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歌回到房间,趴在床上哭了,既然马天佑不愿意娶她,凭什么把她塞给别的人,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这么多年,难道就比不上一个福芸芸吗?如歌是女人,自然有女人的敏感和嗅觉,她早就看出马天佑看福芸芸的眼神和看自己不一样,虽然马天佑没有承认过。
如歌哭着说:“早知道怎么也得不到他的心就不要造孽了。”如歌当时为了打消福芸芸对阿木的想法,便说和他已经定亲,现在弄得自己也下不了台真是报应。
如歌决定去找福芸芸说明白,免得日后事情拆穿了,大家见面很尴尬。
“芸芸小姐,芸芸小姐”
福芸芸正在算账,看到景玉饶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福芸芸吓了一跳说:“怎么了,怎么跑的这么慌张?”那个丫鬟气喘吁吁的说:“芸芸小姐,你快去看看吧,我家少爷出事了”
福芸芸说:“前几天还好好的,出什么事?”丫鬟说:“一时间我也说不清楚,小姐快去断桥边看看吧,晚了就来不及了。”福芸芸想,怎么去断桥边了,但是看到这个丫鬟这样着急的样子,也不敢再晚几分钟,把店铺交给花儿就跟着丫鬟走了。
福芸芸匆匆跑到断桥边,见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福芸芸转身发现刚刚还跟在身边的丫鬟竟然不见了踪影,福芸芸也想不了那么多,从人堆里挤了进去。
福芸芸看到景玉饶好好的坐在亭子里,心里感到奇怪,这时两个下人走到福芸芸面前说:“芸芸小姐,少爷请你去亭子里。”福芸芸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下人说:“我们不知道,少爷的事情,我们也不好问,他只是说让我们带你过去。”福芸芸便跟着那两个人去了亭子。
福芸芸见景玉饶什么事情也没有,悠闲的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一根箫,见到福芸芸过来忙起身说:“芸芸,总算把你等来了。”
福芸芸说:“丫鬟说你出事了,你到底怎么了?”景玉饶噗嗤一声笑了说:“要是不这样骗你,你会来么。”福芸芸起身要走,被景玉饶拦住了说:“我为了今天准备很久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
福芸芸看到景玉饶一副恳求的表情,心一软便说:“说吧,到底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景玉饶说:“没有别的,我为你准备了一曲《赤水红颜》,想找机会吹给你听。”福芸芸说:“开什么玩笑,你会吹箫?”景玉饶说:“你怎么这么看不起我?虽然……我是刚学的,可是我也在努力学了。”
福芸芸看到景玉饶真的生气了便说:“好了,我听,你吹吧。”景玉饶说:“好了,你听着啊。”然后拿起箫吹了起来,声音很奇怪,福芸芸很想笑,但是想到景玉饶也是认真学了便不想伤害他,还是忍着听下去,景玉饶倒是感觉很良好,越吹越有劲。
挺热闹的人群听到这个惨不忍睹的箫声,一个个都散了,最后这里只剩福芸芸和景玉饶还有两个下人。
吹完了,景玉饶说:“怎么样?”福芸芸想,还是不要打击他了,毕竟他也用心了。福芸芸说:“不错。”景玉饶听到来自福芸芸的称赞,心里更是美滋滋的,景玉饶说:“真的吗?我还为你准备了一首,只要你想听,我一直吹。”说着便拿起箫,福芸芸害怕他真的要吹,便一把抢过箫说:“别吹了……你也累了。”
景玉饶说:“原来你在关心我啊?”福芸芸想,这个景玉饶怎么脸皮这么厚,真是一个难见的奇葩。福芸芸说:“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吹箫给我听?”景玉饶说:“这里桃花开得正好,我想请你一起赏桃花。”福芸芸笑着说:“景少爷,你居然有这样的雅致?”景玉饶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福芸芸说:“景少爷,我真没时间陪你玩,我还要回胭脂铺,花儿一个人忙不过来。”说完要走,景玉饶拦住她说:“我真的比不上那个呆呆的阿木吗?”福芸芸看着景玉饶说:“景少爷,我说过,我们是朋友,这和阿木无关。”景玉饶说:“你怎样才接受我?要是没有那个阿木,你会接受我吗?”
