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茶艺馆内传来冯定钧说话的声音,不过略显小声了些,因为馆内又来了几个喝茶打屁的客人。新来的客人碎碎念的聊天声,掩去了青莲峰弟子们的交谈声。
  气的林良乐心生一股冲动,想要将这几个新来喝茶的客人,巴到他妈妈也不认得。于是他静下心来,专心凝神注意,掰开了耳根子,仔细聆听,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内容,恨不得也凑到他们那张桌去,叫他倒带重播先前讲的桥段。
  冯定钧问道:‘我问师尊说,五柳真人事后到底有无报仇,替自己讨回点面子?’
  古炎剑圣答道:‘修真界里比斗切搓,输赢乃是兵家常有的事,其实也算不得是什么仇怨。何况当时的纯阳子早已成名许多年,跟五柳真人相较下,还算是修真界众所钦服的前辈高人。当初的五柳真人虽然贵为五晁峰的掌教宗主,却也只能算是后生晚辈而已。以后生晚辈向前辈高手请益切搓,输是理所当然,赢了只是风光一点,根本不算得了什么大事。你师祖劝解了他一番,此事也不再提了。’
  后来五柳真人,心中放不开此事,那一场斗败之举,造衍成了他的心魔根生,导致在历经修真初劫时,竟然受魔煞攻心,一时恍神大意,被劫雷给轰得湮灭,连兵解的机会皆无。致此,成了五晁峰开府立宗两千余年来,第一位没有渡过初劫的掌教。这也是五晁峰与猫屋林家所结怨隙的原因之一。
  古炎剑圣问道:‘事隔数百年,余进忽然间率领众多弟子一起修练那纯阳剑诀,那是什么缘故?定钧,你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冯定钧说:‘依我那几天的观察发现,整个五晁峰当中,似乎漫延着一股浓厚沉重气氛。五晁峰那数百余名弟子练剑情形,个个脸上神色都相当的凝重。由此可很浅显的可推测,他们肯定在短期之中,有什么重大的作为。难道余进宗主是想要大举去找猫屋的林家晦气不成,事隔数百年了,以他的修为境界,当真看不破这恩怨情仇纷扰吗?’
  古炎剑圣点点头,说道:‘我也这么想。当初我所认识的五柳真人,其为人胸襟相当的狭小,且非常的执拗记仇,又自视甚高,而多年后他又在渡劫中身殒,肯定是无法勘破尘事,介怀于心所致,大概在渡劫之前,对余进有交付什么样的遗命以防渡劫不过,遂有后人可以一偿所愿的。’
  轻轻叹息一声,古炎剑圣似乎相当惋惜一位修真前辈的殒落,似又对尘世纷纷扰扰感到些许的失望。‘我推想,五柳真人肯定没有料到,纯阳子竟然会比自己还要更早逝世。而余进若想要报师仇,顶多也只能将矛头指向纯阳子的单传儿子林期麦。但却不知为何原因,推延到今时才要动手。这也许是余进心机深沉,自有谋论,待一切都计划妥当后才出手吧!看来这一次五晁峰与猫屋林家可能有一番大变故了。或许不久的将来,修真界与凡人的世俗界,又将要掀起一阵波涛汹涌不可。’
  冯定钧问道:‘师尊您老人家看来,若果真如此的话,那依您瞧这场争斗谁的赢面较高呢?’
  古炎剑圣拂了拂银白长须笑道:‘这跟本不用去猜测了,以余进的修为,可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已渡过初劫,上达道圣层级,其造诣早已超越当时的五柳真人之上。然而林鼎天的修为我虽然不清楚底细,但却可以肯定,以他专于商道的执着,其修为境界自然不会有多高。就算再好也不可能赶的上他的先祖纯阳子,否则猫屋的名头,早就震荡修真界了。这样一进一退,再加上五晁峰在处于暗处,而猫屋林家身在明眼里。光是起点就已经输了先机,废了七成,落败下场已定。倘若林鼎天能事先得知讯息,邀得雪严城一刀抹烟王迁相助,那么胜负可就有五五分岭,尚有一博机会。定钧,你想不想去瞧瞧热闹?’
