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啊,长得这么像为什么看不出来?”瑛华有些疑惑。
  “是啊,长得这么想,不是同胞难道是表亲吗?”音梦也有些疑惑。
  樱诺:“……”得,我认了,就我没这个眼力。
  “樱诺姑娘。”就在这是,清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向樱诺敬酒。
  樱诺也忙起身回礼:“清夫人。”
  清夫人道:“适才在走廊上,犬子无礼,和樱诺姑娘发生了一点冲突,这也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教育好他,让他如此不懂事,冲撞了贵客,在这里我代犬子,再次向樱诺姑娘赔罪。”
  清夜也忙站起身道:“先前的事情,确实是我做的太过分了,还望樱诺姑娘不计前嫌,莫要怪罪清夜可好。”
  “哪里哪里,二位多礼了,”樱诺忙道,“先前的事情,清夜公子已经当场道过歉,横竖也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损伤,清夫人和清夜公子也无须多虑,我们不会放在心上的。”
  实际上,清夫人会在晚宴上向她赔罪,这一点樱诺一点儿也不惊讶,甚至还早就料到了,就等着这一出呢。
  道歉?道歉就够了吗?你去大街上随便找个人,劈头盖脸就骂他一顿,然后道个歉就没事儿了吗?这件事,樱诺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过,清夫人和清夜既然已经道过歉了,在明面上樱诺也不好再做什么。
  樱诺已经看出来了,清夫人和清夜二人对她的敌意已经变成了拉拢,毕竟像樱诺这样的一位年轻的帝阶炼药师,得罪也得罪不起,想暗地里使绊子,她还真没那个实力。
  至于清家主的事儿,那也没办法啊,反正也阻止不了了,樱诺想治,就让她治呗。
  而且,樱诺相信,清夫人和清夜现在,一定在暗暗打量着她的身份背景呢,可实际上,樱诺又何曾不是在打量着清夫人,揣摩她的意图目的?
  就只有什么事都不知道的清秋和清婉两位姑娘,只是在自顾自地吃她们的饭,偶尔抬头探询地看一下这三位客人,至于清寒,他还沉浸在对自己父亲的担忧中呢,哪里看得出清夫人与樱诺三人之间的气氛。
  这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各怀心思,用过饭以后,樱诺便提出要看看清家主的伤势。
  她既然已经要治了,就不太放心把清家主一个人丢在房间里,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
  “这个……”清夫人有些迟疑。
  “母亲,父亲的病已经不能再拖了,我们快让这位樱诺姑娘看看吧。”清寒焦急道。
  “胡闹,就这位樱诺姑娘,真的能行吗,至少也要请一位德高望重的医师来先帮着看看吧。”清夜皱眉道。
  “怎么?清夜公子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樱诺冷笑道,“看清夜公子这么极力阻拦,樱诺还以为清夜公子是故意拖延,不让我们给清家主治病呢。”
  她这话,就是故意说给清寒听的,只希望这位单纯正直的清寒小公子,心里能明白一点,好好看清楚自己的母亲和大哥都是什么样的人,不要再一味信任他们了。
  “你……”果然,清夜大怒,恶狠狠地瞪着樱诺,“樱诺姑娘,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哟,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清夜公子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好像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被人给拆穿了似的。”樱诺在心中暗暗不屑,就这么点功力?真是沉不住气,就他清夜这副样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鬼。
  可惜,站在一旁的清寒似乎还丝毫未曾察觉。
  “你……”清夜已经有些色厉内荏了,差点就要破口大骂,可惜最后还是有些顾虑,忍住了:“我清家家规甚严,樱诺姑娘何苦要将我置于不忠不义之地?我一时情急之下,才会反应过激。”
  “哦?是吗?我为什么觉得清夜公子你是自己心里有鬼呢?”樱诺乘胜追击。
  “你……”
  “好了好了”见自家儿子有些招架不住了,清夫人赶紧前来救场,“樱诺姑娘不过是开个玩笑嘛,夜儿你怎么一个玩笑话也开不得?”清夫人轻描淡写地就把樱诺的步步紧逼用一句“玩笑话”给抹过去了,又对清寒道,“你父亲他吃了饭才刚刚睡下,他身子不好,我们就不要这个时候去叨扰他了,来来来,我们先把事情给樱诺姑娘好好说一说,明天在治也不迟嘛,反正炼药师都找到了,又不急于这一个晚上。”
  “那……那好吧,”听说父亲已经睡下了,清寒也没有再坚持,忽道:“樱诺姑娘先前在药房时,不是说想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吗,来,我给樱诺姑娘讲讲。”
  樱诺不禁暗暗摇头,这傻孩子,自己说想要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要判断这件事值不值得自己去帮忙,现在自己都已经决定要帮了,还管你这个伤是怎么来的啊,我就管我能不能治好就行了。
  这傻孩子,给他娘三两句话就哄好了,真是单纯。
  算了算了,反正死的又不是她的爹,樱诺耸了耸肩,人家清寒都妥协了,自己一个外人总不能说非要去给人家治吧。而且,说起来她也挺好奇,清家是怎么被逼到这个地步的,这其中和清夫人又有多大的联系。
  今天的月亮很圆,打下一片柔柔的明朗光华。
  客人都睡下了,旅店内一片寂静,赵店主推开门走进房间。
  “他娘的,这三个妞真不错啊。”他的手心上似乎还残留着樱诺的手上那丝滑的触感,忍不住捻了捻。
  “怎么这么冷”,赵店主钻进被子里,搓了搓手,“今天这月亮怎么这么亮啊,这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说着,他骂骂咧咧地往窗口看去。
  “你……你是谁……”这一看,险些把他的魂儿吓飞了。
  一名黑衣男子站在窗边的阴影处,看不清神色,满头银发在月光下格外的明亮。
  男子没有答话,忽地一道蓝光闪过,赵店主只觉得好似一道水波滑过了他的手腕,冰冰凉凉的,好像还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