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连滚带爬的跑到后室,哪里还有师傅的身影!凌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知昏过去多久,直到三更十分凌霄才悠悠醒转,心默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是什么人要对宗门赶尽杀绝?师傅也为何不见了踪影?”,越想头越是浑噩,爬起身来,转回到正堂,心想如何也不能让师兄们的骸骨受寒,绕到宫殿后山,用宝剑奋力掘出十一个穴棺,把师兄们的尸体依次安放在穴棺内,纳头跪下,凌霄霎时泣涕雨下,哽咽道:“凌霄受了师傅和师兄们十年的恩惠,不想如今遭逢大难!凌霄此生不能报答,”,话未言毕,凌霄举掌对天,接着面色凝重,沉声道:“我月凌霄今日对天起誓,不报灭门灭族之仇誓不为人!”言毕,眼前一黑竟又倒地昏厥。只因连天赶路,接连心智受创,埋葬之后已耗尽身力,另想到天下之大只孤身一人、独影飘悬导致气血不足压垮经元。
次日,日上中干,凌霄双目被阳光灼的痛了,甩了一下头上的泥土,忆起昨夜好似梦幻一般,但眼见面前的真实的数个土丘,才不得不相信昨日发生的都是真的。
凌霄愤然起身,对面前的师兄们又重新拜下,心绪重重,万而不能述其一。乃自站起回到宫殿内,看着熟悉的一切,凌霄陷入十年间的回忆。忽地,急匆匆跑出宫殿外,骑上烈焰驰骋狂奔。
看着两侧事物急速倒退形成一连串模糊的影子,凌霄耳盼也已被呼啸声添堵了。此时凌霄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回到沣水镇。但愿赶回去还不会太晚!这即是凌霄心中此刻担忧的想到。马的嘶鸣声混淆在风中,变得更加焦躁不安。
经过一天一夜的赶程,凌霄终于回到沣水镇,等他进去到颜府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像被洗劫了一样,凡是能拿走的的都搬空了,人也看不到一个踪影!一定是不介山的土匪趁我不在时到此为非作歹,凌霄恨恨的想到,也不知玉清怎么样?自己一心只想报仇,不想误了大事!虑及此,凌霄的心又悬了起来。
经过四处打探。凌霄赶往通向不介山的路上,经过几日昼夜兼程凌霄终于看到了不介山的寨门,纵马来到门前。看门的喽啰大声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若想活命,速速远离这里!”,凌霄不屑的笑了笑,道:“回去告诉你们那两个当家的,赶紧把玉清姑娘放了,不然?我一把火把你们不介山烧的鸡犬不留!”。两喽啰着实吓了一跳,什么人啊?敢在他们不介山地头上撒野!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了凌霄便,看他年纪不大,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好像有些来头,一人冲另一人低语道:“也许是哪个当家的在外面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仇人,万一得罪了,恐咱哥俩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喽啰点头称是,转身向议事厅跑去传讯。
自凌霄走后,不介山的土匪只剩下汪伦和葛老三,葛老三废了双手,和半个废人没什么区别。这两人为了给大当家李木阳报仇,两人合议飞鸽传书给李木阳在师门时关系交好的两位师兄弟,一位是内室弟子张文若师兄,另一位同是内室弟子的李汉山师弟。
他们收到李木阳被杀的消息时不免大吃一惊!李木阳在不介山一带已无对手,怎么会无故死在他人之手?于是二人谎称下山探母,拜别师父。二人不敢路上停留,连日赶至不介山。
二人见到李木阳的惨尸大哭一阵,又细问汪伦是被何人所害。汪伦先叙几人如何到的颜府,说道因葛老三贪恋女色枉送了李木阳的性命时,二人对葛老三怒目而视,葛老三被二人看的背冒凉气,自也不敢言语,只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二人发狠定捉到了凶手为李木阳偿命。
此刻几人尚在饮酒作乐,见喽啰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葛老三喝道:“慌什么!大白天见鬼了!”,“三当家,寨门外有人叫咱们把颜玉清放了,否则一把火烧了咱们不介山!看样子是专门奔咱们不介山来的!”小喽啰战战兢兢的说道。“什么!”葛老三蹭的站起来,“谁他么不耐活了,敢来不介山捣乱!”,汪伦想了想,问道:“来人长什么样子?多大年纪?”,“长的倒挺秀气的,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上下。”喽啰谨慎回道,汪伦也站了起来,颤声道:“是他,正是他!”仿佛又回忆起那日李木阳惨状。
“好好好,不用咱们去找他,他自己倒送上门来了!”李汉山狠声道,说着就要起身出去,汪伦也自惊疑不定,眼珠打了一转,一把拉住正要向外走的李汉山,笑道:“李师弟不必心急,我有一计管把那个小子手到擒来!”,李汉三哼了一声道:“用不到这等手段,我与文若师兄一起出去,无论这小子有多大能耐也跑不出我们师兄弟的掌心!”,“师弟,他既能打败木阳师弟,看来是有些手段的,为了保险起见,听一听汪师兄的见解也无妨。”张文若对李汉山劝道,李汉山转头无奈的看了看张文若,闷声坐下,只见汪伦伸出两根手指。
凌霄尚在寨门外等的不耐烦的时候,见汪伦和葛老三带着一众小喽啰来到寨门内侧。汪伦先自抱拳,朗声说道:“月公子,那日我们去抓玉清姑娘实属无奈,也是受李木阳的逼迫而为,望月公子见谅。”“哼,那你们为何今日又到颜府去抓人”,凌霄提气问道,汪伦惭愧答道:“其实我们是为了与月公子见一面,感谢月公子,才想出这么个注意。”汪伦见凌霄仍是怀疑自己的目光,叹息一声说道:“其实我们兄弟二人这些年做了不少错事都是李木阳那厮的指使的,和我们兄弟二人并无关系啊!”说着用衣袖拭着泪水。
“那好吧,不论你们做过什么,先把颜姑娘放了吧”,凌霄看着他们叹了口气道,“这是易事,我们兄弟为月公子准备了上好的酒菜,还请月公子随我们入内。”汪伦恭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