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离开后,哲昊问:“你怎么要否认我们是情侣关系呢?”“我们跟本就不是这种关系。就算硬说我们是情侣,谁会相信?一眼就看得出来。”陈梓琴递过去一个你是白痴的眼神,兀自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面具。


“真的是一眼就看得出来吗?”哲昊看了看面前的镜子,陈梓琴专心的弄着面具,灯光打在她的头顶下,显得静谧而又温暖,自己站在她身边,比她高出半个头来,组队里面的衣服,看上去配合极了,怎么会不像呢?“当然。哲昊的女朋友应该会是位活泼可爱的女孩,跟哲昊一样有着无穷无尽活力,老是为别人带来喜悦。像我这种沉默又不善交际的人,完全配不上你。”


陈梓琴不知道哲昊在想些什么,只是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好了,走吧,赶紧去汇合吧!”“是吗?”看着走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儿,哲昊想开口反驳,他想告诉陈梓琴:沉醉在音乐里的她,正是散发着幸福和活力的女孩,他早己经爱上这样的陈梓琴。终于知道那些日子里自己对好友明哲柳的感觉是什么了,或许是一种吃醋吧!哲昊摇摇头,无奈的笑笑,想叫住陈梓琴说些什么,可成员一个个的走出洗手间,他只好把说话吞回肚子里。大家悄悄地带回面具,回到原来的表演的地方,己有一批人在等着他们。


各人准备妥当,哲昊大叫一声:“表演时间到了!”轻松悦快的音乐声响起,由蓝色幻想曲带头,大家全情投入表演之中,一曲接着一曲,如磁石般把经过的人吸引住,围观的人渐渐增多。来到尾声,由陈梓琴单独出场,她的出场引来观众的热烈欢呼声。现在的她己经能够松容地在大家面前独奏,每一次都会获得大家的热烈鼓掌和高呼“再来一个!”。


这一次也不例外,一连“再来一个!”了五次。这时,哲昊突然喊停,他问众人:“各位,今晚演奏的乐曲好不好听?”众人大听回应“好!”他又问:“可是,我却觉得有点美中不足,到底是差了些什么呢?”观众面面相觑,不知他是什么胡卢卖什么药。陈梓琴初时也不知哲昊想要做什么,直至她见到组员之中多了一人,并认出是明哲柳才知道哲昊要介绍他出场。


明哲柳喘着气向陈梓琴和成员说:“对不起,我来迟了。”哲昊早在一个月前己约明哲柳参加平安夜的表演,只是因为练习加上家里的聚会,在时间上一直未能确定是否出席。直至他气呼呼地跑来东平二钉目,才及时赶上午夜之前表演。


对于明哲柳突如其来的出现,陈梓琴感到喜出望外。她走到哲昊的身旁,小声的催促他。哲昊说:“哎呀,小提琴手在催促了,我也不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


我在此宣布,今晚,好荣幸请来一位天才钢琴家为大家演奏世上最悦耳最动听的乐曲!请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这位神秘的嘉宾!”被哲昊夸张的介绍,明哲柳有点尴尬。众人对这位神秘嘉宾感到好奇,当他在数码钢琴的琴键上弹出第十一个音后,大家己被音声吸引着。明哲柳的演绎获得热烈的掌声,接着哲昊当众提议让数码钢琴和小提琴合奏一曲,全场一致高呼同意。


即使陈梓琴的手指因为连续拉小提琴超过十个小时,早己经筋疲力竭,她还是豪不犹豫举起小提琴,伴着明哲柳优美浪漫的琴声,以小提琴作伴奏,两人合奏出优美动人的卡农。陈梓琴完全溶入在这一刻,她知道这次是她和明哲柳合作多次以来,感受最深刻的一次。接着其他成员也加入,六人一起演绎贝多芬名曲“第九交响曲”,观众之中有不少加入和唱,大家都溶入由面具创造的奇幻之夜。


这场表演引来空前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久久回荡在夜空中。哲昊心里很喜欢陈梓琴,每次听她和明哲柳的合奏,似乎能体会陈梓琴的心意。以前一直没有勇气向她表白,年复一年的把情意收藏在心中。


今天,他原本鼓足了勇气,打算即使陈梓琴不接受自己,也希望让她知道自己的心意。没想到明哲柳临时赶及参加演出,反而造就他俩如此出色的演奏。从他俩完美无间的演奏中,哲昊可以感受到陈梓琴对明哲柳的爱慕之情,浓浓的爱意觉弥漫在空气之中,沁入各人的心身里。


他知道在陈梓琴的心里,跟本没有自己的份。表演比预期迟了一个小时才结束,哲昊藉口要引开那群过份热情的观众,所以要明哲柳护送陈梓琴回家。俩人都同意,哲昊望着他俩渐渐远去的背影,诚心祝福他俩永远幸福快乐。


