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风四娘心里头阵阵悲凉,险些抽泣的哭出声音来,心里头又一想,伸了伸袖抹了下脸,却想着将自己的手悄无声息的放下来的时候,却发觉手不自觉的轻轻拍着大哥的背。
柳三哥无奈的装咳嗽了一下,缓解下刚才野和尚笑话自己的尴尬场面,又紧接着说道:“他们无声无息的拿下幽州这座城池,然后少将军又拿着阳山当掩护,一路上拿下了十三座被四国联军分别看守的城池。它们分别是福州、道州,瑜州、嘉州、棉州、明州、允州、唐州、群州、底州、骏州和明日城。这样看来,这次的双方谈判,无论结局怎么样,我朝算是胜券在握了。哈哈”
讲到这儿,大家听的那是哈哈大家啊,兴奋不已。众人一想到前面数十年被北方几个国家压制,如今国家大胜那些番邦国家,我朝的颜面得以保存,都感觉到他快人心,这口多年来的恶气也都出光了。野和尚也独自开怀大笑,只感觉到这和尚笑的很是深味,然而转头看向桌子上的饭菜没看柳三哥一眼。
其余的众人都对起自己的酒杯,相互称庆,大声拍手叫快。甚是高兴。
柳三哥接着转头看着风四娘,这时风四娘一手轻轻的拍在趴在桌子上的大哥的背上不动,脸上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似乎那一瞬间有一丝圣洁无比的光从她身上照射出来,看了更加让人陶醉,和尚心里头暗想:“风四娘果真是一个秀外慧中的女子,哪怕是对自己的大哥也是那么好,自己终究不会辜负她的!”打定好主意,便也不多想,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小酒。
柳三哥心里想着:“这陈少将军果真是少年英雄啊大丈夫啊,这么一般年纪就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陈大将军可算是没看错人,自己的家业也算是有人继承了啊。但一想,自己无名无利,什么时候可以和陈少将一样,,光宗耀祖,也让别人称赞下老婆风四娘,就像刚刚的汉子赞‘凤仪公主’一样,那该多好啊。”
又想着:“头几年朝廷处处都让着别的国家,现如今新皇继位终于一雪前耻,让我们这些平民也感到无比自豪,这次朝中办得十分漂亮,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真是难得的奇才啊!咦?不对。暗道”说到这,柳三哥忽然感觉到心里一颤,一股不好的预感掠过心头。
柳三哥又喝了几口酒,耳边尽是大家交好的声音,其中一人大声说道:“太棒了,如今也要那些蛮夷开开眼界,从前的刘将军,朱都统,个个都是打仗的奇才,如果不是奸臣当道,恐怕现在已经没有蛮夷了,天下太平了!”说道这柳三哥想起了不好的预感的源头,突然叫道:“不妙!”
大家都一头雾水,这打胜仗不是好事情么暗道,怎么如此慌张?众人都感觉到奇怪,其中一青年说:“柳三哥,如今朝廷打退了蛮夷,这是件天大的好事啊,怎么就不妙了?”众人纷纷附和,显然大家都搞不清楚。
风四娘慢慢的拍着张大哥,嘴里时不时地哼着小曲,好似哄着一个入睡的小孩一样,忽然却感觉到张大哥身体颤抖了一下。
柳三哥回忆起来,说道:“十年前,刘将军打退进攻的蒙古大军,而后又追赶到蒙古境内,从此却了无音讯。五年前,朱都统率兵攻打到女真与蒙古交界的皖溢城,自此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陈少将接连胜仗,恐怕又要攻入蒙古境内,这蒙古境内似乎有股阴气,我国部队每每进入此地,就再无音讯,若此次陈将军攻入蒙古境内,这该怎么办?”
