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欣欣!"考试完毕,郑亚意外地出现在脚踏车棚,并且拦住了我。
"那纸袋是学姊要我交给你的。"我冷冷地解释。
"刚考试完就要回家吗?"郑亚笑容满面地对着我问话。
"昨天熬夜,今天想早点回家睡觉补眠,明天还应应付头痛的会计课。"我一身疲惫地牵动脚踏车准备离开。
"你下午不去校刊社了吗?"郑亚好意地提醒我。
"现在校刊还是学姊在负责,我应该不用待在那儿。"我理所当然地回答。
"你不想多学点东西?"郑亚有点期待地问我。
"学姊应该很忙吧!根本没时间教我们什么?你如果想帮忙,就待下来吧!"
听到我的回答,郑亚的笑容渐渐地收敛起来,无计可施地放我走。
见到郑亚失望的神情,我倒有点不忍心,但又不想深入探讨原因,毕竟我们只是同学,他虽然是好意,但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至少我对他没有那么多的责任感,不象是对周淑敏那种好朋友的承诺。
"我只是想帮学姊的忙而已。"郑亚突然激动地拉住我的手解释。
被他抓住手臂的我,有点莫名其妙地挣脱开地回应:"我知道啊!你不必这么紧张,每个人都有自由的意志去选择自己的喜好。"
"我真的,只有帮忙而已。"郑亚再次强调对学姊只是单纯地帮忙而已。
我不懂郑亚激动的原因,今天的他显得有些六神无主,难道他是在乎与学姊之间的传言吗?还是担心我们有过度幻想,照成他的负担?不管是哪一个原因,只要他认清楚方向,谣言自然就会停息了。
"你去忙吧!学姊很信任你,才将这任务交给你来做,不要让她失望了。"我试着淡化他眼中的失落,不去联想其余的关系,毕竟我们只是同学而已。
老实说,郑亚外表挺出色,站在雪晴学姐身边,两人真的挺搭配的,不说他们之间年龄差距问题,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吧!
年轻就是不必为了将来婚姻打算,为彼此设限太多条件,只要相互喜欢对方,专心地度过每一天相处的日子,就够了。
如果我有机会跟喜欢的人,毫无顾忌地看着夕阳,亲密地研究一个话题,开心地彼此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就算后来分手了,那也是件很美丽的回忆。毕竟我们都享受过被爱的甜美,何必计较后来的结果呢!
心中的渴望只是想想而已,从没想过幸运会降临在我手中,因为理智总是战胜了内心的期盼,我在该有的轨道上前进,因此不该停靠的,我就必须一直往前走,抛开眷念的风景,往着目的前进。
踏着脚踏车,我离开校园,将自己投入令一个空间里头,在车辆往来的马路上,越过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两旁的街景五花八门,吸引着我多看一眼,但脑中挥不去的还是刚才的英文试题,心中正懊恼着答错了一题,白白损失了2分。
实在太可惜了!下次一定要多加注意才行。
隔天下课休息时间,小惠突然来找我。
"你有参加社团吗?"
"校刊社。"
"喔!你会写文章啊!以前怎么没见你发表过呢?"小惠讶异地看着我。
"谁说编辑就要会写文章,只要懂得选出好文章就行了。"我抗议着。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啦!告诉你喔!我参加了管乐社。"小惠秀出一只黑管。
"你会吹吗?"我怀疑地看着那只闪亮的黑管。
"我之前吹过笛子,这东西应该难不倒我。"小惠自信满满地将黑管收了起来。
"你的音乐素养我相信,好好加油吧!"
"对了!今天下课一起到学校附近冰店吃点东西如何?"小惠突然提议。
"你发财了!"
"没有啦!只是想说找个机会聊天,不然我们平时碰面机会很少。"
"你没事吧!该不会是跟班上同学有冲突?"我眼尖地望着小惠略微锁紧的眉头探问。
"唉!一言难尽。"小惠叹了一口大气,这才勉强露出笑容。
"你是班上的干部吗?"
"是财务股长,有些同学有钱看电影、吃东西、买衣服,就是没钱缴班费。"小惠无奈地嘟起嘴来。
"大家长大了,不再那么听话守规矩,能赖皮就赖着,就算造成别人的困扰也不在乎!我看你还是跟老师讨论看看吧!"
"就是不想劳动老师,免得成为同学眼中钉。"小惠又无奈地叹了口气。
"反正喜欢你的就会支持你的做法,你何必去讨好不喜欢你的人。"我倒是洒脱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说的也对,讨好他们时在白费力气,我应该当机立断点。"小惠想通地点点头,脸上的愁烦明显地化解开来。
"你们的导师听说很严格喔!每一周的清洁成绩,你们总是名列前三名。"
"是啊!她在开学的第一天就跟我们说了,荣誉是很重要的,这代表一个人的努力。"小惠一板一眼地装扮起老师的角色来。
"哈!这神韵还真的很像耶!"我开心地笑了起来。
"还是你们的导师好,从不在乎你们的名次,大家没压力地过日子。"
"不要羡慕我们,有一好没两好啦!"我不喜欢比较,尤其是团体性的竞争。
"谢谢你!我的心情好多了。"小惠很感激地牵着我的手。
"上课钟响了,有事情下课后再聊吧!"
