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拉住了脚步踉跄的安暖,安暖醉后有些站不稳,倒进了一个潮湿的有些凉的怀抱。
朦胧着五六分的醉眼,安暖分辨出怀抱的主人——是格束。他的全身都已经湿透了,头发,衣服,鞋子,都被雨水打湿,显得有一些狼狈,却又凭添了五分的性感。
“你怎么会喝这么多的酒?”格束一手揽住了她,一手夺过了她手中的酒瓶,回身关上了门:“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喝这么醉,开门之前也不知道问清楚是谁,门一开人也不看就往里走,如果来的是坏人怎么办?”
听着格束絮絮叨叨的在那里教育自己,安暖笑了,她浑身软得直往下滑,格束只得架住了她,就那么吊在格束的手臂上,安暖一边醉笑着,一边用手去摸格束的脸:“你长得真好看,湿湿的,性感的很,湿身吗?我喜欢!”
安暖的手软软的拂过了格束的脸,拂过格束的唇,又软软的挑起格束的下巴,醒眼迷离的笑着,“性感,我喜欢!”
安暖呢哝着笑,格束的身子僵硬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这个吊在自己胳膊上醉了的小女人,酒精在她的脸上布上了酡红的光晕,也在她的眉眼间平添了几许平时难得一见的妩媚风情,那春波粼粼的眸光撩人心魄,而那红艳欲滴的性感红唇,则更像是一个被施了魔咒的诱惑,只等待着让人一亲芳泽。
“你快去洗把脸,妆都花了,再这个样子,可别怪我不客气。”格束的声音发紧,再不敢看她,拖着她就往卫生间走。
“放开我!你放开我!”安暖挣扎着不肯去,向后拖着自己的身子跟格束较劲。
“你听话,不要小孩子气,还有,以后不许喝这么多酒,今天要是进来的是坏人,你怎么……”格束转过身子,忍不住还是想扶着安暖进卫生间,他不忍心强迫她。
“坏人?”安暖迷茫的转了转头,突然看到了格束似的,用力一挣:“你就是坏人!你是个大坏蛋!你设计污辱了我,又逼死了我父亲,还强夺了郭氏的生意,你才是个坏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血债血偿!”不知从哪里来的力量,安暖猛的挣开了格束的手,顺手拿起格束夺过去放在案桌上的红酒瓶子砸向了格束。
格束没有躲避,硬生生的受了安暖的这一击。虽然已经知道了安暖是薇薇安,虽然知道她来中国来周氏是为了向自己复仇,可是,此刻亲耳听到了她的仇恨,看到了她的仇恨,格束还是呆住了。如果这一下能化解了安暖的痛与仇恨,格束情愿受了。安暖的痛,也刺痛了他。
血从格束的头上流了下来,那鲜艳的红,刺痛了安暖的眼,也惊醒了她的醉意,“啊!”安暖捂着嘴尖叫了起来,红酒瓶也落在了地上,沉闷的一声,停在了卫生间门口的脚垫上。
“血!”安暖惊恐的指着格束的头,扑向了他:“你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躲开?怎么办怎么办?”安暖的惊惶无以复加,她惊慌失措的用手去试格束头上的血,那血鲜红的沾在了她的手上,如火一般的灼痛了她:“你怎么这样傻,你不知道躲开吗?”安暖大哭着,捶打着格束的胸膛,哭倒在他的怀中。
格束闭上了眼睛,终于,她还是不舍的!这个想法冲击着他的所有的感知,带给他无比的快乐,她还是不舍的!就像是一个快乐的音符,跳动在了他的喜悦中。没有痛,他感觉不出疼痛。
伸出手,格束紧紧的,紧紧的,抱住了怀里已经哭的昏天黑地的安暖,唯恐失去了一般的紧,紧的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安暖感觉到了窒息。格束松开怀抱,只是凝视着安暖的眼睛,那里面,在那哭红了的眼睛里面,映在泪光中的小小的自己,是那样的闪闪发光,那样的让格束心生喜悦。
安暖仰着头,有些晕眩的,回视着格束。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吗?屋外的风雨也停歇了吗?这样的安静,安静的只有他和她。安暖在格束深黑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却带着炽热的光。一个吻,分不清是谁先吻上了谁,两个人紧紧相拥在一起,吻得地老天荒,分不清谁比谁炽热,也分不清谁让谁痴狂,热度让格束身上的湿衣温软起来,濡湿了安暖那薄薄的真丝睡衣,让人有一种肌肤相接的真实感。
