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裔医生,不好意思现在请你过来,只是”
“这些等会在所,病人什么情况。”
主人尴尬的笑笑,喝斥护士把病历表给裔瑾昊。
“这孩子一直都是吴医生的病人,只是这突然去了別市学习所以”
“立刻做一套详细的检查给我,还有做一个血检,把她所有的病历移交到我办公室,孩子的家长来了吗?我希望跟家长谈谈。”
“来了,就在外面。”
“好,请她们到办公室等我。”
裔瑾昊风驰电掣的来到办公室,集中所有注意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爱爱的病历审阅了一遍。合上病历的瞬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现在要去医生的办公室,说是爱爱的病情需要跟我们详谈。你闲杂在哪儿,要不要我来接你?”
文蔓已经坐上了出租车正在来的路上:“不用,我还有一会儿就到了。只是爱爱那边,小暖你帮我多看着点,无论什么事不管多少钱只要能救爱爱我就不会放弃。”
“文蔓姐,你别担心有我在一定不会让爱爱出事的。”
“好,谢谢。”
挂了电话,冬暖思忖了一会儿:“阿姨,这边我去就行,我怕爱爱万一醒来看不见我们在身边会害怕,你去陪着她。”
“迟小姐说的对,爱爱一向怕生的。万一闹性子就不好了,我这就去看着,那这边就麻烦迟小姐你了。”
“您不用客气。”
循着门牌找到了裔瑾昊的办公室,又一次冬暖带着深深的无奈推开办公室的门。
“医生您好,我是病人文爱的家人。”
裔瑾昊抬头敢想开口,发现面前这个家属有些眼熟。扫视一圈之后看见冬暖肩上的披风突然就想起来了。
“是你?”
冬暖才走了两步听见裔瑾昊这么说也抬头盯了好一会儿才稍稍提了提嘴角。
“这么巧。”
裔瑾昊做了个请的手势:“您是文爱的家人,是姐姐或者母亲?”
冬暖摆摆手:“爱爱的妈妈还在路上,我只是她妈妈的一位朋友。跟爱爱也很熟,现在您要和爱爱的家属谈话,我就只有先来看看怎么回事。”
像是确定冬暖不是文爱的母亲,裔瑾昊竟有一丝庆幸。不过,看着冬暖一脸的担忧他的一丝好心情也稍纵即逝。
裔瑾昊在心里酝酿了好一会儿,看着冬暖。
在日光灯里,裔瑾昊身上的白大褂显得异常的刺眼,屋子里还飘荡着消毒水的味道,清一色的白让冬暖心里发毛。
“我大概猜出爱爱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您需要见爱爱的家人,只是现在她母亲没来您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的。”顿了顿冬暖缓和了情绪,坚定了些:“而且,我想要知道爱爱的情况如何,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裔瑾昊的拳头在桌下慢慢握紧,他翻看刚刚传过来的检查报告。
“也许这会是一个坏消息,经过对文爱多面的检查结果来看。她现在应该是糖尿病视网膜病变,这属于糖尿病的一种并发症,虽然病变不一定就会导致失明,不过我们一般会告诉病人家属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结果不一定很理想。”
秀丽的眉渐渐聚在一起,也许是日光灯的原因裔瑾昊看着,觉得冬暖的脸色此刻比他身上的白大褂还要苍白。
“您的意思是爱爱的糖尿病引发了别的并发症,所以导致眼睛失明了,是这样吗?”
虽然知道他的回答很伤人,但他还是点头。
宝石一般的眼眸猛的合上,眼角处如珠一般的眼泪划下,头一次裔瑾昊不反感女人的眼泪。
或许是跟顾璃琛的时间呆久了,潜移默化之下不免沾染了许多跟顾璃琛一样怪异的想法。
比如,顾璃琛不喜欢见女人哭,在他眼里眼泪哭只是女人骗取金钱,博取同情,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
不知何时,裔瑾昊也沾染了这种想法。在医院他时常会看见许多的人哭,但是那时候他没有反感也没有觉得同情,那只是他职业生涯中一段。
但是现在,头一次他为女人的眼泪感到动容。
披肩在冬暖的手里已经被捏的变形:“请问,爱爱的眼睛还有希望复明吗?”
“这个”他现在是真的不敢确认,跟别提给冬暖一个明确的回答:“抱歉,这个回答我不敢随便说,结果只能等病人醒了之后我们做进一步的检查才能得出结果。”
冬暖点头,仿若这个动作已经用掉了她所有的力气。
安静的办公室里陷入深深的沉默,裔瑾昊找不到合适的词或者立场去安慰这个面前的女人。
手机的响声打破了一切,当冬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时她又显得犹豫了。
裔瑾昊瞥了一眼:“是,文爱的家人吗?”
“恩,是爱爱的妈妈。”下一秒冬暖捏紧了手掌慢慢把手机移向耳边:“文蔓姐,我在医生的办公室。”
“好,我立刻赶来。爱爱的情况如何,医生是怎么说的?”
此刻,冬暖哑口无言眼泪又一次从精致的脸上滑落。
“这个爱爱的情况很复杂还是让医生亲自跟你解释。”
顿了好一会儿文蔓才回答:“好的,小暖麻烦你了。”
文蔓进来时冬暖还是坐在那里,面前是神情严谨的裔瑾昊。
“请坐。”
文蔓点点头坐在冬暖旁边,还没开口一只温暖的手就伸过来握住了文蔓的手。
好冰,好凉,这种凉入骨髓的记忆狠狠刺激着她的记忆。
“医生,我女儿的病怎么样了?”
“很抱歉,目前为止我可以告诉你的事病人的情况不乐观,糖尿病引发了别的并发症,也许病人会因此失明。”
“失明,是吗?”
“对,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