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少秋接过柔儿手中的青石佛珠后,面色就又是沉了沉,李先开看的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那两人却又是相互怒视着对方好一阵子,各自的心头就悻悻然的,然后回到了各自的酒席之上。
蓉儿走到那西北角落得那桌子前面一看,看到眼前的正是一位矮小的胖老头,坐在那座位之上活像个冬瓜一样圆滚滚的,他正在和那周围的一些人大声的说着话,蓉儿于是便大声的咳嗽了一声说道:“乔叔叔您近来可好,侄女慕容蓉儿这厢有礼了啊。”
那乔木帮主正在跟那些人说的很兴致,突然间听到了身后有一各像天籁似的好听的声音跟自己在说话,这时心里头很是惊讶,回过头来一看,只见一位妙曼的少女就站立在自己的身后,就听她那说话的语气明白到这就是慕容老儿最疼爱的女儿了,乃是现在辉簕教小公主啊。
乔木哈哈笑了笑说道:“慕容郡主千万不可以行这么大的礼啊,这叫我这老叫花儿可怎么担待的起啊。”
蓉儿嫣然的笑了笑,说道:“乔叔叔可是前辈中的高人啊,我的父亲还时常的跟我提起乔叔叔,那可都是要竖起大拇指的啊,说这真是一个真真正正侠肝义胆的人,便就是我等好好学习的一个好榜样啊。”
乔木听她现在对自己这么的奉承,心中很是受用啊,但是自己也没摸清她,不知道她这么做是有什么企图,就愣愣的在那里一时半会没接出什么话来,然后却见那蓉儿姑娘又笑着对自己说:“乔叔叔,现在侄女能坐在你的身边,好好的听你讲些江湖上的故事让我好生的长些见识吗?”
乔木一时半会也讲不出什么拒绝的一些话来,就点头呵呵笑了笑说道:“那想必是很好啊,只怕是我这各老叫花的见识很是浅薄啊,跟你的父亲比起来那是相差甚远啊。”
蓉儿又笑了笑,叫柔儿在乔梁身旁又加了一个位子,端庄的坐在这里,也不再多说话,这时的桌面上一片清冷,乔梁暗道她讲什么她父亲仰慕我这些的话,八成都是胡说,她父亲在江湖之中是出了名的刚愎自用,难道她就是想来听我讲些故事给她解闷吗,沉思间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话好。
忽然间对面走过来一女一男两个人,男的身穿一身华贵的衣服,头上戴了一个玉冠王,身后别着一把长剑,相貌长得十分潇洒英俊,女的那位身材十分妙曼多姿,身着白色衣裙,面上戴着一个白颜色的纱巾,所以看不见她的模样,二人一首一尾的走过来了,那个男的望了一下桌子上坐的人,大笑一声,说着:“原来青玉门的刘长老躲在这儿,倒要侄儿廉扬到处找您老人家。”
此时桌子上的一位着蓝袍的中年人开怀大笑说着:“喻贤侄啊,你这次是一个人前来这南阳的吗?你的师父他人呢?”
喻廉扬叹了一口气,说着:“我师父他老人家出门游行去了,这一走都快一年的时日了,咱们这些作徒弟的也看不见他老爷子的面,就盼着他老爷子偶尔哨个信给我们徒弟几个。”
蓝袍的刘长老哈哈笑着说:“白暇风这个老头儿倒是很懂得怎么享清福啊,好好的一个铁剑派交给你们师兄弟几个来管理,自己倒去游山玩水,不亦说乎,果真是羡煞旁人啊。”
喻廉扬听他这样一说,点了点头,屈身说:“在下此次在前来的路途中碰到了白仙子,于是就相邀着一起来这南阳了。”讲完就用手指向身后的姑娘。
那刘长老大吃了一惊,十分吃惊地问:“她便是金凤派的白若仙子吗?我是青玉门的刘风尚,这还是首次看到白若仙子的身影。”
桌子上的十几个人听见这就是金凤派今年下山修道剑心的弟子之一,心里全都震惊了,偷偷的交头接耳讨论着,白若仙子淡淡一笑,接着用手撩拨了下垂在耳旁的头发,说着:“刘长老您的大名白若之前也是听闻师父讲过的,想当年刘长老在燕王之地一剑破了那回岭的九大寨,白若听得心里头也是好生羡慕,所以白若对您来讲并不是首次见啊。”
乔梁在一边开怀大笑说:“白若仙子近来可好啊,老头儿我和你那倒不是首次见面了,上次在东洛见面恐怕还不到半年呢!”讲着就掰起了指头数起来了,数了一会儿又继续说着:“还不到五个月的时间呢。”
蓉儿听得心里头一愣,暗道不到五个月的时间,这不就是前些事自己也呆在东洛的那个时候吗?不过自己在东洛见到了陈大哥,才回来也就两个月的时间,想起陈允正,蓉儿心里头又感觉到无比温暖。
耳朵里听到白若仙子又是一笑说着:“不错,乔帮主真是好记性啊,乔帮主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也和您一道坐在此桌上可否?”
