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计耳光,将吴雨霏本就流血不止的唇角,再次击出更多的血来。
顿时,她一张粉嬾的小脸,也在此时呈现一片毫无血色的煞白。
爱之恨,恨之欲深。
可是,此时的吴雨霏却只是执彳幼的爱着雷昊刚,任凭他对她的毒打以及心灵上的摧残,她全然不在乎。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我同样也知道,等待我的将会是这种下场。”吴雨霏凄惨的嫣然一笑,她却依旧情深的望定雷昊刚。全然不恨他毒打了她:“如果用这种方法。才可以见到你,我宁可你把我打死。”
最后一句话,说的极尽自虐,吴雨霏似抱着被雷昊刚打死的决心,凄然一笑。
“你这个不知道好歹的臭女人。”雷昊刚血液中所有的愤怒,在此时崩溃而不可遏,在吴雨霏如此凄惨的模样下,他却依旧狠心的揪起吴雨霏的头,重重的向墙壁击打而去:“你不就是喜欢我的钱吗?说,你要多少钱,我他妈的都给你。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与梁启微的面前,多少老子都给你。”雷昊刚的情绪已经全然失控,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恶魔,他的手里明明攥着的是一个鲜活的脑袋,他却是像摔打一件物什一般随意的摔打着。
他这次,一定要巴吴雨霏杀了。
是她,是她毁了他与梁启微的幸福。
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他今天一定要巴她杀了。
“可是,我根本不稀罕钱。我在乎的,只是你罢了。”虚弱的声音执拗的响起,却是带着对死亡的毫不畏惧。
“你”
手中的力度,在此时更加的用力,盛怒之下,雷昊刚终是无情的揪着吴雨霏的头发因为太过于用力,而将吴雨霏扯的终于尖叫起来。
“哈,你说你只在乎我吗?好,很好,既然你那么在乎我,今天我就满足了你。”那声声的尖叫,似乎更加助长了雷昊刚体内行凶的因子。
一双愤怒的眸,早已两眼通红。
他突然,一把撕下吴雨霏身上的衣服,一双铁钳般的双手几乎要将吴雨霏粉嬾的肌肤,搞出血水来。
他竞是在吴雨霏的一声尖叫之下,生生的进入了吴雨霏的身体。
极尽愤怒的冲撞、极尽萧杀的冷漠、极尽变态的折磨。
她还要承受他疯狂之下,对她肌肤的狠毒嘶咬。
那般刺骨疼痛的、那般冷冰冰的、那般赤裸裸的,那般毫无感情的,来不急哭泣,则有更加响亮的耳光,打的吴雨霏两眼冒金光。
凌乱的卷发几乎遮盖了她的面部,他将她压在冰冷的地板之上,像个禽兽五般折磨着她。
爱吗?
恨吗?
疼吗?
这一切的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
玲珑娇美的身体早已满目淤清,对他久久渴望的身体,却是由于他的强行进入而痛的钻心,他每要她一下,她的身体便痛如骨髓。
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不是!
她要强行推开她,换来的,却是他更加疯狂的摧残。
今天,他这是要巴她向死里逼!
“啪”又是一计强有力的耳光,此时的雷昊刚宛如一个杀人魔头,将吴雨霏的身心蹂躏的如置地狱。
终于,他的兽性发泄完毕。
对于地上已经被他折磨的将死的吴雨霏,却是一脚狠戾的踢向一边,冷冷的穿带整齐,雷昊刚便要绝情的离去。
而就在他走近门之余,他却是又突然回头对吴雨霏狠绝的说到:“如果你胆敢再去骚扰我们,我一定把你卖到黑窑。”
你们?黑窑!
听到这个名词,吴雨霏麻木刺痛的身体终于有了略微的反应。
你们,是指你和梁启微吗?
她对你来说,真的比你全命还要重要吗?
你竞然为了她,要把我卖到黑市上的妓院里吗?
哈,雷昊刚,你好狠。
你真的好狠呐!!!
“啪”随着吴雨霏身体的猛一战栗,她家的房门被雷昊刚绝情的关上。
昏黑房间里的吴雨霏却是突然狂笑起来,拉起地上被雷昊刚撕烂的一件内衣,她将自己的受到严重摧残的身体,小心的盖了一小块。
眼角有眼泪汹涌而出,吴雨霏觉得她真的好恨好恨!
