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芙蓉自幼拜入直布罗的水月宫湾月流,历经七百余年而学之有成。曾救过水月宫宫主之命,并守护水月宫,立下大功,因而被封赏为太上长老首座,并赐与弯月夫人称号,平时并不参管理宫中事务。
  由于她对经商之道颇为喜爱,便由她掌管水月宫对外经营的民间企业,所得获利以供门下弟子修练发展所需。她的头上一只‘弯月璧馨簪’可是她的上品宝器,同时也是她的注册商标。她虽然修为精深,但为人自甘淡泊,喜爱走跳饮食商圈。修真界人说起来都是好生相敬,赞誉她是个经营之神附身的奇女子,不过就是小气了点,锱铢必较。
  弯月夫人轻轻的一声笑,说道:‘正要打扰。’随手向茶艺馆内招来一名女服务人员,淡淡交代了几句后又回过身来。
  冯定钧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弯月夫人莫为见怪!’
  弯月夫人笑道:‘不怪,不怪!你们来光顾我的茶艺馆,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呀,何怪之有?消费了三杯可可亚、两打艾薇儿海尼根、九份萝丝亚花茶纸火锅,另加甜菊叶铁观音一壶。一共是七千八百九联邦钱数点,零头就算了,化零为整,就收你八千联邦钱数点好啦,也省得拿钱找来找去的麻烦。’说着伸出了左掌。
  冯定钧突然听闻弯月夫人如此一说,心里好生尴尬,不知弯月夫人是否开玩笑。还化零为整,零头都填满了,还要凹那一百几块钱的,心想:‘果然,修真界里传闻,弯月夫人为人锱铢必较,从来不吃亏,当有情事。’
  云寂佛尼道:‘吃了人家那么多东西,弯月夫人又没说请客,难不成你也想学你那胡乱的师兄吗?’
  弯月夫人笑道:‘呵呵,小本生意买卖而已,请我吃饭喝茶折现就可以了,致于赊帐欠款则免了,还得感谢各位的光临勒。’
  冯定钧道:‘是,是!’当下也不在废话啰唆,从储物腰袋中掏出一张万点额度的钱数卡,双手恭恭敬敬的奉上。弯月夫人接过弹指射入茶艺馆中,随口说道:‘刷他八千点,给他三倍红利分点数,记得在拿张会员卡过来。’
  随即弯月夫人转身向云寂佛尼伸出手来,说道:‘你刚刚丢人砸到我的店内,就像颗保龄球一样,撞碎三桌五椅,十八只水晶琉璃杯,三壶碧螺春,一共三万六千联邦钱数点喔,嘿嘿。’
  云寂佛尼一笑,知道她话里还电讽了她一下,出口说道:‘你当真还是那付死爱钱的样,不但是为人小气外,就连出家人也要讹诈。慧琉,赔了给他。’慧琉也拿出了钱数卡,也是双手奉上。
  弯月夫人同样的接过后,弹指射入茶艺馆柜台,轻声交代说:‘刷她三万六千点,同样给她三倍的红利分点数,再送张会员卡过来。’没一会柜台服务小妹便拿了钱数卡与会员卡给弯月夫人。
  弯月夫人笑道:‘还真感谢大家对本店的捧场,挪,还你们信用钱数卡。另外这是你们的会员卡,以后来到本店或相关饮食连盟中消费,均可以打七五折喔!现在因该都没事了吧,那我们也该起程啰。’
  赛麟仰见机向大家邀请道:‘还请各位与我一前往敝宗府!’
