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说:“姐姐,你应该珍惜眼前这个人。”福芸芸说:“花儿,感情的事情你还不明白,等有一天你遇见自己喜欢的人了,你便觉得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就二姐一样。”花儿说:“可是,那个阿木不属于这里,你不说他有未婚妻了吗?若是他们结婚了,你可怎么办?”
福芸芸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
过了两日,宫里来了一位主事的姑姑,福芸芸见那身装扮便知道不是寻常人,那位姑姑说:“你们的胭脂很好用,这次我来是和你们签订单的,以后宫里的胭脂都由你们福临门提供,但是宫里的规矩很多,万万不能出一点差错,都是要杀头的,这些你们可懂。”
花儿激动的扯着福芸芸的衣角,福芸芸说:“谢谢姑姑,自然懂得。若是进购到宫里,我们必然会提供上品胭脂,价钱方面也会降低一些。”姑姑说:“那好,这里是一千两现金,你们收好,若是效果不错,我们自然不会少钱。”
这时两个人抬了一箱银子进来,姑姑走后。福芸芸打开箱子“天哪,这么多。”银光四射,花儿说:“一千两银子,姐姐。”福芸芸说:“这些银子我们都用在加工费上面,眼光放长远一点,到时候少不了我们的钱。”花儿说:“那离我们的京城第一香不远了。”
胭脂铺的胭脂被选入皇宫,名声自然也打出来,生意也好了。可是让福芸芸烦恼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因为上门提亲的媒婆也越来越多,都知道京城福家的女儿人不仅长得漂亮而且聪明能干。福芸芸以前还能拿两个姐姐当借口,现在她一下变成最大的,一个景玉饶就够让她烦心,现在却来了无数个景玉饶。
“王婆,这件事情,我们还要喝芸儿商量一下,毕竟是嫁女儿,也要女儿同意才行啊。”叶方君说。王婆大大的喝了一口茶,茶叶还挂在牙齿上,却张大嘴巴说:“叶夫人,这个王公子的人品和学识都是很好的,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芸芸小姐这个年纪早该说人家了,要是再拖久了,你也知道的女人过了一个年龄段容颜就会衰退,到时候就是想找一个好的也不好找了。”
叶方君想,芸芸以前喜欢阿木那个小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想法,也听说景家少爷在追求芸芸,景家也是京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富贵人家,芸芸要是嫁到景家一定比这个王家好,好不容易唔清楚了,叶方君说:“王婆,这件事情可能办不成了,芸儿是一个有主见的姑娘,她不会听从我这个娘的安排。”
王婆说:“姑娘都是让你给宠坏了,二小姐跟着那个景大少爷离开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发生这样的事情本来对一个家族有很大的影响,但是芸芸的胭脂铺生意很好,人又聪明能干,所以追求的人还是很多的,要趁早打算。”
叶方君听到王妈提及福乐乐,心里已经很不高兴了,但是王婆根本就自顾自的说话,而没有在意到叶方君脸色变了。叶方君说:“王婆,芸儿不愿意嫁人,我们自然不能硬逼着她。这些事情以后再提吧。”王婆吃了一个闭门羹,不高兴的走了。
叶方君有些想念福乐乐,自从那一走,这个女儿便和福家断了缘分,叶方君有时候拿出福乐乐在家里用过的东西,心里都会感到难受,可是福乐乐连一封信也没有,至少报个平安啊。为了避免叶方君伤心,家里的下人把福乐乐的房间锁了起来,也不至于睹物思人带来的悲伤。
那天福乐乐追上正要乘船离开的景玉峰,景玉峰看到最后陪在自己身边的女人还是福芸芸,心里很感动,景玉峰说:“你不要跟着我了,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福乐乐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我就要跟你到哪里。”景玉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离开了,福乐乐也想给叶方君写一封信,但是信写好后又害怕娘看到这封信以后心里更加难受,所以一直没有寄出去,就让她认为自己这个女儿死了吧。
街上路过一个运镖的队伍,福芸芸还是忍不住去看,那是如歌……福芸芸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好久没有见到阿木了,他还好吗?福芸芸走出去,如歌看到福芸芸便让队伍停下。
如歌说:“芸芸小姐,好久不见。”福芸芸说:“好久不见。”福芸芸看了看队伍,还是没有找到阿木。如歌笑了笑说:“你在找天佑吧?他没来。”福芸芸说:“他还好吗……”问完这句话,福芸芸却觉得自己不该在如歌的面前这样问,毕竟人家……
