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饶拿起工人的衣服套在外面说:“给我吩咐任务吧。”福芸芸见他这样打扮笑了出来“要是景夫人知道了又该心疼了。”景玉饶说:“我跟她说好今天晚上和朋友喝酒,不回去了,你不用担心。”
  福芸芸见景玉饶这么想帮忙,倒不如成全他,可是磨粉这么累的工作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吃得消。福芸芸说:“现在还缺一个磨粉的,可是你会磨粉么?”景玉饶向来喜欢自吹自擂,当然不会说自己什么不会了,说:“当然……会。”福芸芸说:“那你帮忙磨粉吧。”
  福芸芸一个个的试着调配香料,花儿说过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福芸芸转过头看见景玉饶正看着她,福芸芸说:“景少爷,你专心一点,别砸到手了。”
  景玉饶哪里干过这样的粗活,手自然也生的白白嫩嫩,磨了一两个小时候,手就酸得拒不起来。但是不能放弃,否则就会被福芸芸更加看不起。
  福芸芸走过来,看着景玉饶一刻也不休息的干活,便说:“已经三更了,景少爷,你休息一会吧。”景玉饶虽然心里很想把手上这个锤子丢掉,但是嘴上却说:“我一点都不累,你还觉得我像一个娇生惯养的公子哥么。”福芸芸说:“那要是你真的累了的时候就不要逞强,否则明天就知道手臂有多痛了。”
  天快亮的时候,福芸芸算好账本,看了看景玉饶,他已经趴在桌子上面睡着了。福芸芸对下人说:“你们都回去休息一会吧,下午再过来。”“是,小姐。”
  福芸芸给景玉饶披了一床薄被子,然后伸了伸手臂走了出去。福芸芸看着街上已经有商贩开始卖东西了。福芸芸想,阿木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那他以后还会来找她吗?
  福芸芸看见一个运镖的队伍走过,便在里面寻找熟悉的身影,虽然每次都是失望。但是只要有运镖的队伍经过,福芸芸都会看好久,也许有一天阿木也会路过这里。
  此时的阿木坐在山坡上吹着玉笛,声音悠长又有些凄凉。如歌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四处寻找马天佑,似乎害怕他又离开或者找到他只是一个梦。如歌听到笛声便悄悄的走到马天佑身边。马天佑眼睛望着远方,这一次他回来,她再也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如歌心里很害怕,好像快要失去他了。
  如歌说:“天佑,该吃早饭了。”马天佑听见如歌的声音,便放下笛子,如歌和他从小一起长大,是爹爹收的义女,现在爹爹去世了,他肩负着镖局的大小事务,而如歌便长期陪伴他的左右,就如同亲生妹妹一样。马天佑对如歌也是很疼爱。
  马天佑说:“你吃吧,我不饿。”如歌说:“天佑,不吃饭怎么行?你还在担忧翡翠观音的事情吗?”马天佑问自己是否在担心翡翠观音的事情?但是他明明想的不是这件事情,而是回忆起在福家度过的这段日子。马天佑没有说话,如歌说:“外面风大,你不要呆久了。”如歌知道自己从来就不能左右马天佑的想法。现在更是如此。
  如歌看了几眼马天佑便走了,她也是女人,自然有一颗敏感的心。如歌骗福芸芸自己和马天佑有婚约,就是不想自己的天佑被别的女人抢走。可是缘分这种事情不是她能够决定的,天佑注定会遇见那个福芸芸,如歌只是希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挽留住自己的天佑哥哥。
  如歌走了几步,笛声又传来,她和天佑呆久了,甚至可以从他的笛声里面了解到他的想法。也许是因为马天佑不善于言谈,特别是不会透露自己的想法,这让如歌更是费劲心思想要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前马天佑的笛声里面是一种悲壮,现在多了一丝柔情和凄凉。如歌想,他不会是在想那个福芸芸吧,不可能……如歌害怕自己这么想,天佑怎么会喜欢她呢。
  景玉饶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而福芸芸和其他人都不见了。景玉饶拿起被子闻了闻,还有一股胭脂香味。景玉饶的手肿的拿不起来,后悔昨天晚上一味的逞能忘了自己的实力,现在端个水杯都不行。
