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精业对管家说:“那你去布店一趟,让四小姐这段时间出去学习一下做衣服的技艺。”管家说:“是。”然后离开了。
  这时候解决了心里的大石头,福精业才注意到自己的大女儿回来了,福精业说:“晋儿怎么回来了?”福晋说:“爹爹,你居然现在才看到我?”福精业说:“这几天店里的事情把我都忙晕了,你在那边有没有受欺负?”
  福晋笑着说:“没有,李郎对我挺好的。”福精业说:“女婿怎么没有回来。”福晋说:“今天他去参加考试了。”福精业说:“我居然把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科举考试给忘记了,你应该陪着他一起去的。”福晋说:“我也是想去的,但是李郎说我要是在的话,他就发挥不好了。”福芸芸说:“这话怎讲?”
  福晋笑着说:“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说自己会紧张。”这话把叶方君和福精业都逗乐了。福晋说:“怎么没看见花儿和叶儿。”福芸芸说:“花儿今天和她的李哥哥去游山玩水了,叶儿现在还在布店呢。”
  这时候门外有敲门声,叶方君吩咐吴妈去开门,福芸芸说:“准是姐夫考完了,赶过来了。”不一会,景玉饶摇着扇子潇洒的跟着下人走了进来,还带了两个拿礼盒的随从。
  福芸芸惊讶的看着他,这个样式该不会是来福家提亲的吧,要是这样一定要把他轰出去。福晋说:“这是景家少爷,长得这样一表人才。”福芸芸挡在景玉饶面前说:“景少爷,你这是做什么?”景玉饶说:“我只是来拜访拜访伯父伯母。”福芸芸挡着不让他走,觉得这个景玉饶定没好事。
  叶方君说:“芸儿,没礼貌。景少爷请坐。”景玉饶看着福芸芸笑了笑,走了过去,吩咐下人把礼物放在桌子上面便离去。景玉饶说:“福伯父,今日冒昧来访还望见谅。”福精业笑着说:“景少爷客气了,来就来了怎么还带这么多的礼品。”景玉饶说:“这里面是鹿茸和从西域带来的珍奇异玩,还望伯父伯母喜欢。”
  福精业说:“景少爷客气了,今日来是为何事啊?”景玉饶说:“从来没有拜见过二老,今日抽了个好日子过来看看。”叶方君知道这个景少爷喜欢芸芸,这次即然主动找上门,也可以乘机考验考验他的人品,以便日后芸芸嫁过去不吃亏。
  叶方君说:“吴妈,还不快去给少爷泡杯茶。”吴妈会意便答应着走了。景玉饶说:“其实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叶方君说:“直说无妨。”景玉饶说:“是为我大哥的事情而来,我知道大哥做了很多错事,也对福家造成了伤害,所以今日我来也是替我大哥向你们赔罪。”
  叶方君说:“是我们教女无方,又怎么能够怪到你们景家的头上。”景玉饶说:“叶夫人果然通情达理,我正是怕大哥的事情给你们留下不好的印象,对我也会有同样的看法,那我就真的冤枉了。”叶方君见这个景玉饶并不像外面流传的那样花天酒地的公子哥的作风,原来也算是一个谦谦君子,对他自然多了些好感。
  叶方君说:“我们福家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但是都是通情达理的人,既然是乐儿自己的选择,我们又能怪谁呢。”景玉饶看了看福芸芸说:“夫人的话,我记住了。”叶方君才明白这个景玉饶竟然在套她的话,醉翁之意不在酒。
  景玉饶说:“那我告辞了,就不打扰伯父伯母了。”福精业说:“景少爷,既然来了,吃了晚饭再走吧。”景玉饶说:“我娘每天等我回去吃完饭,若是我不在她身边,她又要感到孤独了,大哥一走到现在也没一个消息。”叶方君说:“好吧,那景少爷慢走。”
  景玉饶离开时看了一眼福芸芸,福芸芸的眼神正好和他相撞,瞬间感觉全身都不舒服,这个景玉饶似乎并不是来为自己大哥的事情道歉的,福芸芸总感觉他安得是别的心,所以心里一直很忐忑不安。
  景玉饶走后,叶方君对福芸芸说:“娘看这个景少爷不错,很有孝心,并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务正业。”福芸芸说:“娘,你想哪里去了,我和他现在只是朋友,以后也只是朋友。”福精业说:“爹爹也看他不错,很知书达理,景夫人对你也一向很好,要是你嫁到景家,以后我们也放心了。”
