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这种情况曦只好停了下来,他转头望了一下后方,果然也被堵住了,而且人更多,起码有数十个。
此时,前方有个绑着黑色头巾的白衣大汉,象是他们的头目,站出来恶狠狠的笑道:“恭候!曦少主。”
“皮徒!上次的教训,还没学够是不是?”
“要不要再让你换上女装,脸上写着“淫秽”两个字,游街示众。”
曦讥讽的道。
皮徒的手下听了不禁放声笑了出来,皮徒脸气红着道:“笑什么,再笑下次换你们其中一个。”
语出鸦雀无声。
晕看起来很开心,因为从刚刚到现在曦都紧握着她的手。
在太阳使劲地照耀下,晕的身子流了不少的汗,使她桃红的沙衣湿润,紧紧的綶着另每个男人都垂涎的体态。
皮徒往她那一瞧,便起了色心的道:“小姑娘,要不要考虑看看跟我们走啊?你身旁的那个,唉!很快的他就会死在我们手里了。”
趁着皮徒讲话的空档,晕和曦在心里对话着。
“他们是白神会的,平常为非作歹、鱼肉乡民,向来跟我们天义会不和。”
曦心语道。
“你会轻功吗?”
“当然”
“他们为什么知道你会经过这?”
晕心语问“因为这里一带都是他们的地界,来城里也只有走这一条路。”
晕此刻心里又更欢喜了,因为曦竟为了回报她,可冒着会被仇人抓的危险带她来城里。
“等一下,我会塞给你一个令牌,并帮你挡住前面那四个大汉,你趁那个空档,从我头上踩过,能逃多远就远。
“如果能逃到城里,就去找一家药铺,叫“永济堂”的,拿令牌给掌柜看,然后比一个六的手势,他就会安排你的住处。”
“那你怎么办?”
晕担心的问(心语)。
“别担心,过个几天我们一定会再碰面的。”
曦安抚道(心语)。
“我看死的会是你吧!怎么看都不和老娘的胃口,给我闪到一边去!”
晕厉声道。
“唉呦!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口气倒是不小吗?”
皮徒语毕,曦偷偷地塞了个令牌在晕的沙衣里,他便朝皮徒疾速地挥了一剑,皮徒的凤华圆槌挡的正是时候。
如果他在慢个一时半刻,可能早已被劈成两半。
曦感到头并没有被踩过去,觉得大事不妙了,心里突然传出一道温柔的音。
“曦!不要紧张,你先对付皮徒,还有小心他身旁那三个人,我觉得他们不象是杂兵,后面的那些交给我来对付。”
接近晌午的关系,气温毫不留情地的攀升着,晕的汗是越流越多,她的沙衣则是越来越透明。
朝后面的伏兵走了过去,伏兵们各个看到晕,无不有一种想把她身子占据的欲望。
突然有个伏兵受不了,大喊:“你是我的!”
邪笑的抓着长枪,瞄准她的衣服刺去,晕巧妙的闪过,一计快又准的手刀,正中那人的脖子,他便惨叫连连昏了过去。
晕立刻夺走他的长枪,做出迎击的姿势,其它的兵看的目瞪口呆,可是又看到晕那半透明的诱人姿态,各个如发情的疯狗,前仆后继地冲上前去。
晕喃喃道:“哼!老娘!今日替天行道,好好整治你们这群恶贼。”
话语刚凋零,晕手持的长枪冒出奇异的紫色火光,她熟练的挥舞着,冲向他的伏兵各个被击倒,一一被火折磨的发出哀号。
晕虽然拿着长枪,但她挥枪的姿势仍十分优美、典雅。
此刻,四打一的情况,让曦正喘着气、洒着汗,陷入苦战。
他没偷望晕的状况,也更没注意到她枪上怪异的紫火,只因他心中存着一个强大的信念-晕,绝对可以的。
皮徒和另外三人摆好阵势,他瞟了一下曦的状况,便狂妄的笑道:“想不到还有今天阿!曦少主!哈哈哈!”
“你少得意了,四打一你算什么男子汉啊?”
曦讽刺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你这是死到临头了还硬。”
他一说完随身后二人,在槌上汇聚硕大的气,排山倒海似的扑杀了过去。
曦知道自己处下风,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奋力一搏,便使出他前不久才练成的八段必杀技-“剑渊”。
顿时,曦大喝一身,皮徒三人惊觉他们槌上的气,早被噬尽干干净净,他们这才看到曦的身旁,散出数道剑光,除了背后外,剑光的中央,有个黑洞。
他们知道已经来不急了,如等着被宰杀的猪,奋力挣扎着,凤华槌被削成风中细细的碎铁。
眼看手也要惨遭相同命运时,曦突然想到怎么还少一人,可是太迟了,他的头已被重物击中,头一沉昏死了过去。
此刻,晕轻轻松松地把那些恶贼们,打得落花流水一个不剩,她感觉到心突然有股悸动。
立刻转身,没想到曦已在躺平在地上,血正向下蔓延着。
皮徒四人浑然感到一阵诡谲的风吹过,晕如幽灵般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来到他们的身后。
皮徒四人往脚下一看,紫光乍现,数不尽火蛇窜出,他们根本来不及闪躲,就被紧紧的套牢。
皮徒瞪大眼睛,惊慌失措地看着晕,她的脸挂满着冷酷,但又不令人慑服的唯美气势。
晕提着长枪,尖端抵住皮徒的额头,再深一点脑袋不有洞也难。
冷汗直冒、嘴唇颤抖的皮徒道:“这位大姐,是我有眼不是泰山,请您饶了小的吧!”