  冯定钧一听闻古炎这么一问,心念电转。依古炎为人低调的性子,从不干预其他宗派行事,也不插手世俗界纷争,怎今朝突然心血来潮以这翻提问?他推算,师尊定有他深谋远滤策划,否则不会这般关注此事,当下他自是欣然奉命。随后古炎剑圣便于偏殿之中,教授了冯定钧数十招五晁峰的得意御剑之法,以作为防身之用。
  苏瑞道:‘咦……卡固怪,师尊他老人家怎么使五晁峰的御剑法门?啊,是了,话说当年五柳真人跟我们祖师爷爷强强滚,要以五晁峰五元御剑诀破解纯阳剑诀,师尊老人家当时也蒙会了不少……嗯嗯……他老人家可真是深藏不露呀,平常都惦惦的,当然,除了电一下大师兄以外,没想到也是住在巷子内的,不简单喔。’
  冯定钧道:‘七师弟,师尊他老人家武功的来历,我们做弟子本不应该挂在嘴边讨论。在说原本师尊命我切勿将此事宣传出去,连我们三代弟子也一样,以免泄露了风声。谁知,还是小师妹够机灵,给她探知讯息,缠着师尊允许和我同行出任务。因此我们两人才会在半年前一同侨装下山,为了方便打探消息,所以隐于通苑城外开小酒店卖酒,每日空闲时就会到猫屋总部去察看动静。几个月下来,并无什么大碍,整天就看到林鼎天教他儿子林良乐练剑。’
  那一阵子,小师妹经常瞧得直摇头,老对我讲说:‘这哪里是纯阳剑诀了?我说林家这定是吸魔剑法,否则怎么会引来五晁峰的杀机,否则他们也不会沦落到要跑路逃生了。’大伙众人一听,更是嘴角上扬撇笑不已。
  古圣阁在场众弟子哄笑声中,林良乐满脸通红,羞愧得无地自容,寻思:‘原来如猫,他两人早就到我猫屋总部来窥探近半年之久,而我们几千防卫们天天编队巡逻,却一点都没有查觉到异状,这果真是名家宗派与我们出口野修家族差距甚大。’
  冯定钧续道:‘我们两人来到通苑城外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又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安置下来。直到两个月前,五晁峰的弟子们陆陆续续的前来了。最先来的人就是乌白起和张伦杰。他两人每天都会到林家的猫屋总部去监视打探,由于我跟小师妹担心跟他们碰上,就只好每隔一周才会去浏灠巡视一下。’
  冯定钧跟他的小师妹两人,便如此的过了数月的侦查。直到某一日,这位林少东居然来到了他和师妹安身的一品萱小酒店消费,他只与小师妹假扮成两祖孙一起刻苦经营酒店生意招乎他们。
  当时两人心里还担心着是否因为行迹败漏,让猫屋的人给发觉了咧。否则人家怎会藉故绕了个远,特别侵门踏户的来‘关照’一下他们栖身的一品萱小酒店?随后跟来客搭上了口,才恍然知道他们是仍蒙在鼓里,只是打猎后碰巧路经顺道喝一杯罢了。
  这林家二世祖什么也不懂,像极了白痴差不多,只是一个仗着家里有几分财力到处败家的小子而已。巧合的是,半个小时后,五晁峰中两个最不成才的拔辣人,余铁雄跟贾瓦基也到我们开的一品萱小酒店光顾……。
  苏瑞鼓掌道:‘二师兄,你和小师妹开设的一品萱,当真是生意兴隆通八海,削尽了通运山城各大财主?你们在通苑城是不是发达的荷包都满满呀?’
