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常带着女扮男装的君君笑笑和血娘子一行人来到神教总坛付近。成都的街道上,热闹非凡,白无常抬头看去,一家挂着“望春楼”牌扁的妓院,满楼的姑娘花枝招展,正在向他们招手。
白无常二话没说就往里面走去,笑笑对君君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来这里!”“你们两个快进来!”血娘子在前面轻声催促。
来到里面一间静室,他们被一大群的姑娘簇拥着。四人座到桌旁,老白吩咐道:“留老鸨一人在这里就行了,其他人全部下去!”
老鸨好不得意,堆满肉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说:“大爷果然好眼光,你们全都下去吧!”“是!”那些姑娘虽然都很怀疑这四位客人的眼力,但还是不情愿的走开了。
其她三人都忍不住掩面而笑,白无常知道自己一贯竖立的正面形象在动摇。冷眼扫了众人一眼,从胸前掏出一块令牌“啪”地拍在桌上。
老鸨一看,眼睛都直了。忙躬身道:“属下有眼无珠,不知护法大驾,望恕罪!”君君和笑笑愣在当场,一个妓院老鸨也认识魔教护法!
白无常收起令牌道:“行了,废话少说,教主被关在哪里!”
老鸨回道:“属下已经让倾城打听清楚了,具体的情形就让她来向护法汇报吧!”“那还等什么,快让她来啊!”君君早已急不可待。
“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叫。”冲着白无常的身份,老鸨对君君等人也不敢殆慢,赶忙退了出去。其间,有两名侍女为他们送来茶水糕点。几人连夜赶路,见到美食,便也都各自招乎,一顿儿狼吞虎咽。
不一会儿,一女子推门进来,众人惊住了,果真是芳华绝代,亭玉佳人啊,清秀素雅的脸上娇而不媚。柔若无骨的身姿透着楚楚可人之气。连那三个女扮男装的女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倾城见过左右护法!”清脆甜美的天外之音将他们从遥远的地方给叫回来了。“听教主曾言,倾城姑娘不禁轻功绝顶,而且美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是倾国倾城啊!座下说话吧。”白无常从来冷面如霜,不喜夸人,但此人值他一赞。
倾城欠身道:“护法过奖了。”座下后。笑笑打量着说:“如此美女,沦落风尘真是可惜了!”“这两位是笑笑姑娘和君君姑娘吧?”听见人家对自己的底细那么清楚,还看穿了自己女扮男装,难免有点吃惊。倾城笑着说:“姑娘不必见怪,我们这一行就是包打听嘛!”
倾城云淡风轻地说着,美眸顾盼间,却有意无意地在师笑笑身上停留一息,若似看透了她的一切似的,狐媚般的双眼中闪过一丝不着痕迹的精茫。
面对这绝代佳人那自信且又邪肆的一瞥,师笑笑下意识地低头退避。但又似不甘心,抬起头两人对视了一眼。闭月羞花的绝世之容掩藏着倾城有恃无恐的得意之色。
“这是神教总坛的地图。”倾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递给白无常说道:“教主就被关在后面的密牢里。有十多个高手昼夜看守,接近地牢十分困难。”
众人围着地图研究了半晌后,君君问道:“倾城姑娘可知道跟教主关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姑娘?”“我在外面听到过女人的叫声,是被人控制了,应该是跟教主关在一起的。”说此一顿,复又言道:“她好像被薛正平施了蛊,昨天嘶声力竭地叫了一整天,晚上没有声音估计是痛晕了。要救她首先要杀掉外面敲锣的那个女人。”说着,倾城在地图上指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大至位置。
白无常站起身,朗声道:“好了,我们这样,左护法带雷云堂兄弟火烧后院,抓住萧嫣红。君君和笑笑潜入密室,找到教主。我带烈火堂正门杀进去接应你们!”
