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彼此深爱着,却一直不敢承认。等到追悔莫及,我们还能依旧拥有吗……董小米不明白,旬亚就带了两辆车子,加起来不过十个人,却让朵大天这个老江湖陷入了危机。也许是旬亚身后是旬绍森,所以朵大天不敢轻举妄动。
当糖糖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引起了一片哗然。朵大天的焦急震惊,旬亚的难以置信和欣赏。至于董小米,站在三人的视线当中。
受不了灼热的目光,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这是第二次和旬亚对话,两次都没什么好印象。除了抓人,就是擅闯民宅。
董小米怀疑这个国外长大的孩子,是不是忘记了天朝的法律。“宝贝,回去!”这是朵大天第一次对糖糖严厉,双手却在颤抖。也就是在前一天,糖糖知道了一些秘密。
她发觉朵大天,并不是一个坏父亲。虽然他是世人口中的流氓混蛋,但对于自己这个女儿,用命去珍惜和爱护。对着朵大天浅浅一笑,双眸泪光闪烁。
“爹地。”像是整个世界都在地震,脑袋轰然一响。那声等待了十八年的爹地,终于从糖糖口中听到。
朵大天的嘴角上扬着,老泪横生,却没有流出来。糖糖嘴角笑靥如花,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倔强的她,没有让泪水流下。
宁愿它流回心里,苦涩心头,也不愿意让神情悲苦。即便事情到了不能挽回的余地,她还是想笑着面对。这时旬亚已经下车,似笑非笑的看着糖糖,直直的走了过去。
“Queen!”小弟们群情激奋,自发的挡在糖糖面前。想挡住旬亚的靠近,也想阻断这个危险分子的加入。眨眼间车上的人已经下来,为旬亚搭建了一条大道。
按住妄想阻拦的小弟们,让旬亚淡定悠闲的过去。“Queen,和掌舵人回别墅里去!”被制住的师爷,扭头对着糖糖和朵大天发出呐喊。朵大天反应回来,抓住糖糖的手往里面走,却被糖糖推开了。
“宝贝?”难以置信的看着糖糖,不明白她的用意是什么?糖糖静静的看着朵大天,这个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过去冰冷残酷,现在温情无限,此时手足无措的男人。老天你是不公的,为什么让我知道得那么迟。
糖糖无奈的摇头苦笑着。发觉朵大天急得快哭了,伸手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强迫自己去笑。“宝贝——”朵大天的心彻底碎了,抱住糖糖,低声抽泣着。
糖糖往上仰了下头,禁止泪水流下。温柔的拍着朵大天的后背,柔声安慰着:“爹地,以前是糖糖不懂事,惹爹地不开心了。糖糖要走了,爹地要保重——”“不!”朵大天咬牙喘息着,泪水打湿了糖糖的肩头。”
爹地不会让你走的!即便是死,爹地也要守护你!”糖糖一直面带浅笑,心却已经被掏空了。从内到外,呼吸都在颤抖。以前对于朵大天的拥抱,避之唯恐不及。
现在却沉醉在他的温暖中,哪怕他在哭泣,他的身体在颤抖。毕竟朵大天已经老了,不比从前了。“爹地,以后糖糖不在,你就不用偷偷摸摸的抽烟喝酒了。
医生说你的体质变差了,最好不要烟酒。虽然爹地六十岁了,但看上去很年轻,又有钱有势。糖糖走后,爹地觉得无聊的话,可以找几个年轻漂亮的小妹妹。
这样爹地就不会——不会——”想忍住的眼泪,最终因为防线的崩塌而飞溅。想说出口的话,却因为哽咽,再度被搁置。糖糖哭了,靠在朵大天的怀里,声嘶力竭,狼狈至极。
董小米看着看着,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发觉自己早已是泪痕两道。嘴角湿湿的,不经意舔舐了一下,苦涩至极。没有享受过亲情,没有被父母呵护疼爱过。
所以看到这种父女情感,内心防线瞬间崩塌。胜负已经很清楚,朵大天完败。可是,董小米这种小蝼蚁,想要做一次挡车的螳螂。
擦去脸上的泪水,站出来面对旬亚,倔强又镇定的扬着脸。“忠仆,这次你管得有点多了。”“你应该叫我良友。”
“哦?”故作惊讶的口吻,左手放在口袋里。让人想不通的是,他还是戴着手套。深呼吸了一口气,依旧从容不迫的笑着,即便面对的是匹狼。
“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带走任少,结果却没有做。我也不管你现在为什么要带走糖糖,还带人擅闯民宅。我更加不管你身后有谁撑腰,我……”只是眨眼的功夫,一阵炙热的呼吸打在而后,吓得董小米大叫了出来。
