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佑拉住福芸芸怕她摔在,马天佑说:“别喝了,我送你回去。”福芸芸说:“不要,马天佑,你喜不喜欢我?‘马天佑听到福芸芸的话,先是一惊,然后说:“你真的喝醉了。”
  福芸芸从袖口里面拿出那幅画,画挂在衣服上的饰品上,一下子撕裂了,成了不均匀的两半。福芸芸说:“坏了,怎么坏了。”她站不稳,马天佑扶着她,福芸芸趴在马天佑的怀里哭了起来,把马天佑坚硬的心都哭碎了。
  马天佑说:“坏了就坏了,我重新给你画,不要哭了。”福芸芸摇了摇头说:“不,你不会给我画了,你要娶她了。”马天佑想起是天齐说福芸芸告诉他的,马天佑问道:“谁告诉你我要娶如歌的?”福芸芸的意识已经不清醒了,一个劲的说:“你要娶她了。”
  马天佑看到醉过去的福芸芸说:“没酒量就不要喝那么多。”马天佑付了酒钱,背起福芸芸往福家走,福芸芸还在他的背上说着胡话,他也听不清楚,马天佑看着福芸芸手里紧紧捏着那画像,便想夺走,没想到她捏得很紧,马天佑说:“力气还不小。”
  马天佑背着福芸芸走进福家,管家看到了便让人接了小姐,也通知了叶夫人。马天佑正要走,被叶方君叫住。
  马天佑说:“夫人好久不见。”叶方君说:“这么久了,也不来这里做客,我还以为你把我们都给忘了。”马天佑说:“不敢。”叶方君对吴妈说:“给阿木……不对,是马公子倒茶。”
  叶方君说:“真是抱歉,我还一直想着你是阿木。”马天佑说:“谢谢夫人一直挂念。”叶方君说:“我是一个喜欢直话直说的人,不喜欢绕弯子,既然今天见到马公子,有些事情我就直说了吧。”马天佑说:“夫人直说无妨。”
  叶方君说:“我的三儿虽然做事精明能干,但是对于感情的事情还涉世未深,不明白世间险恶。芸芸为人单纯善良,我这个做母亲的也只是害怕自己的女儿吃亏上当。”马天佑说:“我理解夫人为人母的苦心。”
  叶方君说:“我想马公子也是一个聪明人,一定也看出芸儿对你的感情。当时你失忆的时候,我反对你们,是因为不知道你的身份,若是芸儿过度迷恋你,只怕最后受到的伤害太大。”马天佑也听出叶夫人话中的意思。
  叶方君说:“我不知道公子对芸儿是何感情,还是芸儿单相思,只是我了解到马公子也算是江湖中行走的人,芸儿的性格是需要一个稳定的人,能够给她带来安定的生活。所以,我希望……”没等到叶方君说完,马天佑站起来说:“夫人,我明白了,您放心,在下还有事情在身,先告辞了,改日再来拜访。”
  叶方君点了点头喊道:“吴妈,送马公子。”马天佑走后,叶方君松了一口气。
  马天佑看着手里福芸芸残缺的画像,叶夫人的话还在耳里回荡,他理解叶夫人作为人母的心情,自然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合适的人。马天佑对福芸芸的心思一直埋藏在心里,从未表露,但是总归是逃不过夫人的法眼。马天佑想,自己的性命活在刀刃上,又怎么忍心让福芸芸跟着自己吃苦。
  福芸芸酒醒后,看见花儿站在床边,福芸芸说:“花儿,什么时辰了?”花儿笑着说:“姐姐好能睡,都已经日落了。”福芸芸想到方才是和阿木一起喝酒,后来怎样便不知道了,酒虽然是个好东西,但是喝多了就是误事。福芸芸说:“阿木呢?”花儿说:“听吴妈说,他送回小姐就走了。”
  福芸芸说:“哦”花儿指了指福芸芸的手说:“姐姐,这下该松手了吧。”福芸芸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紧紧握着那半块画像,花儿笑着说:“姐姐握得好紧,我费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把它取下,一定是什么宝贝,我要看看。“说着便要上去抢,福芸芸藏在背后说:“没什么,一张废纸,没什么。”
  吴妈走了进来说:“三小姐,夫人让你醒了以后去她那里一趟。”福芸芸说:“知道了,马上去。”
  叶方君说:“我不是说过不许你们喝酒了么?”福芸芸低下头说:“娘,我错了。”叶方君说:“你居然和一个男子喝酒,醉了还让人家把你背回来,你这样子做不是毁自己的名誉么,一个女人名誉高于生命,你还是未出嫁的闺女,怎么做出这样的糊涂事。”