  赛麟仰吩咐米葛卢、哈仕吉两位师弟。从机甲兽的后置行礼箱中,将带来的浮空伞一一启动,一朵一朵的玫瑰花瓣样伞花,纷纷飘飞到众人的头上三米处停悬,自动为众人遮去风雨。虽然他么做可说是多此一举,以在场的众人可是颇有实力的修真者,早就把自己的灵力气场外放,形成一个极微淡看不见的气墙,将雨水隔挡在身外半米之处。不过大家还是客气的接受他的好意,并道声谢意。
  云寂佛尼一样拉着那古圣阁的少女芸芳,同弯月夫人并肩而行。而净云宗和古圣阁众弟子们,则随之跟在后面。
  林良乐心想:‘我现在就这么样的跟上去,看看是否可以打马乎眼的混进云鹤宗里去。’
  眼见一行众人几个起落步伐,便经转过了街角,此时他立即起身结帐奔跑了过去,撇见众人依北向而去,于是在从怀里干坤袋中,拿出了一支小折情人伞遮掩,一路着沿着骑楼跟了上去。
  半个小时后,来到了一座好似刘姥姥大庄园门第前,门口上挂着两排的美术灯,上面还吊着萤光闪闪的彩带垂落。接着从大庄内跑出了几十人,各个手里都拿着一支手持式的大号强力电光棒,替大门前四周照明,准备接迎宾客。
  云寂佛尼、弯月夫人等一行人进去后,又有许多的宾客从其他街角路口辗转赶来。林良乐见了,也有样学样的,壮大了狗胆子混到众人之中,走到门口。林良乐一言不发沉闷着,跟随前面人的脚步,就这般的走进去了。
  迎宾的接待人员,见来者是客。同样的笑脸迎人,将他当成一普通贺客一样,接应说道:‘来…来…来…请进到内堂奉茶,吃刷刷锅暖暖胃。’踏进大厅,只听得人声喧哗好不热闹,庄园内现场就好像在小巨蛋办理流水席一样,约十来人为一团坐落一圆桌,分别谈笑着。
  林良乐心中一定,寻思:‘看这八百多桌贺客们,起马也有近万人那么多吧,这下子谁也不可能特别来留意到我了。只要小心找到五晁峰的那些贼狗们,便能探查出老爸老妈的所在了。’当下他挑选了比较接近中央厅角边缘,视野较佳的一张空着的圆桌坐下,屁屁都还没坐热,便有家服务生送上了茶点、刷刷锅、各式鲜虾鱼肉配菜,还有面点、瓜子、拔辣供他自由食用。
  他放眼瞧向大厅堂正中央的佳宾席眺望,见净云宗尼姑门团团围坐在两桌,那叫芸芳的少女也列坐其中,看来云寂佛尼还是不想放开她。相邻旁桌是古圣阁的人,除了那小师妹外,其他师兄弟们则团坐在一起,不过云寂佛尼和弯月夫人都没有列席于其中。
  林良乐又瞄往其他佳宾席,一桌一桌瞧相去,突然间心头被眼前所见之人惊了惊,心跳加速三百三,血液快速的上冲脑门。他见到了乌白起、贾瓦基二人与一群穿着鳄鱼牌波罗衫的人,分别团坐在七八张桌中,很显然那一狗票子全都是五晁峰的弟子了。但他老爸和老妈却不在其中,看样子是给他们押囚到别的地方了。
  林良乐又悲又怒,又是三声无奈。他担心着提了提心眼,非常的害怕父母已遭了毒手。很想坐近一点去偷听他们说话,但转念又想,好容易混进了云鹤宗里头,如果自己稍有一丝轻举妄动,让乌白起那厮精明鬼瞧出了一点破绽,不但救人之举会全功尽弃,自个肯定也会有杀身之祸。
  他有一阵没一阵的胡思乱想着,正在这时,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骚动,几名青衣男子抬着两个担架,行色慌张的进来。担架上面躺着两个人,上半身用白丝锦绸盖头盖脸着,在锦布上有明显的槟榔色血迹。
  厅上众降状,纷纷起身穿梭上前取看热闹,不时间指手划脚着。没一会听见有人大声说着:‘他们是塔漠沙翰衫堡的人!’
  ‘疑!怎么可能?那个受了重伤的人居然是塔漠沙翰衫堡的漠翰道圣!旁边那一个又是谁?’
  ‘同样是翰衫堡之人,他是漠翰道圣的首席大弟子,魏岩,他死了吗?’
  ‘因该死了吧!你看他胸被掌心雷击中,整个胸骨都碎了,那还有不死之理?’在众人喧哗疑问声中,两个人迅速的被抬往内厅当中,许多人还好奇的跟了进去。
  ‘不对啦,你认错了,那个白脸的不是漠翰道圣!那是他师弟,塔衫真人才对。’
  ‘对…对…对……他们两人形态以点相像,不过我记得漠翰道圣是个大黑脸的……’
  ‘什么白脸黑脸的,你们小心被人电爆那张烂嘴……’
  厅上众人纷纷议论:‘漠翰道圣是塔漠沙翰衫堡的掌教,他的师弟塔衫真人也是副教主。有谁这样大胆,居然将他打的如此重伤?他老人家虽然还没渡劫,但也是拥有金丹期修为的呀!’
  ‘能将塔衫真人电到重伤,绝对是了不起的大高手。’
  ‘我看倒不一定,除非艺高人胆大很有来头,否则那就叫不知死活,此外便没什么稀奇了!’
  ‘嗯!很有可能是某个不出世的隐士吧!’
