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最新抖出陈父与李有国的仇是积怨已久的了,李有国一生的痛也是被陈父给弄出来的。上面说他们俩个幼时是很好的玩伴,在一次打架中争强好胜的陈父一急踢到了李有国的裆部,当时痛得他在地上打滚呻吟,差点晕厥过去。此后,李有国自然而然的和陈父疏离起来,陈父几次三番想和解的,可李有国那冷若冰霜的脸硬是冰冻了那股热忱。后来,俩人每打照面必定互不理睬,比陌生人还要寡淡。
及至成年,李有国才发觉自己那方面确实萎了,知道是那次造就了终生的痛。咨询很多名医被告知无法医治好时歇斯底里的发疯般上蹿下跳的哀嚎,活脱脱一从精神病院逃离出的病患。他沉重的脚力跳得整幢宿舍的楼都快坍塌了,底下的同学战战兢兢地的奔上来看他,好心的拍拍他肩膀开导他,迎面反而吃了一拳头,痛得没敢去理论,捂着脸跑了。
最搞笑的是还有室友以为他遭鬼魂附身,惊的到处向人讨教驱鬼的法子,好让宿舍里干净,恢复该有的平静。
室友洋洋自得于自己的高见:到底是不知名的孤魂野鬼,用那些招数驱除果然有用。其实他们不知道,李有国之后的沉默只是意味着他心如死灰,再也复燃不起来,为着以后注定不幸的生活提前深深的哀吊,好比还是青壮年的人早早就给自己造了墓地,总有点悲戚的感觉。
在长久的沉寂之后,李有国宣称要报仇,要陈父加倍偿还,叫他痛不欲生,这病态的心理促使着他一路歪到底。先是不折手段的在陈父和干妈之间制造无数误会,从中挑拨离间,又使用种种手段迫使他们无法厮守一生,还要干妈忍受守活寡的苦楚,浸泡在酸涩的泪水中挨过一日又一日。
当然,做这些远远不够的,李有国处心积虑的混进机关里办事,煞费苦心的往上爬,以致在他哥哥去世后冒名顶替并不旦为了侄儿李简能有个相对健康的成长环境,还有很大原因是出于报复。对的,他要报仇,所以步步紧逼的设下局把陈父诱骗到赌局中来,叫他沉溺其中,最后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一生也差不多毁了。最后直至中年背负了高利贷,不得已远走他乡,一路颠沛流离,有家归不得,有冤无处诉说。
子言看完一怔,没想到李有国处处针对排挤爸爸的真实原因是这个,那么以前所谓的俩人之间的不共戴天绝不是爸爸和干妈之间关系暧昧叫李有国难堪才导致的,他不过是虚晃一招的胡编乱造利用这事使自己的报复名正言顺些。
“唉,真是头疼,那么多的事情全凑在一起发生了,甩也甩不掉的。要不是李有国心心念念只想着打击报复人,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还害了我们无辜的人也牵连进去。”子言长叹一声后出门去了,想要散散心,被阿姨给拦回来了。
“子言,这么晚了也该吃晚饭了,等吃过后我让赵轩陪你散散步吧,现在先别出去了。”阿姨嘴上不说心里全都了如指掌,怕子言扛不住,暗里地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阿姨那一阻挠,子言再也没了兴致,吃完饭又发了会呆倒头就睡。梦里似乎梦见了林寒和杜兰,他们在说话。
“林寒,我们这样子可以吗?”杜兰紧张兮兮的问道,想从林寒那里得到些许的安慰来。
“你就别婆婆妈妈的担忧着担心那的了,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后悔也没有用啊。再说我要是不爆出这一点,那些人还是会死揪住我妈不放的,我不想她低头做人,只得出这一招把注意力引向别处。只有说出李有国那方面的残缺,才会让人对我妈是他情妇的诬告产生怀疑。这件事错在我,不该一时意气用事贪图痛快在网络上掀起惊涛骇浪。可我清醒后及时的收手,接下去的恐怕是他人所为,究竟是谁恨他恨到骨子里,甚至不惜让他身败名裂。”林寒动用所有的力量让人一起去查封那个IP发出的新闻,一边皱眉兼摇头,解释着。
“现在上面不是在调查他的事情了吗?还罢免了他的职务,对他进行无休止的盘问,看来牢狱之灾离他不远了。”不想他把所有的罪责揽在自己头上,杜兰心疼了。
“原本是想为子言和妈妈出口恶气的,不想他这样的败类存活于世为非作歹,还贪污受贿,坑了不少人。盼他倒台很久了,想不到来临的竟然这般快,反而开心不起来。是我做事有欠妥当,事情办砸了不说还害了好多人。”林寒自责的声音飘荡的越来越远,后来几乎是听不见了。等到醒来又是严酷的一天在等待着子言。
子言梦见的那些并非虚无缥缈,也不知怎的她就给梦到了活生生的事实,而她半信半疑,总觉得梦很虚幻,可又不喜欢疑惑堵在胸口,直接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林寒,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吗?我记得你给我的那份资料上也有写着。”也懒得去多琢磨该怎么问才委婉,径直问出了口。
“子言,在和谁打电话啊,看你好神秘,是不是和你男友啊。”子言紧张的握着手机等来的却是路过的同学不怀好意的问候,憋出丝笑容打哈哈,这事也就遮过了。
“子言,这件事情很抱歉,给你们带来困扰了。”林寒沉默了许久才一字一顿着重有力的答复,依子言的性格会追根究底,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我知道你没有恶意,如果没猜错的话是想帮我和阿姨吧,你也不用自责了,这事快些过去就好了,记得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子言语调柔和,说完不再多说什么,另一端是持久的默不作声,似乎还有轻微的叹气声,子言佯装不知。
“你最近还好吗?”突然冒出了这么句话来,似是久别的故人重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我很好,你呢?”
“我也是。”
俩人说着,有着世事过迁后的心照不宣。
现在说得好好的,中午子言就任性的翘课了,她再也受不了周围那些人对自己的评头论足,尽管那时与李有国相关的所有的包括他自己的信息再也搜索不到,凭空蒸发了,可这事一时半会没法从她们心里给抹去,还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