一道闪电闪过,激起的电光在两个人的热吻中燃烧了起来。格束抱起了安暖,狂热的吻着,安暖扣紧了揽着格束脖子的手,让他的头更低一些,吻得更加的义无反顾。她的手向下,向下,在格束湿透了的薄衬衣上抚过,带起一连串的粗重的喘息。格束将安暖抱到了沙发上,来不及将她轻轻放下,安暖已经带着他,坠向了沙发的最深处。沙发的柔软弹性让两个人相互紧贴,温度在急剧的上升,速度惊人。安暖只觉得到处都有火在灼烧,烧得她昏昏沉沉的睁不开眼,她用力的紧抓住手中格束的衣服,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在她的体内左右冲突,折磨着她,让她忍不住的向格束靠近,再靠近,那个身体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契合,她紧紧的贴合上去,裸露在外的大腿贴上了格束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那种久违的欢娱让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我要!”像一个看到自己最喜爱的吃食的孩子,安暖舔了一下唇,轻声的呢喃,她伸出手去,拉扯着格束腰间的衬衣,那下面掩藏的肌肤是那样的凉爽而又温热,有着肌肤的诱惑。像是一个渴望着的贪嘴的孩子,安暖闭着眼睛凑上去,用自己那已经被格束吻到了红肿的唇,印了上去。
格束一声闷哼,身体直接不可抗拒不可控制的起了反应。安暖的唇不肯安分的在他的腹上游走,一会往上,一会儿往下,来来回回,啃啮,吮吸,轻咬,安暖每动一下,格束的身体就不受控制的颤动一回,他强自忍受着,往上拉安暖,想要搂住她让她安静下来,安暖却执着的赖在那里,不肯听从。
她喝了酒,她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格束一遍遍的在心里警告着自己,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的给他,而不是现在这种酒醉下的酒疯。强行推开了安暖,用两只手箍住了安暖挣扎着要去掀自己衬衣的手。
“安暖你冷静一下!”格束红着眼睛站了起来,也扶起了衣衫不整的安暖:“你喝醉了,妆都花了!”格束对着脸上的妆花的跟只猫似的安暖大叫,想要喊醒她。
安暖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推开了格束,自己站不稳也滑到了沙发下的软毯上。她用手支着爬了起来,正好看到了几上先前喝剩下的红酒,傻笑着,安暖拿起酒瓶对着就是一通灌,格束想要阻拦,等抢下来的时候,瓶子里的酒已经连洒带喝的一滴不剩了。
“你自己一个人喝了一瓶红酒?”格束拿着空空的酒瓶看着安暖,再看看狼狈的自己,无奈的走到厨房放下了酒瓶。瞧安暖醉的这个架式,他担心这酒瓶一会儿又会变成凶器,那时候伤的就不知道是安暖自己还是两人一起了。
再出来,安暖人已经趴在沙发上哭上了。月白的真丝睡衣上触目惊心的洒着红酒的污渍,淋淋漓漓的连脖子手臂上都是。格束没有办法,只得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出来帮安暖擦试。安暖像一只偎人的小猫般的偎了过去,揽住了格束的脖子就再不肯松手。格束叹口气抱起了她,想要送她到卧室里去,今天晚上看来她是不能醒过酒来了,那也只能把她送到床上去睡,等小元回来再交给她好了。
格束抱着安暖进了她的卧室,到了她的床前要放下她,安暖却仍然紧抱着他不肯松手,格束挣了半天也没有挣开,醉酒的人身子又沉,两个人直接一个倒仰,倒在了床上。
格束的手里还拿着湿毛巾,倒下的时候手上用力,连着毛巾按在了身下,停了一会儿觉得触感有些不对,忙抬起身子一看,手下软软的竟然按在了安暖的胸部。格束急忙收了手劲,抓着毛巾从那高峰上挪开,谁知道毛巾是湿的,安暖穿的又是极薄的真丝睡衣,那一大片毛巾盖过的地方,就湿湿的一览无遗了。
血直冲向了头顶,又在小腹间燃烧,格束费尽了全力,将自己的视线从安暖的身上挪开。正在极力的冷静自己的冲动,安暖的手却不合时宜的伸了过来,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的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