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她的脑海里,又清晰的出现了雷昊刚那张魅惑人心的面容,梁启微的心却又是在突然之间泛上了丝丝缕缕的不舍与依恋。
“梁启微,梁启微”突然,梁启微的耳边传来雷昊刚两声低唤的声音。
这抹声音,甚至是带着无尽的惊喜与急切。
“雷昊刚”因着心中这个给她带来无限涟騎的心,梁启微就在此时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醒过来了,太好了。”雷昊刚突然喜极,只是他曾经哭过的双眼,在此时显的更加的通红。
“你怎么在这里?”看到雷昊刚,梁启微在刹那全部明白了。
她竞然被他救了。
“徐妈帮你洗了胃,你以后不要做这种傻事,知道吗?”深切的眼神透着无尽的爱意,却是将梁启微惹的更加愤怒。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不让我死?”梁启微感到全身都似踩在棉花之中,但是她的咆哮声,却是依旧显的愤慨与激动。
“梁启微!”
雷昊刚扶上梁启微的肩膀,想要让她冷静下来。不想,却是换来梁启微更加激烈的挣扎:“你不要再伪装了,收起你的虚情假意,你在乎的,只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罢了。”
“梁启微,你冷静点”喉咙在此时仿被一大块鱼骨咔紧,本有许多话想对梁启微说,却是因为梁启微这又一句的嘲讽与挖苦,而让雷昊刚想向她倾诉的心刹那间无言。
她竞然说,他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天晓得,他最为担心的到底是谁!
孩子!
从昨晚到现在,他甚至都没有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他关心的只是她本人而已。
“没话可说了吗?被我说中心思了吗?”虽然脸色苍白、全身乏力,但梁启微说出的话却是更加的犀利。
雷昊刚本来急切的眼神,终究是因着梁启微的这句话而恢复了,以往的幽冥冷酷。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么就等你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就离婚!”决绝的狠话张嘴即出,然而在下一秒雷昊刚却已然后悔了。
可是,他却根本不愿意再去解释。
拔开长腿,他便要转身离去。
“我凭什么要为你生下这个孩子?”身后的梁启微在愣了两秒之后,突然大声吼道。
“如果你想离开,就必须为我生下这个孩子。”
雷昊刚在此时紧紧的闭上自己的眼睛,咬牙说出这句话,他连回头看梁启微一眼的心情也全然没有了,再次向前移动了脚雷昊刚便是迅速出了暗格。
而依旧在暗格内的梁启微,则是如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瞬间瘫软在身下的床上。
好久,她方才喃喃的自语道:“真的要用这个孩子,换来取自己的自由吗?”
经过徐妈的再次诊断,当她断定梁启微这次所吃的安眠药对胎儿无害之后,梁启微虽然尚没有打算将这个孩子真的生下来,但暂时她也没有将孩子打掉的打算。
现在孩子刚刚才二个月,她还有时间来考虑要不要向雷昊刚妥协,并且生下这个属于她与雷昊刚的孩子。
他与她现在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了,他竞然还会如此不知道廉耻的,向大众宣布他与她之间尚还彼此沉溺于甜蜜。
梁启微真想大笑一场。
今日,距离她自杀以来已经是第五日了,她与他再未说过一句话。
因为,她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了。
而雷昊刚似乎也与梁启微暗自较上了气,他也从不主动再与她说一句话。
两人这三日来甚至连面都未曾见到,而梁启微也只是通过电视才知道,他竞然去了自己唱片签售会的现场。
心中对之更多的是鄙夷、嘲讽,以及他为人的不守信。
可是,她却只能被他这般软禁在这幢别墅里。
这就是传说中的金屋藏娇吗?
哈,只是,有雷昊刚这般金屋藏娇的吗?
