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茹把开车上学的事儿想的太美好,虽然她也是有三年驾龄的老司机,但毕竟平时碰车的时间少,更何况,还有人从中作梗,故意让她出事故。
第一天,闫晓茹把车开到小区门口就出了状况,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个垃圾桶,半当不正放在吊杆旁,这个位置把握的相当好,在闫晓茹这种新手的目测下,正介于能划到车身和不会划到车身之间,于是闫晓茹刷了出门卡要上路的时候,这个垃圾桶的边缘就从车前门一直剐到车屁股,近两米的划痕好像一道巨大的疤,谁见了谁心疼。
第二天,闫晓茹刚上主路就碰到事故,车塞了几百米,她只有一点点往前挨,作为新手最怕这样堵车排长队,跟紧了会追尾,跟松了又被人加塞,于是,闫晓茹作为一名合格的新手老司机,光荣的吻了前车的车屁股,赔了八百。
第三天,是雨天,闫晓茹依旧坚持自己开车上路,等上了高架才发现,雨刷坏了,赶巧旁边一辆车快速超车,甩了她一车窗的水,她还没来及往应急车道上靠,后面一辆车就顶了上来,追了她的尾,直接撞出去五六十米。
闫晓茹下车检查情况,才发现车头都被撞得顶到应急车道护栏了,前面引擎盖儿被撞歪,电频也受了损。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哎呀下雨天看不清楚,怎么就追尾了呢,我该死我有错,哎呀呀呀。”
后面车上的司机火速下来,是个四眼儿大胖子,肥肿的身材像个球,一路滚一路跟闫晓茹赔礼,闫晓茹被他道歉道得都有点儿不好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说:“没事没事,我也有不对,我的雨刷坏了,没及时打双闪。”
四眼儿胖子依旧满脸赔笑,一边打电话叫拖车还一边冲闫晓茹点头哈腰,闫晓茹见车主这样客气也狠不下心生气,只能站在雨地里跟着一起等救援,就这样,淋得落汤鸡一样等了一个小时,闫晓茹的车和四眼儿的车终于被拖去了修理厂,她只能下了高架招出租。
然而,厄运还没有完,这样的雨天里,空出租等了半小时也没来一辆,闫晓茹冻得两条腿打颤,刘海湿哒哒地贴在前额上,雨水顺着往下淌,流过脸颊和脖颈,钻进领口里冰凉冰凉的。
闫晓茹双臂夹紧抱着包,踮着脚尖在路边不断张望,雨越下越大,慢慢转成了雨线铺天盖地在天地间拉成网,她的头发已经湿透,雨水粘在睫毛上让视线一阵模糊。
“滴滴滴。”
闫晓茹听到身侧有车在鸣笛,她抹了一把脸,扭过僵硬的脖子看了看,竟然是莫啸天的辉腾。
“上车。”莫啸天按下车窗小声的说,低沉的声音既像命令又像危境中得护身咒。
闫晓茹愣了两秒,揉了揉眼睛躬身钻进车里。
“怎么是你,啊。”闫晓茹刚进来就被一块超级大浴巾裹了个严实,然后被抱着狂揉了一阵才挣扎着露出头来。
“干嘛?”闫晓茹有点生气,淋了这么久的雨,怨念还没消干净。
“擦干点儿,不然车上都是水。”莫啸天一脸漠然的表情,手里却没停,用毛巾的一角裹着闫晓茹的发梢给她拧水。
闫晓茹一把将浴巾夺了过去,一边擦一边说:“心疼你的车就别让我上来啊,做好事还这么膈应。”
“现在你还去学校还是回家?”莫啸天没搭理闫晓茹的抱怨,收了眼神冷冷地问。
这下闫晓茹也开始发愁了,她看了看浑身上下湿淋淋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下午还有两节课,我先去学校吧,等下了课我自己打车回去。”
“你的车子修好也得七八天了,你打算一直打车上下学?”莫啸天眼望着前方,轻轻挑了挑眉。
“我…”闫晓茹嘟着嘴想了想,好像这样也不太现实,那么:“我可以住校。”
莫啸天歪着头看了她一眼:“你确定不怕狗仔队再去骚扰?”
闫晓茹低了头,现在她确实挺苦逼。
“四平,先去学院东路的公寓,让她换件干衣服。”莫啸天看着闫晓茹丧眉搭眼的怂样,抚了抚额头直接替她做了决定。
闫晓茹本来想着,等她回学校上完课,就打车回家去,以后的一个月,大不了紧衣缩食隔天打车隔天挤公交,但是当她来到莫啸天所说的公寓,就彻底打消了这种想法,心甘情愿地让人藏娇了,因为这个公寓有一个四十平的大厨房,厨房里居然还有一个直达房顶的双开门大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