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媛从外面进来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浓:“爸爸,阿琛就在皇廷应酬。我告诉他您在这里,他这就下来瞧瞧。”
或许是因为冬暖的关系,一向严谨的老爷子今日里倒是笑得比板脸的时候多。
“他在忙就不要吵他了。”
“没事儿,你知道他的性子。把什么事都看得比您重。”
冬暖还在坐在老爷子身边,乖巧的布菜,三五十的说上些小趣事,屋子里的气氛很是活跃。
“丫头,学校的那些孩子皮不皮,有没有跟你唱反调的?”
冬暖笑了笑,说到哪些孩子啊趣事倒是一大堆。
“现在的孩子哪有不皮的,不过上我的课还好,都还是很配合我,也许是我太严厉了,没人敢跟我皮。”
顾老爷子吸了一口烟:“我还真想不出来丫头你上课时严厉的模样。”
“那时候小暖喜欢画画,我们一直以为迟瑞会培养除一个艺术家,没想到培养出了一个传道受业解惑的。小暖真是了不起啊。”
冬暖摇头:“哪有顾叔叔说的那般伟大,我就是上美术课,谈不上什么受业解惑。”
迟瑞很少插嘴,就在一边安静的听着。
聊天时冬暖偶尔会提自己的事,或者工作上的事,又或者生活上的事。迟瑞听得很认真,生怕漏了一点。
他在弥补,也在寻找,寻找这条又远又长的父爱之路。
“噢,不好意思,是学校的来的电话。”
出了房间她也没多走,就靠在墙壁盯着走廊里明亮的吊灯。
“文蔓姐,这时间有事儿吗?”
文蔓握着手机在公路边焦急的拦车:“小暖,爱爱出事了被保姆阿姨送去了医院。我这边不好打车,本来不想麻烦你可又担心阿姨不知道情况,所以想请你先去医院帮我看看,我这边一打到车立马赶来。”
笑容还没停留多久,愁云就布满了这张精致的脸。
“你别急,我刚好在外面,现在立刻赶去,你也多当心,别一着急就出事了。”
“好,谢谢,谢谢你小暖。”
挂掉电话刚推开包间的门就撞上的一堵人墙,冬暖来不及抬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站在门口的顾璃琛微微皱眉盯着侧身相立的冬暖。
他只觉得这个女人很不懂规矩。
“怎么了,接了电话急冲冲。”
冬暖拿着东西,歉意的表情看过众人:“不好意思,我们一同事孩子出了问题去了医院。我得去瞧瞧,爷爷,叔叔,阿姨,请原谅我的行为。改天,我一定上门请罪。”
李媛顾不上站在门口的顾璃琛,过去拉着冬暖的手:“你这孩子跟阿姨这么客气做什么,只是你一个人去医院我不放心,我让璃琛送你去。”
顾璃琛还来不及开口拒绝,冬暖不迟疑的拒绝就落进他耳朵。
“不用,今天爷爷这么高兴我突然离席已经扫了爷爷的性质,现在有人来接替我的位置我已经求之不得了。阿姨,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好了,你也耽搁丫头了。她现在赶时间的紧,你就去忙你的。”
“好的,谢谢爷爷。”
一一打过招呼之后都没时间看顾璃琛一眼就急冲冲的出门。继冬暖之后,又有一辆车呼啸而去。
高跟鞋的声音落在长长的走廊里带起一圈又一圈都回音,不知怎么的冬暖听着这声音心里的不安猛的加重。
赶到时保姆站在门外焦急的来回踱步。
“迟小姐,你可来了。”
冬暖累的呼吸急促:“爱爱,爱爱她怎么样?”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天晚饭后我按时给爱爱打了胰岛素。之后本来一直好好的,快到8点时,本来是爱爱的休息时间,可是她说明天是周末今晚可以多玩一会儿,还要等文小姐回来。我知道爱爱已经快一周没见过文小姐了于是也没怎么阻止,我就陪着她在客厅看电视。不知怎么的,好好的爱爱就说光线太暗看不见,然后又说看什么都变得模糊,后来就哭着说眼睛看不见了,我也不敢耽搁立刻给文小姐打电话,才说了几句爱爱就晕倒在沙发里,我就急忙送来医院。现在爱爱一直在里面,也没有人告诉到底怎么回事。”
保姆阿姨很自责靠着墙壁眼泪流的满脸都是。
“迟小姐,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爱爱发病,可是我真的很喜欢这孩子,现在我就怕她出点什么事儿。”
冬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慰,靠着墙壁一下又一下顺着保姆阿姨的背。
“爱爱会没事的,那孩子一向都是最坚强的,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
裔瑾昊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赶到急诊室,神情严谨的盯着病床上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