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达、常遇春正在商议之间,突然前面又有军士来报,说是东吴军来将厉害,胡大海前去相助费聚,二人合在一起也不是东吴军来将的厉害。
“嗯?连老胡一块上也不是对手?”常遇春有些吃惊了,要知道费聚虽然论武艺略逊于胡大海、周德兴,可是却也是一员久经沙场的的先锋大将。
而东吴军来将能在那么短时间内战败费聚、胡大海联手,莫非此人武艺竟然还要在那温侯吕珍之上?
“什么人这么厉害,待老常我前去看看!”常遇春有点不相信了,说着提起霸王枪就上马前去。
“走,我们也一同前去”,徐达早就听闻六安破甲枪朱亮祖厉害,有些不放心常遇春,带着众将快马跟了上去。
常遇春赶到前面的时候胡大海、费聚二人已经撑不住了,费聚的长枪早不知道被打飞到哪里去了,一对钢爪也硬是被朱亮祖活生生挑断了一支。
好在费聚轻功好,人也精灵,躲过了破甲枪的连招。不然的话,断掉的就不只是这一只钢爪,而是他费聚的整只手了。饶是如此,费聚只感觉整个右手好似火烧一样的疼,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流下来,再也无法与朱亮祖相抗。
好在胡大海感到的及时,在破甲枪枪尖下硬是救出了费聚。可是胡大海自己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开始胡大海还仗着自己有一股子蛮力,想和朱亮祖硬碰硬。
结果长柄开山斧与他那破甲枪一碰,整个人差点被他从马上给活生生震下来。再打下去胡大海越打心里越发凉,眼前的这杆破甲枪不仅出枪速度快,而且枪法精妙。
若不是胡大海的斧法也是经过高人传授,只怕也早就命丧枪下了。常遇春来的时候胡大海斧法招数已经渐渐混乱不成章法,只是勉强支撑着边打边逃。
有那大胆的亲兵想冲上去相助主将,可是只要上去的,朱亮祖都是一枪一个,从来不用第二招。
再慢的一招,朱亮祖快马跃起追上胡大海,破甲枪居高临下发力刺下。胡大海勉力回斧一砍,只见朱亮祖的破甲枪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方才还是刚猛无比,现在又一下子柔和了起来。
破甲枪黏着长柄开山斧的斧柄,用软劲绕着长柄开山斧,硬是压得胡大海动都动不了。再看朱亮祖,双臂一较劲,一枪就把胡大海手中的长柄开山斧给挑飞了。
胡大海再想抵抗,手中已经没有了兵器,心中暗暗悲叹道:完了,完了,想不到我老胡今日命丧于此啊。
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耳边一阵长枪破空响,再一看,是常遇春到了。胡大海激动地道:“大将军,你来就好了!”赶紧策马败逃下去。
朱亮祖身子一侧,避开常遇春的霸王枪,冷冷笑道:“霸王枪,好快的枪法,你便是常遇春了!”
“哈哈哈哈,不错,我便是常遇春”,常遇春在马上笑道,“既然知道我大名,为何不下马投降?你们东吴军中小温候吕珍算是第一号人物了吧,可是他都败在我的手上。”
“我看你也不用打了,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你下马投降吧。老常我见你武艺非常,可以提拔你做一个先锋大将什么的。”
“哼,吕珍是吕珍,我是我。你们西吴军都是有眼无珠之辈,我岂能一错再错,再次降你?”常遇春不提前事还好,一提起来朱亮祖满肚子失火。
“看枪”,朱亮祖也不多说,提枪就刺。
可是常遇春的这刚霸王枪和他那枪法都是与众不同,本来霸王枪的招数效仿当年西楚霸王项羽,已经是威力巨大了。可是常遇春这杆霸王枪重达千斤,枪尖长如剑,枪杆粗如柱,他又在原有的霸王枪枪法的基础上添加融入了大刀刀法、棍法,这霸王枪使将起来威力是更加之大。
常遇春见朱亮祖一枪刺来,只是微微一笑,他也不躲,那霸王枪千斤重,有一丈三尺多长。旁人就是数十个精壮汉子抗都扛不动,可是在常遇春的手中使用起来,居然好像灵蛇一般灵动。
再看常遇春横挥霸王枪,这不是枪法,乃是利用霸王枪的长度,融入了大关刀的招数。朱亮祖虽然久经沙场,可是他也头一回见人居然把使枪使出刀法出来。
朱亮祖一时始料不及,可是破甲枪已经出手,又没有常遇春的霸王枪长。朱亮祖只得身子往后直躺在马背上,眼见着霸王枪的枪尖几乎是擦着自己鼻子扫过。
霸王枪一扫过,朱亮祖刚刚起身,又听得长枪破空响,霸王枪枪尖抖动,直闪闪的就刺向自己胸口。
这一次是正宗的霸王枪法“直取咸阳”,霸王枪来势快而猛,朱亮祖来不及招架。身子斜侧着,又侥幸躲了过去。
常遇春一枪刺空,紧接着霸王枪斜着一拍,就向朱亮祖拍去。这一招又是棍法转化而来的,朱亮祖这时再也避不开,只得勉强抽回破甲枪迎着架上去。
两人两只枪硬碰硬,那常遇春是天生的神力,饶是朱亮祖悍勇异常也被他震得全身难受。
三招一过,朱亮祖迭遇险情,常遇春那霸王枪一招连着一招,一招比一招狠。打的朱亮祖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当时冷汗就流下来了。
在那一瞬间朱亮祖心中暗想:看来我之前还是小看了西吴军,他那两个开路先锋已经是武艺非凡。可是这个常遇春更加是厉害,难怪吕珍不是他对手,就是金锤太保王保保和铁枪长弓张定边只怕也都未必是他对手。
这霸王枪这么重,也亏得他常遇春能够使得动。看来若是硬拼,就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要站下常遇春就必须智取。
想到这里朱亮祖在马上一晃悠,故意大叫道:“好个常遇春,看来你家朱爷爷不是你对手,不跟你打了,我去了。”
说罢那朱亮祖一提战马,转身就往宁国城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