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名随从挺起胸膛,连连说是。
陈将军点头,连连称好,又继续刚刚的话题:“王牧在蒙古驻扎了好几年,经常守在蒙古包内,从不与鞑子正面交锋,如此一来,鞑子就认为王牧将军不敢与他们打交道,哈哈”
陈将军笑得得意,三人心情也见好了,竟也一起笑了起来。
不过王安泊转念一想,说:"虽然这王牧十分聪明,不过一直躲着鞑子,朝中大臣也是相当只埋怨。”
陈将军一拍大腿,说:“对,没过多久,吴王就派另一名大臣去攻打蒙古,王牧也被召回贬低了。”
大家都觉着惊讶,虽说早已料想到事情必是如此发展,但王牧将军英勇善战,怎么也会被贬嫡?
陈将军停了下说:“这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来的将军不甘示弱,但凡鞑子攻击便开战攻打,只是时间一久,士兵和粮草越来越少,对这鞑子也渐渐力不从心了”
此时左边的王鹏说:“吴王此时八成重新召回王牧将军,命他继续讨伐鞑子。”
陈将军转过马身,转身奔向山顶,说道:“对,吴王没办法,只得召回王牧,王牧就与吴王协商,依照以前的战略不变,吴王如此才答应,哈哈不过这王牧回到蒙古后,依旧实行以前的作法,并且还连续败了四次,失掉粮草无数,哈,这王牧将军当真有过人之处。”
身后几人不解,寻思着暗道,王大将军一世英名,不过连败了四次,这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几人交谈着,不知不觉中已快走到山顶上,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个饱经沧桑的声音说道:“王牧将军的确有过人之处,他并非一味示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匈奴放下戒心,才可等待时机时刻准备战争背水一战,终于有一日他找到机会,鞑子率领军队进攻吴国,却中了王牧设下的圈套,王牧更是一举歼灭了鞑子的主国,还将单于逼到了偏远苦寒之地”
接着四人一齐奔向山顶,这饱经沧桑的声音越来越近,不由得敬佩起来,似乎处于几千年前的战场之上。
四人登上山顶,方才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身穿一件破旧的蓝色道衣,看起来很久了,显得发白,苍老的面孔在这苍茫的雪色中,寒风吹起,稀散的白发飘飞。
四人一会儿便骑到老道士面前,徐三哥见这老道士十分可疑,便箭步冲到将军前护住将军说道:“何方人士?”声音粗矿威武,颇有几分威信。
陈将军轻声叫道:“徐三哥。”一边按住徐昌运握住军刀的手,一边不紧不慢地下马,面向老道士行礼:“在下陈允正见过道长,道长从何而来,将去向何方?”
这陈少将军眼见这老道士衣着邋遢,言行却并不在意,寻思着师父也是如此啊,整日在华山下劈柴喂马暗道。如此便笑了起来,不由得感觉到这老道士倒也十分亲近.
老道士看了陈允正好久,说:“甚好,陈将军果真是与众不同,之前听闻长白山上的居民一个劲地夸你,原本还不太相信,今日一见,甚好!甚好!”说罢伸出右手捋捋那稀少的胡子。
陈允正笑了笑,说:“道长大老远来找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白发老道士笑着说道:“对,我来此地是来和你赌一把的。将军可否愿意与老道赌一赌?”
陈允正捧腹大笑,对于这道士千里迢迢奔赴过来跟自己打赌的行为实在不解,莫非这老道士爱赌博?
身旁的王安泊忍不住说:“老头,你是不是来找麻烦的?陈将军顶天立地,凭什么要跟你赌?”
陈允正挥了挥手,拦住王,接着问:“道长是想怎么赌?”
只见老道士抓出一把黑白棋子,又拿出一个棋盘子,陈允正明白了,寻思着:我明白了他是要和我下棋啊。正准备含蓄说两句,却看见老道士把棋盘放在石桌上,胡乱抓一把棋子扔到棋盘上,陈允正对他的行为很是不解,但却不言语,而是呆呆的看着他的举动。
待到所有棋子落下去,歪七倒白,乱七八糟,只见老道士突然仰天长笑,伸手捋了捋胡子,猛地拍打石桌,轰的一声,只见棋子全部飞起,紧接着落到棋盘上,只见落下的棋子十分整齐地排列在棋盘上,刚好是一局待解的棋局。
陈允正一行人不由得惊叹,暗道:“这老道士当真深藏不漏,就这功夫,我只怕是一辈子也做不到。”
肖武与徐昌运原本在陈允正后面,此时却一个箭步跑到陈允正前面,手里握着刀把。暗道:“这老道士绝非普通人,若他突然要打人,陈兄弟该怎么抵挡。”
陈允正无奈地笑了笑,说:“阁下想与我对弈吗?”