而与此同时,已然昏迷了二个月有余的时非我却依旧处于昏迷状态。
时非我的母亲自从时非我昏迷之后,便已进入了癫疯的状态,整日陷入不清醒的模糊意识,疯疯癫癫、痴痴傻傻。
而时部史在这二个月当中,也似乎一下子老了十岁,曾经光滑整齐的头发已现出满目的白发,整个人的表情沧桑之余,更多的则是令人惊悸的狠毒。
他已经相继杀死了梁启微的继父、毒死了林静。
而当他要亲手杀了梁启微那个孽种之时,却是发现雷昊刚出现了。
对于雷昊刚虽然时部史对其并不惧怕,但却也忌惮三分。
为此,这一个月以来他一直在绸缪:他试图在不得罪、甚至是不惊扰雷昊刚的情况下,悄悄将他这个私生女梁启微置于死地。
可是,经过这一个月的调查:他方才发现,雷昊刚竞然已经与梁启微结婚,并且他还将她保护的格外安全。
也就是说,雷昊刚似乎已经注意到有人要对梁启微下手了。
时部史紧蹙了眉头,最终他想了一天一夜,终于准备借助索明的力量来削弱雷昊刚,从而在索明与雷昊刚两败俱伤的情况下,再去动用萧良的势力。
毕竞,虽然他与萧良关系很好,但那些却都是与利益密切挂钩。
并且萧良现在的胃口越来越大,不到万不得已,时部史还是不想动用萧良的势力。
而如果只是仅仅用一个小小的妙计,便能顺利将索明利用起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在他从来都瞧不上索菲儿对时非我那般幼稚感情的情况下,他竞是主动联系了索菲儿让她来照顾时非我。
而之前屡次被时部史拒绝探望昏迷不醒的时非我的索菲儿,则是在一接到时部史的电话后,便火急火燎的向时非我所住的医院跑去。
深秋的季节,落叶残卷飘零。
但,幼稚天真的索菲儿却不知道:她,竞是在同一时间被不同的两伙人同时想要利用。
索菲儿虽然拿了驾照,但她的驾车水平实在是不敢恭维。
如果不是仗着索明有钱有势,就依她开车的臭水平估计早已罚款无数、压得她喘不过气了。
今天,她照旧开着车在A市的街头横冲直撞。
但当她在一个红灯路口停车等红灯时,却不想她的右侧、以及后侧车门却同时被人突然拉开。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觉自己的脑袋上被什么利器一击,而她的眼前一黑,竞是在此时彻底失去了知觉。
“老大,索明的千金已被我们控制了。”廖兵在此时接到兄弟们的来电。
而随之,他又将这一情况迅速报告给了雷昊刚。
“这还不简单,让你的兄弟把索菲儿的车开进医院。然后趁人不注意将索菲儿再转移走。老廖,哈,这种嫁祸于他人的方法你也算是学会了吧?”电话中,雷昊刚的声音张狂不桀,他意在调侃廖兵的智商大低,他哈哈大笑两声却是连再见也不与廖兵说,而后便是潇洒般“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他妈的”廖兵气的全身直抖,却是依旧不得不佩服雷昊刚,比自己的确精明与老谋深算许多。
打了一个电话通知弟兄们照着雷昊刚的办法去做。
而他与雷昊刚则准备稳做钓鱼台、坐收渔翁之利。
“记住,想要彻底绊倒索明,一定要沉得住气。同时,也要让我那菲儿侄女衣食无忧。”雷昊刚最后打电话给廖兵,语气中的调侃之意却是明显在对半年前,索菲儿拿枪对着他开了一枪的事情而感到耿耿于怀。
“哈,你就安心当你的爹吧!”之前的娱乐节目,廖兵也看到了雷昊刚在公众面前大秀幸福的片断。为此,他终于逮到机会把雷昊刚狠狠的挖苦了一蕃。
“哈,老廖你说笑了。”
“哈哈哈!”
秋风萧索,今日的天空浓雾重重,似有一场爆雨即将来临。
时非我依旧是如往常那般,没有要醒过来的任何迹象。
时部史微蹙了眉,望着在床上已然成为了植物人的时非我,突然之间时部史则是癫狂一般的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他时部史风光了一辈子。到头来,却弄得个家破人亡。
眼中突有混浊的眼泪,顺着他沧桑的面颊滑落。他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了地上:没想到索菲儿那个丫头,竞然让他等了一天一夜。
她竞然敢不遵守承诺!!!
哼!一定是索明的注意,如今看时非我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他竞是一改往常以对时部史的巴结而改为对他的大胆失约。
真是可恨!
愤怒之下,时部史眸中的杀意更加浓烈。
他冷笑一声,突然拿起手中的电话就要拨通萧良的手机:既然索明敢对他不敬,这次,他就是丢了性命,也要拉着索明跟他陪葬。
然而,就在时部史刚刚接通萧良的电话之际,他却是又突兀的挂了电话。
他捏了眉头:现在他的目标只是雷昊刚,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万不能再给自己竖一个强劲的敌人。
于是,时部史则沉思着机械性的拿起病房中的扫把,开始打扫起他刚刚摔在地上的玻璃碎渣。
只是就在此时,时非我病房中的房门,却被人突然从外面强行推开。
时部史刚想怒喝,却是立即被人将胳膊强扭了起来。
一通五花大绑,时部史竞是被人强行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不能动弹。
“你们是谁?我是A市的时市长,你们竞然敢绑架市长,市里的特警队可不是吃素的。”时部史虽然被绑了,但他的身上却依旧是那股子,一向当惯了大领导的大派头作风。
“哼,大市长,收起你的大话吧。”随着一声狠戾的声音,却见一个脸色几乎比锅底还黑的、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的男人走进了病房。
随意的拉了一把椅子,这个男人将脸上的墨镜摘下,却是目光凶凶的盯着眼前的时部史,那种狠毒的眼神几乎要把时部史整个呑下。
“索明”看到眼前这个胖子,时部史不禁怒从心中起:“你知道,你绑我的后果吗?”一声咆哮,带着几份掌控一切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