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看着柏霖慧细嚼慢咽,还不停的给张青和她母亲夹菜的样子。顿时怜爱之心又升起。张青看着这幅温馨的画面,此时再普通的饭菜到了张青嘴里,也是山珍海味。
张青吃的很多,因为他抵不住柏霖慧的母亲的热情。正如柏霖慧给她夹菜一样,她也不停的给张清夹菜。所以三个人共度的这个饭餐,也就是张青吃得最多了。柏霖慧和她的母亲都吃的很少很少。
阿姨,我想和你说清楚!张青看着收拾餐具的柏霖慧,用恰好在一旁的柏霖慧听不到的声音说道。我准备让柏霖慧明天就动手术,毕竟拖得越久,越不利于手术成功。
柏霖慧的母亲听了张青的话之后,转过头看着忙碌的柏霖慧的瘦弱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然后她淡淡的说道:一切都听你的吧!对于她我亏欠她的太多,太多了。柏霖慧的母亲看着自己没有知觉,像个摆设一样的下半身,那愧疚之意很自然的就流漏出来了。
张青看着她那样的神情,颦了颦眉。然后安慰着说道:阿姨,你别这样说!在她的眼里,你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呀!
哎~柏霖慧的母亲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在说话。小小的房间又陷入了寂静。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碗筷碰撞的声音。
张青告别了柏霖慧的母亲,然后又把柏霖慧送到了学校。和她说清了明天她就要做手术了。柏霖慧听到这个消息,神色间闪过一丝期待,但又带着点点的担忧。真是矛盾的表情。
——你去干什么?
柏霖慧在张青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抓着张青的手在他的手心匆匆的写下了这句话。
张青报以柏霖慧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说道:只是有点小事要做!没事的。记得放学你等着我,我来接你!
柏霖慧呆呆的点了点头,然后在张青的目送下,一步一回头,当她看到张青脸上的那令人很轻松的微笑时再转身走几步,再回头。就这样,往返数次。直到对方消失在彼此的视线内。
张青在校门口停留着,踌躇一会。然后打了几个电话,脸色沉重的说了几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张青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地下台球室。他们的小聚点。此时正在上了期间,包厢里只有阿德一个人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青哥!正在看电视的阿德看到一脸凝重的张青走了过来,慌忙起身打着招乎。
钱在哪里?张青环视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问道。
阿德走到包厢的一个角落里,然后挪开了在哪里摆放着的沙发,然后在哪个沙发下的地板上摸索了半天,最后用手把一块地板扣了出来,从哪里面提出来了几个白色的铝合金箱子。
都在这里了!一共五箱。阿德把那几个铝合金箱子依次摆好。
张青把两个箱子拿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对阿德郑重的说道。把剩下的这些放回原处。如果有人问我去哪里了,你就和他们说我回到了我该去的地方了。
张青说完不顾一头雾水的阿德,然后一溜烟的掂着那两个银白色的铝合金箱子就走出了地下台球室。
张清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车张青说道:师傅,去xx郊区。
小伙子你去哪里干什么呀!哪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呀!开车的司机开口说道,这声音听在张青的耳朵里那可是格外的熟悉。
是你!张青看着这个笑眯眯的聪后车镜里看着他的司机,很意外的说道。
小伙子,咱俩还真是有缘呀!司机呵呵的笑了笑。
张清此时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七上八下的。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所以对于这个载过他去浴火酒吧,和十元钱买了他全部豆腐的中年男子张青虽然对他感到很好奇,但是现在心里的坎坷也让他没什么心情去追根刨底的问了。
就这样沉默的情况下,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张清指定的地点。这让一个到处是扭曲着的柳树,看起来张牙舞爪的。而这个中年大汉说得这个地方不如什么好地方,并不是虚言。
因为乄纳的T市分教就在这里,这个虽然人人都知道,但是在这广袤无垠的柳树林里,如果没有人领着的话,别说找到乄纳的分教了,恐怕刚在里面走几步就迷失方向了。而且可能永远都走不出去,当然并不是因为迷路,而是欣慰这片柳树林柳乄纳的禁区。发现非本教教徒闯入的话,那可是会被杀死的。
张清垫着那两个很惹人眼的银白色的铝合金箱子下了车,钻入了这个犹如吃人妖怪一样的,广袤无垠的,柳树林。
张青没有注意到在他下了车,钻进柳树林的的时候,那个中年男子也跟着他钻了进去。那个中年男子呢喃道:还是发展到这样了吗?
——非本教教徒进入圣地,死!