明哲柳送陈梓琴去搭巴士的途中,两人没有说话,他们仍然沉醉在之前合奏爱之梦所产生的共鸣中。走向车站时,遇上查尔斯和他的女朋友。查尔斯的女朋友细心,认出在厚外套里的表演服,兴高采烈地问:“你们就是面具?”“是。”


“哇!我们有去看你们的表演,真精釆!我们从来没想到古典音乐是这样好听!尤其小提琴和钢琴一起合奏的那一首,真是好听得难以形容!好像感受到爱情临在身上一样,好奇妙。”“对,“查尔斯深受感动,他说:“好想再听。”明哲柳和陈梓琴相视而笑,说:“小提琴随时可以拉给你声,不过钢琴那部份就要等待明哲柳有空,才能演奏给你们听。”


“啊?难道你们就是最后出场的小提琴和钢琴?”“是。”“陈梓琴,我从来没想过,你拉的小提琴是这么出色的!实在太棒了。”查尔斯的女朋友惊讶极了。


他俩表示好想再听陈梓琴演奏的小提琴,若不是怕被其他人听到,陈梓琴会立即拉给他们听。“我相信如果你外公听到你拉的小提琴,他一定会同意让你学习音乐的!”查尔斯说。“真的?”查尔斯不经意的一句话让陈梓琴倍受鼓舞,也对自己的音乐更加有信心。


“一定!”查尔斯和他的女朋友肯定地回答。获得两位对音乐没兴趣的人的认同,令陈梓琴信心更强,她相信只要考上音乐学院,便会向外公坦白说出要求学音乐的事,外公一定会同意她的。查尔斯他们搭上巴士离开后,明哲柳凝视着陈梓琴,说:“我和他们一样。”


“唉?”什么一样?陈梓琴觉得今天真是脑袋有些不够用。明哲柳忘了眼天空,月光已经钻了出来,冲破那层黑黑的黑幕,终于透出些光来。”觉得今晚很奇妙,好感动。


老实说,每一次和你一起合奏乐曲,我都有这种感觉,好像被一股愉悦幸福的气息所包围。这种感觉,今晩尤其强烈。我真心希望我们能够永远合作演奏音乐。”


陈梓琴心情有些激动,就在今天自己想要永远陪着这人一起合奏的时候,原来这人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也是。”脸微微泛红,只是在这夜幕降临的时候明哲柳什么都不看清楚。“陈梓琴,我们一起努力,一起去外国深造,一起同场演奏。”


“是。”陈梓琴底下头,她觉得心口卜卜地跳着。“所以我们要更加努力,考进英国皇家音乐学院。”


“是。”这一晚,陈梓琴兴奋得无法入睡,满脑子幻想着将来和明哲柳一起在欧洲的表演台上合奏,一起接受众人的赞美,一起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平安夜的出色演奏,由观众之中产生很大的回响,连电视台的人也关注起他们。


因此,面具被邀请上电视台接受访问和表演,哲昊一口答应下来,组员为此雀跃不已。哲昊为了这次的访问和表演,特别邀请明哲柳客串,可惜他要参加一项音乐比赛无法出席,他们只好维持原来的五人小组。在上电视节目录影之前一日,大家更特地预约了一间音乐室采排。


结束时,哲昊对大家说:“明天将会是面具的告别演奏会,所以大家一定要准时出席。”“告别表演?”陈梓琴吃惊地问。哲昊对陈梓琴说:“是。


因为大家都要准备大学考试,暂时都没有时间。所以,我们要停下来,为各自的将来努力。”“我也觉得太可惜了,面具现在很受欢迎呢。”


其中一位组员说。“是有一点可惜,但面具在最红的时候隐退,大家才会怀念它。否则,继续下去,大家未能把心思完全投放在音乐上,出来的效果不好,反而会产生不良的印象。”


“嗯。”“就让面具成为大家心中最好的古典乐队!”成员们一致赞成。然后,哲昊转而对陈梓琴郑重道:“之后,你和我都要好好预备考英国皇家音乐学院考试。”


“是。”陈梓琴眯着眼睛打趣,“还是先关心关心自己吧!”“放心,我会的。”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陪你在身边。


这时候的哲昊不知道有句话叫人算不如天算。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陈梓琴和大家一样,期等着在电视台里面具的最后一场表演。


哲昊希望在电视台的表演将会成为他和陈梓琴最后和最值得回忆的表演。中午,吃过饭后,她正要出门去会合大家。这时,外公怒气冲冲地从城市回来。


“你要去那?”外公看见陈梓琴问。“约了查尔斯先生去看电影。”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陈梓琴现在说起谎来已经不用打草稿了。


