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束仍然是那种非常欠揍的笑,说得跟商量吃什么饭似的平常稀松:“你得对它负责,你把它弄醒了。”
安暖的无地自容简直恨不得吞没了自己。怎么就忘了男人跟女人的不同了呢?现在可好,玩火玩出事了,灭火的在哪里?
一点一点的,安暖尽量不易觉察的往后退,再往后退。眼看就可以成功的退离格束的身体上方了,还没来得及庆贺一声,格束一个反手,直接把安暖又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顺带着一个翻身,早已经反压在了安暖的身上。
“放开我!”安暖惊慌失措的捶打着身上的格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自己今天真是中了邪了,怎么会想到这个报复的法子呢?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吃亏的还不是自己吗?
“想要我放开你?”格束不怀好意的一笑,挑了挑安暖的下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补偿我点什么。”
“你想干什么?你这个臭流氓!我会杀了你的!”安暖看着他的神色大惊,挣扎的更加用力了些。
“嘘!”格束竖了手指在嘴边,示意让安暖小声:“你这样是没有用的,别忘了,刚才可是你主动勾引的我,怎么,现在怕了?”
“求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会了,请你放过我!”安暖内心的恐惧空前的膨胀,她可不是不知道格束是个什么样的人,只能抱最后的一点希望,希望他还能有一点人性,放过了自己。
格束看着身下泪流满面的安暖那惊惶无助的眼神,心中一痛。他本来只是要逗一逗她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当了真,竟然哭得这样的可怜。“你就这样的怕我吗?我有那么可怕吗?”
安暖边不受控制的掉着眼泪,边在心里连连的点着头,是,你就是这么可怕,比这更可怕!
格束用手指为安暖试着泪,可是那泪却像怎么擦也擦不干似的,不停的落下来,身下安暖的身子在颤抖着,抖的像是一阵秋风秋雨中的落叶。格束的心柔软的也好似被雨水浸过,他轻轻的压住了安暖乱推的手,缓缓的低下了头,轻柔而温柔的吻住了她的哽咽。
这个吻是那样的轻那样的柔,像是一只温暖的手,抚慰着安暖的惊惧伤心。格束吻得极尽柔情,也极尽细致,极尽怜惜。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安暖的唇上,脸上,颊上,额上,腮旁,每一下,每一个吻,都温柔得像是一个梦。
安暖闭上了眼睛,听不见自己的心在说什么。耳边只传来格束低低的呢喃:“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让我来保护你,好吧?”
安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已经无从选择了,不是吗?从她回到中国找他,就已经无从选择了不是吗?那,就等待着吧,一切,原来自有它的那条路。美人计,这个自己选择开始用了的计谋,停不下了。
吻,最后又停在了安暖的唇上。格束吸吮着安暖的舌,缠绕上了自己的。他保持着这个缠绵的姿态,鼻端微热的气息轻扑在安暖的脸上,温温的,暖暖的,还有一些痒。安暖的手被扣在格束的手里,这个时候两人的手上都有了一层湿湿的汗意,安暖试着往回抽自己的手,格束没有再阻止,他把安暖在沙发上放好,让她躺的更加的舒服了一些,复又重新开始了一个绵长而又回味无穷的吻。他缠绵在其中,也将安暖带入了其中,早已不记得要反抗这么一回事了。从来不知道一个吻也可以这样的回肠荡气,这一吻,直吻得安暖的灵魂飞到了九霄云外,人也柔软到了不知身在何处,人魂分离,格束这才离开了她的唇,起了身。
“我先走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开始做我的女朋友,打扮的漂亮点才能抓住男人的心。”格束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仍然还是那张千年寒冰的僵尸脸,话一说完,人也已经关上了门。
冷热温差变化的太突然太强烈,有些搞不清状况的安暖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格束走了多久了,安暖还是没有动。
刚刚,他说什么?要自己做他的女朋友?这样的突然,突然到安暖没有一丝的准备。是,自己一直想要这么个身份,为的就是能尽早的从这个该死的防范严密的格总裁那里得到信任与特权,而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要从他那里顺利的拿到能置他于死地的东西。自己在他的面前演了这么久的戏,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那么明天,自己就要做他的女朋友了吗?这样就可以让格束早早的信任了自己,就可以找机会去拿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安暖发着呆,现在的她已经越来越迷惘,越来越看不透格束了。不过最起码,事情终于有了希望。
当天晚上,安暖一回到家喝了红酒在沙发上一个人睡着了后,私家侦控罗迪就收拾起了自己的远红外线摄像机一类的行头,调转车头,直接向着林奇新安顿下来的家的方向开去。
林奇没有让罗迪进自己的家门,只是在外面不远的咖啡屋里约见了他。罗迪一见面就将厚厚一沓照片推给了林奇。“安暖回家了?”林奇边看着照片边问。自从昨天安暖跟自己分开以后,她就再没有联系过自己,没有电话,没有探望。他克制着自己,不去打扰她,也不去找她,以免给她造成困扰,可是他的担心,整整折磨了自己一整天。
“我来的时候她已经回了家,自己一个人喝了红酒在沙发上睡了。”罗迪简明扼要的讲述。
一个人?喝红酒?她有心事?是啊,她怎么会没有心事呢?她的心事,连自己都不肯告诉,只是自己一个人来扛。只是今天,看起来她应该是平安无事的。听到她平安,林奇就已经放下了一点心。照片很多,看起来罗迪跟踪的也很认真。林奇一张张的看下去,面上不动什么神色。照片里有安暖,有各种和她处在一个空间的人,有周氏的总裁格束,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女人,有一大群的公司员工。只是那个始终人前人后殷勤扶着那个老者的女人给林奇一种说不上来的别扭感觉,不觉,林奇看了好半天,才发觉是她的打扮与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的不搭边,她明明是一个野性而张扬的个性,却偏偏穿上了一套素净规矩的女性职业套装,人和衣服那么明显的不相融着,不但不能相得益彰的互相衬托,反而破坏了原来彼此的美感,任谁也会觉得别扭的。
罗迪同时递上了一份材料,里面将照片上各人的来历身份介绍了一下。林奇看下去,才知道那个穿着别扭的女人竟然是视周氏为死对头的郭氏总裁的女儿郭海伦。这令林奇也很吃惊,想不明白怎么会出现这种奇怪的不合常理的事情,而安暖在周氏的职位及身份,却也让林奇沉默了下来,及至看到郭海伦一直亲密而恭敬的搀扶着的那位花白头发的老者的来历里,林奇的眉头也紧锁了起来。
姚远山,56岁,日本华裔,终身未婚,亦无子嗣。其人二十几年前曾在韩国当时的黑社会第一大帮派金字帮中做军师,其在帮中的地位也非同一般,一直与金字帮前任老大平起平坐,传闻是金字帮老大的结义兄弟,可后来姚远山不知为何退出了金字帮。再后来金字帮老大去世,金字帮也几易其主,他在金字帮老大去世后就突然隐退金盆洗手,并离开韩国去了日本开了一家商贸公司做起了正当的生意,但在商界却不太怎么显山露水,公司也只能说是做的业绩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