君君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白无常眼角一线冷光:“我魔教行事向来如此,难不成还要让教主学古人鸡鸣狗盗?”君君觉得只要能救出司马就万事大吉,但白无常作为魔教护法,还要维护魔教威望。
倾城道:“那就祝几位马到功成,马车我已经备好,随时可以动手。”“嗯,那就好,这里马上就会暴露,你们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撤离。”白无常一贯老辣干炼,在一路上,就已计划周密。
“倾城告辞!”倾城浅浅一福,眼角余光在师笑笑身上一顿,又是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师笑笑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神教总坛,薛正平正陪着萧嫣红在走廊散步,自从萧亚天去逝后,萧嫣红十分信任薛正平,她已前那股男子气已悄然消失。突然听到通报声:“大统领,不好了,后院失火了。”两人闻迅急忙赶去。
君君笑笑来到密牢门口躲在墙角,每人拿了把弩,一声闷沉的扣弦之声,两支短箭破空而去。正对着门口两个侍卫,箭如疾风,破空而至。却料那两个侍卫忽然警觉,身形一晃,堪堪避开。
丝,君君倒抽一口凉气,本以为只是两个普通守卫,没想到竟是高手,看来薛正平还真把这里当回事。君君见已暴露,拔剑出鞘,一步当先,提着长剑凛然而去。
那两侍卫一脸宅异和惊恐,茫然不知所措。“小”两人话还没说出口,长剑出鞘,寒光一闪,见血封喉。君君好不吃惊,那两侍卫能躲开暗箭,绝非易与之辈,为什么站着让自己砍?
还没及多想,就见门口又杀出两人,“小心。”师笑笑娇喝一声,那两人愣在当场,结果被君君轻松解决。君君虽然连斩四人,但依旧很紧张,因为她不知道里面还有多少机关暗伏。
师笑笑紧跟在她身后,明显没有君君紧张。因为那些侍卫都是看到她之后,被君君一剑刺死的。君君虽然疑惑,却浑然不知,也不及多想,两人一起向里面走去。
城楼上,守门护卫正在站着打嗑睡,忽然城楼下面一声巨响,城门被炸开了。他们忽地睁开睡眼,十几匹马就冲了进来一路砍杀。后面白无常驾着一辆马车,两匹马身上布满铁甲,横冲直撞杀进城门。来到里面,马车过处,房倒屋踏,是个人都不敢靠近。
十几匹马和一辆浑身带刺的马车杀上大殿如入无人之境。一路狂奔,白无常高高的站在车上,扯着缰绳,看见阁楼上那个敲锣的女子正要逃跑。钢棍一挥,对下面吼道:“杀了那个女人。”“是。”两匹马如杀人机器般天马行空似的从阁楼两旁飞过。速度之快,看见中间任何动作,马蹄着地时,阁楼踏,大锣响,一阵尘烟,万般俱灭。
薛正平来到后院,满园烽火,见血娘子带着一群人正在到处杀人放火。胡征带着一大群人一路烧杀,将后院搞得一片狼藉。
血娘子素手一扬,十指指甲猛然变长。一身红袍如鬼魅一般,寒气逼人。这时,十几个带刀侍卫向她涌来,大刀齐刷刷地砍来,血娘子素手成兰花指,轻轻一拂,长长的指甲带起一抹白影,十几把大刀轰然而断。
血娘子火红的樱唇露出一口白牙,火红的身影如鬼影一般,将一个侍卫按倒在地,一头白发埋进他的脖子,“啊!”只听见一声杀猪似的尖叫,那侍卫抽动几下便僵直了身子。
当血娘子抬起头时,唇边一片血红,仿佛浑身上下,就剩她的头发是白的了。血娘子邪魅一笑,舌头贪襟地伸出来清理了嘴边的血迹。
众侍卫看得目瞪口呆,双脚打颤。因为此刻的血娘子,除了长得漂亮以外,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是狰狞的。只见她左手一挥,几护卫脸上立现三道血红指痕,应声而倒。血娘子右手一探,又将一个侍卫抓进身前,一口咬去。