  那少女笑道:‘那还用说么?二师兄早成了大金主,我可是托他这个财政部长的福气,也捞了不少的油水,现在都快胖一圈了。’众人尽皆大笑。
  冯定钧笑道:‘你们别将那林少东瞧扁了,他虽然修为低下,纵然有开光期的修为,但内劲真元虚浮不稳、杂而不纯,顶多也只能算是跨了半脚,初得先天一气境界的门外汉。若是要给小师妹做徒孙都还排不上,不过他倒是挺有骨气的。跟余进那不成材的拔辣小儿相较下,算是人中龙凤了。当时那个余铁雄还出手调戏小师妹,口出鄙笑之言,一旁的那个林少东也能仗义的路见不平,打一九九九来打抱不平……’
  林良乐又是惭愧,又是愤怒,寻思:‘原来五晁峰处心积虑,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相中我们猫屋,全都是为一报上一代败剑之辱。当初来到通苑城的人手其实不止乌白起等四只小杂碎。我杀不杀那个余铁雄,也都一会针对我们林家而来。早知如此就连那个叫贾瓦基的人一起灭了,也能讨点利息。’
  他心绪烦扰,冯定钧述说他如何杀死余铁雄,就没怎么听进耳去,但听得冯定钧一面说,众人一面笑,显是讥笑他武功修为低下,所使招数全不像样。
  只听冯定钧又说道:‘当天晚上,我和小师妹又上猫屋总部去探察一番,只见余进宗主率领了乌白起、张伦杰等十多个资深的弟子都来到通苑城了。’
  由于有余进这个大卡斯带队,他们俩只好站得远远的瞧热闹,以避免被他的灵觉探查到。随之几个小时不到,五晁峰几十人就大举的将猫屋总部旗下的防卫总管、督统、分队长和探搜手一个个屠杀灭尽,猫屋派出去求援的众防卫,他们一个也没有放过的凌迟至死,只有部份尸首送回,剩下的还是由余进宗主亲自以三味真火烧他的尸骨不存,其手段可说狠毒至极。
  当时冯定钧想到,以五晁峰上代五柳真人和纯阳子比剑而败北的恩怨,传承到了余进宗主这一代。想要报此仇,只要大摇大摆的上门去去找林鼎天单挑赌斗就行了,何必要这么样的下此狠毒辣手?就算是为了那场意外的死亡的不成才儿子余铁雄报仇,也不需要灭尽人家手下、佣人、仆役的。
  偏偏余进还特别的下令,要求门下弟子,要保全了林鼎天夫妻何其子林良乐三人不杀,只要将将他们逼出迫逃离猫屋总部即可。林家三口和猫屋众人们,才前脚出了猫屋总部,余进宗主便伙同大队人马随后进驻。他一付活像走厕所,踏厨房一样的自然随意,就好像猫屋总部是他家开的,余进一人就那么样子的前往正厅正中央的金交椅上一坐,这猫屋总部算是给他门五晁峰给占了地头了。
  苏瑞道:‘我猜想呀,那余进老鬼他想率领五晁峰弟子转业,想要接手开猫屋经营的物流运输公司,必竟那个事业可有不少油水能捞的。那余进肯定是肖想当总教长吧!’众人都是哈哈一笑。
  冯定钧道:‘林家三口乔装改打扮时,人家五晁峰早就看在眼里了。他们还预先的给林家劳跑十个小时的时间,随之才由乌白起、张伦杰、贾瓦基三人奉命追踪擒拿。小师妹硬是要一同追去瞧热闹,于是我们两人又跟在乌白起他们后面。’
  膛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众人追寻来到了通苑城以南八百余公里一处山林野地,在航空栈道旁的一家小餐馆中。乌白起、张伦杰、贾瓦基三人露出贼头脑来,两刻钟时间不足,便将林家三口都擒住了。
  小师妹当时跟冯定钧讲道:‘那个林少东之所以会失手杀余铁雄,算是一个懂得仗义援手,打一九九九热线靠腰的热血二世祖,且起因还是她的美色始然。因此我们两人可不能见死不救!且修真之人因上体天心,那怕是一个阿婆过马路稍为扶一下,也算是积点功德。’
  在冯定钧哭爹叫娘,色诱威协极力劝阻下,讲理说:‘我们若是一出手干预此事,必定会引起五晁峰、古圣阁两宗门的交谊,更何况余进宗主还亲自驾临通苑城,以他元婴期拥有道圣实力,亲亲菜菜就能将我们两人玩弄股掌之中,要想从中救人,誓必付出惨痛的代价。’
  苏瑞道:‘二师兄果真是以点年长几百岁,吃的盐要比小师妹抹个胭脂花粉要多。对危机处理上总是老成持重,应对进退得宜。不过这么一唱反调的话,那岂不扫了小师妹的兴致?’
