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言,我下周就要回来了,这些日子都在忙着手中的事情,都没能和你联系,是爸爸忽略你了”子言正和林寒甜蜜,就有个电话闯入,一看是爸爸的号码,匆忙的挂掉去转接爸爸打来的。
“爸爸,你怎么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事情早已过了,可你手机还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我好担心。”子言的眼眶里饱蘸着泪珠,这些日子不得安宁,担忧着干爸李有国不会是敷衍自己,暗地里来个卷土重来,那就万劫不复,彻底的玩完了。现在听得爸爸的声音,心莫名的安了,亢奋的要蹦到天上去。
“子言,都是爸爸不好,爸爸很快就能回到你身边了,以后要好好的补偿你。还有惊喜给你哦,你会很开心的。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早点歇着吧,等见面再谈个畅快。”陈父没说几句就催子言快去睡觉,要以学业为重,子言惭愧的支吾,怕说多了漏嘴就乖巧的连连应答,也就遮掩过了。
父女俩个现在感情日益深厚,不再时不时的争锋相对,彼此关怀照顾,好像把这十九年丢失的亲情一下子给寻回来了,真好。
“好的,我会的,爸爸,你也早点睡吧。”子言原本很想添一句晚安,只是羞涩的说不出口,从小就和爸爸不亲近,他也疏于照料子言,动辄就是打骂不休,灰暗的生活中子言仇视着他,时刻渴盼快些长大好永远的逃离那个憎恶的家,告别那让她羞耻的生活。
现今在遇到了这许多事后,对世事看得通彻达观,对血肉至亲透出深深的依赖与眷恋,终究是家人——一家人啊。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权当是过往烟云,风起了就飘散的不见影;学会遗忘疼痛的记忆,未尝不好?
那边没有等子言说完就挂了电话,子言微微轻叹,爸爸还是老样子,不等惆怅就被膨胀的兴奋挤得容纳不下旁的。
“林寒,刚才不好意思哦,是爸爸突然打来电话的。我告诉你哦,他说很快就要回来了呢,我好开心啊,今晚怕是要失眠了。”激动的忙打给林寒,塞给他好消息也解释了原由,此时林寒朦胧的睡意的经子言一闹彻底没了,只剩下万分欣喜,为她开心着。
挂了电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许多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又觉着口干舌燥,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厨房讨水喝。此时已是半夜,黑灯瞎火的,外面的路灯散发着斑斑点点的光亮,途经客厅,瞥见阳台处有个黑影在晃动,衬着这夜景,增添了惊悚的气氛。又想起不多时看得恐怖片,恍若置身其中,惧意淹没了心智,吓得林寒不敢出声,蹑手蹑脚的逃回房间。
正不安,抖作一团时听得隔壁凭空漏进一句诘问:“好你个李有国啊,出了事倒全推我身上了!我也不怕你——你毁了我,害我这么惨,我是不会让你安宁的!”说到激动处几近是咆哮,震得房子都颤抖。
“嗯?她要干什么?难道她还和李有国藕断丝连?”受到愚弄的欺骗叫林寒怒气涨满了脸,又不能爆发出愤怒,只低沉的自言自语。
“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落地,林寒的心也随之碎裂了,原来是在摸索中不小心把手电筒碰落到地,想去补救已经来不及,另一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这突然的沉寂扰得人心烦意乱。林寒缓步从床上站起,俯身去看电筒的伤势,有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林寒,林寒。”
这是在试探,林寒灵活的轻声爬上床,鞋也来不及脱,随手扯了被子盖着,和衣就躺下了。刚闭上眼就听得有轻微的人走动的声响,门也被推开,闪进的人影带入一丝刺目的光亮。视线投落在床上熟睡的林寒身上后又转移到溅在地的碎片上,望了眼不再多逗留,轻轻掩上门转身走了。
待她走后,听得她屋里没了声音,林寒悄悄溜出家门,他迫切的急需要换换气。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再也不会生气了,只是苦笑:再怎样也总得生活下去吧。这是没得选择的事情。
一个人午夜在街头孤魂野鬼似的飘荡,打电话给子言的念头刚冒起又打消了,她这时怕是已经睡下了吧,也累了一天了,舍不得去打搅。
在外面呆久了越发不想回去,林寒投奔去了上次收留他的那位朋友那,他此刻正在酒吧,也就豪迈的接林寒过去了。
“我还是走吧,你们慢慢玩。”他二话不说就带林寒进入包厢里,拉他在自己身旁坐下,递给林寒一支烟,林寒照例是推辞着不肯接受,又见着他们在赌钱,一阵嫌恶,歉意的笑笑起身就要逃离。
“哎,你别走啊,你也太不给面子了是不是。哥几个好不容易聚聚,你可别扫兴啊,来来来大家一起玩啊,好玩的很那。”极尽煽动口舌之能劝林寒也加入他们中去,林寒说什么也不肯,倔强的摆摆手就要走。
“你们玩的开心点哦,我还有事呢,先去忙了,下次请你们吃饭赔罪。”林寒很疏远的说着,又不失礼貌、婉拒着。
“你又能去哪里呢?从家里出来,还回的去吗?不如就留下吧,大家一起玩乐呵乐呵,把不愉快的东西都忘掉。”他敏锐的目光只一眼就看透了林寒的心思,递根烟到林寒唇边,似笑非笑的看着,好久才见林寒迟疑着放入嘴里,眼疾手快的帮忙点燃后忍不住的得意,还拍他肩膀拉他坐下一同赌博娱乐。
林寒正愁得满腹愁苦无处宣泄,经不住再三怂恿,也就随大流了。上次他只在一旁看着并不沾染这些恶劣的乐趣,还可惜他们,大好光阴就不明不白的挥霍了。只是世事难料,当初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竟也会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