师兄一次啦,一共喝了十几打的伍佰头像的台啤,两打金门特高咧。’
那少女担心不忍的道:‘那岂不喝坏了?你们还连合起来跟大师兄尬酒,真够坏的!’
庄胜雄敢紧拿个铁板算命广告旗挡在身前,免得小师妹一脚踹过来,他可是很清楚眼前这小师妹的性子,对于防踹这方面亦是挺有经验的人,还侧过脸像旁边师兄弟门吐了吐舌头,才道:‘大师兄一见到酒,肚子里的酒虫子就骚动了,那有可能劝的住?不过,若是小师妹在场发声劝戒的话,那倒是会少喝的半打。’
众人都笑了起来,齐声认同道:‘嗯!小师妹的确有如此高深的实力。’。
那少女见大伙都在笑话她,脸上也微微泛红起来,对他们几人白了几眼,连忙转移话题,道:‘那为什么又要尬酒?有时么值得庆祝的是发生吗?’
那拿个广告旗的庄胜雄答道:‘这我们就不清楚了,不过瞧大师兄高兴的样子,肯定是什么有趣的事。说不定是因为知道喜欢大师兄的小师妹在云涯城等他,心里一开心,便大喝特喝起来庆祝勒。’
吃完棉花糖的钟有智附喝道:‘这是肯定的嘛,大师兄每次只提到小师妹,不每每都笑脸常开的,一付荣登极乐的模样,比凡人中了大乐透亿来亿去的彩金还爽。’
那少女顿时一听,眉开眼笑的,硬是板着嘴反驳道:‘胡说八道!’但听的出来,言下之意颇为暗自窃爽,大家也都听的明白。
林良乐听着他们师兄妹说笑,想道:‘从他们话中听来,这少女对他大师兄似乎有点情意。然而这二师兄已这样老,大师兄当然更加老了,这少女不过十七八岁样,怎么去爱上个老头儿?’
转念一想,顿时明白:‘啊,大概就是因为这少女满脸麻花泊油路皮脸,相貌长的太有型的,因此滞销没人爱,只好找一个嗜酒如命的大酒鬼。嗯!肯定是这样…’他一阵胡涂心思的乱想着。
只听那少女又问:‘大师兄昨天一早就跟你们尬酒了?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穿水手服扮高中生的苏瑞说:‘听小师妹翻来覆去的,都是那几句,肯定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没跟你说清楚,一定会问个没停。那我的肚子可就要挨饿啦!’
那少女回道:‘那你还废话一堆,还不快讲清楚,大师兄为什么一大早就喝酒阿!’
苏瑞挑挑眉眼说道:‘嘿嘿…这说来话长…好啦!我讲…我讲…小师妹你别踹人了……好歹我也是你七师兄,虽然官卑职低地为贱,但怎么也比你大一级,要敬老尊贤懂不懂!你就是会欺负我这种善良的老百姓……’咳咳…打两声咳顺顺气后他又接着讲道:‘昨天我们在御剑准备离开玉清城的时后,行经郊外一片荒山群,突然间大师兄发现有座山上透着闪光,于是大伙就从云端下去瞧瞧。’
那少女接口追问:‘然后呢?’
‘然后呀…然后…我们发现原来那片山群当中,其中有一座山顶上,有一个高山湖。因为海拔非常高,气温相当的寒冷,小湖都都凝结成冰了。不过有个很特别的地方,凝结成冰的小湖,并不是雪白一片的,反倒看起来相当的晶盈通透,就像玻璃镜一样,可以看清湖底一切。起初我们以为是湖面结冰后就像镜子,会反射阳光所以才会在空中见到闪光耀眼情况。谁知……’他又故意的顿了顿口不讲下去。
少女被引起了兴趣,急问:‘谁知什么?别停…别停…阿…快…讲下去,你故意的对不对。’
‘小师妹,你也让我先喝口水…喘口气嘛……好啦…接着讲了……’苏瑞见到他的小师妹双手握拳时,赶忙的放下茶杯继续说道:‘谁知道,在湖底有一个晶圆发光的东西,于是大师兄就用飞剑破开数丈厚的湖冰,一个劲的就往湖底躜了下去。’
苏瑞板起脸道:‘小师妹,你不敬一下你七师兄我,再接下来可没剧情说下去了喔。大师兄可是在湖底发现了一个制器的天材地宝喔,嘿嘿!’
那少女笑道:‘啊唷,这当儿摆起师兄架子来啦,还天材地宝咧,你以为这种珍贵的制器材料到处都能捡的阿,哼!等大师兄来我一样可以知道,现在又不急,你少拿俏了,湖里的东西就不问先跳过。七师兄,你还是没说到正题,除了那湖底天材地宝那段外,大师兄又怎地从早到晚喝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呢?’
苏瑞道:‘阿哈,那是因为阿,大师兄在玉清城逛大街的时后,在一棵老树下,瞧见了一个老伯,立了一块奇怪的看板,上面写着赣林老木所有人林铭达斗大的字,相当怪异。于是,大师兄就过去跟那老伯交谈了几句,之后当头起了酒兴便开使尬酒了。’
那少女说道:‘大师兄跟那老伯说了些什么话?’
苏瑞道:‘哈哈哈,那可有趣了。大师兄问说为什么要给老树立看板。那老伯就说,这棵树是他们家传二十三代的传家宝树,为了避免那个眼不开的人,在树皮上乱签名留念,所以要立警告牌,并宣誓老树主权。’
那少女说道:‘那就立牌呀,跟大师兄又没什么关系的。现在不是很多公园的树木旁也都立个小木牌,上面还刻录着树的名子、产地、树龄多少等等介绍的。那又没什么稀奇古怪的,干麻会引起大师兄的注意呢?’