  冯定钧对苏瑞瞪了一眼,他怎么会听不出来,这个七师弟朔头虽然语气吹捧,但实际上是在抱怨他一点都关照这众人疼爱的小师妹。他笑道:‘小师妹有如此的雅兴,我这个当二师兄的人老头子,哪可能会去扫她的兴。不过说实话,是我连扫都不掉。当下我在餐馆顶楼上把风,小师妹先从餐馆的后门潜行由进去,见那贾瓦基在煮红豆咖哩面。二话不啰唆的,随手操起配膳台上的铁锅与大铲,专门打他的死人头,硬是槌的他七恐流脓,头破血流,垓垓吱吱的哀叫。随即引开了乌张绥人组,她踹昏了贾瓦基后又绕到前门去,顺手救了林少东放他逃生,算是回报他多管闲事仗义之举。’
  苏瑞拍手道:‘妙极,妙极!我就知道,像小师妹这样辣手摧草的手段。就算再来两三个挟娃娃机的怪咖,她也能够利用地形地物,随手操起家斯,也能让它蜕变成灵器法宝用途。砸了对方的死人头,断了对方的子根孙。看来小师妹可不是单单为了救林家的二世祖,她心中定有另有一番用意。不错!不错!’
  那少女反问道:‘我哪里有什么另一番用意的?你少在那里瞎掰、鬼扯、画唬烂。’
  苏瑞道:‘呦…呦…呦……我说小师妹呀,你可是大妹妹咧。讲话要文雅一点,不可以像我这样吃过六尺四的堂堂青春美少男一样,开口闭口就是靠腰、画唬烂、操人担仔面的口头蝉嘛。我当然知道小师妹你可是另有用意的,我肯定呀,你是为了我,因为五晁峰踹狗事件簿,而挨师尊责令剑冢台磨剑的。小师妹你心中气不过,因此去想去大揍五晁峰的人,为我出气吧,肛温啦……’
  苏瑞说着说着就站起身来,正重的向那少女起了一个盛利耶的手势,算是还礼了。那少女噗吱吱的一笑回礼,说道:‘苏瑞师兄不用多礼,算你精明!’
  庄胜雄笑道:‘小师妹会狠狠的揍五晁峰弟子,肯定是为人出气。致于是不是为你,那大伙们还有待商榷的咧。师尊电斥砍劈责令到剑冢台磨剑的人,又不是只有你苏瑞一个人,少往脸上贴金啦,哈哈…。’
  冯定钧笑道:‘这一次七师弟说得对了,小师妹那天硬是狠狠的揍那贾瓦基,确实是为了七师弟出口气的,那后师尊问了起来,她也是这么说。’
  苏瑞连连摇手,说道:‘这……这个算了吧,这人情我可不敢领,别硬要套在我头上。刚刚只是说笑的,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呀,切!我可不想真的被某人电爆,还要被灌泡在酒缸里头洗澡。’众人听闻又是一阵笑话,这苏瑞也很有自知之明的,小师妹是为了替他的大师兄出口气才有此举作为的。
  蔺延清问道:‘那乌白起和张伦杰没追来吗?’