"拜拜!"小惠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用跑的回到前一栋的教室里去。
"你国中同学啊!"潘均园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头来。
"嗯!你们认识吗?"
"我也参加了管乐社,碰面过几次。"
"你也会乐器啊!"这是我觉得比较意外的话题。
"我会吹口风琴,还有打鼓。"潘均园很骄傲地展示他另一项才华。
"你还真的深藏不露!"
"好说好说。改天有机会吹个曲子给你听听如何?"
"那要看我的耳朵什么时候有空。"我故意说着反话等着对方的反应。
"算了!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好处。"潘均园无所谓地转身进入教室内。
习惯潘均园的说话方式,我只当作是同学间互动的话题。直到多年后,我才发现,他真的很有内涵与想法,而且是那种可以深入谈心的朋友,一个单单纯纯了解你想法的好朋友。
"欣欣,我又参加了另一个社团。"周淑敏的意外永远不断,消息相对也是不絶于耳。
"你是来读书,还是来参加社团?"潘均园等不及我的反应马上脱口而出质问。
"难得可以认识不同科系的同学,又能表现自己的才华,有什么不行呢?"周淑敏天真地解释着。
"是很好啦!不过这学期你有三科不及格耶,再不努力补回来的话,下场会很惨。"我理智地分析着利害关系。
"老实说我对商科的东西一点兴趣也没有,要不是打着第一志愿的名牌,我根本不会选择这学校。"周淑敏半抱怨地嘟着嘴念着。
"唉!我发现女生最大的缺点就是喜欢抱怨,老是怪东怪西,老是指天指地不对,却不知道努力改变现状。"潘均园的话引来周淑敏的白眼。
"淑敏!你要考虑清楚。校刊社的工作不轻松喔!你现在又加入另一个社团,到时候有冲突,你该怎么跟学姊解释呢?"
"我知道啦!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话剧社耶!郑亚也被选进去了,到时候我们两个人有伴比较好跟学姊请假。"
"郑亚!他真是个抢手货,到那儿都能受到欢迎。"潘均园这话听起来挺酸的。
"人家长得高大挺拔,脸蛋出色啊!话剧社就缺这种角色。"周淑敏这回可是逮到机会板回潘均园一成。
"是吗?男生受欢迎不一定得靠脸蛋,还有其他方面能吸引女生的眼光。"潘均园很乐观地一笑置之,对自己的特质始终充满着自信。
"我觉得雪晴学姊是不会容许我们这样做,你跟郑亚到时要有心理准备。"依据学姊管理严苛的程度,他们想要过关是很难,到时候一定会面临被退社的窘境。
"怎么可能?郑亚可是学姊身边的红人耶!难道不能通融一下吗?"周淑敏这话凸显了特权意味。
"你不希望大家对你们产生敌意吧!"我好意地警告。
"那是他们不了解情侣之间感情微妙的地方。更何况我们只要将事情做好,不影响到出刊时间就行了。"周淑敏还是坚持要参加话剧社。
"我看很难喔!这两样东西都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学习,你想的太容易了。"潘均园叹口气离开了座位,而我也不多说,转身回到课桌前,把计算到一半的会计习题完成。
郑亚与学姊的关系,是大家私底下已经认定的结果,虽然大家心里有些不快,但只要不太明显,也就闭一只眼睁一只眼,反正现在的我们已经分门别类,在不同的单元里进行着。
"你负责小说组部分。"
一听到学姊分配给我的工作,当下的我傻眼了!因为从小到大我从没看过小说,它到底长得么样?是什么样的写法?格式又是如何?跟散文类又有什么不同?一大堆问号,吓得我差点想要退社。
"淑敏负责新诗组,郑亚?"雪晴学姊突然将眼光落在低着头的郑亚身上。
"我帮忙小说组好了。"郑亚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一脸无助的我。
"你确定!"学姊眼神利落地转移到我身上游移着。
"我以前就很喜欢看科幻小说。"郑亚肯定地回应着。
"好吧!反正小说组的文章量比较多,你就留在那儿帮忙。"学姊表面上做了妥协,不再追究原因,继续分配以下的组别。
诡异的气氛,围绕在我们三个人身上,我是烦恼着接下来的工作,郑亚的决定违背了学姊的意思,两个人产生了点摩擦,大家都看出来,他们吵架了!
离开校刊社,郑亚来到我身边问:"你没看过小说吗?"