转身对着旬亚一个扫堂腿,对方避过,退到一边,竟然蹲了下来。董小米知道,在战斗中,蹲下是个大忌讳,会露出破绽。但是旬亚例外。
他是半蹲着,以狼的姿势,观察在场所有的人。而且他出手的动作很快,简直让人不能看清。见董小米没有要上来的意思,旬亚直接坐了下来,对着男人摆摆手。
男人还是上次那个撑伞的男人,叫阿达。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递上烟帮他点燃后,又撑起了一把伞。“二——旬少,我们还是不要磨蹭了吧。”
和上次一样,旬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打量着父女情深的朵大天和糖糖,打量着挡在前面,身先士卒的董小米。抽了口烟,缓慢的吐着,痞痞的舔舐着嘴唇。
“旬少……”“一支烟的时间。”阿达连忙答应,因为看见旬亚眼中的烦躁了。“旬亚,糖糖只是个小孩子,为什么你一定要带走她?”其实董小米更想问,上次你要带走任少的动机。
但是现在危急关头,她还哪有时间说那个呀。旬亚浅笑不语,指间的烟燃烧殆尽,他也起来拍了拍屁股。小心的打理着左手,撇头斜视着董小米。
“良友,你管得真的有点多。上次你那么保护那个傻子,真真的感动了我。我就大发善心,也不带走那个傻子了。
这次我要带走糖糖,谁也不能阻止!”看见他眼中的危险和怒气,董小米下意识往后一退,推了下朵大天和糖糖,示意他们赶紧进去。她就不相信,旬亚能把大门给轰了。糖糖却执意不肯走,哭肿了眼,哭红了脸,嘴角却还是带着自信淡定的笑。
倒是朵大天这个老江湖,估计太怕糖糖被带走。几次都想把她拖进去,可都被她推开了。“糖糖,你倒是和你爹地进去呀,我拦不住那个疯子!”对!旬亚就是疯子,神出鬼没的,办事没头没脑的,又极度难缠。
而糖糖的话,却给了董小米一个超大的震撼。“小米,我要是不跟他走。爹地,甚至以及冠北财团,都会有灭顶之灾——”“为什么?”只听见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因为我是旬亚的新娘——”转身呆呆的看着糖糖,她的神情不置可否,朵大天内疚羞愧。
感觉大脑一阵晕眩,只差一口老血喷出。糖糖是旬亚的新娘?糖糖是旬亚的新娘!这是在开玩笑吧?!旬亚对糖糖的话颇为满意,上前一步,难得露出一个笑容。“糖糖真是乖巧,不枉我找了你那么久。”
糖糖白了他一眼,拳头握紧,大有冲上去狂扁他一顿的冲动。“好了,我们也不闹了。大哥等着我们回去结婚呢。”
说着右手伸向糖糖,想把她牵走。“等等!”随着清脆的声响,董小米拍开旬亚的手,直接拦在了两人中间。这次不只旬亚的手下在叹气了,朵大天和糖糖也吓得双眼发直,目瞪口呆。
董小米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依旧理直气壮,心想我这是为了正义而战,不用怕他什么。旬亚看了看董小米,又看了看被拍红的右手。舔舐了下嘴唇,无奈浅笑后收回放到了口袋里。
他这个举动,简直吓坏了阿达。撑着伞往后退着,示意手下说暴风雨要来了。董小米不解的看着,突然远离自己几米远的人,讷讷不解的嘟囔了几声。
“良友,也许你不知道,我最介意的事情,就是被人拍手拒绝了。”危机感瞬间爆发,尽管旬亚还面带微笑,眼中的危险却显露无疑。好像草原上的狼,在进攻时会幽幽的看着对方,判断哪个部位都好啃食。
糖糖突然甩开朵大天的手,挡在董小米面前。“不要伤害我的朋友。”“糖糖——”心痛痛的,这种无助被挟制的痛,那么的熟悉。
旬亚心满意足的浅笑着,即将到手的猎物,他从来都是咧着嘴唇无声的笑。就在手伸向糖糖的时候,一声巨大的响声,引走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低声咒骂的旬亚。只见两辆车子撞了进来,一辆顶一辆,掀起一片尘土。
漫天飞舞的灰尘中,花色裤衩还是那么显眼。李曦宇叼着烟,看了眼凹陷进去的车头,故作可怜的挠着脑袋。董小米一惊,他来这里干嘛?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戴着鸭舌帽的韩承走了出来,拍了下李曦宇,两人同时看向他们。
他们怎么来了?更让董小米错愕的是,旬亚直接掉头走了过去,三个男人之间的视线碰触着,电光火石之间,硝烟味十足。董小米下意识往后一退,三个混世魔王在一起,能发生什么好事。阳光下,三人而立的身影被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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