  那少女道:‘怎么没追?可是二师兄学过五晁峰的剑法,使了一招“劈星断海”,便将他二人的飞剑劈碎成了废铁。只可惜二师兄当时学着电影里的忍者一样,用黑盖头盖脸的,乌张二人想必不知是败在我古圣阁门下。’
  冯定钧道:‘不知道自然是最好的,否则可能要要掀起一场不必要的风波了。当时如果凭藉着我的修为实力,那也未必斗得过乌张二人联手的。正好我记起了师尊在临行前传授我的五晁峰剑法来,当下利用他们两人出招的破绽中,也给他秀上一段五元御剑手法,吓得他们两人魂不附体的。趁他们俩惊三魂离体走神之时,我就这样狠狠的修理他们一把,藉我的飞剑质品要强过他们,硬是碎断两人飞剑,可大快人心阿。’
  众师兄弟听了都纷纷议论,倘若是将这过程说给大师兄知道,他老大哥定然十分高兴。
  窗外雨滴有如黄豆一般,滚滚直下个不停,已经有不少人为躲避大雨进到茶艺馆歇歇脚。更有三五成群下课的学生来到聚会,一边吃的特色简餐,一边与同学朋友们哈拉聊天说地。顿时馆内飘着美食香味,更引的众人饥肠辘辘,五脏六府都不安生了。
  虽说腾云期以上的修真,已可以达到辟谷层次,长时间不吃东西也不会对身体有所影响的。不过古圣阁这七剑侍就不同了,他们可都是美食歼灭者,在青莲峰避世修行,动辄就是十年百年的。
  在山上的饮食不外乎是水果、黄精、茯苓、雪参果、青延浆、莲菁仔……等等。这些在别人眼里是大好天然灵果异植,对修行大有好处之物。若非是名家大宗,占拥山川地脉,灵气充盈的洞天福地才有。可对古圣阁的弟子来讲就不同了,吃了几百年都是这些东西的话,不腻也不行。
  古圣阁除了以制器闻名于修真界,另外同样有让人称羡更是丹药技术。发展炼丹修行引领潮流的,基本因素也来自于青莲峰地界,盛产稀有灵药草植等物。青莲圣境之内,存着太古遗迹之地,据传是某一不知名的太古玄仙殿府。于七千多年前,由开宗祖师青莲子偶然误入其中,发现了秘法典籍,遂修道有成,破碎虚空,飞升登仙。
  青莲子便是古圣阁的开宗祖师,当时青莲祖师是独自避世修行,并无弟子传承衣钵。为免其所学失传,便于自己修行主峰洞府中,留下自己意外所获的秘法典籍,以及日后修行体悟开创的典籍与法器传承给后人。但又深怕所留之物被不肖人物所得,惟恐被利用来遗害人世,那就造业罪过了,于是上达修真者顶峰拥有大乘期的修为的青莲祖师,不惜大耗仙灵之气,推延了飞升时日,历经百年光阴,布下了占地极为庞大的仙灵阵法,涵盖住了青莲峰山群。
  并在其中设下许多考验甄选后人的禁制阵,除了可以挑选良人修士,传承自己青莲仙道一脉外,尚可供有缘弟子们开宗立派,作为宗派门府据点。有了防范外敌入侵的防御仙阵,对于修真者来讲,那是不同层次境界的东西,因此,非达一定水准实力者,皆无法自由进出其中,这是验证有缘传人修为层次,仙阵所涵盖范围便是古圣阁所称道的青莲圣境。
  由于圣境乃是仙灵阵法所架构而成的,为保灵气不因日久消散。所以在阵心当中嵌入了聚灵阵,以蕴涵无比浓郁的仙灵气息。境内不论是草本或木植皆受到孕育,千年以上的植种更是养出了灵根。仙灵气息的造就下,青莲圣境中心处的迷莲渊,拥有森林芬多精华已经俱实化,并自然繁衍出了特殊属性的本源灵兽守护着。
  芬多精华非常的适合人体吸收,不论是为平常人或是对修真者皆然。可经由肺部、皮肤或肠道进入人体内,可以改善脑部神经传递讯息情况,产生有如麻醉药剂般的镇定、舒张与抗痉挛的效果,长时间的沐浴于其中,对修行之人更有镇摄心魔滋生的好处。
  古圣阁众弟子们,好不容易修练出关了,又获得掌教古炎剑圣许可出世下山历练。对他们几人来讲,享受美食与闭关刻苦修练,简直是天堂与地狱般的差别。大伙就像放牧山林平原的小羊一样,只要每到一处大城历练,总是相准的当地美食大快朵颐一番。
  见到了茶艺馆内不少客人对着桌上的美食拼杀,他们也面露喜色。苏瑞叫道:‘喂!那个辣妹妹老板娘,麻烦给我们来九份萝丝亚花茶纸火锅,另加甜菊叶铁观音一壶。’
  柜台那个辣妹妹老板娘应道:‘好的,请稍待一会!’