"小说在我们家是禁书,漫画书也是。"我无奈地苦笑着。
"我这儿有几本不错的书可以借给你看。"
面对郑亚的好心,我自然是很感动,但是一想到刚才学姊误会的眼神,心马上划起了阻隔线,连忙摇头拒绝说:"我到图书馆借就好了。"
"你好像经常出现在图书馆?"
面对郑亚的问话,我是惊讶!没想到他会注意到我的行踪。
"我是经过时看到你在里头找资料。"郑亚接着解释他对我行踪是猜测性。
"以前参与过学校图书整理的工作,籍此机会省下买书的钱,顺便可以看到最新的出版书籍。"一提到图书馆,我的话题变得轻松愉快许多,之前的戒备,完全解除了。
"你都看些什么?"郑亚见我兴致勃勃,顺势话题聊了下去。
"说了你不会相信的。"
"有什么书不能说的。"
"其实也还好了,就是童话故事书。"
"童话书?"
"我家唯一能公然出现的书籍大概只有这一类。到现在我还是很喜欢阅读这一类的书籍。"
"我跟你不一样,我们家都是科幻类的书籍,可能都是男生的关系吧!我们家有三个兄弟,我是老二。"
"老二?这角色真是冲突。"我直觉地脱口而出,完全没有顾及到郑亚的感受。
"我哥和弟都是考上高中第一志愿,只有我念商校。"
听到郑亚的解释,我更加内疚自己刚才心直口快。
"不过他们是他们,我有我自己的路要走。"郑亚很达观地对着我一笑。
"我跟你差不多,三个孩子中我的反应最差,智力也是最低,但是我坚持努力就能成功,虽然必须花费多一点的时间。"我以自嘲的方式安慰郑亚。
"看来!我们之间的相同越来越多了。"
面对郑亚的总结,我愕然地发觉,跟他聊了这么多,内容竟然是我最不愿意提起的话题。毕竟有谁愿意在别人面前,聊起自己的缺点呢?没想到,今天会在这种情形下,跟他分享了这么一段回忆。
"对了!我还想到图书馆一趟,你先回教室好了。"发觉自己内心的不安,逃避是最好的计俩,于是我转身往图书馆走去。
下午放学后,我跟周淑敏来到学校后门的冰果室解馋,我们分别点了一盘水果冰沙与牛奶红豆冰。
"欣欣!你有没有发现郑亚跟学姊关系变得不一样了。"
"人在一起总会有意见不同的时候,这没什么好意外的。"我搅拌着红豆牛奶,小口地含在嘴中,让冰凉退去身上的热气。
"咦"周淑敏象是发现新大陆似地望着我笑着。
"又怎么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事情一定是这样。"
听着周淑敏没头没脑的对话,我更莫名其妙地瞪着她说:"什么事情让你变傻了!语无伦次说了一大堆抓不到头绪的话。"
"你不要管了!等我证实这件事情以后,才告诉你事实真相。"周淑敏颇有把握地将一颗葡萄塞进嘴巴嚼动着。
周淑敏想要证实的事情,原本只是出于一番好意,却没想到是带给大家另一个冲突,连我都没想到这证实,让我必须做出另一项决定。
"哇!没想到校刊终于出炉了。"拿到第一本刚印刷出来的书籍,周淑敏感动地哭了起来,抱着那一本校刊,开心地展示给班上每一位同学看。
"真是辛苦的结晶啊!"潘均园很认真地翻阅着里头的编排内容。
"就是说啊!我们一方面要准备期末考,一方面又要校对送印,一整个月每天都赶工到晚上10点多,还有几次的假日,是睡在校刊社呢!"周淑敏将所有的辛酸史,一口气说完。
的确是有够紧张!
这一次我们是帮着学姊,就已经是人仰马翻了,下学期正式交在我们手上时,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结果?
想着想着,我就快乐不起来,手中翻着校刊,心里头正盘算着学业与社团之间的平衡点,该怎么取舍?
