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晴发现了“海盗”。她认得“海盗”,“海盗”也认出了这位落水后被野岛救起来的姑娘。
可晴把“海盗”带到了别墅里,“出了什么事?”她问“海盗”,“海盗”只是焦急地“汪汪”直叫,可晴明白了,一定是水手岛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是王妈让它来求救的。可晴立刻给刘青灵去了电话。不一会,刘青灵过来了。
二十分钟后,她们登上了水手岛。远远的,她们就见到了王妈在礁石上朝她们挥着手。
“王妈没事。”刘青灵一颗悬到嗓门上的心落了下来。
王妈对刘青灵说了毕水清上岛的事,“明天工人就上岛了。”她告诉刘青灵,必须想办法制止。
“这女人真可恶!”可晴一脸的愤怒。
刘青灵难以相信这是真的:“不,不!我要把一百万还给她。”刘青灵大叫,“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这不行,不行!”
“冷静点,刘青灵。”可晴拉着她的手进了水手屋,她心里十分清楚,再把水手岛从毕水清手里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好长时间,刘青灵才平静下来。
“也许,可以通过野岛想想办法。”王妈说。
说到野岛,刘青灵想起不久前他来找过她谈过这事,“我不明白,当时他为什么不对我说毕水清买这岛的用意?”刘青灵认为,当时野岛肯定知道毕水清买这座岛的用意,否则,他是不会找她的,只是当时她太单纯了,认为毕水清买这岛和买大宅子一样,是出于报复,不会用它干什么的。
可晴认为,野岛之所以不对刘青灵说是为了朱伟杰,因为他明白刘青灵要是知道了毕水清的用意是肯定不同意卖水手岛的,这样,朱伟杰也就开不成他的公司。
“我恨他!”刘青灵明白这一切都已经迟了。
“野岛是个好人,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可晴看着刘青灵,“你不应该恨他。”
“是的,那孩子是个好人,他和他哥哥一样,有一副好心肠。”王妈是个明白人,她理解这一切,“都是那个坏女人,她搅混了整个世界。”王妈指的是毕水清。
“野卫不会原谅我的。”刘青灵的心如刀绞,“即使他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别折磨自己了,刘青灵,换了谁也无能为力,你已经尽力了。”可晴安慰着她,“这样也好,你必须学会彻底把他忘了,把这里从记忆中彻底抹去。”
“不,我忘不了他!这里也不会从我的记忆中抹去的,它们已经烙刻在我的心中。”刘青灵一脸的清坚决绝。
“你怎么办?”
可晴问她是否留在小岛上。
“我想暂时先留一段时间。”王妈说,“我喜欢这里,这里就像我的家一样。”
“不,王妈,你不能留在这里,不能!”刘青灵坚决反对。
“相信我,姑娘,我留下来并不是想为她干活的。”王妈主意已定,谁也不知道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谁也不曾料到,“水手岛”会在工人进驻岛上的当天晚上闹起了鬼。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晚上,当干了一天活的工人们进入了临时搭起的帐篷里睡觉时,半夜,有位工人出来解手,突然发现夜色中有个白色的身影在飘动,定睛一看,是个身着一身白衣服的女鬼,这女鬼披头散发,挥动着双臂,向着解手的工人招着手,嘴里哼着一种谁也听不懂的小调,吓得那个解手的工人撒腿就往帐篷跑,一边跑一边发出可怕的叫有鬼来了声:“鬼鬼”当他冲进帐篷时,魂已吓没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帐篷里的工人被同伴这一声惊叫都醒了过来,有两个小伙子还专门探着头朝帐篷看了看,“真是鬼。”两个小伙子缩回头,面孔全吓白了。
其他人一听,有的拿出手电筒,有的拿起白天干活的铁锹一类的工具,人多一壮胆,他们打开手电筒走出帐篷。那鬼已经不见了。
“会不会是看走了眼呢?”