如果说,她先前对雷昊刚爱的义无反顾,她恨的人一直是梁启微。
那么此时,她更恨的则是雷昊刚。
暗夜里,唯有朦胧的光线,投射在蜷缩在一角的,吴雨霏赤裸的身体之上。她纤长的指甲狠狠的剐进肉里,顿时有鲜血从她的掌心悄然留下。
“雷昊刚,这辈子,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紧咬着唇瓣,嘴里的血腥透着别样诡异的甘甜,吴雨霏狂笑的声音仿佛是来自幽冥地狱的索命之音在午夜的夜空摧残绽放。
明明整个A市的霓虹,将A市照耀的灿如白昼。
但在雷昊刚的眼前却一片昏暗模糊,开着车像个幽魂一般,随意的游走在A市街头,内心的寂寞与惆怅,却是始终无法排遣。
心中好似被堵了一块千斤巨石,那般的沉重,几乎压的他呼吸窒息。
梁启微,那个执拗、刚强、桀骜、怀疑一切的女人,竞是令他始终求不得、得不到、忘不了。
心中越发赌的难受,抬腕看了看手表,已是凌晨三点。
可是,雷昊刚却使终没有任何睡意。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却是震响了起来。
烦躁之余,雷昊刚根本不想去接电话,但当他一看是别墅里的电话,雷昊刚则是神情一紧,立即接通了来电。
“少爷,梁启微吃安眠药了。”电话里,响起徐妈镇静而沉稳的声音。
“什么?”手中的方向盘一顿,却是在寂寞冷清的深秋道路上,立即游曳了一个大大的“S”弯。雷昊刚震惊之余,额头上的冷汗也在此时突然冒出。
“我已经给她洗了冒,但现在,她还没有醒过来。”徐妈继续说道。
“好,我马上回来。”紧蹙的眉头并未舒展而是越蹙越紧,雷昊刚挂了电话,却是迅速向别墅的方向奋力行驶。
心如一支被拉满了铉的箭,似乎是最珍贵的东西受到了致命的伤害,要让他去补救,雷昊刚几乎是以飆车的速度迅速向前急驰。
回到别墅,雷昊刚立即向楼上奔去,此时的梁启微还躺在那间有手术仪器的暗格里。
推开暗格的门,雷昊刚立即看到梁启微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那般的气若游丝仿佛是一个死人般,那般赢弱的身体,也好似要在昏暗灯光的普照下渐渐消融在空气中。
望着眼前的一切,雷昊刚的眸光一暗,却是有大片晶莹在他的眸中氤氳。
此时,只有徐妈一人正守候在这里。
如是不是她在,雷昊刚此时真想大哭一场。
求不得、得不到、忘不了。
人生最痛的三大情感魔障,就好如是一个最恶毒的咒语,使终无解数。
从来,他没有对那个女人用过心;可是一旦用了心,竞是这般结果。他本以为得不到她的心,可以得到她的人。
没想到,她竞是如此的狠心,即使是选择死亡、选择丢下孤苦无依的圆圆,她也不让自己得到她。
她这是要让自己,永远活在痛苦难安之中吗?
脸上的表情渐渐由暗黑转为难忍的抽搐,雷昊刚向躺在床上依旧未醒过来的梁启微走去。
而在他一双幽冥暗沉的眸中,却是透着一股无尽的疲惫与痛苦。
“估计醒过来,要到天亮了。”徐妈站起身,也是极尽疲惫。
看到雷昊刚满眼的痛苦,她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没有更多的安慰,她则悄然退出了这间透着药香的暗格。
“你即使是选择死,也要避开我吗?”情到深处,痛到极致,雷昊刚望着此时依旧陷入昏迷的梁启微,喉咙开始渐渐发紧,而他的腔调也随着颤抖起来。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贴上梁启微苍白的心形脸颊,心在此时更加痛如刀绞!所有的愤怒、所有的埋怨在此全部化为痛心,令雷昊刚觉得心口,仿佛被人生生挖开一个碗口大的血口。
“我真的那么令你厌!令你想逃吗?你真的那么想逃吗?”颤抖之极的声音,终是随着雷昊刚眼角两滴晶莹的泪水滑过脸庞,他情绪难忍之下,却是突然将头深深的埋进梁启微的胸口,低声痛苦起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除了小时候,这是雷昊刚成年后的第一次流泪,并且是在一个女人的面前流眼泪。
“梁启微,我爱你。你好狠的心呐”低声的喃哭,终是变成再也无法诉说的痛苦,雷昊刚本要将已经流出的眼泪咽回肚子里,却是有更多的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流下。
眼前所有的景像全部模糊一片,昏暗的灯光也在此时幻化成很多个。
整个隐蔽的暗格内,有一抹沉痛的低音在抽泣。
似乎所有的物件都被这伤心的呜咽声而感染,它们似乎也都比平时显的更加的安静。
时间,在一点点的向前流逝。
守着梁启微,雷昊刚趴在她的床边最终因为疲惫、因为心灵极尽的困倦而进入了梦乡。
终于,当墙壁上的时钟走向了早上六点整,躺在床上的梁启微手指微微颤动,而她的意识也在此时清醒过来,她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她好像听到有一个人,在她的身边低声哭泣。
她又好像睡了很久很久的时间,她又见到了林静,可是妈妈却根本不理她。
她此时好想睁开眼睛,可是她的眼皮上似被压了千斤鼎,她攥足了所有的力量,却是根本睁不开。
自己终于是死了吗?
这就是死后的麻木感觉吗?
梁启微的意识越发清晰,可是她的肢体却根本不受她的控制。
心中不知怎么的暗暗生出一股惊喜,那是迫切想要了结自己生命、以及终于摆脱了俗事缠绕后的解脱。
可是,她真的就要这么死了吗?
圆圆又该怎么办?
想到圆圆,她的心里却是刹那痛的窒息。
圆圆还有雷昊刚照顾的,他一定会好好替她照顾圆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