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束一个战栗,他的呼吸已经沉重粗长,手上的力度也重了很多,安暖情不自禁的的呻吟冲破了屋子里沉静,伴着粗重的呼吸声,挑动着最原始的欲望。
格束的吻却渐渐的温柔了下来,他轻啄着安暖的唇,吮吸着她口中的甜蜜,手势也缓和了下来。清醒与意识正一点一点的恢复着,安暖却依然沉浸在梦中般的闭着眼睛,她仍然还飘荡在半空中,如同一只风筝。
格束停了下来,静静的,低头看都会闭着眼睛的安暖。半天,安暖才睁开了眼睛,格束的脸映入了眼帘,很真实,也很不真实。安暖呆呆的只是瞅着格束,既不惊慌,也不尖叫,更没有推开格束挣扎着起身。她只是也在静静的回视着格束,眼神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是你吗?薇薇安是你吗?”格束失神的看着安暖,轻声的问了再问。安暖的心里蓦然的有些酸,有些出乎意料的痛。薇薇安?他是在叫那个以前的自己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心里存了愧疚吗?
“薇薇安是谁?”安暖问了,只等着格束的回答。
“你,跟她真的很像,一样的眼神,一样的身体,一样的声音,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哪个是你,哪个是她,可是她又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遥远,远得我再也找不到她。”格束的神情里有着难掩的忧伤与痛,眼睛也红红的,答非所问的自语般的说着,黯淡而伤痛。
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是的,自己纵然做了脱胎换骨般的整容,能变的全都变了,可唯独眼神与声音,是自己所没有办法改变的。而自己的身体,也是改变不了的。
“你爱她吗?”安暖问完了这句话,又闭上了眼睛。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爱上那个自卑而单纯的跟支棉花糖似的薇薇安呢?自己已经被他所迷惑了吧?安暖啊安暖,好色如你,也真的好羞愧的去死了!
没有等来格束的回答,倒是等来了他的起身,安暖就势起来,连连往后退了五六步的距离。
格束还是没有说话,自己拿起红酒瓶子倒了一杯,也不跟安暖客套,自顾一手提着红酒瓶子,一手握着装满了红酒的杯子走到沙发上坐下,放下红酒瓶,拿过红酒,视安暖如空气般的自己喝了起来。
安暖站着看了一小会儿,也没有说话,转身复又进了厨房,头发不用说早已经乱了,衣服不用说也是不整了,闷着一样一样的收拾妥当,再重煮一杯咖啡,她不想再问太多,她,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真是太可笑了,怎么会这样?是酒精的作用吧,要不然,自己刚才怎么会与格束热吻?那样电光四起一点即着的拥抱纠缠在一起,怎么会?!最最可怕的是,如果最后不是格束及时的悬崖勒马,那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啊!
自己一定是受到了什么蛊惑了,一定是!否则怎么会那样的神智不清?
可是刚刚的迷乱之中,安暖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心动心痛的男人,不正是格束的脸么?不,仔细想想,那应该是薇薇安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格束的脸,和眼睛,而不是现在这个周氏的格总裁。看样子,格束在心中对薇薇安还是有着深重的负疚感的,那么刚才的失神中,他又有多少是因着对薇薇安的爱呢?他,可曾有爱?
今夜的一切都那样的不可思议,迷乱而不清醒。安暖烦乱的在厨房里踱着,咖啡已经飘出了香气,外间,格束的一瓶红酒也已经见了底。
他说像,是像,眼神像,声音像,身体像,那么,自己现在做为安暖,只是沦落成了一个可怜的替代品了吗?怪不得,他会对自己那样的异常,什么带饭回来给她吃,什么为她喝斥郭海伦,安暖觉得自己还当真是可笑的要命,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自己的代价是什么?格束这样,是为了他自己的罪孽而愧疚,自己竟然自作多情的以为什么?又为了什么会这样?
