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落,柳峰的爹,将柳峰带到了一颗扶桑树下。
柳峰他爹摸着扶桑说:“毅儿,你知道吗?这颗扶桑树,是你娘和我亲手种下,为你祈福的,希望你一生平平安安,果然,三个月后,你就出生了,而你母亲,却……,没过多久,你爷爷,为了让蒙家更上一层楼,制定了一个计划,计划成,蒙家更胜往昔,计划失败,蒙家将一败涂地,为了保住蒙家血脉不灭,你爷爷将大哥刚一岁的孩子,还有不满一月的你,交给了两个仆人,让他们带着你们,远离秦国,最后你爷爷成功了,你爷爷派人去找寻那两个仆人,可是只找到了你大哥,而你却消失在了荒域之中。”
柳峰摸了摸桑树说:“你想要说什么?”
柳峰他爹摸着扶桑树说:“你在怪爹吗?怪爹,这么久都不去找你?”
柳峰摇摇头说:“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确实有,但,刚刚在大堂的那番话,我就没有生气了。”
柳峰他爹说:“那,你为什么不认我?”
柳峰说:“我没有准备好,融入这个家族,现在的生活,我挺满足的。”
柳峰他爹生气的说:“混账,你身体里流淌着的是蒙家的血,你就是蒙族的人,你怎么能不认这个家族?”
柳峰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涌出一股莫名的情绪,大声的说:“这个家族给了我什么?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样生活的吗?为什么我要认这个家族?还有,我记得蒙菲说过,你儿子的身上,纹着一只虎符,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我身上,纹这么一只虎符,我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所以,我可能不是你儿子,你认错人了。”
柳峰他爹听到柳峰这样说,笑了笑说:“你脱下上衣,一看便知,你是不是我儿子。”听到他这样说,柳峰迟疑了,想知道答案,却又害怕知道答案。
柳峰他爹看到柳峰这样,打趣道:“害怕了?如果害怕的话,可以不用验证,我相信自己的感觉,不会认错自己的儿子的。”
听到他的打趣,柳峰脑袋一热说:“谁说我害怕了?验证就验证,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该来的他早晚要来。”说完,柳峰就脱掉了上衣,柳峰眯着眼,认真的在自己胸前,找寻那只虎符,找了三遍,别说虎符了,胸前连纹身的迹象都没有,得到这个答案,柳峰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有点失望。
柳峰抬头认真的看着他说:“你也看见了?我身上并没有虎符图案,所以,我不是您的儿子,您认错人了。”
柳峰他爹笑了笑说:“你就这么确定?确定你不是我儿子?你别忘了,整个天下,都知道我们蒙家的图腾是虎,凡蒙家子弟,胸前必有虎符,这是荣耀、是身份的象征,既然送你们离开,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呢?你的纹身,已经被你爷爷隐藏了。”
柳峰笑了笑说:“反正我身上是没有,你们蒙家的图腾,随便你怎么说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柳峰他爹笑着摇摇头说:“我们蒙家,世代执掌秦国军方,半数兵力,那一代,那一人,不是威风八面,怎么到了我这一代,出了个你,说话拖拖拉拉,瞻前顾后,怎么能顶起,我们蒙家,不让蒙家蒙羞?”
听到他这样说,柳峰不干了说:“喂,你是长者,但你不是我的长辈,我不是你们蒙家的人,你们蒙家谁顶梁,和我没关系,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撤了,我这就跟蒙菲,进荒域,找你儿子,怎么样,我够义气吧!”
柳峰他爹说:“也罢,既然你非要在看到纹身以后,才承认你事我的儿子蒙毅,我就成全你,本来你十四岁的时候,就该接受这个洗礼了,但一直没找到你,现在给你补上这个仪式,点醒蒙家血脉里的荣耀。”
柳峰奇怪的问:“什么仪式?你就真的是凭着你的感觉,觉的我是你的儿子?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但从你的语气之中,我可以听到,这个仪式很重要,是你们蒙家的核心秘密,你确定,这么重要的事,就任由你的感觉决定?这是不是,太鲁莽了?”
柳峰他爹看了柳峰好一会说:“可以说是,也不全是,你知道,为我们蒙家的图腾是虎,而不是其他?”
柳峰摇摇头说:“不知道,这难道,有什么隐秘吗?”
柳峰他爹点点头说:“当然,我们蒙家的血脉之中,有虎的血脉,我们的先祖,追随秦国的开创者,在一次大战之中,偶然开启了这种血脉,血脉在胸前,形成了一只虎符,虎符会给人带来某种超越常人的能力,为父开启的能力是,虎威,这种能力,能让为父更快的掌握军队,算得上是一种上好的能力。”
柳峰说:“这件事,好像对我没有坏处,可是,你还是没有说,你是这么肯定,我就是你儿子的。”
柳峰他爹说:“我不是都说了吗?既然你这么问了,你爹,我就捅破这层窗户纸,孩子,你去过牧场吗?”