苏瑞道:‘嘿嘿,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其实大师兄哪是在意那老树立看板的,他是被那棵树散发的浓浓灵根味给吸引过去的。那是一棵最少有三千年岁的雪兰菁树,还是上上品阶的咧。而且那还是一棵雪兰菁树与澜铁紫杉还有尘牵棘树三位一体共生的古树,更是制器的极品材料。’
少女说道:‘雪兰菁树?还与澜铁紫杉还有尘牵棘树共生,那倒是很稀罕,嗯!不错对制器来讲绝对是上上材之选。不过以大师兄的性子,肯定不是这样的,我想想……澜铁紫杉虽为木本树种,但树液其性属金,据说坚如五金之钢,若精炼提纯后有如锡银,沉如一重元水,是先天制器之材;尘牵棘树年岁不足的并无大用,但千年以上的木心精华就是炼制傀儡用的尘牵木,也是上上品的制器木石。至于……’
半晌她又道:‘喔……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我记得幻经阁里有本典籍是针对木本树种记载的,其中提到雪兰菁树是盛产菁酿果的太古树种,而菁酿果就是用来酿制毕凋雪兰酒用的主味。我看大师兄肯定不是为了制器材料着迷的,瞧他满肚子的酒虫,大概是打了那棵雪兰菁树的主意,想要一劳永逸的打发他肚里的酒虫子,感情是想凹人家的传家宝树,以后可以自己酿制毕凋雪兰酒来喝喝吧!制器的极品材料他还收集的不够多吗?’少取气呼呼的跺了跺脚,又说:‘哼,真是酒馋鬼。’
苏瑞道:‘小师妹还真聪明呀,这样就猜到了喔。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大师兄就用一颗培元丹跟那老伯交易,还附带免费的教那老伯一套简单的修真入门功法,大师兄可下足了血本才如愿以偿的咧。随后大师兄因为得了宝树心情大好,就提议跟那老伯尬酒,不料那老伯也是酒中豪客,喝了十来打的台啤都脸不红气不喘的。’
那少女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啐道:‘酒馋鬼这回可遇上大酒鬼了吧。大师兄用一颗培元丹就想凹了阿?不过那棵树的价值对凡人没用处,顶多也是采集菁酿果卖给酿酒厂而已。但是对于炼器大师来讲那可是珍宝,其价值就不可言语了,还当真被大师兄给赚到了。’
苏瑞道:‘对呀!所以大师兄才会亲自要帮他筑基,否则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突破进入修真门槛。不过最大的原因我猜想,可能是那老伯嗜酒又能喝,合了大师兄的脾气,让他更是欢喜。最后大师兄拿出他的杀手翦,使用了师尊传授的紫微御气诀,竟然尤如海纳百川水龙滚滚,足足跟他拼了十坛的毕凋雪兰酒,才将老伯给灌倒,所以就醉啦。’
众人听到这里,一齐哈哈大笑。
那苏瑞又道:‘小师妹,昨天你如在玉清城,亲眼见到大师兄尬酒时使用这手贱招的话,我相信你也会惊讶不已的,铁定叫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可。小师妹,你可不知道呀,大师兄光凭跟人家尬酒也能增进修为,可当真力害。他“气凝丹心,灌汇百脉,丹气充盈,一气才动,风雷云雨皆作,禽兽山木俱生,跃进了雷法大门,突破到了混元一气境界,可幻化五行,一气化三清呀!”,这可是御气化雷中一个重大门槛。’
那少女一听高兴的笑道:‘你说的可真的?大师兄又有突破了?大师兄真是福泽深厚,悟性高呀。’
苏瑞笑道:‘我这可不是瞎说。当时我们五位师兄师弟,大家都瞧见的。大师兄是不是使御气诀喝那毕凋雪兰酒?’旁边的几人都点头道:‘小师妹,那确是真的。’
那少女叹了口气,道:‘这雷法修行可有多难,大家都不会,偏他一个人会,却拿去跟人家凹宝树尬酒,真不像话。’语气中似颇有憾,却也不无赞誉之意。
苏瑞道:‘大师兄酒后帮那老伯筑基,老伯也还有点慧根子,初步筑基修为就冲上了凝神后期,也算是个悟性高的人才。才一从修练中醒来,便硬是跪在大师兄面前要拜师学艺。大师兄则笑道说:这只是两人以酒会友,又是各取所需的交易,没必要拜他为师的拒绝了。’
那少女笑道:‘收就收嘛,反正我们宗里又没规定不准弟子自行收徒的。谁叫他要凹人家的传家宝树,还要跟人家尬酒,现在可弄了一个老伯当开山关门的大弟子了,哈哈!’
苏瑞道:‘不论大师兄怎么劝怎么说都没效果,那老伯就除了一句“请收为我徒”的话之外,就闷不坑声的跪在那不起来。两人就这样僵了一整晚。最后大师兄没办法了,只好收他为记名弟子,随后又送他几件法宝跟修练用的晶石,让他自己在家修练。那老伯高兴的三跪九拜才起来,随后又带大师兄这个捡来的师尊去居酒屋喝个通宵。我们等到中午,他二人还在喝。等到午后,他那便宜自己拜上门的徒弟,早就已经醉翻天爬不起来了,大师兄还独自还在自斟自饮,不过说话也有点茫茫然了,叫我们先来云鹤宗,他随后便来。’
那少女道:‘原来这样。’她沉吟半晌,道:‘大师兄收的那老徒弟是做什么的呢?’
那吃满嘴棉花糖的钟有智摇头道:‘是开玉饰精品专卖店的,是个孤家寡人,没有妻儿老小的。不过现在也好,没有家累因素,有心修真会比一般人容易的多,况且现在都拜大师兄为师,也算是一种机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