福芸芸说:“景少爷,对不起,我……”景玉饶说:“没事,被你拒绝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我不会放弃的。”福芸芸虽然不忍心伤害景玉饶的一片真心,但是更不愿意骗他。
福芸芸说:“景少爷,我要回去了。”说完就走了,景玉饶看着福芸芸较小的背影远去,直到消失。
福芸芸觉得自己还是把问题想简单了,她可以把景玉饶一直当成朋友,但是无法改变景玉饶的想法,而她还傻傻的在等待他,有的时候福芸芸也想过要接受景玉饶,景玉饶不会带她不好,或许会很疼爱她,但是只要看到马天佑以后,所以的心思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马天佑经过胭脂铺,看见花儿在那里,四周没有福芸芸。马天佑便走了,他来买马鞭,绕道这么远也是想看福芸芸一眼。马天佑走到小桥,看见福芸芸和景玉饶走在亭子上面,福芸芸一脸笑意,景玉饶吹着箫,那声音一听就是外行,马天佑看到福芸芸笑得很开心。
马天佑便悄悄的走开了,福芸芸过得很好,他是一个浪迹天涯的江湖人,而景玉饶是一个稳稳在在的商人,他能够给福芸芸稳定的生活。马天佑决心隐藏自己的情感,默默离开。
福芸芸回到胭脂铺,花儿说:“三姐,我是不是眼花了?”福芸芸说:“怎么了,我今天好像看到阿木了?”福芸芸说:“阿木?在哪?”花儿说:“本来还在门口呢,等我出去一看人就不见了。”福芸芸说:“大概是你眼花了吧,这个世界上一眼看上去很像的人不少。”花儿说:“可能是吧。”
福芸芸说:“花儿,我出去一下”然后走了,花儿说:“三姐今天是怎么?”
福芸芸知道马天佑定是来过了,他一定没有走远。福芸芸便跑到街上找,福芸芸果然在酒楼看到了马天佑,就是上次分离的那个地方,马天佑正坐在那里喝酒。
福芸芸坐到马天佑面前,马天佑抬起头看到福芸芸,福芸芸说:“喝酒也不叫我。”拿起酒壶给自己倒酒,马天佑说:“女孩子喝酒不好。”福芸芸说:“哪里不好了,自从那天晚上偷喝了厨房的酒,我就发现酒是一个好东西。”
马天佑想到那个晚上的福芸芸,真想告诉她当时她有多疯狂。福芸芸连着喝了好几杯,马天佑把她的杯子抢过来说:“别喝了,喝多了没人送你回去。”福芸芸已经有些醉醺醺了,她笑着说:“我知道你会送我回去的,就像你说要是我迷路了,没人会救我一样,你还是去了,你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马天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福芸芸说:“你现在恢复记忆了,倒是故意疏远我,以后喝酒的事情还是叫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马天佑看着福芸芸说:“夫人是不许你喝酒的。”福芸芸笑着说:“你向来把我娘的话当成圣旨一样,现在还是一样。”
马天佑放下手中的杯子说:“你还有娘在,你娘永远是为你着想,等有一天像我一样就明白了。”福芸芸趴在桌子上看着马天佑说:“像你一样又怎样了?”马天佑说:“我从未见过我娘。”福芸芸说:“他去哪了?”
马天佑低下头说:“死了”然后一饮而尽,福芸芸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福芸芸也喝了一杯酒,算是对自己的冒失做赔礼。马天佑说:“没事。”
福芸芸说:“你为什么要来这里一个人喝酒?”马天佑笑着说:“喝酒还需要在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方进行吗?”福芸芸说:“你撒谎。”马天佑看着福芸芸脸上泛着红晕,大概是酒起了作用了吧。福芸芸看着马天佑的眼睛说:“我以前小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道士,他叫我从一个人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在想什么。”
福芸芸说完又喝了一杯酒,马天佑说:“你别喝了,再喝真的醉了。”福芸芸说:“我没事。”马天佑说:“你从我的眼睛里面看出什么了?”福芸芸摇了摇头说:“你有心事,不然你不会来喝酒的。”马天佑说:“什么心事?”福芸芸说:“不知道。”马天佑笑着说:“你真的醉了。”福芸芸偏偏倒到的站起来说:“我连我自己在想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