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现,安暖的脸越来越红了,实在是无地自容,都不知道一会儿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此刻还在跟自己同床的格束,想到这里,安暖拿眼扫了过去,哪知道这一看不要紧,直接差点就把安暖吓晕了过去。
床的那一头,格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静静的睁着亮亮的眼睛看着安暖,嘴角上竟然还挂着一丝暧昧的笑。安暖慌忙拉过了被子包住了自己,却不想这一拉,直接把格束那边盖在身上的被子也给拉了过来。
“啊!”格束的下半身正处于二级备战状态,这一拉之下尽收眼底。
“放开我!”安暖勉强克制着声音的颤抖,闭着眼睛不敢看格束。
“不放!”格束邪邪的一笑,坏坏的在安暖的脖子上偷吻了一下。
挣了半天没有挣出去,格束的身体反而压得更重了,安暖一个着急,手却挣了出来,用手去推了格束两下推不动,后者正低着头埋在她的胸前一声不吭的念着清心咒,安暖顾不上其它的了,用手在格束的后背上狠狠的抓了一下,格束吃痛,哦的一声闷哼,安暖正准备趁机脱身,哪知道格束一抬身,一个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
良久,格束才松开了手,感觉胸前有热热的泪水打湿了一片。低下头,安暖那满是泪水的脸让格束一呆。
“为什么哭了?”格束低头轻吻着安暖的泪水,安暖向后一躲,哭得更厉害了。
“唉。”格束叹息一声,坐了起来,也拉着安暖抱在了自己的怀中,让她依偎在自己的身上:“别哭了,这样让我心痛。”
“你,都知道了吧?”安暖抬着,探究的看了一眼格束又赶紧低下,毕竟还是有一丝的期许的,也或许是自己喝醉了记忆错乱了,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
“你说的,是你是郭正平的女儿,以前的薇薇安的事情吗?”格束知道这件事情避无可避,早早晚晚,都是要面对的。这是横在两个人之间的刺,解决的好,他和安暖可以携手相爱相守,而解决的不好,两个人只怕会终生遗憾,再难相对。
格束的一句话彻底打破了安暖最后的一丝期望,终究,他是真的知道了,不必再自欺欺人的想着种种的明知道不可能的可能性,他,是知道的。
安暖闭上了眼,久久没有再说一句话。格束也沉默了起来,不知道该怎样先开口,才能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引导。当局者乱,在没有把握的时候,他一丁点都不敢轻举妄动。
触手,格束碰到了安暖满脸的泪水。这个时候,她是最难过的吧。怀着仇恨而来,却爱上了自己的仇人,两个人还有了肌肤之亲,该是多么的难以接受,格束理解她的痛与恨,却无从开导,只能紧紧的,揽住了她,将安暖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怀里。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自然也猜到了我来找你的目的,你不怕吗?为什么还这样对我?”安暖抬起泪眼,昨天格束打过电话后冒着那么大的风雨前来,她是看到了的,那浑身湿透了的狼狈,她也是看到了的,还有他在自己醉后失态的时候,并没有趁人之危的对她,反而是一再的克制照顾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格束对自己的种种,安暖也并不是一个无知无觉的人,正是有了种种的直觉,她才会越来越矛盾越来越迷惘,想了无数的理由来欺骗自己。
“不怕。”格束低头在安暖的发上轻吻:“为了你,我不怕,哪怕是为了你死去,我也愿意。”
“你不要……”安暖的手先于自己的话已经掩住了格束的嘴,明明知道他是自己的仇人,可是她还是不能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我们是仇人,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望着格束眼睛里的深情如海,安暖无望的闭上了眼睛,他和自己,怎么可以呢?父亲不会原谅自己的,就算是自己,比不会原谅自己!
“不许离开我!”格束抓住了安暖的手臂,将她的手放在了胸前:“你听听它的声音,你离开,它死去!”
“格束!求求你不要说了,你放过我吧,从今天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无纠葛,仇我不报了,放我走吧!”安暖痛哭着,离去,远远的去到一个远离他的地方,一个没有他的地方,就是另一份人生,而那是她唯一的生路。
“安暖,你听我说,这中间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像的!我不知道你究竟知道些什么,可是我们之间是有误会的!那些上一代人的纠葛恩怨,不应该由我们来承受!”格束摇晃着哭泣着的安暖,不敢松手,只怕一松手,她就会离自己而去。
“我还要知道什么?有什么误会?三年前害得我不得不离开学校,父亲也不敢再管我,要不是林奇,我早就不在这个人世了!三年后你又害得我父亲破产跳楼自杀,还借机抢去了郭氏的生意,我还要知道什么?是我自己犯贱,明知道你是我的仇人,偏偏还……”安暖说不下去,泪水哽咽了喉咙。难以言喻的痛苦让安暖痛不欲生,她用手用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似乎只有这样,她的痛苦才会减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