萧嫣红看得浑身哆嗦,直往薛正平怀里躲。萧嫣红毕竟是女人,如果血娘子以刀剑杀人,杀多少她都会不为所动,但见一口森森红牙,怎不令其胆慑。薛正平亲眼见过血娘子噬血杀人,九阴白骨爪更是天下一绝,如果让她血吸多了,自己也未必是其对手。
掌风一起,薛正平正想上前阻止血娘子,心念电转,如有所悟地说道:“糟了,密牢!”想到密牢,薛正平顾不得其他,对萧嫣红言道:“你带人守住这里,我去密牢看看。”
密牢里,君君笑笑一路过关斩将,见到了司马正被挂在里面墙上。还来不及替他心痛就冒出了两个护卫,笑笑一剑砍一个,从他们身上拿出钥匙,打开牢门。
放下来后只见司马问情已以奄奄一息,没剩两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来了,先把龙儿弄起来。”这时她们两才看到龙儿也倒在后面。
笑笑两只耳朵动了一下:“外面有人来了!”君君扶起龙儿说道:“是我们的人。”外面那两人正是骑马倒阁楼的人。一见司马赶忙跪下拱手道:“属下救驾来迟,教主降罪。”君君吼道:“少说废话,先把教主扶出去。”两个侍卫扶着司马,君君笑笑扶着龙儿从密牢里走了出来。
正在他们要从洞口出来时,薛正平如铁枪一般立在了前面。众人愣住,薛正平森然一笑,“师兄,这样你就想走啊!”白无常将马车开到洞口,只见司马等人被薛正平堵住。
当薛正平眼角的余光扫到后面的君君,龙儿和师笑笑三人时,猛然一愣,脸上微微抽蓄了一下。
薛正平大声吩咐道:“守住城门,关门打狗,一个不留。”“遵命!”城门口形成了一排又一排的人墙。正僵持之际,血娘子架着萧嫣红出现了,狠声道:“薛正平,快放了教主,不然我喝光她的血!”
血娘子一身火红长裙,满口森红血迹,嘴唇在萧嫣红脖子上下游移,吓得萧嫣红眼睛都不敢睁开。薛正平离开之后,萧嫣红鼓着勇气挥鞭攻击血娘子,却没过几招便失手被擒,若非要用她来要挟薛正平,早被血娘子下口了。
薛正平几经思量,迫于无奈,只好让开。白无常驱车上前,司马和龙儿被扶上车后。白无常对血娘子说道:“左护法,薛正平将龙姑娘害成这样,杀了那个女人。”以牙还牙是他们的一贯作风。
血娘子正要动口,薛正平就快要跪地求她的时候,马车里传来司马微弱的声音:“让他交出九龙真扇,龙儿有伤,脱身要紧!”“是,教主。”血娘子押着萧嫣红,向薛正平吼道:“把扇子拿来!”
薛正平哪里甘心交出扇子,那九龙真扇可是江湖至宝,自杭天傲之后,就有得扇子者得天下这说。但萧嫣红是他从心里在乎的人,争扎许久,脸上一阵扭曲,大袖一扬,扇子飞到血娘子手中。血娘子扔了萧嫣红,飞上马车,其于人也跳上马背。
见萧嫣红脱身,薛正平厉声喊道:“跟我拿下,一个不留!”白无常冷眼瞟了他一眼。一声“驾”!两匹身负铁甲的马拖着马车就向门口冲去。那辆马车武武到牙齿,没有人可以阻止它霸道的辗压。
两个轮子伸出一把锋利的锏,所过之处,片甲不留。踩着尸体冲出了城门。后面几十匹马就这样跟着马车,消失在薛正平的眼前,疯狂驰去。
马车上,司马紧紧搂着不省人事的龙儿,一路颠簸,快马狂奔。外面驾车的白无常问道:“教主,要不要先停下来找地方为龙姑娘疗伤!”司马回道:“不用了,外面不安全。薛正平很快就会追来!”
“教主放心,前面我已以派人清道,后面有人堵住薛正平。就算赶回总坛也不会耽搁的!”“好,你先派人快马回总坛,传华医长老准备好治疗一切蛊毒的药方和丹药。我们一到总坛,立刻施救!”“是,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