  钟有智问道:‘我说小苏呀,我们也不过七人而已,你叫了九份纸火锅干麻!’
  苏瑞回道:‘师兄……嘿嘿……你没瞧见小师弟我正在转大人吗?要多吃一点点来补充体力的嘛,正所谓吃脑补脑,多吃两锅头好壮壮的咩。’这话让众人听了,又是引起几人一致赏他几百中指的踏伐海嘘。
  隔没五分钟,老板娘就同一排的辣妹妹端了热烘烘托盘上菜了。等不急的苏瑞一马当先的接下辣妹老板娘手中的水晶盘,动作流利没有施毫吨延。
  揭开盘盖,苏瑞倒很守规矩,第一锅先给二师兄冯定钧,第二锅给三师兄蔺延清,以下依次奉给四师兄邝天佑,五师兄庄胜雄,六师兄钟有智,第六锅本该他自己吃的,不过他却端起来,拿到了那少女桌面前,说道:‘小师妹,你先吃。’
  那少女先前一直和他说笑,还三不五时的出言糗他,连话头当中也是对他指名道姓的叫他苏瑞。但见他端过纸火锅来,却也赶紧站了起来,恭敬细语的说道:‘多谢七师兄。’随后苏瑞又将多出来的两锅,同样按序的均分给其他人,最后才坐下来准备品尝他的美食。
  林良乐在旁,全都偷偷的看在眼里,心想大概是他们师门规矩甚严,平时虽然说笑,不时的还互损对方逗趣求进步,却不能废了长幼辈份有序的规矩。
  冯定钧及众师兄弟要开动前,全都双手掐了一个特殊的印,祷告感谢万能的青莲祖师之后,才静静的吃了起来。那少女还等苏瑞祷告完毕后,方才一同吃。
  蔺延清问道:‘二师兄,你刚才说到五晁峰的余进宗主带人占了猫屋总部,那后来又怎么样?’
  冯定钧道:‘小师妹救了林少东后,本来想再暗中的给乌白起他们捣点乱,让他们自乱阵脚后,俟机再将林鼎天夫妇救出。我劝她说:余铁雄当日对你无礼,林少东仗义出手,但也是血气方刚,意气之举。你感谢他的情份,已经插手救他一命,已应算是足够的恩情了。五晁峰与猫屋之间的恩怨,那是上代结下的怨仇,我们实不该插手?所谓红莲造业,一报当还一报,只要还了感激之心即可,切莫在涉身其中,否则尘祸沾身对修真不利恐碍渡劫,小师妹依了。当下咱二人又回到通苑城,只见十余名五晁峰弟子在猫屋总部外,前前后后严密把守。’
  当下师兄妹两人见到此状况心里起了莫明的想法,他们确定猫屋中众人早就一哄而散,连林鼎天夫妇也走了,五晁峰还如此小今谨慎,似乎还相的忌惮什么?
