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晓茹在厨房里流连忘返,打开冰箱门从生猛海鲜到甜点冰淇淋几乎清点了一个遍,对于吃货来说,有食物的地方都是天堂,所以当莫啸天走到她身后问她愿不愿留下来的时候,她基本上是无意识地就点头同意了。
  “先去洗澡换衣服,等下出来喝碗热汤再去学校。”
  莫啸天几乎是用命令地口吻在吩咐闫晓茹,可闫晓茹听到热汤两个字,愣是没炸毛,乖乖去了浴室洗澡,等她换好了衣服出来,一碗热汤真的就摆上了桌。
  “哇,鸡丝姜汤。”冻了这么久,闫晓茹盯着汤眼都绿了。
  莫啸天就坐在桌子旁,手指交叉地自然放在膝盖上,低声说了两个字:“尝尝。”
  闫晓茹三两步奔过去,碗一端,仰头就喝:“呃。”汤汁入口,她咂了咂味道,却放慢了动作。
  “不好喝?”莫啸天问。
  闫晓茹撇了撇嘴:“你这,不会是自己熬得吧?”
  莫啸天一愣:“是家政熬得,怎么?”
  “用的是什么鸡?”
  什么鸡?莫啸天眉头一皱,看着闫晓茹有点儿懵,这丫头问了个什么奇葩问题。
  “她肯定用的是肉食鸡吧。”
  莫啸天扶着额,歪头看着闫晓茹,不知道怎么理解一个吃货。
  闫晓茹叹了口气,一本正经地解释:“肉食鸡的鸡龄通常只有七周,这样年轻的鸡,用来炖汤,根本安慰不了冰冷的心,炖汤要挑那种养了快两年不下蛋的老母鸡,经历过寒暑和沧桑,才能真正让人喝出感悟。”
  莫啸天眉头抽了一下,没有答话。
  闫晓茹敲了敲桌子,丝毫不领取地继续拆台:“还有啊,这汤里少了两味料,醋和料酒。”
  “料酒?”
  “是啊,再饱经历练的鸡也有一股风尘,炖的再久也掩不住土气和腥气,这时候就得靠料酒的辛辣和醋的酸气来压制,调配得好才能最大限度发挥鸡的鲜美,鲜而不腥,才能成为合格的鸡汤。”
  莫啸天眼角抖了抖,心想这个小吃货还真不好糊弄,喝个暖胃汤都喝得像看文艺片一样,又是沧桑又是风尘的,好像阅尽人生一样。
  闫晓茹见莫啸天一直不说话,到底还是给了他一点面子,捏着鼻子把剩下的半碗鸡汤灌了下去,抽了餐巾纸擦完嘴说:“以后你想喝汤,记得去云记汤粥铺,虽然不是什么大饭店,可炖汤是一绝,不会让你失望。”
  “你这么会吃,不当大厨真可惜了。”莫啸天斜了一眼闫晓茹,玩笑话里带出刺。
  闫晓茹却没听出来,眼神暗了一下,低了头小声的坦白:“我不会做饭。”
  “哦?”莫啸天愣了。
  闫晓茹却突然抬了头兴奋地说:“不过我很会指导人,你要是想做饭我可以当顾问,你这儿厨房这么给力,不用真是太浪费了。”
  莫啸天没搭腔,站起来默默地走出了饭厅,心想吃货都不知道脑子是进了什么水,居然敢让天擎的总裁给亲自下厨做饭吃,哼!
  闫晓茹对莫男神的怨念一无所知,洗了手就去学校上课,只是她没想到,下了课没来及赶回公寓,就见到了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季莹莹。
  “闫晓茹,我们可以谈谈么?”季莹莹用的是问句,口气却不容质疑。
  闫晓茹跟着她去了学校附近的咖啡店,一落座,季莹莹就开诚布公地说明来意:“我今天来,是为了莫啸天的事,不管你们有没有一夜情,啸天是我的未婚夫,他在订婚宴上悔婚跟你去开房,无论如何你也有责任的,如果你想要名分和地位,我想天擎集团的总裁夫人,不是你能觊觎的,如果你只是要钱。”
  闫晓茹听她说得越来越不堪,急忙打断说:“季莹莹小姐,我和莫总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只是他逃婚的时候我上错了车,碰到而已,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对我,我绝对没有想破坏你们感情,借机上位的意思。”
  “哦?”季莹莹抿了一口咖啡,眼风扫了一下闫晓茹,半信半疑地问:“那你们在酒店究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喜欢你?”
  “怎么去的酒店我都不知道,我,我偷吃了你们的酒心订婚蛋糕,当时,醉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酒店里了,莫总说他对我是一见钟情,但我觉得不像,我敢保证,我和他绝对没有出格的事。”
  “保证?你怎么保证?”季莹莹翻了个白眼儿,偷吃蛋糕什么的,在她看来已经不是重点了,重点是眼前这个小胖丫头,到底和啸天有没有生米做成熟饭。
  闫晓茹见季莹莹依旧怀疑,急中生智地解释说:“我,我可以去医院做检查,我,我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