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点开这个文档,发现里面都是关于星座知识和古代希腊神话故事,看样子都是他从网上拷贝过来的。
  我随意的翻阅了一下整个文档,里面除了星座的信息之外就没有什么了,我叹气的关上电脑。
  其实关于星座的东西我也在网上查过,毕竟那个文物是跟星座有关,可我却怎么也不能将白若的案子跟星座联系上。
  不过照马正方留下文档看来,他似乎也对白若的案子有兴趣,并且开始调查起星座来,或许他已经知道星座与白若案子的关联了。
  我在电脑桌旁边又找了个遍,也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正当我要放弃的时候,忽然发现电脑下面有一张纸。
  这张纸上贴了一张照片,正是那件文物的照片,整个照片来看有些不清晰,正是在那昏黄的光线下拍摄的。
  照片下面写了几行小字,大致的意思是说这件文物应该不是产自中国,从工艺角度上看应该出自希腊。
  “希腊?”我纳闷的看着那行小字,想起中国古代虽然对天文地理极有研究,不过却没有星座这个说法。
  当我回到家中,我就到网上找了一篇关于星座起源的文章来看,上面虽然提到了黄道十二星座的起源,但都是以神话为蓝本用故事叙述的。
  我靠在椅背上关了电脑,网上关于星座的起源看起来对我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开始怀疑马正方到底从哪里把白若和星座联系到了一起。
  铃铃铃——
  “喂。”
  “谢警官吗?这里有一份报告要给你。”
  “扫描以后发到我邮箱里吧,我在家呢。”
  “好的。”
  重新打开电脑等了一会,就提示有新邮件过来,我打开一看竟然是关于白若的后续报告。
  “尸体胃部发现少量不明药物残留,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报告,心里想着这句话,怎么第一次的报告没有写胃部的情况。
  当我看到后面的注释以后我才明白,原来报告所指的不明药物在国内十分罕见,也只能分析出其中部分成分。
  “疑为抗精神药物。”我看着报告的结论,联想起白若生前的样子,难道她真的有精神疾病?
  “对了,那瓶药!”我这才想起来白若经常吃的那瓶药,看起来像是从法国的某种药,也许那里就有什么线索。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警局,把那瓶药交给小丽,让她去把要的成分化验一下然后把报告给我。
  我就这么在办公室坐了一天,知道我拿到那份报告的时候,才有了点精神,不过报告上写的结果却让我大为震惊。
  “抗精神药物?仅限动物食用?”我瞪大了眼睛看着报告上的结论,下面注释更是令人惊讶,竟然写着:“大型家畜类动物食用,切记不可跟水果一同服用,不然水果用的维生素会改变药物成分,形成一种轻微毒素,效果类似于致幻剂。”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难道白若不知道这瓶药禁服的东西,还允许我们带着水果去看她。
  不对,或许白若并不知道有禁服水果这一项,关键在于是谁把这瓶药送给她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急忙掏出电话给许洁儿拨了过去。
  “许洁儿吗?你还记得白若吃的那瓶药吗?”
  “那瓶很大的?”
  “对,就是那个,知道是谁给她买的吗?”
  “不知道,以前也没见她吃过,就在那几天突然冒出这么一瓶药。”
  “果然……”
  “怎么了?”
  “没事,先挂了。”
  果然跟我料想的一样,那瓶药是白若死前的几天才突然出现的,可能是凶手早就预谋好了一样,就等着她发病然后我们带着水果去看她,然后病情加重让白若产生幻觉。
  这时我突然想起失踪的周莽,那天我们去看白若的时候他正在削苹果给白若吃,而白若死后他就一直没有出现,而现在马正方失踪很可能跟他有关。
  我把案件的方向转向周莽,从人事科拿来周莽的资料,发现周莽的双亲已经在多年前去世,怪不得他失踪后一直没有人来报案。
  下午我约了许洁儿一起到周莽工作的俱乐部去,没想到许洁儿一口就答应下来,我问她为什么这么痛快就答应我,她竟然说我长得帅。
  对于她这个回答我无言以对,许洁儿只是掩着嘴说:“看把你都美上天了吧,我是为了这份新闻稿。”
  “什么新闻稿。”
  “就是白若的案子啊,如果真的是连环杀人案,你破案的第一时间我出稿,那还不给报社立了大功。”
  “真有你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指定的楼层,我们走出去就听见有器械碰撞的声音,看来里面还挺热闹。
  我们出来的时候就有工作人员迎了上来,询问我们的目的,当我说是来随便转转就热情的招呼我们。
  “怎么我说随便转转还这么热情的招待我们?”我小声的对许洁儿说。
  “看来你不懂销售行业。”
  “什么意思?”
