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春从来作战哪里容得下别人从他的枪下逃跑,霸王枪下只有斩杀之将,从来没有溃逃之将。当时常遇春冷笑一声道:“想跑,哪里逃,策马就追了上去。”
“老常且慢,还是不要追了,小心他有诈”,徐达在后面紧紧追赶喊道。
常遇春从来不肯放过败逃之将,带马就追了上去。徐达见他已经追远,心中暗想:不好,这朱亮祖是出了名的骁勇善战,断不至于才几个回合就不是常遇春对手,这其中一定有阴谋,常遇春这样贸然追下去,一定会中了朱亮祖的诱敌之计。
“走,快追上去,朱亮祖有诈”,徐达吩咐众将一齐追了上去。
果然朱亮祖一边在前面跑,一边留心着后面常遇春速度。故意轻轻勒住缰绳,放慢马速,有心等常遇春赶上来。等到常遇春与他相聚不过只有一丈左右时,他见机会已到,暴喝一声,挺破甲枪回身就刺向常遇春。
这一招也是朱亮祖的必杀技,换做败中取胜回马枪,也是从上古名将中传承演义而来。这回马枪快准狠,而且讲究的是出其不意,在朱亮祖手中使出来又多了几分劲道。
常遇春只顾得一个劲的在后面追杀朱亮祖,没有料到他居然还有这么一招,当时破甲枪来势迅猛。不过常遇春到底是非常人,他在后面见朱亮祖肩膀一动,知道他要施暗算。
常遇春在这千钧之际已经开始准备躲避,正是身子的这么一斜救了他的性命。朱亮祖破甲枪准头走偏,但是朱亮祖变枪快,他见破甲枪一枪刺偏,枪头往下一偏索性直挑常遇春大腿。
这一下子常遇春再也没法躲开,左腿上硬生生被朱亮祖一枪挑中。朱亮祖这枪既然换做破甲枪,那自然是穿破盔甲不在话下的,何况是凡人血肉,当时常遇春大腿就被活生生挑下一块血肉。
当时一阵剧痛袭上心来,疼得常遇春在马上一阵子颤悠,也就是他能够强忍住。常遇春当时一阵大怒,眼睛都放出血光道:“奸贼,你敢偷袭我”,在马上摇摇晃晃的舞动霸王枪就和朱亮祖战到一起。
但是常遇春这个时候战力已经不比当初,大大的打了一个折扣。左腿的剧痛让他在马上不能用力,做也坐不稳。
朱亮祖见回马枪一枪得手,知道这是拿下常遇春的大好时候,翻身挺枪来战常遇春。这时朱亮祖把平生招数都使出来了,招招发狠发劲,不给常遇春一点喘息的机会。
常遇春这时每一用力左腿伤口处就鲜血直流,打的几个回合,常遇春一边忍着剧痛,一边失血,眼看着他脸色苍白就要撑不住了。
这时徐达帅众将刚好赶到,徐达见常遇春身下流了一大摊血,大是吃惊,知道常遇春一定是中了朱亮祖的诱敌之计。他对常遇春大声叫道:“老常,你受伤了,快快退下来。”
徐达又回顾左右,对跟在身边的郭英、赵德胜说道:“两位兄弟,快快上去替我挡住朱亮祖,救下常将军。”
郭英、赵德胜各自挺着长枪、朴刀催马上前,两人合力这才勉强挡住朱亮祖。常遇春这才不甘心的伏在马上向后败退,朱亮祖眼见的就要战胜常遇春了,当然不肯就这么轻易地放过,破甲枪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左右舞动。
郭英、赵德胜两人拼死挡住朱亮祖,仍然是力不用心,眼看着渐渐要落败,徐达在后面挥动大军,全军齐上。可是朱亮祖这三千骑兵,都是跟着他南征北战一起杀出来的,用朱亮祖自己的话说就是打不散的子弟兵。
就凭着着三千骑兵,朱亮祖居然与徐达大军打了个平手。双方正在僵持之际,只听得朱亮祖后面尘土大作,原来在宁国府中,探马报知张文贵、杨仲英说朱亮祖连败西吴军数员大将,就连西吴军大将军常遇春都为朱亮祖所伤。
张文贵、杨仲英听闻朱亮祖大获全胜,正要帅兵出城与朱亮祖一起乘胜追杀。又听闻探子来报说徐达大军全军出动,与朱亮祖所部胶着在一起。
杨仲英听到这条消息后又犹豫了,朱亮祖固然旗开得胜,可是徐达大军可是可是有十几万之中。朱亮祖虽勇,可是他那区区三千人马怎么可能是徐达十万大军的对手呢,只怕过不了多久就要为徐达所歼灭。
自己这个时候率部出城,万一朱亮祖全线溃败,岂不是把宁国城里的这一点人马全部葬送了吗?想到这里,杨仲英又收回了军令。
“将军,为何不出城相战?朱将军旗开得胜,这真是我军击溃西吴军的大好时机呀!”张文贵着急的说道。
“张将军,朱亮祖虽然骁勇,可是就是我们宁国城这点人马全部加起来也不是徐达大军的对手呀。他不过是一战侥幸获胜罢了,若是我大军跟着全军出动,岂不是舍坚城而不顾吗?万一朱亮祖溃败,冲动我军,那整个宁国城就全完了!”杨仲英说道。
“元帅,那朱亮祖现在正在与徐达大军血拼,如果他败了,我们岂不是见死不救,眼睁睁地自损大将?若是他胜了,他见我们作壁上观,岂不是寒了英雄之心”,张文贵力劝杨仲英道,“不过现在情形如何,我军从城中发出的这一支生力军都是可以改变战局的!”
“张文贵,我告诉你,我才是宁国城主将,你是我的副将,我说过了,不许发兵就是不许发兵!”本来杨仲英对张文贵不服从军令,又与那朱亮祖接近就很是恼火。现在他居然发展到公然抗命,要执意相救朱亮祖,杨仲英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怒斥张文贵道。
“哼,什么狗屁主将”,张文贵也拍案怒对杨仲英道,“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兵老子出定了。你爱去不去,你要是怕死,那在在城里呆着乘凉去,我自帅本部人马出城,生死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