  冯定钧与小师妹怎么也猜不透其中缘由,促使好奇心大起,便想去探查一解心中疑惑。
  两人推估五晁峰弟子会将猫屋总部守得如此严密,在日头恰呀呀的光天化日下,难以遮避与掩护,也只有在深夜里潜行进去比较容易。晚间八点档开播时,趁着这些人换哨下去休息的空档,摸黑闪进后花园。
  一翻进猫屋墙苑中,潜行到了总部大厅外侧的一个没监视系统的落地窗口,只见许多五晁峰弟子正在到处翻箱倒柜,打墙破地的。简时就像开挖大工程一般,几乎将每一栋猫屋别野大楼,都从头至尾都翻了一遍,就连花园草地,池畔假山造景等,全都没以幸免。
  但对于猫屋中那些钛合金的保险柜、储藏室内,明明大摆着大量的千金卡、蓝晶粉粿、高价古董玉器之类的财宝,并不怎么看重。只是在发现后随手丢在地上,集中在一堆而已。
  当时躲在暗处探视两人,对了对眼便想:‘他们肯定是在找寻某一样非常宝贵的东西,否则不可能放着大把的金银珠宝不加以理会,至于是什么东西呢?’
  其他五位古圣阁弟子一同对了对眼,齐声道:‘纯阳剑诀的典籍!’
  冯定钧道:‘不错,我和小师妹也这么想。瞧他们行事模样,很显然的他们是在占领了猫屋总部后,就立刻的大肆搜寻。看他们将猫屋里每一栋大楼几乎给毁坏了,还将周边景观造景的硬体设施全都掀了,摆明就是在讲,他们并无所获。’
  苏瑞问道:‘那到后来他们是真有搜出什么鬼名堂来?’
  冯定钧道:‘我和小师妹也都很想看个水落石出,但五晁峰这些人行事还真的绝到底了。连厕所化粪池他们也不放过,还在粪池中捞阿捞的,瞧了我们俩都感到恶心想吐了。我和小师妹实看不下去啦,只好闪人了。’
  五师弟庄胜雄道:‘二师兄,这次余进亲自率众对付猫屋林家,你看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
  冯定钧道:‘余进宗主的祖师,曾惨败在纯阳子的纯阳真幻剑之下。真要说到底,还是林家仰赖了他们祖先的名气。在加上林鼎天为人比较阔气豪爽,以致于外人跟本不知道锢中的虚实。因此,余进宗主也不敢妄自轻敌,自然是不会随便派几个弟子,就想肖想吃下数百年前纵横修真界的猫屋了,那未免过于托大。如此便可知道,在他的心里头也相当的看重猫屋实力,这都是以前纯阳子所留下来的威严。’
  小师妹道:‘嗯!以余进宗主这个人,成府极深,为人处事阴狠毒辣,绝对不会打没把握的仗。当初会事先督促众弟子练剑,肯定是有备而发,倒也不算小题大作。不过我瞧他的神情,此番来到通苑城,若说是要报爱子被杀之仇倒,或说替他们先祖讨公道要回面子都是其次的,他的目的绝对是为了纯阳剑诀典籍。’
  四弟子邝天佑道:‘二师兄,你先前在水仙宗里,不是见到了余进宗主在督导弟子齐练纯阳剑诀?既然他们都已经知道怎么修练了,那又何必再冒着违犯修真界禁令去嗜杀凡人,再企图夺取典籍呢?也许他们是在找寻别的东西也不一定。’
  冯定钧摇头否定,道:‘不会。不久前我们遇到了师尊时,我也曾经问过同样的问题。师尊说余进宗主在修真界,收集各门各家的功法典籍,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他甚至于连一些小家子出口派人士、家族野功法也都在他猎收的范围中。所以说,除了修真典籍以外,实在很难想像的出,有什么东西能够成为他势在必得之物?不久后,在慈汩时我和小师妹又见到他们一次。听到余进宗主在查问从雪严城、北埔等各地分派出去的弟子回报线索,口语相当着急的问道他们说:“东西找到没?”我们瞧他,神色焦虑,眉间深锁,判定是还没有着落。’
  邝天佑仍是不解,抓抓头皮道:‘真奇怪,他们不是明明已经懂得如何修练此剑诀了,干麻还要特别的去找寻这套典籍?实在古怪到姥姥家了!’
