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俊松没事,子誉哥哥你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中,等我把这个老头子降伏了,俊松就会回来。”张靓的声音是那么的自信。
陈子誉听得摸不着头脑,不过从张靓嘴中知道俊松没事,心中又是一阵欢喜。他想追问下,不过想到张靓的性格,知道追问下去也没有结果,笑了笑就把电话挂了。
张靓放下电话,朝屋内看去,那个倔强的老头,此刻正躺在床上,对她吹胡子瞪眼,一脸的不满。
真是个老顽固啊,都生病了,还这么须发皆张,蛮不讲理,真是的,这种人怎么可能是俊松的爸爸呢?
张靓摇了摇头,连忙拿起咖啡,朝外面走去。
“记得,我只喝六十一度的咖啡,热一点,冷一点都不行!”
耳边传来高董事长的大叫声,张靓心中一阵哭笑不得,看来以后还是买个温度计得好。
“阿姨好,丁姐在吗?”张靓微笑地问道。
丁妈妈愣了一下,她和丁爸爸昨天刚回到家,就发现林雅娴有些不寻常,可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今天就见到她的朋友来找她,“在里面,请问你是?”
“她的朋友。”张靓笑着走了进来。
丁妈妈连忙道:“我给你泡杯茶去。”说完,去了厨房。
林雅娴看到张靓后,明显一愣,“靓靓,你怎么来了?”
张靓望了林雅娴一眼,发现林雅娴面色苍白,眼角还残留着一丝泪水,心中已经明白,问道:“丁姐,我想问你,为什么离开子誉哥哥。”
林雅娴没有说话,面色苍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叹气道:“你不会明白的。”
“我不明白吗?”张靓小声喃喃着,“丁姐,就算得了白血病也应该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才是。”
“什么?”林雅娴失声惊呼,“你怎么会知道?”
“呵呵,不但我知道了,连子誉哥哥都知道了,明天他就坐飞机回来,手术也顾不得做了。”
林雅娴闻言一震,面色大急,“不行,绝对不行,他一定要先做手术。”她说完,又想到自己,泪止不住得如串滴了下来,声音也变的很轻很轻,“我一个快要死的人,受不起他的关心。”
张靓见林雅娴自卑自怜,凄凄苦苦的模样,心下十分不忍,也顾不得逗她,为子誉哥哥报仇了,抿着嘴道:“丁姐,你没有白血病,医院是误诊的。”
“什么?”林雅娴不敢相信地捂着嘴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张靓一把拉起林雅娴,“走,丁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看看。”
这时候,丁妈妈刚刨茶端了出来,她看到张靓拉着林雅娴行色匆匆,大声道:“干什么去啊,喝杯茶再走嘛。”
“妈,急事。”焦急的林雅娴头和不回地就和张靓离开了。
“这孩子,唉……”丁妈妈摇摇头。
到了医院后,经过了半天的检查。林雅娴拿着真正属于自己的病历,双眼已经激动地流下泪来。
“怎么了?丁姐,现在你是高兴了,可在大洋的彼岸,还有一个大傻瓜在等你的消息呢。”张靓打趣道。
林雅娴反应过来,连忙问道:“子誉现在在国外治疗的好吗?他父母对他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可就是那个傻瓜死心眼,见不到丁姐死活不肯吃药啊。”
“是吗?”林雅娴一阵心痛,子誉这些日子一定受了不少的相思的苦吧。
“我们的丁大小姐什么时候去看看那个傻瓜,让他安心的做手术啊。”
“明天,明天我一早就坐飞机去看他!”林雅娴的嘴角闪过一丝笑意,“靓靓你先别告诉那个大傻瓜,我要给他个惊喜。”
“靓靓,还没有联系上她吗?”陈子誉的声音中带着焦急,今天就是他做手术的日子了,可……可……他最想看到的那个人还是没有来。
“没有啊,子誉哥哥,你别担心,我再找找。”张靓的声音中有丝笑意,只是依陈子誉现在的心情,听不出来罢了。
哎,陈子誉放下手机,半晌沉默不语。
“还没有联系上吗?”王馨源也有些担心。
“恩,没关系的,妈妈,回去我一定会找到她的。”
“恩,那就好,我去看看你爸爸,还有半小时就手术了,也不知道他和医生商量的怎么样了。”王馨源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陈子誉默默地躺在床上,妮妮,你到底在哪里?我就要手术了,你知道吗?
忽然,门打开了,外面传入了一丝眼光,是那么的耀眼。
陈子誉转头望去,一抹身影在阳光下,俏生生地立着,他愣了一下,这个身影正是他日思慕想的人。
陈子誉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那个身影还在,脸上挂着微笑,站在门口看着自己,可爱的小鼻子轻轻皱了起来,不满的道:“怎么了?大笨蛋,才几天不见,就不记得本小姐了吗。”
陈子誉低下头,半晌才抬起来,巨大的喜悦已经让他不能自己,他勉强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你还好吗?”
林雅娴轻轻走了进来,抚摩着子誉的脸,泪悄然而下,“好……好……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想你想的。”陈子誉说完,轻轻地抱住林雅娴,嘴已经吻下去。
林雅娴没有挣扎,任有他狂暴的吻着自己的双唇。
……
“为什么不告诉我?”
“对不起,我不想让你担心。”
“对不起有什么用?知道我这些天来是多么想你这个小妖精吗?”
“我也很想你。”林雅娴的眼角又开始湿润。
“我要惩罚你。”
“讨厌,人家不让你惩罚。”
“不行,我一定要惩罚你。”语气不容人拒绝。
“好吧,好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陈子誉的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我要惩罚你一生一世都给我洗臭袜子。”
“不要,才不要,你的袜子那么臭。”
“高伯伯,起来吃药了。”张靓小声唤着。
高董事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打酣声越来越响了。
张靓一阵无奈,这老头有时真让人哭笑不得,时不时的泛点小脾气。
半晌,高董事长听到四周没有动静,悄悄读睁开双眼,嘀咕道,“这死妮子终于走了。”他刚说完,就发现张靓悄然立在他的面前,满脸微笑地道:“高伯伯,您终于醒了,该吃药了啊。”
高董事长连忙闭上眼睛,大声道:“我睡着了,听不见。”
张靓一阵好笑,“高伯伯,你睡着了,怎么说话啊?”
“说的是梦话!”
张靓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么明显的谎话都能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他还是自己以前眼中那个威严而不苟言笑的高董事长吗?
其实这些日子来,高氏企业被奥宇集团打压的股票大跌,高老爷子也得病了。这病到也不是大病,完全是心病引起的。
偏偏这个时候张靓上门来伺候高董事长。老爷子一生纵横,白手起家,哪用过别人照顾,一上来自然对张靓是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当下就要把她撵出去。
张靓也是个倔强的性格,这次又因为高俊松所托,怎么赶都赶不走。偏生府内众人都又得了老管家高伯的关照,对张靓不闻不问,对老爷子的命令也睁只眼睛,闭只眼睛。
起初几日,高董事长对张靓横眉冷对,可张靓还是不停地在他眼前转,又过了几日,他忍不住对张靓冷嘲热讽,没事找喳,可张靓总是一脸微笑。
最后,老爷子居然耍开小脾气了,居然渐渐地开始如老小孩一般的胡闹。
其实这心病还需要心医,高董事长这几日连耍脾气,心情居然好了不少,虽然心节一直郁闷在胸前,但比起前几日要好了不少,人也越来越有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