张清看着眼前这个挂在柳树上的警示牌,摇了摇头。乄纳果真是如别人说的那样呀,是一个强横的邪教。然后无视了这个警示牌,轻车熟路的继续向柳树林深处走去。
之所以轻车熟路,那是因为他可是在乄纳生活了好几年的邪徒护法呀。对于这个禁区,张青简直就和他的家里一样。
而那个尾随着张清的中年男子,同样在这个挂了警示牌的地方停了一下。然后瞥了一眼警示牌,不屑一顾的撇了撇嘴。然后吐了口口水,一点都没有犹豫的就进了里面。
张青之所以来到这里那是为了之前的承诺,他说过,他要亲自来见一眼教主,当着他的面把这次的任务果实交给他,然后和他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
张青在柳树林里七拐八拐的走了大约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了乄纳那古朴,沉重的大门。
乄纳的大门很大,大约有故宫的城门的二分之一那么大,就算是这样那也是相当豪华的存在。要知道,故宫,可是最高统治者皇帝的家,而乄纳就是一个教堂。一个信徒聚会的地方。
而乄纳的门有那么高,教堂当然也是和门成正比的存在。乄纳的这个教堂建筑风格属于欧洲那地方的建筑风格。塔尖似的建筑,建筑整个层面都是灰黑色的,看起来很诡异。当然建筑很高,很宏伟。
我是邪徒!求见教主!张青对着虚淹着的教堂大门喊道。
没有人回话,张清也不着急,他只是呆呆的嵩在哪里。抬着头,看着那灰黑色的教堂的墙壁。
不一会,厚重的大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两个身穿黑色长袍,头上戴着那长袍上附带的黑色衣帽。宽大的衣帽把他们微微低下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看不清他们是什么表情。这样的人,配上这里的景物,又为乄纳增添了几分神秘。
邪徒,教主命你到殿上等候。那个开门的黑袍教徒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说什么,站在那里。等着张青进去。
而张青对这些早已经是见怪不怪的了。得到许可后,张青便大步跨进了这个仿佛与世外隔绝的建筑。
张青对这个呆了五六年的教堂的环境很是熟悉,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那个说书名的大殿。
昏暗的烛光摇曳着,大殿里的景物在张青的眼睛都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轮廓,心事重重的张青突然感觉以往这里很温馨的地方,现在感觉就像一个吃人的怪兽,一个不因该出现在这个世上的怪兽。
在张青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个张青从来没有见过他面目的教主终于来了。教主同样身穿一个长袍,不过教主的长袍长的尾部在地上拖拉着。
教主从后门进到大殿的,直接坐在大殿十五层台阶上面的那个巨大的青铜椅上。
邪徒你来见我有什么事?教主坐在青铜支撑的椅子上,两只手分别摸着两边的把手。然后用他那仿佛来至远古的,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的声音问道。
我是来上交我上次任务果实的。张青半蹲在地上,顶礼膜拜着。然后把那两个银白色的铝合金箱子推倒了他的前面。
欧。这么说你完成了?教主的声音依旧如此,语气平常的听不出来任何的不同。
如约完成了。张青把头深深地低下。
可是本教听菲滴护法说,果实可不是只有这么点呀!
就有那么多!那冲突的地方,可能是菲滴护法她弄戳了吧!张清的头依旧低的不能再低了。
是这样吗?
应该就是这样!
那么你那么急着要见本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相求。?教主说道:看你对菲滴护法如此不满。莫非,你想恢复你护法的职位?
不!张青说道:我并不想恢复护法的职位。
那你想要什么?教主的声音就像是通过某项程序改变了一样,语气永远是那么的平淡,不带一丝感情。可偏偏他的话又是那么的举足轻重。
我想请求教主允许我退出乄纳!张清终于抬起了头颅,他看着教主那模糊的轮廓。说到。
因为那个女孩?教主的声音在听到张青说的请求的时候,终于有了点波动。不是意外,而是带着邪恶。
不是!张青虽然对教主所说的那个女孩可能就是柏霖慧,但是张青在听到教主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本能的回答出来了。可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是在刻意的隐瞒。
是吗?教主似信非信。又追问道:那么,是为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过另一种生活而已。张青仿佛感觉到了坐在他的正前上方的教主,正眯着眼睛看着他,那眼睛里射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悚。
既然这样,我答应你!
真的吗?张青本来没有报多大的希望,如今竟然听到教主好像同意的样子,不由有点惊慌失措了。
我还没有说完!教主顿了顿说道:不过,你要给自己赎身。
赎身!张清呢喃着。他仿佛感觉自己上当了,自己一直就在被教主牵着鼻子走。
没错!加上这二百万,再给五百万!教主那仿佛远古的声音,不停的在张清耳边回荡——五百万,五百万……
张青咬了咬牙,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