“还知道求饶?知不知道你伤了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吗?”
晕眼中充满怒火道。
“小的知错了”
“我知道花山村里,一定有你们的内奸,要不然我们的行踪怎么可能会被知道?快说是谁?”
晕审问着。
“蒋家的蒋二方。”
“大姐我都讲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没那么简单。”
“大姐,如果你要杀的话,请高抬贵手,先放了身后跟我一起讨伐的这三人。”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白神会主子的公子哥们,如果大姐杀了他们,你在江湖上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晕望着她心爱的曦,在灼热的地上躺着,还受了不少的伤,便娇声怒喝道:“这用不着你操心,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语罢,皮徒正想再开口求情,可惜来不急了,火早已把他的面容锁牢,无任何的空隙。
晕喊道:“木轴儿!快过来”
话落,刚晕骑的白马,踩踏着那群恶徒奔过来了。
晕右手拿枪,左手抱着曦,再把他放在马上,便说:“我的好马儿!”
亲了一下马脸,白马采烈的嘶嘶叫了两声。
晕立即骑着马,把长抢往后一掷,正正的刺入,刺入的那一刻,所有的火都已消失,剩一堆恶徒昏厥在那罢了!
曦正躺在床上熟睡,头还缠着止血的白布,他恍惚惚睁眼坐起,婀娜的倩影立在床旁,倩影的主人-晕,轻抚着曦的脸,柔声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曦突然握住她的手,殷切的道:“可以告诉那紫火,跟这一切……一切怪异的事吗?”
“被你看到啦!一定要说吗?”
晕咬着唇,哀求道。
“我真的想知道,告诉我好吗?”
“好啦!”
晕说完,便吹了口气,曦又睡了回去。
晕喃喃道:“这需要点时间。”
她捏着曦的脸,带着酒窝便开门,走了出去。
风强劲的行走,荡在一片绿意盎然的青草之间,曦也感觉到了,身子轻飘飘地浮在蔚蓝的天。
此时,他看到一个身穿胡服的牧羊人,正领着一群羊,来这吃吃草,仔细瞧才发现牧羊人跟自己长得非常相像,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只是面容看来较老成,牧羊人并没发现他,因为他正和一只小小的狐狸躺在草原嬉闹着。
过了会儿,牧羊人从腰带上,拿出一只皮袋,抽开系绳,羊的奶香味缓缓飘出,狐狸马上冲过去,簌簌地喝了好几口,前者则是抚着软绵的紫毛,后者不解的看着。
场景忽然转换,那只小狐狸已长大,正帮牧羊人赶着羊,而牧羊人和一个商人谈话。
商人的胡子翘起在他肥肿的脸,细细的小眼正不怀好意,打量着狐狸,曦的耳朵可听到他们的谈话。
“这只狐里多少钱?毛色很特殊我想买。”
“我不卖。”
牧羊人坚决的道。
“别这样嘛!我出一千你卖给我好不好?”
“我说不卖就是不卖。”
牧羊人拿着木杖乱挥,驱赶着商人,他惊吓的逃开。
临走前,气愤的放了一句话:“给脸不要脸,这么好的价钱,哼!跩啥?你那只狐狸,我要定了走着瞧。”
夕阳逗留在草原上,嫣红渲染了天,牧羊人开心的喊道:“晕!我们差不多该回家了。”
紫狐像个小孩一样,兴奋的跑进牧羊人的怀里,牧羊人看着落日之景,缓缓的道:“晕!你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晕吗?因你是我在日落出生的。”
紫狐像听得懂似的点点头,牧羊人便摸摸她的头,领着羊群,蹒跚离开此地。
等他们走后,曦这时从空中飘下来,直着身徜徉在这片被群山缭绕的青原,他的心中,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时空又开始转换,来到了明亮的早晨,牧羊人和紫狐又来了,也带着一群羊,曦再次躲回空中。
顿时,曦了望到远方,是昨日的那个商人,他身后有数十名穿着军服的士兵,曦想去告诉牧羊人,可不管他如何呼喊,还是没半点回应。
商人得意的拿了一份公文,给了牧羊人,曦看到上面几行写着:
牧羊人-拔拓。日羲,窃取商人-卢箇的狐狸,以此罪名送往监狱,狐狸立即务归原主……。
牧羊人简直气炸了,举着木棍怒挥卢箇的肥脑,他大声哀嚎。
两个士兵急忙冲上前,将日曦擒住并押在地上,他正要回头叫紫狐赶快走时,已经来不急了,牠已被一个魁伍兵卒抓住。
卢箇走上前捡起地上的木棍,猛打日羲的脑袋,回敬刚刚的那几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