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番赫辛已经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然后煮咖啡。接着他竟然开始打扫起房间的卫生来了。
见鬼了!他来来回回的样子就像一只蜜蜂。
他走进了我的房间,掀开被子。
震惊的一幕出现在我的眼前,他拿起了床上的我的内衣!这家伙手里拿着我的内衣!(最小号)我齐漾究竟还要不要活,真想把立刻吞电脑自尽,他这都是在干什么啊?
他的手里拿着脏衣服和内衣,眼睛却往我床头的墙上看去。
“矢吹明彦。齐漾最近也喜欢贴海报了吗?”
我几乎是一路跳跑着过去抓过内衣和其他的脏衣服,接着一屁股坐在自己的透明内裤上。此时我的头上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番赫辛,拜托你…快去公司吧,梁宝荣刚才来电话催稿了,你在这里我根本没办法写稿。你迟到的话梁宝荣会杀了你的。”
“我只是想帮你打扫一下房间,另外洗掉你的脏衣服,算是报答你让我住下的这个恩情。”

报答我的方式是帮我洗内衣吗?番赫辛。这是最小号的内衣,竟然被你知道了。
汗…
“你真的好吵啊!快去上班啦!”我终于忍不住在番赫辛面前大叫起来。
“对、对不起。”这家伙似乎被我吓到了,“我现在去上班,可是你这样乱七八糟的环境真的很难以让人忍受,晚上我回来再帮你打扫整理吧。”
“番赫辛!你快点不要忍受我,赶紧搬走好啦!”
“只是一个星期而已,齐漾。拜托你了。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番赫辛一副无奈又可怜的表情。
“好了,知道了,你快点上班去吧。我也要工作了。”平静了一下,我耐心地说。
番赫辛关上家门前探头告诉我咖啡可以喝了,是煮给我的。看着他关门出去,我这才满头大汗地从床上站起来。
假使我需要这样提心吊胆,每天都惊心动魄地被迫同居下去,一个礼拜之后我不晓得我会不会疯掉。
关于矢吹的演唱会,再两个月就要举行了。如果我真的想去,那么我应该加油工作,提前把稿子都给准备好。否则的话梁宝荣又怎么可能放过我,他会追杀到日本,问我要稿的。我了解他。想到这里我不禁加快了速度。
心里仍旧很期待矢吹的演唱会,这一次的演唱会他会首次演唱他自己创作的歌。不知道他亲自的创作会是什么样呢?亲自站在矢吹的面前,告诉他,我有多么喜欢他…
不是这些!我必须立刻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念想。加快速度认真工作!
顾羽最那小子像是掐算好时间,在我刚刚完成工作以后传了个简讯过来:“你想要看我的女朋友的照片吗?我有女友了。”
我一时不知道回给他什么,心里奇怪地酸涩着。
想起他偶尔的关心,总是那么贴切,毫不做作关心的语句让我心里感动又有点甜蜜。
顾羽最作为温柔静的同学被带来家里的时候,我对他没什么很深的印象。都忘记了他的样子了。
只是在工作之余会和他传简讯聊天。难免的,因为宅在家里,就是会用这些方式和熟的不熟的人交流。况且和顾羽最的交流让我很舒适,我不用刻意解释或推脱我为什么不能赴约,我只需要说一句:“晚点联系,我在工作。”顾羽最就会立刻保持安静。
只是我肤浅又不矜持地有点喜欢他。男女之间那种。除非,我是在自我误会。
然而顾羽最对我忽冷忽热的态度让我有的时候忍不住想主动一点。他几乎是唯一能使我带上情绪工作的人。可是事实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关系。所以,此刻,我不应该为他有女朋友这种事吃醋。
有女朋友了吗?
我没有回话,就让这小子去恋爱吧。反正他总是要这样的啊。
心里闷闷的难受。这种感觉真该死!
要若无其事地开玩笑说:“你不是在喜欢着我的吗?喂,你说的喜欢我是什么样的喜欢呢?”
还是说:“那就好好去恋爱吧。”
或者我该说:“不准有女朋友!”
可是这种话我又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怎么可以对一个和我完全没有关系的人说出不准这样不准那样的话来。拿着手机按来按去,编辑了100字,200字,250字…删除,重新编辑,再删除…反反复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回话?不回话吗?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忍不住叫出一个小声来。我复杂的心情像一团乱麻。
此时手机又一次响了起来。
我收到了顾羽最发来的我自己的照片。
我的心和手都抖了一下。他这个意思是,我就是那个他要给我看的他的女朋友?
紧接着,他的另一条简讯发了过来:“和你开玩笑的,我哪有女朋友,我只喜欢你的。”
我有点失控地盈出了一点眼泪了。我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难道我真的在喜欢着顾羽最?不!这怎么可能!千万不要有这种糟糕的念头!他和温柔静一样的年纪,虽然我不反感姐弟恋,但我不想接受。
可是我是有多蠢啊,轻易地就因为他的话甜蜜到盈出一颗眼泪来。抱着手机,我想我真是疯掉了。想到这里觉得很可耻,忍不住捂起了自己的脸。
晚上,趁番赫辛洗澡的时候,我偷偷地躲在厨房里洗内衣裤。同时我还在为顾羽最的事情而烦恼着。内裤快被洗到烂掉。
突然,家门被人打开了。
杨杰西!
杨杰西这个时候突然地站在我面前了!手里的内裤掉进了水池…
“怎样?”
“额、很帅、”
“对了嘛,就是这样。”
汗…
这家伙终究死性没改,他的习惯仍然是问我"怎样"然后我必须说"很帅”。
“你这家伙,半夜在厨房里洗什么东西?啊呀…是内裤啊,告诉过你不要穿这么惹花边新闻的内裤,你怎么还是死性不改。”杨杰西一点也不避讳地说。
此刻,我真想用酱油瓶将这家伙的头敲成小颗粒!
杨杰西浅棕色的头发泛着光泽,设计简洁的Dior风衣。站在我面前高出一个头,我不敢仰视他。我竟然忘记他有我们家的钥匙。一年多难道他是带着我家的钥匙去法国的吗?竟然还保存着。
“What'sup?”看到温柔静,杨杰西的热情很令人不解。这两个人根本就不是很熟悉。
随后,他夸张地拥抱了温柔静。并且继而夸张地过来拥抱我,我的手上的那些沾染了内裤气息的美妙泡沫,不小心抹到了杨杰西价格不菲的风衣上。而我的脑子在飞速运转,我在揣测等下怎么给他解释关于房子的事情,希望我能急中生智。而另一道难题却在这个时候那么及时地出现了。番赫辛光着上身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我的人生,完全被毁得一塌糊涂。我闭上眼睛不敢直视杨杰西的表情。眯起眼偷偷瞥一眼,发现,果然,杨杰西目瞪口呆地看着番赫辛半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