喻廉扬听到她这样说,马上去搬了几把座椅过来和她一道坐在了刘风尚的身旁,乔梁这才为白若仙子意义介绍了坐在桌子旁的人,讲到蓉儿的那时候,蓉儿只是微微的点下了头,并没有说什么话。
坐在这桌的本来也就只有十二个人,此时又添了这三个人过来,这下成了十五个,稍稍有些拥挤起来了,乔梁暗道自己坐得这桌在什么时候就变得这么热闹了,众人都巴巴地过来坐。
忽然间对面的一个貌似中年的女尼姑大声说着:“乔帮主,方才你讲到那陈少将军是年少有为,领兵打到了长白山,为何不接着讲下去了呢?”
大家听到这中年女尼姑所讲的话,就感觉到身前的饭桌子忽然“噌”了一声震响,桌子上的酒菜都跟着晃动起来了,酒水都震奇了波纹。
过了老半天,蓉儿才掩盖住了心情,有点害羞的笑了一笑,两个眼睛直直的看着乔帮主,那意思好像是道你接着说,乔梁转过头十分奇怪的望了蓉儿一下,这才慢慢的说着:“不错,本来我们看那陈少将军如闪电一般夺取了东洛十三座城池,都想着:‘这少将军如此了得,的确是个难得的奇才,现在马上就要进入寒冷的冬天了,他刚好在东洛集结部队,就此好好的整顿休息一下,等到来年的时候再慢慢攻进才好啊。’不过没想到陈将军不晓得是不是被敌人的示弱给蒙蔽住双眼了,居然不顾兵法的大忌,马上又领了兵打到了长白山,直捣进蒙古突厥的老窝里面了。”
这桌子上的所有人听到了这番话都一起“咦?”了一声,喻廉扬方才坐在那里,觉得听到他所讲的第一句的时候,身旁的白若仙子的身体也是一颤,不过他们离这桌子远了些,这才没有撞到桌子上的酒水,心里头也是很诧异,暗道看白若仙子这一派的女子想来清淡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没想到她也是很关心这国家战事的呢,自己以后可得多多打听一些这个方面的事情,这样才好和她多有一些谈论的话题。
喻廉扬于是接过话说这:“唉,这样看来这陈少将军恐怕是感觉到前面的所有战事都胜得太过顺利了,就以为这北方鞑子都是些好欺负的人,也就豁出去了,想毕他是想以这场战事斩草除根吧。”
大家听见这个消息全都不知该是喜还是忧,按理说朝廷的兵马大获全胜都应该开心才对,不过这次也是有太多的凶险了。
乔梁听了摇了摇头,讲着:“事情不是那么简简单单的,陈家在朝廷为将这么多年,陈少将军的父亲是个很善于用兵的大人物,拿年中原幽州城大战时,他父亲凭借着八万军队硬生生的打败了契丹顽固领那数十万军队,用的也是那偷袭的小伎俩,故此这次陈少将军带兵去打蒙古和突厥,恐怕是有一些隐情啊。”
讲到这儿桌子上有人在点头,也有人在摇头,刘风尚身旁的一个瘦弱的汉子讲:“为什么会不简单啊?想当年赵勇也是个善于用兵的人,而他的那个儿子赵雨却只会坐而论道,活生生的把五十万大军送给了大秦国,这才致使国家灭亡。”讲到这儿深深地叹息一声,大家听到了这里都感觉到心头不由得沉重起来了。
蓉儿听到他们这样子说,心中十分的酸楚,暗道:陈大哥为什么又去前线打仗了啊?那时他不是才答应蓉儿要到南阳来看望我吗?怎么可以不守信用呢?不对,陈大哥是一个守信用的好人,才不会是什么无知的莽夫,陈大哥想必是有什么苦衷不能讲出来,才会这样子。
寻思了一会儿,接着又说:不错,陈大哥肯定是受了那昏君皇帝的命令,才不得已领兵去出征讨伐那北方鞑子,不错,肯定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