老道士闭上眼睛,那黑子厚重有力,白子却十分尖锐,黑子如同蚌里的珍珠,无处逃亡,但等到蚌开之时,却可展露光芒。白子像一个有勇无谋的战士,只知一味攻打,却丝毫不管自己身处的局势。
陈允正沉思了很久,实在想不出破解黑子的法子,说:“阁下的黑子绵延不断,却没有办法攻入。”
三个随从不由得皱起眉头,感觉到以陈将军的能耐,怎么可能破不了这黑子?这三人数日来跟着陈允正带兵出征守城,节节高胜,对于陈将军有着十足的信心,认为他是所向无敌的。
肖武转念一想:“对了,都还没讲清楚赌注呢,这棋局不成立。”
道士慢慢睁开眼睛,说:“不成立?如果以性命相逼你下这棋,下完你敢说不成立吗?如果陈将军攻破我的黑棋,我就把我最看重的物品给你,反之,那将军得允诺我一个誓言。”
肖武和徐昌运相视着,暗道:“就是这样,这老道终于现出原形了,你逼别人下棋,赢了拿走你身上的一件东西,不过你这穷酸样,只怕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输了,却要听你差遣,难不成你让陈将军去放火打劫,偷鸡摸狗,他也得听你的吗?简直太不公平了,不讲道理!”
肖徐二人转念一想,就晓得这老道的厉害了,正打算和陈兄弟讲,却暗道陈兄弟死死盯着棋局,似乎呆住一般,面无表情。
那老道见陈允正的样子,不置一词,轻轻笑着,肖徐暗道:“不妙,难不成棋局里有什么巫蛊,陈兄弟好似中邪了。”
肖武突然一吼,正准备拔刀,那老道双目瞪着他,伸出中指和食指慢慢一点,肖武顿时感觉到被什么力量控制住了,竟连刀也拔不出来。
肖武心里一惊,急忙看向徐昌运,可他也和自己一样手停顿在刀把上,生气得脸胀得红彤彤的,估计也与自己差不多了。
肖武琢磨着,认为得赶紧叫醒陈兄弟,好让他清醒,赶紧逃命,自己先缓住这老道士,不过他使劲浑身所有力气,也没能说出话来,肖武心里万分紧张,这该不会是蛮夷派来的高手吧,想到这不由得不寒而栗。
只见暗道暗道陈允正死死看着棋局,原本纷杂的路子慢慢呈现出来,渐渐地感觉到那白子的路线似乎自己的经脉之路,原本练得得心应手,却不想练到黑子所在的地方,却不能往前突破,并且揪心的是,就算取得了极小的进步,也要耗费很多精力,每向前一步,就被黑子埋伏的招数中伤……
忽然棋局转变,似乎自己置身的战地,白子慢慢变成自己的士兵,前时自己攻城连连胜仗,一路向北,一路顺畅无比,不过到了蒙古之地似乎被一团黑雾困住,无法向前,感觉每走一步都在敌人的控制范围内,敌方虽然没有出现,但却步步紧逼,感觉身处险境,随时都可能被敌方刺伤……
陈允正下到这里,眼神窘迫,感觉到胸口闷得慌,无论是正面攻击还是侧面埋伏,都将是场败局。
陈允正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不由得张口深呼吸,但张开嘴,却感觉喉咙沙哑,浑身冒汗,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喉咙延伸到身体里。
陈允正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脑海一转,忽然想到八年前幽州大战上,父亲带着十万兵马,从长白山背后突袭到蒙古大军后面,蒙古大军被父亲的军队突然中断……
父亲在废弃的战场中看到还是小孩子的自己,父亲摸摸自己的头,询问着:“小孩,你的家人呢?”
当时自己只是痴痴地望着他,并不说话,因为之前的记忆已完全忘记了,。
父亲伸出饱经沧桑的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温柔的说:“小孩,以后就做我儿子吧,取名陈允正,继续我的愿望,保家卫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