  景玉饶正捂着自己的手,福芸芸走进来,看到景玉饶醒了便说:“景少爷,你的手?”景玉饶说:“没事。"然后把手伸了回去。福芸芸走过去说:“我看看。”景玉饶说:“真没事,别看了。”福芸芸说:“拿出来。”
  景玉饶便乖乖的把手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福芸芸看了看景玉饶已经肿起来的手便说:“都肿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要动,我去取冰块。”说完起身就走了。景玉饶手上虽然很疼,但是心里却很高兴,能够得到福芸芸这么关心。
  福芸芸拿着几块冰块装进袋子里敷在景玉饶的手上,景玉饶望着福芸芸傻笑,福芸芸说:“你还笑得出来,景夫人看到了一定很心疼。”景玉饶说:“看到你这么关心我,这点疼痛算什么。”福芸芸说:“好了,回去的时候一定不能拿重物,小心拉伤。”
  福芸芸从屋里取出一袋银子交给景玉饶说:“景少爷,这是你的工钱。”景玉饶惊讶的看着福芸芸,她居然来真的了,而他只是闹着玩的。景玉饶说:“我要钱做什么?”福芸芸说:“亲兄弟明算账,就算你家财万贯,这是你劳动得来的,就必须收下。”景玉饶说:“那好吧,换成几盒胭脂吧。”
  福芸芸以为景玉饶是故意不愿意拿钱,便说:“你还是收钱吧。”景玉饶说:“拿去给我娘买成胭脂,长这么大我也没有给她买过什么。”福芸芸见景玉饶这么有孝心,笑着说:“好。”
  景玉饶带着胭脂回到景府,丫鬟说:“少爷,夫人让你去找她。”景玉饶揣着胭脂,高高兴兴的去找景夫人,没想到爹爹也坐在那里,似乎一早就在等他回来一样,脸色非常不好。
  景玉饶最怕景言,从小没少挨过打。景玉饶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景夫人都会保护他,爹爹就没办法了。景玉饶本能的退到景夫人旁边,景言生气的说:“昨天晚上又跑到那里去鬼混了?”
  景玉饶说:“爹,昨晚我和几个朋友去酒楼喝酒……”“胡说。”景言生气的拍了一下桌子,景玉饶吓得抖了一下。景言说:“你都和谁喝酒了?”景玉饶说:“就是……一些朋友。”景言严厉的说:“说名字。”景玉饶低下头说:“西王爷……”
  景言气得站了起来:“败家子,昨天晚上西王爷被皇上招进宫了,怎么和你喝酒了。来人啊,家法。”景夫人说:“有什么话好好说,怎么动不动就打。”景言说:“我看他是不进棺材不掉泪。今天早上有人说在雨花楼看到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雨花楼是当地有名的妓院,景玉饶虽然生性好玩,但是不会逛妓院,他是不喜欢那些风尘女子的。景玉饶说:“爹,我没有去什么雨花楼。”景夫人说:“玉饶虽然好玩,但是那种地方是不会去的,我这个当娘的也是不允许他去。”
  景言说:“那你说为什么有人会说在那里见过你,无风不起浪。”景玉饶说:“我怎么知道他看见了我,我又不会分身术,简直就是想诬陷我。”景言生气的说:“真是不知悔改,来人,打五十棍。”景夫人怎么求饶也不行了。
  景玉饶看景言相信别人也不相信自己这个亲生儿子,生气的说:“好,你打,打死了就当没有生过我。”景言听到这样的话,更是气得不打都不行了“你这个不孝子。”
  原来是景玉峰私下派人来给景言造谣在雨花楼看见景玉饶,而景言回来正好看见景玉饶没有在家,便相信了。而景玉饶居然骗他在和西王爷喝酒,景言本以为这段时间景玉饶改变了许多,没想到还是那个样子,让他以后怎么敢把家业交给他。
  虽然一直瞒着,但是景言和景夫人都很清楚,景玉峰不是亲生的儿子,不会让他继承家业,但是现在景玉饶这样不思上进,更是让他寒心。但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言不知道他和景夫人的一次谈话竟然被景玉峰听见,本来瞒天过海。
  景玉峰从此就变得心狠手辣,外表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公子,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出色。但是谁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只有景夫人看到景玉峰似乎变了许多,她也看不透这个从小养到大的儿子,凭着女人的敏感,景夫人更担心的是自己毫无心机的小儿子,她毕竟不能保护他一辈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