  冯定钧道:‘四师弟,你可以对此啄磨看看,以纯阳子当年能够以十招之数,就能轻松的大败五柳真人,可见他的纯阳剑诀定其高明之处。事后五柳真人将当初败阵的剑诀记录下来,辗转相传数百年,以纯阳子时代的轰动名气,怎么外人所载录下来的剑诀是如此的平淡无奇呢?反过来说,以余进宗主大举攻灭猫屋行径来讲,他肯定发现了林氏父子纯阳剑诀,除了那真幻御剑之法相当精妙外,也并无特殊强大杀伤威力。在这其间肯定有什么谜团在内,否则以现在所知的纯阳剑诀,根本没有强势优于五晁峰看家功法的五元御剑诀,那么五柳真人为何会在区区十招内败北?’
  邝天佑问道:‘有什么谜团?’
  冯定钧道:‘依前述种种,在加上我与小师妹探查所见、所闻等等观点来推测。那自然是说明了,猫屋林家祖传的纯阳剑诀,肯定有分册或分阶之举。简单的说,就像我们电影或连续剧一样,有上集,就有下集。然而有初步基础剑诀,便有存有高深难以修练,且威力极为强大的精华剑诀存在。只不过传承到今天,连第五代纯阳传人的林鼎天,他也没有学到剑诀中精华部份。’
  邝天佑想了一会,恍然大悟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一般出口派门,或家族性的修真派,其修练功法不大多以口述方式传授,不外乎是由上一辈或师尊传授的,或着以玉瞳简载录功法传世,这也是最常见的方式。不过像我们宗里就比较特别,除了门派里头的典籍与师尊传授外,我们古圣阁还有一项特殊的传承修练功法途径。那就是通过了太玄门试练后,也能有机会获得载录功法的极品宝器。通过融合收摄入体以后,便可以从中传承得到相应的修行法门。’
  冯定钧道:‘本宗由长辈或师尊口传的并不多,除了基础的入门真法以外。大多是由自己修持,并通过种种试练而获得的。这也是古圣阁的特色,缺点则是,能通过本宗考验,入门成为嫡系弟子的并不多,且修练进境较为缓慢。其次是专研制器与炼丹之道,想要入门也不容易,那是需要有一定的天赋机缘才行。而优点则是,每一代弟子各自的修为都比较精深,各有专精一方领域特长,其道胎丹源稳固,境界通明,对于渡劫比较有利。’
  邝天佑道:‘二师兄,我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他们要找纯阳剑诀的秘典,虽是有所道理没错,因为知己知彼方得百战百胜,若想要胜过纯阳剑诀,自是要从中勘破,以明白悟通锢中高深窍诀所在。可是眼下五晁峰之人,将林鼎天夫妇都给抓了去,猫屋总部以及其他的分公司据点,肯定也都让他们搜尤如蝗虫过境一般,干干净净什么都没啦,那里还有什么大仇没报?那怕是纯阳剑诀真有其更高层次的奥妙所在,那他们又此番大肆搜刮寻找,又是为何原故?’
  冯定钧道:‘四师弟,以五晁峰的势力,相较于其他七大宗派来讲,他们实力如何?’
  邝天佑道:‘我不知道。’过了一会,又道:‘他们现在虽然弟子众多,但大部份都是修为略下新入门弟子,真要较劲的话,也只能排在八宗之末等吧!’
  冯定钧道:‘这就对了。除了余进宗主外,由于另外四宗系首座被封印禁锢了,门下弟子除了少数外,余者差不多都是初入道门不足百年左右。你想,以余进宗主如此心高气傲之人,岂不想在修真界里,一扫宗门垫尾排名,扬眉吐气威震天下呢?若是有了林家剑诀秘典,来融汇精进自家的五元御剑诀之法,那么五晁峰的实力与声威不也就能够扶摇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