风四娘眼见房间里冷了起来,火盆的火势渐渐变弱,就感觉到张大哥又微微颤了一下,心想,我得去添点火了。又赶紧拍了几下张大哥。
此时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暗道,着蒙古之地的确阴邪的很,我朝数位上将去了哪里,都有去无回,难不成这陈少将英勇无比,也走上了那几个将军的老路吗?大家寻思着,再没了兴致喝酒,都默默期盼着陈将军能守住我国的城池,之后再从长计议方可。
此刻那僧人的酒菜也吃完了,又灌了一口酒,将碗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放下,仰天长笑,说:“十年,五年,今年,十年,五年,今年,哈哈,天助我也!”说完转身离去,不见踪影。
众人听了心里一颤,更加感觉到惶恐,那农民慢慢说道:“今天虽然开心,但又很担心,大家心里所想的朝廷也听不到,大家还是早点回家去,天色也不早了。”说罢站起来,披上绒衣推门出去了。
大家互相告别后,接二连三地出去了,风四娘才给火盆添上火,却没料到大家散的这么快,正发呆的时候,那个白发苍苍的老道人站起身对身边的同伴说着:“走吧!走吧!”便不再多说,二人一同离去两,此刻只剩下风四娘,柳三哥和张大哥三人,风四娘和柳三哥在这屋里,大家都默默地看着张大哥,而他只是伏在桌上,似乎仍然有些颤抖。
昆仑山地势悠远,崎岖不平,如今大雪也覆盖了这里,给这座连绵不绝的山穿了一层厚厚的棉衣,有时还可以遇见几只鸟儿在空中飞行,无力地抖动翅膀,也无法飞往远处。
此时山上出现四个模糊的小点,但是雪下得太大,挡住了眼前的视线,等到四个小点渐渐靠近之后,才看清楚,没想到是四个兵官,坐骑是四匹汗血宝马,一起奔向最高的山峰。
走在前方的是一名青年,一身戎装,身披铠甲,英姿飒爽,仔细看来人长得眉清目秀,如剑般浓密的眉毛下,一双眼睛清澈如水,明亮地似一潭深不见底湖水,炯炯有神。高高挺立的鼻头,似有几分倔强之气,却英俊无比。
身后几个人是这青年的随从,他们几个人一路冒着大雪走到最后一个山峰前,青年一个人骑到半山腰,回头望望山下,走走停停,后面一个随从叫道:“将军!前面太险峻了,赶紧回来吧。”
只见那随从连续喊了好几声,那青年将军才微微摇头,转过马头往回赶,那个随从眼见那青年将军表情很失落,心揪了起来,轻轻问:“将军,这昆仑山脉又让您犯愁该怎样才能过去吧?”
青年将军深深地叹气,说:“春秋时吴国有名将军王牧,吴王让王牧去蒙古攻打敌人,王牧去了蒙古了以后,反而只字不提打仗的事,每天杀鸡宰羊赏给部下。鞑子每次来抢劫,王牧就让部下藏匿,结果鞑子什么也没找到,自然什么好处都没抢到。”
说完,青年将军拨弄了下战盔,旁边的士兵都默默地听着他的讲述,心里想到:“我们这些都是些粗枝大叶的人,大字不识,将军一定不是寻常人,不仅打仗常胜,并且博学多才,未来再取了凤仪公主,那便是那便是”这几个士兵都是粗人,前段时间见了青年的勇猛作为,发自内心的敬佩。
青年将军转过身,对着刚刚说话的随从轻笑着说:“王大哥,你感觉到这王牧是为什么这样,他是怎么想的?”
那随从猛地一惊,垂下头,颤抖着说:“您高高在上,怎可与我一届小官呼兄换弟,您这一声大哥,真是折煞了我啊。”
随从说罢忍不住望了望少将军,眼看这青年将军摇摇头,又不经意地笑了笑,忽然就感觉到青年将军笑起来甚是英俊,这世间最美女子的微笑也大抵如此吧。
士兵先愣了,接着少将军又说:“家父最先也是最小的士兵,多年前家父只是刘将军旗下一个小小的军官,之后历经坎坷才做了个地方关将,在女真剿灭天罗教才被封了大将军,六年前,家父父亲又在仪州剿灭蒙古的主要兵力,才算真正当上了将军。说起来,家父当年在王大哥这个年纪,和大哥不相上下。”
话题转过来,青年将军说道:“我也只不过是在幽州大战里的一名弃婴,承蒙父亲垂爱,这么多年来悉心教导,教我读书识字,熟读兵法,而今也是我第一次带兵,故此大哥们也不要了推辞了”
这青年将军年过二十,讲起话来句句在理,让王大哥和一些士兵不由得敬佩他,自然与他更加亲近了。
大家纷纷点头,暗道:“我们哪敢和大将军相比,不过是少将军怜惜我们,和蔼待我们,咱们可不能忘本。”
王大哥点头说道:“陈少将军如此愿意和我们交心,咱们也不要太小家子气,从今往后大家以兄弟互称,我姓王名安泊,虚长大家几岁,就斗胆自称老大,这位是肖武,肖二哥。这是徐昌运,徐三哥,以后只要陈将军有要求,哥几个必定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