如歌说:“天佑负责另一个镖,可能一年半载回不来吧。”福芸芸听了这句话心里有些失望,但是还是问:“你们成婚了吧?”如歌没想到福芸芸会问这一句话,才记起自己以前骗福芸芸说马天佑会娶她,但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回来多没面子啊。如歌说:“恩……因为最近镖局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们的婚期延迟了,只要天佑好,我就好。”
福芸芸说:“这样啊,要是你看见他了,代我向他问声好。”如歌说:“一定,那我走了,后会有期。”福芸芸点了点头说:“后会有期。”福芸芸看着运镖的队伍走远,福芸芸想,要是如歌真的和天佑在一起了,也该祝福他们,毕竟如歌也是一心一意的对阿木好。阿木这一去一年半载回不来了,就算回来了,她也见不到他。
福芸芸无精打采的往回走,看见福晋来了。福芸芸高兴地跑去拉着福晋说:“姐姐,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福晋说:“好久没有回来看你们了,家里还好吗?”福芸芸说:“爹娘还好,二姐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福晋说:“我正是刚刚听说这件事情便回来了,娘很心疼二妹,我现在是李家的媳妇,家里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几天还是李郎告诉我这件事的,大概是街上都传开了。”福芸芸说:“娘现在好多了,就是伤心也不告诉我们,回去后还是不要提起二姐,免得娘听到了更加伤心。”
福芸芸说:“怎么没有看见姐夫?”福晋说:“他去参加科举考试了。”福芸芸拉着福晋的手说:“姐姐快要熬出头了,姐夫一定可以高中状元的。”福晋说:“我倒是不奢望他能功成名就,只要夫妻和睦就好。”
福芸芸关了铺子和福晋一同往福家走,福晋说:“三妹,你有没有意中人了?”福芸芸笑着说:“姐姐,怎么问起这个,八字还没有一撇的事情呢。”福晋说:“三妹的胭脂现在被宫中选用,以后必然大富大贵。”
福芸芸说:“姐姐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福晋笑着说:“你现在的名声都传到外面了,都说福家的女儿是人凤,聪明能干,看来姐姐倒是拖了妹妹们的后退了。”福芸芸说:“姐姐不久以后便是状元夫人,肯定是福家最有声望的女儿,怎么说是拖了后腿,是做了标杆才是。”
福晋笑着说:“你呀,从小就你最会说话讨人欢喜。”
福芸芸和福晋说说笑笑回到了福家,看到叶方君和福精业还有管家愁眉苦脸的坐在大堂上,似乎在商议什么东西。叶方君看到福晋回来了,脸上才露出一些笑容,叶方君说:“晋儿,快来娘这里坐。”福晋走过去和叶方君聊了起来。
福芸芸看爹脸色不对便知道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福芸芸向来机智也擅长观察人的脸色。福芸芸走到福精业的旁边说:“爹,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吗?”福精业说:“哎,布店的生意现在是入不敷出,加上现在京城又有不少店铺开张,所以已经面临倒闭的场面。眼看着这一家人该怎么生活。”
福芸芸说:“爹爹,我这里现在还剩下了五百两银子,你先拿去用吧。”福精业说:“芸儿,爹爹知道你的心,但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每天继续亏损一两银子的话,那不出一个月已经欠债累累了。”福芸芸说:“难道是布匹除了什么问题。”
福精业说:“我向来做生意都是以诚信为本,但是现在布店太多,而且人家的布匹花样众多,自然优胜劣汰。”福芸芸想了想说:“他们既然可以在布匹的花样上面改造,那我们在样式上面改造,做一些成品。”福精业说:“成品?可是这样花费的成本不是更高么,况且做出来的样式也不能马虎,花费的人力也不少。”
福芸芸说:“可以让叶儿去外面学习一些做衣服的方法,要是一成不变,自然会被淘汰,现在投入一些本钱也不是坏事,以后都可以挣回来的。”福精业说:“芸儿,这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做生意你比爹爹在行。”福芸芸说:“爹爹过奖了,我怎么能够和爹爹比,只是出歪主意比较在行。”
管家说:“三小姐,我赞成你的看法,福家布铺毕竟是一个老店了,现在时代在变化,而一些样式不新意的布匹早就面临着被淘汰的命运,这是不可避免的。做成成品虽然是有风险,但是毕竟是一项创新。”福精业以前是不赞成改变福家布铺的经营方式的,因为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后代都是乖乖的听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