  ‘真的假的?现在的隐士随便都能打爆一门大派的宗副主?那还让不让人活呀……’
  小巨蛋大厅上众人议论纷纷之中,赛麟仰匆匆出来,走到古圣阁众弟子围坐的席上,向冯定钧道:‘冯师兄,我师尊有请。’
  冯定钧应道:‘好的,有劳赛师兄领路!’站起身来,随着他走向后殿,穿过一条百米走道,来到一座湛音殿之中。
  青莲峰众弟子默默的跟在师兄之后,一步入大殿内就撇见上首处,有八张碧玉精雕的金角犀木太师椅并列,其中空位了三张没人在座。最靠右侧那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身材壮硕魁梧的黑脸道人。
  冯定钧知道这八张太师椅,肯定是为八大宗派的掌教或前来代理祝贺的长老而设。
  以那金角犀木嵌的玉石色泽,由左至右分,黑、黄、红、青、银、金、蓝、赤,就能区分出各宗派代,依序表如,地罗海邪寂宗、枢缔峰梵心宗、西弥山净云宗、青莲峰古圣阁、水月宫弯月流、千音谷云鹤宗、川海五晁峰、塔漠沙翰衫堡。
  眼下上座空了黑、黄、青三个位子,那表示了邪寂宗、梵心宗、古圣阁等三宗派掌教或长老代表尚未前来。
  现在座上最老资格,修为最高的便是属,塔漠沙翰衫堡的掌教漠翰道圣。净云宗云寂佛尼,五晁峰余进,水月宫弯月夫人都在上座之中,看来云寂与弯月夫人是他们宗派的代表了。
  殿堂中铺着大红地毯,红毯左右两侧,各列席坐着十八位修真界前辈。
  在银座上的坐着一个头高大,挺了微微发福的鲔鱼肚,身穿银色苏绸料子服装,一脸和蔼模样的中年人,正是主人殷正洋。
  冯定钧先向主人殷正洋行礼,再向漠翰道圣稽首,说道:‘古圣阁弟子冯定钧,叩见漠翰道圣。’
  那漠翰道圣一个大黑脸,虽然看不出有何反应,不过见他那双怒目吃人的眼神,想必心中有什么事情憋着,即将要火山爆发似了。
  方才冯定钧心里才思索着,漠翰道圣为何在他们众人一踏入殿堂中,就对他怒目相视而已。随知漠翰道圣就以极大的愤怒状,左手重拍太师椅扶手,大喝问道:‘吕耀杰呢?’他这一句话蕴涵了真元气劲,声音极响亮,尤似晴空中的霹雳,击的座下众人心头颤颤。
  湛音殿中众人离他尚有十来公尺远,听到他这声暴龟式的大喝,尽皆耸然动容,额上爬满了疑问的乌鸦。
  那少女芸芳好不容易撇下了净云宗看管她的师姐,才悄悄尾随众人溜进湛音殿中。便听闻暴喝,惊的连忙移动莲步来到师兄们旁边,轻声问道:‘三师兄,他们又在找大师兄了?’
  蔺延清没有出声,只是惦惦点了点头,他知道眼下肯定有什么大事。现在师尊还没到场,如果惹毛了上面列座的几个大卡斯,只要他们张张口,就足以令他们师兄弟们吃不完兜着走了。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大家镇一点,能够被邀请进入内殿之人,全都是八大宗派嫡系弟子,或为一方名宿隐士,千万别让人小觑了我们古圣阁。’
  林良乐也混水摸鱼的溜到殿口,瞧了刚刚的状况,好似众人都冲着古圣阁那个大师兄来着,心想:‘他们又在找吕耀杰啦!这个耀杰是什么大哥大吗?他也真的有够白目的,好像专们跟这些修真界的“贵族”们犯冲,闯下的乱子还真的一点都不少,还真佩服他的一塌糊涂.。’
  冯定钧被漠翰道圣这头大卡斯,一声暴怒凝元的‘玄音震’,弄得耳中‘喔衣…喔衣…’的哀号着。
  顿时就以半跪叩礼的姿态定格暂停在那边,被那随口的震音弄傻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恭敬说道:‘启禀师伯,耀杰师兄和晚辈一行人在玉清城分手,约定在云涯城相会,同到殷师叔府上来道贺。倘若他今天不克前来,料想明日必定会来的。’
  漠翰道圣怒道:‘他还敢来?他还敢来?吕耀杰是你古圣阁的掌教首座弟子,还是当世的传承剑子,在修真界里,也是响当当,享有名气的人物。他居然去跟那逆叛宗门,修入魔道的姬无瑟混在一起,这到里像什么话了?’
  冯定钧道:‘据弟子所明了,大师兄与姬无瑟跟本毫不相识,更没有任何的关系。平是大师兄喜爱进出酒馆,喝上了几杯酒,那是他的爱好。或许是机缘碰巧,在酒馆中遇到了不相识的姬无瑟,无意间跟他凑在喝了口酒吧。’
  男抖穷女抖贱的,漠翰道圣方也一抖足,立站起身来,怒道:‘你还在还替他辩解?想替吕耀杰跟那头修魔的姬无瑟说项吗?塔衫师弟,你说给他听听,说清处你怎么样会受到重伤?吕耀杰是否与姬无瑟同为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