那个刚才吓坏了的小伙子十分肯定地看见了女鬼,“喏,你们看,这石头上还湿着一大片呢!”果真见到了这块礁石上湿漉漉的一大片,从这里到岸下的海水有三米多远,这三米多远的地面上全是湿的,那是从海里带上来的海水,而旁边,全都是干干的一片。
“她肯定是从这里上的岸,然后又从这里回到了大海。”
一位小伙子说,“我想,她一定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女妖。”
“她嘴里还哼着小调。”刚才解手的小伙子已完全清醒过来了,“我记起来了,她一边朝我招手一边还哼着小调。”
这一切证实了传说中的女妖半夜里爬上岸来用动人的歌声诱惑海上的年轻水手的故事。小伙们的额头上一个个的全冒出了虚汗。
“出了什么事?”王妈边扣着衣服上的纽扣边向他们走来。
“我们看见鬼了。”
“不,我们不干了。”
“可不,再干下去,没准哪天被女妖诱到大海里做屈死鬼还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呢。”
“好了好了,都去睡吧,我想她不会再来了。”王妈说。
“明晚我让‘海盗’通宵为你们守着,我想女妖怕‘海盗’。”
王妈说着拍了拍“海盗”的脑袋。
“是的,女妖一定怕‘海盗’。”小伙子们笑了起来,然后回到了帐篷里睡觉去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小伙子们全都重新又进入了梦乡,突然,从帐篷外传来了一阵阵可怕的惨不忍闻的声音,小伙子们全又都被吓醒了过来。只听见“海盗”汪汪地叫了二声,便不再有声音了。
小伙子们这回谁都没胆走出门。
是个月黑风高夜,帐篷里还没来得及装上电灯,有人打开了手电筒从帐篷的隙缝往外照着看,但谁也不敢钻出帐篷。
‘海盗’,海盗大家听到了王妈呼唤“海盗”的声音,“天哪,你们快出来看哪!”是王妈在海边发出的叫声。
小伙子们这才一个个从被窝里爬出来,大家紧拥着走出帐篷的门。
这时,天际微微泛白,虽然天还很暗,但已朦朦胧胧能看得清眼前的物体了。
他们来到了刚才女妖出现的地方,只见王妈手里拿着手电筒,在她面前的地上,有一片血迹,“海盗”就站在那片血迹旁边,它的前爪沾满了血。
“噢天哪!‘海盗’刚才一定和女妖搏斗过。”
“它咬伤了女妖难怪那叫声听上去那么可怕。”
“太可怕了我们回家吧!”
“对对,我们回家。”小伙子们收拾好行李等在了海边,不一会,往水手岛运输水泥、食品的船只靠了岸,不等卸完货,小伙子们全跳上了船。
当天下午,镇海市便传遍了水手岛出现女妖的事情。
无论毕水清出再多的工钱,也没有哪一个工人愿意上岛干活。
毕水清压根儿不相信有女妖之事。潜意识告诉她,这一定是有人在从中作祟。会是谁?她不清楚。因为她不可能守在岛上抓那女妖,再说,即使她能在岛上守上几个月,那女没人会上因为女妖已达到了目的妖也未必肯再露面水手岛干活了。毕水清的牙齿咬得咯嘣响。
“把它忘了吧!”李雪儿也意识到这是人为的作祟,只有愚人才相信女妖的传说。
“你说,会是谁干的?”毕水清不甘罢休。
“我说你就把它忘了吧?”李雪儿知道,毕水清为了调查是谁干的,整整扮演了一个星期的“侦探”,她调查了刘青灵,野岛,朱伟杰等她认为同这事有关的人在发生闹鬼的那天晚上他们的行踪?结果是他们都没有作案时间。那天晚上他们都没离开过镇海市。
一定是她!”毕水清眯缝的双眼“对了,我想起来了迸射出幽幽的亮光。
“谁?”
“那个刁老太婆!”毕水清认为是王妈干的。
“就算是她干的,你又能拿她怎么样?”李雪儿对这事毫无兴趣。
“我要杀了她!”
值吗?”李雪儿开始烦了,“她都是个黄土埋到“得得脖子上的人了,你和她较什么劲?再说,你又没有证据,即使有了证据,法律又能拿她怎么样?再退一步说,她扮鬼又没伤害到谁,想给她定罪也找不到罪名。”
“我像是走晦运了。”毕水清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自从她答应李雪儿把公司财务大权转交给了他,李雪儿就开始变得有些目中无她了,虽然他每天满足她的性需求,但他对她的性虐待也越来越张狂了。
公司办公室,野岛闲得无聊,正坐在皮转椅上,把两只脚高高翘在办公桌上浏览着手上的一本《时尚》杂志。
“姓毕的在哪里?”有人闯进门来。
是柳青青。她于一个月前被劳教释放。她穿着一身牛仔,头发剪得比男生还要短,乍一看,你会以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野小子。一年的劳教生活,她变得比以前更瘦更高了,虽然说不上判若两人,但她变得比以前更粗野更冷漠更玩世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