倒了一杯热咖啡,安暖走到了客厅。格束的酒已经喝完,又把安暖刚回家开的那瓶打了开来,他指指原来那瓶放在厨房里用来做菜的红酒:“这酒太次,以后不要喝这种了。”
安暖想笑,笑容还未到嘴边,却已经消失了。她把咖啡递到了格束的面前:“喝杯咖啡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我的定力还可以吧?”格束喝着红酒,不在意的说着又喝了一杯。“不过,你的味道倒也还勉强可以吧,就是喝的红酒实在不怎么样,坏了品味。虽然我长得好了那么一点,不过能让你这样意乱情迷的迷恋着,也算是一份荣幸吧。倒是你,让我的兴致高不太起来啊。”
安暖刚恢复正常颜色的脸一下子又充了血,火辣辣的疼。这个该一刀捅死的败类!安暖在心里呐喊,恨不能上去一把把他的嘴封死。他以为他是谁?他以为自己已经被他的外表迷住了是吗?是,最后是他放开了自己,本来自己还在为这个暗暗的感谢着他,谁知道他竟然说什么自己让他的兴致高不起来?
“你道谦!”安暖愤怒的看向格束,眼睛里都喷了火。
“做我的女朋友吧。”格束恍如未闻的说,一杯红酒一干到底,却并没有看向安暖。安暖愣在了那里,一时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哀。这不是自己的目的吗?她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也不知道是该答应,还是应该拒绝。
“我道谦,刚才是我调戏了你,不过,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而且我看你刚才也很享受的样子。”格束又倒了一杯红酒,举杯就又要喝。安暖上前一声不响的夺过,一仰头,喝了下去。酒杯重重的落在了台几上,安暖转过身,咽下了最后的一口红酒,她走向格束,格束也终于看向了她,安暖俯下身,吻住了格束的嘴。
格束本能的抗拒了一下,身子向后退了退,安暖却并不肯善罢干休,随即又附了上去。安暖的吻技明显的生涩而又稚嫩,丝毫没有技术可言。而就是这种生涩与稚嫩,却最能燃起男性的雄性荷尔蒙的觉醒。她用自己柔软的舌纠缠着格束,仿佛是一段绕指柔,缠绕上了百炼钢的硬,也化了百炼钢的硬,让他的硬也随着化成了绕指柔。
安暖的双手紧紧的揪住了格束的衣领,吻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激烈。她的腿一点点的挪过去,挪到了格束的身边,一边吻着,一边坐到了格束的腿上。格束在一开始就被她逼的退在了沙发深处,这时候也只能身子向后仰着,安暖半跪在他的身上,手开始在格束的身体上游走挑逗。
格束的脸竟然也开始红了起来,眼睛里有了异样的光彩。他没有再动,只是被动的享受着安暖这占据了主动性的一吻,这丫头,是跟自己叫板来了!
安暖的手一路游走,手的温度也越来越高,感觉到手掌下格束那男性的肌肤的热烫,安暖得意的笑了。她倒要看一看,这个格束倒底能有多大的能量,能有多大的定力,只会嘲笑别人不是吗?你调戏我?只有你能调戏女人吗?
手指在格束的腹部划过,指尖轻按在他的小腹上,格束一声闷哼,想要反手抓住安暖那不安份的小手,安暖用另一只手按住了格束,挑起了他的下巴,舌尖在格束的唇上轻舔,往复不休,格束的身体收紧,肌肉收缩,呼吸变得粗重而急促。安暖满意的一笑,手又继续往下,忽然,手上坚硬的触感让她如同摸到了铬铁般的快速缩了回去,人也呆住了,忘了身下被自己压着吻来逗去的格束,也忘了自己的主动权全掌握到自己的攻势上,这样一停,格束也睁开了眼睛。
安暖像被施了咒似的呆呆的看着格束小腹下方高高鼓起的部位发着烧,格束在沙发上安暖的身下单手支起了自己的头,看着她的反应。安暖作贼般的偷偷瞄了一眼格束,竟然发现人家也正邪邪的笑看着自己,连忙移开了视线,僵在了格束的身上下来也不是,继续呆在上面也不是。
“你得负责。”格束的声音听起来是那样的危险,略带了沙哑与磁性,显得格外的性感。“什么?”安暖脱口问着,又忙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个时候问这个单词显然是弱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