"怎样?你不满意这本书的内容吗?"潘均园细心地发现我的烦恼。
"学姊们的功力好,这本校刊没什么可挑剔的。"我马上澄清。
"嗯!你在烦恼接下来的工作吗?"还是潘均园厉害,一句话就猜中了我的想法。
"最近我母亲最我热衷校刊的事情有意见,这学期我的成绩算是安全过关,不过下学期课程加重了,可就没这么好过了。"我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
"你打算退出校刊社?还是等一年级新生加入的时候才退出。"
"应该是你说的第二种方法吧!现在就退出对其他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最近我们10个人之中就有2个人退出,如果我再退出的话,那岂不是被周淑敏给骂死!"我小声地解释。
"她是个热情十足的人,往往不会想到后果,你跟她在一起,只会增加负担,一点好处也没有。"潘均园老实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别这么说。"我连忙阻止,深怕周淑敏听了会不高兴。
"这篇小说是你写的吗?"潘均园翻开后头的小说问我。
"嗯!学姊说我们得磨练一下笔触,强迫大家都要写一篇文章,否则怎么让大家心服口服呢?"我无奈地望着里头不是很纯熟的文字,而感到不好意。
"看得出你文笔挺细腻,只是故事架构有点衔接不上喔!"被潘均园指出文章错误的地方,我赶紧靠近检查一遍,这才发现漏了一大段。
"天啊!"我的惊呼声,引来教室同学的好奇的眼光,尴尬的潘均园连忙拉我坐下。
"反正会看的人应该不多,你就别太在意了。说不一定学姊还没发现呢!"潘均园好心地安慰着我。
懊恼着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实在是有够离谱的,待会午休时间到校刊社集合,铁定会被雪晴学姊盯上,到时候我可就惨了!
"这是我犯的错误!"郑亚意外地来到我面前解释。
"啊!"我会意不过来,抬头望着他。
"这是我送件的时候,漏掉了一页,待会我会自动跟学姊说明,你不用这么烦恼。"郑亚将漏掉的那一页排版拿在手上。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可思议地望着郑亚手中的那页排版。
"我是为了阅读你写的文章,忘了将看完的这一页放回去,很抱歉!"郑亚诚意地对我一鞠躬,这回想生气都难了。
"既然疏忽已经产生了,也知道原因,大家就放轻松点。"潘均园见我没说一句话,赶紧在一旁打圆场。
"算了!"我知道郑亚并非恶意,也不忍责怪他,毕竟这阵子,他也帮了我不少忙,许多需要晚上跑腿的工作,他全都担下来了,不然我怎能准时回家呢?
没见到我发脾气,潘均园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过郑亚显然有点意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接词,但我的表情告诉了他,真的不再追究,也不会生气。
由于郑亚出面承担了错误,我果真躲过一劫,其他组别可就没有这么轻松,尤其是周淑敏负责的新诗组,从头被骂到尾,大家可是一肚子委屈,却也不敢吭一声。
"喔!雪晴学姊今天是吃了炸药,怎么脾气这么地火爆啊!"周淑敏总算是见试到总编劈人的威力了。
"听说这是传统,每一届的总编都必须扮演这样的角色,否则很难将校刊维持如此高的水平。"郑亚在一旁解释着刚才的场面。
"是吗?我不相信总编都要这么地恐怖。以后我如果当上总编,絶对不会这么骂学弟妹。"周淑敏嘟着嘴巴不服气地念着。
"都说这是职责所在了,你就别生气了。雪晴学姊指出的缺点,可都是编辑上的大忌讳,我们竟然都没注意到,实在是有损编辑的名号,我们下次可要多加注意。"我好声好气地安慰着周淑敏。
"唉!还是你比较幸运,有郑亚帮忙挺着,实在是不公平。喂!下学期你到我们的新诗组帮忙怎样啊!"周淑敏趁此机会拉拢郑亚过去。
"下学期我可能无法帮忙校刊社了,话剧社那边,下学期有戏码要排演。"郑亚一脸遗憾地告知周淑敏。
"对喔!下学期话剧社就要开始排练了,怎么办呢?我现在才发现,根本抽不时间到社团报到。"周淑敏开始烦恼两边工作冲突的问题。
"当初就提醒你要注意了,现在你只能取舍了。"我免不了又要苦口婆心一番。
"我看!你还是留在校刊社好了,那儿需要人手。"郑亚好心好意地建议周淑敏。
"是啊!下学期我们只剩下6个人,如果我再离开,其他人铁定很难撑下去。这样好了,就请你帮我跟话剧社请辞好了。"好不容易做出决定,周淑敏依依不舍地请郑亚把话带到。
"下学期你们有空,就可以到话剧社看我们的排练,就算没上台,也可以看看过瘾。"
对于郑亚的邀请周淑敏可是兴趣高昂,直说一定过去加油打气,而我只是淡淡地在一旁看着他们之间的互动,并没有多大的打算。
话剧对我而言是陌生的,也是艰涩的表演过程,属于内敛个性的我,比较适合用文字来表达内心的感受,透过无声的环境来抒发静态的思绪,因此我并不会奢望利用话剧作为与人沟通的传话筒。
相对的,周淑敏天生就是个表演高手,在她丰沛的情感世界里,有用不完的精力与想象空间,无论是文字或是语言,她都能自在地运用,尤其是释放内心深处的感动时,她总能让人感受到强烈的气息,随之起舞。
"你会来吗?"
面对郑亚的询问,失神的我连忙点头。获得肯定的回应,郑亚似乎很开心,眼神充满了许多自信的光芒。
"我们一定会替你打气加油!可别坏了本班的名声啊!"周淑敏豪气地允诺了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