  “把你这种随便转转的客人变成顾客,才是最高手段。”
  我一听当下明白过来,看来销售行业的法子还真不少,不过我可是不感性消费的人。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一位教练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你们第一次来我们俱乐部吧。”
  “也不是第一次,以前来过。”
  “那感觉这里怎么样。”
  “蛮不错的,空气也很好。”
  “其实我们这里……”
  我听着这位教练巴拉巴拉的对我们接受着周围设施和师资,又说了一大堆新引进的器械,这些交涉我都交给了许洁儿,毕竟她是记者,两个人都很能说。
  当我看到这位教练有些败下阵来的时候,不禁对许洁儿竖起大拇指,便接过话头说:“以前我来这里的时候有一个叫周莽的教练,怎么没看到他。”
  “你说周莽啊,都已经快一个月没来上班了,估计他是真不想干了。”
  “哦?你是说他以前也有不想干的打算?”
  “他总给我们抱怨工资少,工作累,可出来打工赚钱就是这样,哪有清闲的。”
  “那他有没有说要换什么样的工作。”
  “他那臭脾气谁爱搭理他,做事冲动,我看也干不了什么大事。”
  我和许洁儿交换了一个眼神,周莽冲动的性格我们都知道,想不到别人都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也没少在这里惹事。
  “或许他有重要的事来不了吧。”
  “对了,前阵子听他说女朋友病了,估计是在照顾她,可是电话也打不通,他的学员现在都是我在带。”
  恐怕这位教练还不知道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冰美人案’死者就是周莽女友吧。
  从健身俱乐部出来,许洁儿翻看了一下刚才记录的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一堆东西,但当我凑过去看的时候她却故意闪躲。
  “你想啊,我偏不给你看。”
  “刚才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你乱记些什么。”
  “要你管。”
  我送许洁儿离开,在她临走的时候悄悄告诉她:“也许白若的案子真的跟杨教授案子有牵连,因为马正方也失踪了。”
  许洁儿听了以后花容失色,问我怎么办,我只能告诉她别去接触那晚包厢里的人,也许凶手真的是其中一个。
  看着载着许洁儿的出租车慢慢远离视线,心想如果这真的是一个连环杀人案,那么下一个千万不要是她,因为我几乎找不到任何凶手的蛛丝马迹,我完全没有信心去赢‘他’。
  第二天一大早出门时,我发现门缝下面塞了一个信封,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了过来,促使我完全不能俯下身去捡起来。
  三个深呼吸过后,我才有勇气去捡那封信,同样的无名信封,同样的质感,还有同样的信纸,只不过里面的内容变了。
  “第三个。”
  这次只有三个字,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拳般捶在我的胸口,让我呼吸都感觉到吃力。
  我疑惑的看着那三个字,想起上一封信上才写着第一个,怎么这封信就直接写第三个,难道第二个我还没有发现?
  铃铃铃——
  就在我沉思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吓得我魂飞魄散,定了定神之后才发现是警局打过来的。
  “喂,我是谢文骏。”
  “XX路口,唐河桥下,你快去看看。”
  里面传出科长的声音,语气很凝重,恐怕让我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里又发现命案了。
  当我赶到那里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我看了一眼手表才8点10分,不过这里路过的行人已经很多,不少人都在驻足观望。
  我穿过人群的时候正好看到几名警员正在打捞尸体,便找了一个警员问:“怎么发现尸体的?”
  “是一个清晨钓鱼的老大爷发现的,他的鱼钩被尸体卡住了。”
  我点了点头,这回尸体已经被捞了上来,腐臭也随着传了过来,可见这具尸体已经死了几天了。
  浮肿的尸体已经开始发黑,不少表皮都被泡烂了,还有灼烧的痕迹,面部虽然因肿胀而五官不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死者,正是马正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