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合约是重要的东西耽误了可不好,扈娴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走一趟亲自给他送过去,反正也是去婆婆家顺路。恩,就这么定了。扈娴赶紧吹干了头发,换了身平常的衣服,微微化了点粉底淡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还算让人看了舒服,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门。郝荆琛有辆灰色的跑车,平时不用,现在是扈娴出门时的交通工具。
来到公司大门前,此刻正是上班时间,进出的人不多,旋转式的玻璃门依旧在转着,扈娴突然有些紧张了,以前她也是在这栋大楼里工作,很多人也认识她,那个时候她是公司年轻有为的设计师,现在踏进这栋大楼却是以老板郝荆琛的女人的身份,不知道那些同事会怎么看她。算了,还是放在前台让前台带去总裁办公室好了,扈娴还是很怕那些让人不安的视线的。
前台一个男性工作者正埋头记录着什么,突然旁边的一枝笔掉在了地上,他赶紧弯腰去捡。扈娴将文件袋放在了台上,等他直起身子来再谈话。
“你是……扈娴?”抬起头来的男同事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恩……你是王希?”扈娴也觉得眼前的人十分眼熟,搜索了一下自己的大脑,终于在有关高中同学的记忆中找出了这人的名字。
王希,那个时候是班上的纪律委员,成绩一般,但为人热情,没跟同学有什么矛盾,反而关系很好,班上很多人对他的印象都不错,扈娴记得自己有一次升国旗忘穿校服,还是他借给自己,然后被老师罚站了两节课。虽然很久没有联系了,但扈娴依稀还记得他。
“你怎么在这里?”居然遇见了高中同学,王希显然很高兴。
“我就是来送个东西,这个,给郝总裁。”
扈娴将文件袋推到了他面前,“你是新来的吗?”
“是啊,昨天才正式工作的,目前只是个前台助理,不过我会努力的,以后一定能升职。”王希很乐观,跟高中时一样,能进这家公司本来就不容易,现在虽然职位低了点,但只要自己努力,未来也是有可能出头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加油。”还好是新来的,还不知道她和郝荆琛的事,扈娴也轻松了不少。
“扈娴,高中同学好久不见了,周末一起吃个饭叙叙旧怎样?你忙吗?”
吃个饭也挺好,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还是很多难忘的记忆和经历的,反正自己也还有空,于是扈娴笑着准备开口答应。
“你来干什么?”突然,郝荆琛惊雷般的声音乍地从响起。
扈娴转头看去,郝荆琛正一双阴沉的眸子看着他们,一步步走来,扈娴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郝荆琛一步步走来,脚步有些急促,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怒火一样,令扈娴心惊胆战。她又没做错什么吧?为什么他会这样?难道是因为看到了她和王希的谈话?可是他们不过是高中同学许久不见突然见面之后的普通叙旧而已啊!
郝荆琛刚刚发现那份今天要用的重要合约忘了拿,而刚打开手机,扈娴的短信就来了,说她正在将合约送过来的路上,郝荆琛顿时觉得自己家这个可爱的女人真是太贴心了,打算下楼来迎接一下,顺便拿回文件,没想到刚走出电梯就看到了她和前台一个新来的员工嘻嘻笑笑的在说些什么!郝荆琛不想理会他们在讨论什么,看到这种情况他就是心里不舒服!
走到两人面前,郝荆琛睥睨地看着王希,一手握住了扈娴的手臂,与其说是握住,还不如说是钳住,因为他的力道很大,弄得扈娴感觉到疼痛忍不住皱眉。
“你干什么呀。”扈娴埋怨的眼睛瞪着他,手臂痛得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似的。
刚开始王希懵懵懂懂地,不明所以,但看到郝荆琛握着扈娴的手臂时,他隐约明白了什么,可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郝总裁的眼神很冷,像刀子一样锐利,仿佛要切开他,明显是男人吃醋了。王希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郝荆琛却拉着扈娴,疾步走出了办公楼。
“郝荆琛,你弄疼我了,放手呀!”
根本就不听人解释了是吧!扈娴一个劲地叫着,身子被拽着,只能任由摆布。
灰色跑车后座的门被拉开了,扈娴几乎是被摔被扔地丢进了门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随即郝荆琛也进来,随手换上了车门,附身压在了她身上。扈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委屈地看着他,她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冤枉她,不相信她,用一副捉奸似的表情对着她,还这么用力。
“小妖精,当着我的面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很开心嘛。”郝荆琛一肚子的火气,他阴笑着,伸手捏着她的下巴,狠狠的眼神像狼盯着自己的猎物一样。
“我们只是如同的高中同学而已,我们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扈娴急得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再说了,我跟别的男人说句话都不行了吗?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我又不是你的附属品,难道就没有自由的权利了吗?”扈娴此刻觉得郝琛实在是不可理喻。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小妖精,在我的面前惹我生气,后果你是知道的。”居然跟那男人笑得那么开心,简直是成心折磨他,郝琛怎么可能不生气。
郝琛所生气的原因已经不仅仅是剪刀的那种纠结的矛盾和忧虑,和吃醋那么简单了。他一直认为扈娴是他一个人的,对整天呆在家带孩子的扈娴没有一点防备和怀疑,可是他今天才猛然想起一个常识而自己未曾发现的事实,扈娴也是一个正常人,她也会和外界交流,自己有时候出差太忙了几天才回一次家,有时候会忽略她。
久而久之,扈娴的心里肯定也会有芥蒂。
所以他不能容忍扈娴和别的男人那么亲密。
“郝荆琛你混蛋!”
太不讲理了,怎么可以这样!扈娴委屈地流下了眼泪,双手捶打着郝荆琛的肩,奋力的反抗。