“不淮去!”外公这三个字说得掷地有声。“为什么,外公?”人长大了,对外公忽然而来的怒气也没有小时候那么害怕了,陈梓琴抬头不解的问。“他不是好人,不淮再跟那种人交往!”一边说,外公一边拉着陈梓琴的手把人往屋里拉。


想到今日自己在城里看到的一切,外公气得牙痒痒,还以为那人是个好人,居然看错了人,也不知道是在气自己还是在气查尔斯。他没有指明,陈梓琴却是知道那是谁,“外公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查尔斯先生是好人。”看着外公那么生气,陈梓琴不敢胡乱猜测。


“我见到他拖着另一个女人的手,态度十分亲密。一看便知他们正在交往中!”糟了,外公是遇见查尔斯先生和他的女朋友。陈梓琴心情沉重地想。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陈梓琴心里急得不得了,也不能怪别人。“表面诚实,内里却是一榻糊涂!若不是刚才坐在车上,我一定会狠狠的教训他这种混帐的东西!”外公越讲越激动,一直骂着查尔斯,陈梓琴旁禁若寒蝉。她瞄了一眼牆上的挂钟,己经一点十五分了,再不出门,便错过去城市的公车,下一班车相隔一个小时,若上不了这班公车,她铁定会迟大到。


“外公,我想出去一下。”实在是等不及了,陈梓琴拔腿就想要走掉。“你还想去见那个臭小子?好,我和你一起去,看他如何解释!”外公紧紧跟在身后,一脸气愤。


“不,我只是想出去逛逛。”看到外公紧追不舍,陈梓琴无奈,只得停下脚步,再三解释外公还是不听。“怕什么?我们一起去找那个混小子!”“外公,我真的不是去找查尔斯,我只是出去逛逛,你相信我。”


陈梓琴看了看手表,又过了十分钟了,快要来不及了,“外公,真的。”“我才不信,走,我们去找他。”外公知道自家外孙女的性子,深怕被自己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受到伤害,怎么肯让她一个女孩子去找那人。


“不要去,外公。”陈梓琴拦住外公。“我一定会为你土回公道!”“求求你,别去。”


实在是无法,看着旁边的邻居都出来了,陈梓琴赶紧把外公拉进屋去。外公瞪了陈梓琴一眼,气呼呼地坐在椅上;陈梓琴一直不敢走开,怕外公会走去打查尔斯。“陈梓琴啊,你不要怕,遇到那种人不要软弱,以后外公不会永远陪着你的,你要强硬一些,知道吗?”看着陈梓琴半天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自己,魏坤忍不住劝道。


陈梓琴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去和哲昊汇合的事情,外公的话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是胡乱的点头,“知道啦,外公。”快将两点半,室内电话响起,陈梓琴接了电话,是哲昊打来的,她立刻小声说:“对不起,我今天来不了……”说话还没讲完,外公发现她在讲电话,把电话抢过去,一听是男人声音,说要找陈梓琴,以为是查尔斯打来,他立刻破口大骂,然后狠狠的挂线。电话再响,又是男人声,外公再骂,再用力的挂线;电话第三次响起时,外公听也不听,直接把电话线拔掉。


哲昊和大家来到约定的地方,等了一会儿仍不见陈梓琴。他打电话去找陈梓琴,知道她无法出席录影,想直接跑去她的家门口接她,但被电视台来接他们的人员拦截,说时间己安排好,之后有期他的节目,无法更改。可能是临时缺少了陈梓琴,因而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所以演奏出来的古典乐,有点失准。


录影完毕后,哲昊马上去到陈梓琴居住的村子找她,正巧陈梓琴把室内的垃圾拿去垃圾场。“陈梓琴,发生了什么事?”哲昊问。“哲昊,对不起,我……”陈梓琴把失约的事说明。


“原来如此。”哲昊望着陈梓琴失望沮丧的样子,好想讲些开心的说话逗她高兴。“哲昊,我可能连去考试场也去不了!”想到外公刚刚对自己说以后放学就回家的事情,心情有些沮丧。


“离开考试还有三、四个月,你也担心得太早了。”“不,照现在的情况,外公是不会让我独自外出,就连上学放学也想亲自接送,幸好邻居夫妇劝说,才肯放弃这个想法。所以,我暂时都无法去老师那里学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陈梓琴在他心里应该永远的淡淡的笑着的,而不是伤心而沮丧的,哲昊不假思索的就回答道。安慰了陈梓琴一阵,回到家的哲昊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最后还是找来了明哲柳,说了陈梓琴遇到的麻烦事,希望能为陈梓琴想到解决的办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