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H市友谊宾馆主楼的527号单元,刘巧珍正在我安全局人员的监视下,接收“神鹰”计划行动小组发来的密报。刘巧珍在国家的立功赎罪政策的感召下,决心弃恶从善,重新做人。仍以她原有的身份参与特务活动,以便掌握“神鹰”计划的全部行动。
“神鹰”计划行动小组发来的密码电报的内容是:白鸽,祝贺你。你提供的情报得到了总部的赏识。特奖给人民币五千元。请你速来M市领取奖金,接受新的任务。”
钟齐声征得皇甫升同意,决定救飞“白鸽”,尔后他带领侦察员尾随,以便见机行动。
可是,当他们按照“神鹰”计划行动小组发来的急电,派“白鸽”到M市芙蓉饭店610客房会面的时候,这里却空无一人。据饭店服务员说这今房间三天前已经退了,来客已不知去向了。
钟齐声发觉上当,急忙躲进另一间客房商量对策。他对侦查员大刘和小李说,“看来敌方已经施展了诡计。我们从现在起,都不能露面,等研究好下步行动后再活动。”“对,我们现在就开始研究吧。”大刘急切地说。“不行,这里不安全。”小李否定道。“走,地下室有地方。”钟齐声果断地说。
他们带着女扮男装的刘巧珍乘电梯到了地下室。钟齐声吩咐大刘和摄相人员继续留在旅馆,捕捉二号目标,监视二号行动。发现新的情况及时向部里报告。同时要求他们一定要取得当地公安、安全部门和旅馆管理人员的配合,必要时可经常化妆。然后转脸又对小李和刘巧珍说,“我们今晚就回北京,向皇甫处长汇报,研究如何行动。”
接着,钟齐声又拨通了M市安全局的保密电话,将这一情况向他们了通报,并请他们协助盘查三天之内住进M市各家旅馆和招待所的顾客,发现可疑的人要进符登记,并作必要的调查。
安排完毕之后,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在地下室简单地吃过晚饭后,钟齐声又同刘巧珍交谈起来。他将提审刘巧珍时有些不太清楚的问题,又一一作了询问,同时又问了些看来好像与案件无关的问题,刘巧珍都认真地进行了回忆,详细地作了回答。而钟齐声呢,眉头仍然紧锁着——想必是有什么新的建议要向皇甫处长汇报吧。
晚上,他们顺利地乘上了北上的列车。
钟齐声一到北京,国家安全部的“皇冠”轿车已经在站内等侯。他们径直来到了皇甫升的值班室。皇甫升刚刚接待完奔赴华北的特别刑侦组人员,钟齐声已经进来了。
“哎呀!来去匆匆,情况不妙吧?”皇甫升握住钟齐声的手问道。
“是的。这家伙真狡猾——他溜了。”钟齐声有些泄气地回答。
“有什么想法直说吧。”皇甫升递给他一支香烟说,“给,先过过瘾。”
“钟齐声,小李,你们请喝水。”小崔秘书将两只茶杯放在了他俩面前。
“谢谢!”钟齐声抬头看了小崔一眼,无比兴奋她说,“好哇,有啦!”
“什么?有啦!你都说些什么呀?小崔脸颊绯红,急忙躲开了。
“不是,小崔,你别走。我有话要说。”钟齐声叫住了小崔,说完了他想说的话。皇甫升和小崔不住地点头。顷刻,她那不满的神色早已被绽开的笑容所代替。
北国的D市,是一个新开放的海滨城市。近年来,这座城市的经济发展很快,市政建设也颇具规模。特别是海滨浴场,富有异国他乡情调,吸引着国内外游人。
时已中秋,已不是游泳的好时机,可这里的沙滩上,还是挤遍了戏水的人。
在海滨的铁栏杆上,倚着一位白衣白裙的金发女郎。她浓妆艳抹,首饰俱全,显得妖冶而娇媚。她胸前别了一枚金黄色底的银白鸽子,展翅欲飞,又给她增添了美感。她面对着蔚蓝色的大海,面对着黄里透红的人群,带有一种焦虑不安的神色。
她,就是皇甫升的秘书小崔。原来,到华北侦察的赵刚、王飞,通过接收敌台的频率发现,那个代号为“李明”的人就在这个城市。经钟齐声提议、皇甫升处长同意,派小崔化妆成“白鸽”去钓“李明”。而真“白鸽”呢?钟科长和小李又带着她二返M市引诱“老二”出洞去了。
小崔心里也很明白,在这么大一座城市,单靠一只“白鸽”的标记,要找到“李明”也是不容是的。你看她从早上拿着折叠尼龙伞、挎着棕色的小皮包出来到现在,太阳已经偏西了,还无人问津呢,难怪她已经开始着急起来。不过,她倒不怕。一方面因为自己是经过训练的国家安全战士。另一方面是因为还有战友赵刚、王飞在暗中保护着她哩。
“小姐,你怎么不去沙滩上玩呢?”这时,来了一位身穿花格子衬衣,脖子里系黑红相间彩条领带的中年男人和她说话。这使小崔猛地一惊,但她马上又镇定下来,非常客气地说:“我初来乍到,不太熟悉情况。再说,天色将晚,明天再说吧。”
“我能陪您散散步吗?”他说。
“你是?”小崔有点莫名其妙。
“说出来你别害怕,我是公安局的,“白鸽,你被捕啦!”说着,他的微型手枪那黑洞洞的枪口已偷偷地对准了小崔。
“哈哈……什么白鸽黑鸽,我叫刘巧珍,是个回国探亲的华侨。”小崔不慌不忙,一本正经地说。
“别装啦!从你的穿著,佩带的鸽徽和那小巧玲珑的皮包上镶嵌着的“白鸽”扣子,我断定你准是海峡对岸派来的‘小白鸽’!”他洋洋自得地说。
“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白鸽,不说,我就喊人啦!”
“别着急,小姐,这里不是谈话的地点。咱们到海滨旅馆去谈好吗?”他收起手枪,扬了扬手,“请吧!”
小崔佯装无奈何的样子,横下一条心和他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