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可怜的故事一直都在身边开演,只是我们认定自己才是最可悲的。
请你坚信:我们都一样。
冷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在心中为自己鼓励:冷雪儿,加油!不要再被一个臭男人弄得晕头转向了!
她推开门往里走,还好是早上,这里不会有太多的客人。
“来,那么早啊。”依妈从里面走出来。
“是的。”她歉意地低下头,“依妈,昨天对不起,害你得差点造成损失。”
“要不是老板对那个丫头的溺爱,不会被你的几句话给击退,否则恐怕你现在已经被我拿着扫把赶出去了。”
她的语气中满是威胁,“可是,如果今天你还惹客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借着表姐做盾牌呢,我直接把你踹进黄河。”
“但是依妈,他们不会幸福的。”
哦,她不是在诅咒,而是在下定结论罢了。
依妈看见她如同看见了霉物,晦气地说:“你快化妆去,啥事从你嘴里说出来都变衰。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好,说她象牙也好,狗嘴也罢,就当她最贱吧。
冷雪儿耸耸肩,与依妈擦肩而过。
依妈突然叫住她,“诶,等等。”
她停住脚步,“还有什么事?”
“你以前在我表姐店里干过,那你一定知道她们店里的招牌花吧。”
“……”证了半秒,她缓慢地说:“其实每位姐妹都是招牌花。”
我们都一样。
“我说的是店里最红的,黑蝴蝶!”
“……”感觉脊背在一点点僵硬。
她,冷雪儿。
她冷雪儿发誓自己有多讨厌“黑蝴蝶”这个名称。
你听它是多么地刺耳。
狠狠揪着她的心,若不是因为这个名称,她又如何会懂得爱恨情仇?
我呸,草*你*他奶奶的狗屁爱情。简直恶心,虚伪,死不要脸!
依妈继续讨好一般地说:“你和我表姐那么好,就帮我跟她求个请,让她把黑蝴蝶给我了。”
冷雪儿勾起嘴角鄙夷地一笑,走进化妆师。
用背按住了门,脸上露出的更多的是不屑于冷漠。
“黑蝴蝶吗?黑蝴蝶早就已经死了。早就被南宫译杀死了。”
若惜趁一些客人不注意,走到了依妈面前。
“依妈,冷雪儿在了吗?”也不知道她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哦,她应该在化妆间。”
“哦。”若惜应了一声,转身要向化妆间走去。
依妈连忙叫住她,“诶,今天冷少回来。”
“冷少?”
“冷少应该还记得吧?”
她柳眉轻轻一挑,冷少?冷轩震大少吗?那个恶魔……
尽管是早上,但是房间内依旧还是昏暗的。
这昏暗,使人迷醉。
沉沦。
堕落。
冷雪儿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知道为身边的男人倒满一杯鲜红色的酒。
如果这些是血,她一定要全往心里倒,因为那颗心现在连血都流干了,连血都停滞住了。
身边的男人不丑,但也不是很帅。
也许她的心中早有另一个人做了长相标准。
许末风侧着头看着身边垂头的女人,鄙夷地说:“你向来就这么摆着张臭脸对客吗?”
冷雪儿这才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难道我这样一笑,老板就可以开心点吗?”
“在你们眼中,客人不就是上帝吗?”
“我不知道别人眼中,客人是玉皇大帝还是上帝,但是我知道,客人在我眼中,…”
脑海中突然闪过依妈的话。
“可是,如果今天你还惹客人,就没那么客气了!我才不管你有没有借着表姐做盾牌呢,我直接把你踹进黄河。”
她保证,她冷雪儿不是一个怕死的人,她不继续说下去的原因不是因为依妈的话,只是她不想与任何人发生纠葛。
某年某月的某日,她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地对南宫译说:“你真的神经病,害人不浅。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事实证明,她怕他。他是她的劫。
“很好,有本事。继续说下去。”许末风将烟头拧灭,翘上二郎腿。
“……”她不再说话了,又低下了头。
她是舞女啊,不该那么嚣张的。只要卑贱地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够了。
是的,这样就够了。曲终人散,大家就都没有任何瓜葛了啊。
“语言上的冒犯,可是会激起我的怒气的哦。”许末风举杯一饮而尽,眼睛斜视着冷雪儿。
现在越美的舞女,就越贱,这句真没说错。
他伸手揽住她的腰。
力道重重的。
冷雪儿皱眉,该死的,男人真的都不会怜香惜玉!
“美人,你不该皱眉的。”他将头凑近她的耳朵,吐着气说。
她的心中早已激起了点点火花,恨不得伸手给这个得瑟的男人一个巴掌。
不,给一个还不解气!
于是她将眉头皱的更紧了。
“啧啧。你这样让我觉得东施效颦哦。”他的手指抚摸上她冰冷的唇。
“怎么样,愿不愿意当我的女人?”他将盖住她的表情的刘海拨开,“小脸明明很漂亮啊,何必要掩盖的那么好呢?正好,美人我爱。”
他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她愿意跟随他一般,笑的那么张狂,恶心,做作,欠抽。
“许老板,请自重。”她让自己稍微镇静。
“哈,难道就你还想拒绝我吗?我许末风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失败’两个字。”
他从昨晚就看见她了,她被依妈训时的样子,他深深记在脑海中。两个字,忧愁。
一个舞女,凭什么忧愁?这个女人多与众不同,多好玩!
哈哈,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妥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