  福芸芸百口莫辩,扯了扯手巾说:“不和你们瞎扯了,我回屋了。”福芸芸想,原来景玉饶来拜访福家就是为了给爹娘留下一个好的印象,日后娶我就方便多了,不行,我才不会嫁给他。
  福芸芸埋头自顾自的走着,不小心撞到一个人,那个人身体硬得像铁打的一样,福芸芸撞得头晕眼花,那个人拉住福芸芸说:“你没事吧?”福芸芸抬头看了看他说:“没事,你是?”那个人轻声说:“外面有人找我的话,姑娘就说没有看见我,希望姑娘能够帮我找个藏身的地方,大恩大德必然铭记。”
  福芸芸打开门说:“跟我来。”福芸芸四处看了看,床底,衣柜都是容易被发现的。这时外面已经传来“有没有看见画上的这个人,我们看见他进来了,要是不交出来的话,你们全家都要受到牵连,识相的话赶紧把人交出来。”接着是福精业的声音“官老爷,我们只是一介草民,这么敢私藏犯人,你们收吧。”“赶紧给我仔细收”
  福芸芸看了看那个约莫二十五六的年轻男子说:“你藏在我的床上,我必定救你。”那个人二话没说便藏起来。福芸芸也躺在床上,等待官兵搜查。
  “官爷,这是我家小姐的闺房,就不用查了吧?”管家的声音传来,“不行,打开门。”门啪的一声被撞开,福芸芸从床上坐起来说:“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带头的那个人说:“有一个朝廷要犯跑进来,小姐是否看到?”
  福芸芸说:“这是我的闺房,我怎么可能让陌生男人闯进来?”那个官兵还是不行,让人继续搜,整个屋子找完也没有找到,便离开了。
  福芸芸等到他们走后,便说:“公子,没事了。”那个人从床上跳下来说:“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福芸芸说:“敢问公子大名,为何会被追杀?”那个人说:“我叫马天齐,曾经中过科举,一度在朝廷为官,但是深深厌恶朝廷大臣之间的勾心斗角,不愿意和他们同流合污便受到迫害,逃难到此。”
  福芸芸重复着“马天齐……马天佑?”马天齐惊讶的看着福芸芸说:“姑娘,你认识我大哥?”福芸芸看着马天齐,他的眉眼和马天佑倒是有几分相似,难怪当时会想都没想便决定救他。福芸芸说:“马天佑是你的大哥?”马天齐点了点头说:“是的,不过我自从二十岁任官以后便和大哥只有书信来往,这次回来正是去投奔大哥的,姑娘怎么认识我大哥?”
  福芸芸说:“实不相瞒,我曾经也救过你大哥的命,他在福家呆过一段日子。”马天齐说:“姑娘,你是我们马家的救命恩人,请受我一拜。”说着便要跪下,被福芸芸拉着了。福芸芸说:“马公子,不用这么客气,出门在外相互帮助是自然的事情。只是你的大哥最近好像去运镖了,大概一年才会回来。”
  马天齐说:“这就怪了,我前几天给大哥写信,他回我说会在镖局等我,不像是出去运镖了。”福芸芸想,不会是如歌骗她的吧?但是如歌既然都要嫁给马天佑了,还有什么好骗她的,福芸芸有些担心马天齐的安危,万一有诈怎么办?
  福芸芸说:“要不我陪你去一趟吧,亲手把你交到你大哥的手里,我也放心了。”马天齐说:“还是不要了,我现在是朝廷的要犯,要是连累姑娘,我就真的良心不安了。”福芸芸笑着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我会想办法把你送出去,你在这里的事情也不能让爹娘知道,今天晚上你先在我的房间睡,明早我带你出去。”马天齐别无他法,便答应了。
  晚饭时,福芸芸留了一碗菜,叶方君奇怪的问:“芸芸,往常你都是吃不完饭菜的,今天晚上怎么还专门留一碗?”福芸芸说:“留着做夜宵,夜里饿了吃,免得像那天晚上一样,跑到厨房什么也没有,喝了半瓶酒。”花儿说:“然后还请了大夫,姐姐还忘了自己那晚做了什么。”福芸芸说:“多嘴”大家都笑了起来,也不关注福芸芸端着饭碗离开了。
  福芸芸把饭菜交给马天齐说:“马公子,待会我走了,你就把门反锁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声。’马天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