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站在这繁华的马路上,看着陌生人从眼前形影匆匆。
听着那张狂,冷漠,不屑,鄙视的笑声。
“怎么样,愿不愿意当我的女人?”他将盖住她的表情的刘海拨开,“小脸明明很漂亮啊,何必要掩盖的那么好呢?正好,美人我爱。”
他突然大笑起来,好像她愿意跟随他一般,笑的那么张狂,恶心,做作,欠抽。
“许老板,请自重。”她让自己稍微镇静。
“哈,难道就你还想拒绝我吗?我许末风的字典里,从没出现过‘失败’两个字。”
他从昨晚就看见她了,她被依妈训时的样子,他深深记在脑海中。两个字,忧愁。
一个舞女,凭什么忧愁?这个女人多与众不同,多好玩!
哈哈,他一定要让这个女人妥协他!
“做上我的女人,要多舒服就多舒服。你可以不必在这种地方工作了,过着大吃大喝的日子。”
“哼。”冷雪儿冷哼了一声,“这种地方,许老板不是还来嘛。我并不觉得这里不好,不好的就是得点头哈腰地对待恶心的客人。”
“我是你指的客人吗?”
她转过头,又是一抹鄙夷的笑容。
呵呵,心知肚明。
许末风狠狠拉起她的头发,脸逼近她,“再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她倔强地注视着他的眼睛,“不要。”
她的语气异常平静,像南宫译一样的男人,白痴才会再用头往上撞!
“呵呵,你很固执啊。”
“夸奖了。这只是执着。”她笑的无比妩媚,但更多的是冷漠。
他却笑得邪恶,“你会亲手为你的执着,做一个坟墓的。”
“我相信,埋进去的将是许老板的虚情。”
她被胭脂化得绯红的脸蛋,激励着他给她一巴掌。
但是他没有这样做。
“你知道你继续说下去,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
“恕我无知。”
“让我把你变得有知。”许末风坏笑着,拉紧她的头发,将唇送上去。
她的唇被狠狠地咬住了,上面全是血腥的味道。
她的手奋力地推着他,到底有没有人,可以不这么对她?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尊重她?
没有!
真的没有!
她是可怜的,绝望的。
在别人的眼中,她又是好玩的,滑稽的,对不对?
“住手!”同样是冷漠,却带着灵魂的声音响起。
许末风看向门边的人,“哟,这不是若惜小姐吗?”
“放开你的手。”
“嗯?”
“放开你拉着她的手,放开。”若惜的声音一向都是这样,冰冷冰冷的。
“若惜小姐嫉妒了吗?”许末风看着她的脸,打趣地说。
“如果妒忌你会放了她吗?”她不屑到连嘴角都不提一下。
那许老板值得她若惜妒忌吗?
当然不。
“……”冷雪儿回头看着若惜。
呵,这个美丽到窒息的女人。
她来救自己吗?
“呵呵,有意思”许末风笑。
“对不起,许老板,就算那是真的,我还是要带走她。”
“不好意思,若惜小姐,我凭什么妥协你的?”
“许老板,我不想对您不敬。”
“那正好,你来我左边胳膊啊。”
冷雪儿狠下心,跺脚踩了一脚他昂贵的皮鞋。
在他惊呼之余,挣脱他的怀抱,拉住若惜的手往外跑。
但却撞上了一个胸膛。
冷雪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手,“不好意思。”
“若惜,你没事吧?”她转头看若惜。
她的脸上似乎一点温度都没有了,冷视着跟前的男人。
“宝贝,不是让你在包厢等我吗?怎么又调皮地跑出来玩了?”冷轩震笑着说。
若惜往前走了一步,“我说过,不要叫我宝贝。”
这称呼真让她恶心!
“可是,宝贝就是宝贝啊。”
她厌恶地看着他的脸,“冷少,你找我有事吗。”
“当然,我想我们家宝贝了。”他也上前一步,要拉她的手。
冷雪儿夹在当中,她当然知道,是这个男人缠若惜。
“先生,若惜不方便陪你。”
若惜,谢谢你之前帮我解围。我要回报你。
“不用管我,你先走。”若惜说。
“不,要走一起走。”她坚定地望着她。
冷轩震在一边打趣地说:“怎么,你要带着我们家宝贝去私奔?”
“呵呵,请问先生准吗?”她仰头与他对视。
“冷轩震的东西,谁都没资格抢哦。”
“冷雪儿想要想要做的事,没有人可以制止。”她不甘示弱地说。
南宫译,该死的,我越来越像你了。
冷轩震看着若惜,嘴角的笑似乎在看她的意思。
若惜的眼神从他的脸上移到他的眼神上。
然后她更是上前一步,比之前更拉紧了冷雪儿的手,不顾一切地往前跑。
直到冲出了“黑夜”。
直到冲到了一条繁华的大街上。
直到等到了她们两个不停累的喘气。
行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她们身上,从他们的嘴型的张张合合,似乎可以看出他们在议论她们。
不时听见他们的笑声。
哦,若惜。
我们站在这繁华的马路上,看着陌生人从眼前形影匆匆。
听着那张狂,不屑,鄙视,暧昧,虚假的笑声。
我感觉,我们是可歌可泣的。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