柳峰点点头说:“没去过,不过刚才我进府的时候,看见府里好像有一个牧场。”
柳峰他爹摇摇头说:“那不是牧场,是马棚,既然我儿没见过,那为父,带你去见识见识,走,去马场。”
说完,柳父就带着柳峰去马场,不得不说柳父很贴心,或者说是军人的经验,柳父一看柳峰,就知道,柳峰没有骑过马,所以特意准备了一辆马车,对于蒙家来说,马车还真不常用,蒙家人出行基本都是骑马,嫌马车太慢。
柳峰坐在马车上,思考着他刚刚听到的话,对于(姑且算是自己的父亲吧)自己父亲口中的超能力,柳峰还是相当好奇的,超能力,到底是后人杜撰,还是本来就有,对于此,柳峰也是十分好奇,柳峰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自己的超能力是什么。
就在柳峰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就到了蒙家牧场,柳父,对着一个下人低声说了几句,下人就离开了,柳峰很识趣的,没有问父亲向那下人说了什么,因为这些话,是柳父低声吩咐的,既然是低声吩咐,那就意味着,不想让柳峰知道,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又何必多问呢?
柳父带着柳峰来到塔楼,柳峰看到刚才那个下人,赶了一群马匹过来,没一会又赶来了一群幼马过来,下人将这成马和幼马隔开,然后骑马来到塔楼前说:“启禀将军,马匹已经准备好。”
柳父点头表示知晓,柳父回头对柳峰说:“你不是好奇,我怎么这么肯定你是我儿子吗?现在我告诉你答案,吾儿,你挑选一匹马,为父让你看到答案。”
柳峰在马群里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一匹白马,这匹白马,是那样的精神,就像一匹龙马,柳峰一指白马说:“就选它了,那边的那匹白马。”
柳父看到柳峰选择的马匹,高兴的说:“我儿,选了一匹好马啊!这匹白马,是为父最喜爱的,来人,杀了。”
柳峰听到柳父前半句的时候,心里还有点飘飘然,但听到柳父的结尾的时候,差点让柳峰咬到了舌头,柳峰看着下人,就要去执行父亲的命令的时候,急忙大喊:“等等,不要杀白马。”
喊住下人以后,柳峰焦急的问柳父:“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它?那匹白马,不是你最喜欢的吗?为什么杀它?”
柳父平静的说:“那匹白马,是我喜爱的没错,但和我的儿子相比,它一文不值,我儿子的一根头发,都比那匹白马贵重。”
柳峰焦燥的问:“可以不杀它吗?它那么漂亮,就这么杀了,太不值了。”
柳父说:“我儿子选中了这匹马,是它的福分,既然为父说了,任由你选,那为父就要做到。”
柳峰说:“你不是要我告诉我答案?为什么要杀白马?”
柳父说:“杀掉白马,你就能看到答案了。”
柳峰说:“可以换一匹马吗?不杀那头白马?”
柳父说:“可以换一匹马,吾儿,你选吧!”
听到父亲同意,柳峰心里一阵高兴,但柳峰的眼睛,已经在马群里转了几圈了,但还是没有找到一匹马代替白马去死。
过了好一会,柳峰转过身看着柳父说:“可以不杀马吗?我挑选不出来,它们又没有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杀它们呢?什么答案,非要你用这样的方式告诉我?”
柳父平静的说:“因为它们在我蒙家马场,它们的生死由我蒙家主宰,吾儿,选一匹吧!不然,就杀白马。”
听到父亲这样说,柳峰抓住头发说:“你不是说过吗,我的一根头发,比白马贵重吗?现在,我用我的一根头发,换那匹白马。”
柳父看着柳峰这样,沉思了一会说:“那匹白马是你的了。”说完,柳父张弓搭箭,一箭射死了白马,听到白马的哀鸣,柳峰的身体一阵颤抖,不由自主的向后退,直到后背靠在塔楼的栏杆上。
柳峰看着柳父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不想说,柳父说:“叫人都散了吧!用草料引它们回去。”下人离开以后。
柳父对柳峰说:“虽然你是我的儿子,但我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或许有,但绝对不是你,现在过来,看你想要的答案,不要跟个懦夫似的,白马已经死了,现在过来,看你的答案,你如果不看的话,一会还会有一匹马死亡。”
听到柳父的话,柳峰颤颤巍巍的来到柳父的身边,柳峰看到,所有的马匹都在离开,唯有一匹幼马,努力的跑向白马,瞬间柳峰什么都明白了。
柳峰带着颤音说:“父亲,孩儿不孝。”
柳峰笑着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蒙毅说:“父亲,孩儿想要将那匹幼马,带回蒙府。”
蒙父说:“好,依我儿。”
阳光照射下,蒙父笑的是那么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