  福芸芸说:“娘,我错了,芸儿没考虑那么多。”叶方君说:“你以后还是不要和那个马天佑来往了,弄得你都不顾自己的名节的胡来了。”福芸芸说:“娘,阿木和我是清白的,我们只是一起喝酒。”叶方君说:“娘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刚刚娘问过他了,马天佑说他对你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感情,你趁早死心了吧。”
  福芸芸说:“他当真是这么说的。”叶方君说:“为娘还会骗你不成。”福芸芸低下头说:“知道了。”叶方君说:“你现在事业很好,但是不能大意,做什么事情都要深思熟虑,不要给自己惹来没必要的麻烦,以前介个女儿我最放心的就是你,没想到现在你也变成这样。”大概是想到了至今没有消息的福乐乐,叶方君又伤心起来。
  福芸芸走到叶方君身边说:“娘,女儿错了,再也不会惹娘伤心了。”叶方君拉着福芸芸的手说:“以后记住教训就是了。”
  马天佑回到镖局,如歌做好饭菜等他,马天佑慢慢的发现如歌对他的感情并不像妹妹对哥哥的感情,只能怪自己愚笨,现在才看出来,马天佑又害怕伤了如歌的心,更担心误了她。马天佑说:“以后我回来晚了,你们就吃吧,不用等我了。”马天齐说:“哥,如歌姐说非要等到你回来才开饭呢。”
  马天佑看了一眼如歌,埋头吃饭。吃完饭,如歌收拾碗筷。马天佑说:‘这些事情怎么不让下人去做?“如歌说:“我做事细心些,怕他们出什么差错。”马天佑说:“以后你不要这么累了。”如歌点了点头便走了。
  马天齐说:“哥,怎么感觉你和如歌姐现在变得生分了许多,以前小的时候,我们可是一个床睡觉,一个桌子吃饭。”马天佑说:“人长大考虑的事情就多了,就像你听来的谣言,我要娶如歌一样,这已经给她带来了困扰。”马天齐说:“大哥,你老实回答,你喜不喜欢如歌姐?’马天佑说:“我说过如歌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喜欢她也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马天齐说:“那就可惜了,我这个旁观者看的可清楚了,如歌姐喜欢你。”马天佑说:“别胡说。”马天齐说:“我什么时候胡说过了,只是大哥不愿意承认罢了,其实如歌姐真不错……”马天佑说:“再乱说,今晚我就不和你下棋了。”马天齐是个棋痴,忙说:“好了,好了,我错了。”
  如歌站在墙后,听到了这些话,心里很难受,但是明明是知道马天佑不喜欢她,但是心里还是会很难受。她不需要哥哥,但是从小马天佑就很疼爱她,在他失忆前,她和他是那么无话不谈,但是他回来就算回忆起以前的事情,也和她生分了,如歌知道他心里有人了,所以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待她。
  但是如歌这些年都像丫鬟一样亲自侍候他,她不放心任何人侍候马天佑,替他收拾房间铺床,那时候他会笑着说:“丫头,辛苦了。”现在就连“丫头”这个称呼都再也听不到了,如歌却把这些当成自己的习惯一样,为什么他还当她是妹妹?
  如歌像往常一样去马天佑的房间铺床,却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半块画像,打开一看,虽然只有一半脸,可是也能看出那女子就是福芸芸,那一刻如歌便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以前盼望着天佑回到自己的身边,每一次天佑出门运镖,他都会祈祷他平安,终于没想到有一天他属于别人,可能是不敢想。
  这时马天佑看门走进来看见如歌手上拿着画像,如歌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他,马天佑夺过如歌手中的画说:“以后你不要来收拾我的房间了,让下人收拾吧。”如歌说:“我真傻,我早就知道了,还一直抱着希望。”马天佑听不懂如歌在说什么,如歌突然哭着跑了出去。
  马天齐过来找天佑正好撞上如歌,如歌从他身边跑开,马天齐走进屋里问:“大哥,如歌姐怎么了,你欺负她了?”马天佑说:“我也不知道,最近她很奇怪。”马天齐说:“那你还不去追,万一出事了怎么办?”马天佑跟着跑了出去。马天齐摇了摇头说:“男女之间的事情真麻烦,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